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仲尼弟子列传 > 第二三九章 西征继续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所处立场不同,站的高度不同,晏婴想的和周书灿想的不可能一样。药方没有到晏婴的手里,但是药方换盐的事,还是禀告到了他那里。

晏婴拿着家臣呈上来的消息哭笑不得,想着闵氏是真的穷呀,不然不会拿出保命的诊方出来换盐。

不动声色的问:“那诊方果真有效?”

家臣谦卑的回答:“是,晏相。小公子吃药下午,浑身出很多的汗,随即温度便降下来了。晚上又烧一次,接着吃一次药,第二天早上体温又下来了。如此两次,之后又连续吃两次药,便再没有发热。从吃药到正常,也就是一日的功夫,真真的奇了。”

晏婴淡淡道:“若是如此,这闵氏倒是有些本事了。继续盯着,看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奇技淫巧的东西。”

……

汶上新村

周书灿不知道他在意的弩和水稻亩产,没有引起晏婴的注意,反倒是稀松平常的退烧中药方,又让晏婴记了闵家一笔。

现如今他正在头疼,每日算计着怎么让族里人顺当的把之前欠闵父这位邑主的一成粮食交上来。新村初始,他和族里人谈的条件,虽然说了使用河渠的土地要向邑主交一成的地租,但是,现在真正要收租的时候,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因为产量高,种植面积大,一成的地租和之前交租比较,显得太多了,这让习惯了粮食低产的族里人怎么受得了。这一次不仅仅是老祖们炸窝了,但凡是种新村水浇地的族里人都炸窝了,包括井这些拥护他的人,也是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新村充斥着一股不和谐的味道,且这股风气越演越烈,颇有串联在一起的势头。

石头一天在议事大棚外晃悠了好几次,周书灿实在看不下去,让小宝把他喊进来。

石头跟在小宝身后,局促不安的进入大棚。两只手不停的相互揉搓,让周书灿看着心疼,关心的问:“石头,你手的皮搓破了吗?”

石头人如其名,个高快大,典型的山东大汉体型,但是性格却是温顺的如同小猫。

他话还没说脸先红了,腼腆的说:“小公,小公,我……我……”

石头从跟着周书灿起就没有改变过,一如之前的模样,每次说话办事还是这样。

周书灿安慰说:“不要急,不要急,慢慢说。”

石头脸更红了,结结巴巴说:“小公,他们……他们不让交租,我……我母说了,我家不能忘本,让我来交租。”

这次收租不仅仅是收一成的闵父邑主租,还有两成的初税亩。虽说开荒有两三年的优惠期,但鉴于水稻的产量高,周书灿为了给新村公中累计资产,坚持把初税亩的两成地租也收上来,放入公中仓库。对此,子库虽然有点不满,可也没有反对。毕竟新村族里人多,说白了还是族里沾光一些。

收租原本对于石头这样的佃户是没有影响的,佃户租地当初说的就是交六成留四成。但是,现在听石头的意思,是有人阻挠佃户们交租,这就让周书灿不舒服了。

他蹙眉问道:“石头,是有人找你说什么了吗?”

石头用力的点点头,可又不想出卖去策动他的人,为难的说:“小公,他们也没有说什么,真的,真的没说什么!是……是我母说,我母说‘如果不是小公,我家不会有这么多的大米,更不可能吃饱肚子,我们不能忘本!’”

说着,为难的低下头,不敢看周书灿的眼睛。

“哼!”周书灿冷笑一声,这些人明着不敢和他做对,背地里的小动作一直就没有断过。

心中有点烦躁,唉!什么时候是头啊,没有一刻让他省心过。如果这些人真的能孬过他也行,偏偏此时人口稀少,斗争经验不足,这些人真的是让他无法用重手段对付,却也不让他安生。

冲着小宝说:“小宝,去,把你槐爷喊过来。”

“好嘞!”

小宝大喊一声,一溜烟跑没了。

周书灿转向石头,打发他说:“行了,石头,我知道了。你回去收拾稻米吧,等着明天交租。”

石头不想走,他感觉他自己没有完成他母交代的任务,刚才没有清楚的和小公说明白。可他实在又不想跟小公说那些人和他说的话,都是一个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他不能把他们出卖给小公,那种卖友的行为让他不齿!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为难的又开始用力的相互搓手。

“小公……小公,我……我……”

石头人小个头高,周书灿勉为其难拍拍他的胳膊说:“一会槐总管会敲锣发布交租的优惠措施,你想交租的话,就可以去交租了。现在回去吧,把你家最好的大米收拾出来,等着交到仓库。”

石头用力的点点头,他母整日说让他听小公的话,他必须听小公的话!一步一回头艰难的离开。

于石头相反,槐大步流星的走进大棚。他只穿了一件中裤,仍然大汗淋漓,用胳膊擦去汗水,大喊:“小公,你喊我?”

槐被阳光暴晒的黝黑上身锃亮,六块腹肌明显的露出来,这是后世帅的不能再帅的体型,周书灿微笑着把眼睛移开。

天气热,新村的男人们普遍光脊梁,对此他看不惯也只能忍着,人们光脊梁的原因和麻衣有关,他很无奈啊!啊!啊!

此时麻布的纺织技术水平有限,织出来的麻布质地很硬。夏天天热,人出汗后皮肤和硬麻布摩擦,会伤到皮肤。新村和邑一样,尽管也纺织丝绸,可真正穿的起丝绸的没几个人。周书灿不能为了自己的审美标准,让别人付出擦伤皮肤的代价。

他等槐凉快下来,才慢悠悠的说:“组织人开始收租,五天内交租者奖励两头猪仔,或者羊羔,十天内奖励十只鸡仔,十五天后不交租,上门收租,惩罚明年不得种水稻!”

槐两眼发光,高兴的蹦起来:“小公,早该这样了,这些人就是忘恩负义,早该惩罚他们了!”

……

……

先秦时期的流沙之名,曾两见于《禹贡》。其一为:“导弱水,至于合黎,余波人于流沙。“其二为:“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史记》卷二《夏本纪》裴驷集解引郑玄语:“《地理志》流沙在居延西北,名居延绎。《地记弱水西流人合黎山腹,余波人于流沙。”《汉书》卷二八下《地理志下》张掖郡居延县下自注:“居延泽在东北,古文以为.流沙。”西北、东北或以误文而异,以居延为流沙,班固与郑玄的看法则颇为一致。汉居延故县,即今额济纳旗。据清代学者江之昌考证:“汉居延泽..……亦日额济纳海。蒙古称西北者为索郭克鄂模,东北者为索博鄂模,似居延泽自是一水,非流沙而古文以为流沙者。”事实上,早在此之前,就有学者对以居延为流沙的传统说法表示怀疑。王逸注《楚辞》云:“流沙,沙流如水也。”《山海经大荒北经》注引古本《竹书纪年》曰:“穆王北征,行流沙千里,积羽千里。”《文选?江赋》注亦引《纪年》日:“穆王北征,行流沙千里,积羽行千里。”方诗铭、王修龄《古本竹书纪午辑证》引《穆天子传》说:“北至广厚之野,飞鸟所解其羽乃于此中,鸟兽群绝,载羽百车',即此谓也。”显然,古代人们心目中的流沙,并非专指一具体的地名。清代学者汪之昌引胡渭《禹贡锥指》说:“弱水自合黎口以北,水不为患,禹洽此水,止于合黎,未尝及其北。故雍州曰‘弱水既西',而导水则有‘人流沙’之文,无人居延泽之文。后人以目验之,见弱水实人居延泽,则以为流沙耳。”并由此而得出结论:‘然则《禹贡》流沙准以今时地望,瀚海、戈壁皆可包举其中。”综上所述,可知先秦时期的流沙之地,认打能并非仅用作专称,而更可能用作泛称。此类例子,在先秦时期文献中屡屡可见。如先秦文献中的“江”并非长江的专称,先秦时期的云梦并非专指云梦泽,而且还泛指一个包括多种地貌、范围极为广阔的楚王游猎区。与此类似,先秦时期的流沙亦有可能泛指有流动的沙丘的地方。由于材料所缺,齐桓公所至流沙之地望,虽难以得到确证,但笔者认为,称齐桓公西征远至于今内蒙、甘肃等地,似不大可能。因为就当时的交通设施和条件看,齐桓公若远至这些区域,必然缺乏骆驼等沙漠交通工具。从另一角度考虑,齐桓公也实在没有必要冒死深人这些荒无人烟的地区。

根据以上记载,流沙、西吴均在维州暂且值得怀疑,但二者相去不远则是毫无问题的。古吴、虞二字通用,不容置疑,学术界已成定论,故西虞西吴自系同地。吴国早期史迹,《史记》卷三一《吴太伯世家》有颇为简略的记录:“周武王克殷,求太伯、仲雍之后,得周章,周章已君昊,因而封之。乃封周章弟虞仲于周之北故夏墟,是为虞仲。”《索隐》日:“夏都安邑,虞仲都大阳之虞城,在安邑南,故曰夏墟。《左传》曰:‘太伯、虞仲,太王之昭,则虞仲是太王之子也。’”泷川资言《史记会注考证》引顾炎武语:‘‘虞仲,仲雍之曾孙,殷时诸侯有虞国,所谓虞、芮质厥成者,武王时灭国,而封周章弟于其故墟,乃有虞仲之名耳。”因虞(吴)居于太伯、仲雍亡奔荆蛮后所建句吴之西,故又称为西虞或西吴。《汉书卷二八上《地理志上河东郡大阳下自注:“吴山在西,上有吴城,周武王封太伯后于此,是为虞公,为晋所灭。”应劭补日:“在大河之阳。”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四十一蒲州平陆县下,曰“春秋时虞国地,后为晋地,战国时魏地,属河东郡。”据此可知,春秋时虞国位于汉大阳县即今平陆县之境。此与前所考卑耳山地望颇为相近,故知齐恒公西征,“西服流沙、西吴”,均未超出今山西省平陆县yi带。

根据前面对齐植公西征的有关地名的考证,可以对齐桓公西征的路线略作一番勾勒。齐桓公西征所攘白狄之地,其地域虽不甚明确,但从前文对西周、春秋时期白狄各部分布区域的分析可知,齐植公所攘之白狄地更有可能是同齐国西北部相毗邻的鲜虞、肥、鼓一带。战国时期,齐、赵魏之间有许多条交错的交通要道,称为午道。以肥地所在藁城为中心的交通路线主要有三条,其中向西一条过井陉重险连接山西太原盆地。此条路线想必春秋时期已开通。齐桓公可能即沿此路线进人今山西太原一带。齐桓公西征白狄,进入今太原盆地后,便可沿汾水顺水而下,直达汾水入河处的西河即今陕西韩城一带。《国语?齐语》称齐桓公此段路程“方舟设附,乘桴济河”可证。书昭注:”方,并也。编木曰拊,小滑日桴。”由于齐桓公乘舟顺水而下,行至人河处可能由于地形限制,交通工具也由滑换为桴方能顺利能过。此后齐桓公又从陆路征伐晋南大夏、西吴(虞)。周代自临晋、盐氏(今山西运城)、安邑(今山西夏县东)、阳狐、武隧(均在今山西古城一带)向东有重要陆路交通线与太行山以东交通线相连接。齐桓公可能自临晋改乘陆路沿此线西南行,此与《国语?齐语》所载齐恒公“逾太行与辟耳之点拘夏,西服流沙、西吴”的行军路线颇为吻合。卑耳山一地,既是齐桓公西征的最后一站,也是其返程的起点。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齐桓公西征“攘白狄”仅仅到达晋、陕交界处的今陕西韩城一带。而其征伐之地大体上仅局限于今晋南平陆县一带,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越过崇山峻岭,千里征战,确实不易,故《史记?齐太公世家》中提及齐植公“束马悬车,登太行至卑耳山而还。”历史的实际也不过如此。所谓齐桓公西征至新疆的说法恐怕有悖于历史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