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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这个职业 > 第二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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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清霜不爱女红房里连根线都见不着,捂嘴浅浅打了个呵欠,欲转身不再瞧这热闹却听见背后责问霎时清醒,知道这后宫女子众多平静不得,可这脏水泼到身上来的也太快了。

昨日却是不知进了哪个秀女的房里,可那是在院子里逛的时候见花坛露出了一截坛子,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却是春宫,翻土时还将衣服弄脏了,因着翻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才瞒着没给旁人说。嬷嬷们召集,衣服染了污垢,随意进了一房间擦拭罢了,何曾给人鞋里放过这东西,以清霜这性子可做不出这肮脏事儿来。

“谢秀女这话是何意?我与杨秀女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害她?难不成是你栽赃嫁祸还是包庇那贼人。”

杨秀女此时看起着实可怜,清霜不爱女红便是不喜那左右逃不过的针扎,练剑舞时师傅压着自个儿的身段都未曾喊过苦却受不了着小小针尖,对着她语气便缓和了些

“杨秀女若是不信可去我住处瞧瞧,连一针一线都没有,我陕西女子从不做这些见不得人之事,更不会像有些人一样凭空捏据来毁人清白。”

细细回忆昨日见到的情景,脑海中的身影逐渐与魏秀女重合,想来的确那人是她,却也不知这事是否是她所为。挺了挺腰身,使得更笔直了些,听了反驳的话没急着答,毕竟若是被冤枉了,都会有些委屈吧。面上仍然是淡淡的笑,本是以为自己的想法确实有错,觉着有些歉意,正想行礼道歉,却又闻含沙射影的讽刺,心中突然掀起一阵风浪,轻轻地蹙了眉,开口道:

“只是亲眼所见,不好隐瞒,何必这样大的火气。”

谢愿不是无端挑事之人,父亲从小熏陶以至良好的教养,不擅粗鲁之词。或许自己未知前因后果贸然开口确实有错,但回味后那番话并未出了任何纰漏,也无任何揣测之意,若不是她做的便道歉,只是倒此时不必了。

“魏秀女见笑了,我也不是如此空闲之人。”

她也没有强扣住有容,有容瞧着她浅浅的福了个身。“想着您那儿也是诸多繁忙,有容也不打扰您了。”她的笑靥在转过头的那一刻愈发的开怀,后她招呼后头的饮者抓紧跟上,开开心心的跑离了临花台。

有容这会子还有好多好多的闲心思要花,边上跟来的另一个丫头贴耳过来。小主根本没有嘱咐糕点下去呀。有容没说话,饮者也没说。不过脱身的巧话,说出来的人自己信了,那便是真的。若是说的人自己都不信了,那又有谁会信啊。可她依旧满怀的笑靥,点了点那丫头的额头。“你那小鼻子闻不到嘛,午膳的时候便蒸下去了。”

到底除了饮者,谁都没有与有容交心的份量。那小丫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不知她信没信。饮者把有容的心思瞧的透透的,我也明白。前头的花开得好,有容便打发那位小丫头去前头折些好看的花枝。“回头还是要送屉子蒸糕过去的,嘴巴也开了,若是不做,还要被别人一番诟病。”

“好没意思。”

有容新得了一盆漂亮精致的矮子松。她仔仔细细的挑选了上乘的鹅卵石铺在花盆里头,好生精贵的将养着的。可左看右看觉着矮子松还是当修剪一下得当,一时间拿着小银剪子又下不去手。一番踌躇纠结,最终还是找了个小太监抱着松盆一道去了花房。

花房里头的长史见来人是有容,忙不迭的迎了来,说了一堆花里胡哨的恭维话。可有容如今是一点也不想听,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自己的矮子松上头呢。花房里头指派给她了小宫女,有容却偏要自己拿剪子。那小宫女许是头一次见这样难伺候的主子,一时间不知所措。见有容稍稍动了几剪子,却觉着有容有点技艺。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她一言你一语的,两个人逐渐变个融洽了好些。

有容仔仔细细的剪去矮子松多余的枝干,那姑娘指点着有容剪去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一盆松显然便显得愈发清爽气儿了些。有容瞧着那盆松还是好生得意的,她的矮子松经她手变得大不相同,她心里头高兴。“赏!有赏!”

那位小姑娘显然是为这么简单得了主子的赏而欣喜。有容却顾不了那么多,边上的饮者给了那姑娘沉甸甸的银甸子,快步跟着兴冲冲的有容回去了。

轩窗半敞着给新居通气,桃源外头栽了几棵桃树,仲夏将近,满缀落英。正在与双成道她名字的来由,是出自香山居士的句子,“转教小玉报双成”,又开玩笑地问她有无一个姐姐叫小玉的,得到的答案理所应当是“没有”,“不过有个妹妹叫三青”。啼笑皆非地摇首,忽然就起了教人读诗的念头,饶有趣味地瞧着端着一盏甜汤,正满目疑惑的小丫头,挑挑拣拣在堆玉架上拿下一册诗集子来,招手道:“过来。”

顾虑着自己也是花架子的水准,因着纪阿娘之故涉猎过些曲子词,没成想对那唱腔不感兴趣,倒是看了连月的玉台新咏、王摩诘集,知道宫内贵主儿,大多皆晓词赋,没有在人面前班门弄斧的本事,只敢在甘泉露一丁点儿,今日倒寻了个机会为人师,谅双成也只有听着的份儿。

“如此好办,我知道你是认得字的,不必从头教你。”怜止本也不强求养出一位女诗人,更与人说不得什么入韵、粘对的道理,仿佛特意要为难这小丫头似的,按着双成磕磕绊绊读下了一首《秋兴》,方才罢了手。

我爱夜里的摘星楼。我爱夜里这一座上京城里头的万家灯火,我爱每一个晚上的皎皎星辰。在这座上京城里,平头百姓为了几个铜板吵哑了喉咙,富贵氏族在花天酒地里纸醉金迷。我没有有幸经历过上京城的夜。因为我一步入这座城,我就站在了这座城的巅峰。我俯瞰那些人,他们羡慕我,我也羡慕他们。

我甩着飘飞的细带,在这座城的顶端。我挥去,是云霭,我招来,也是风采。风霜清露,月夜里头一处辗转相逢。我或许极力的想让自己融入这一片沉溺的夜色。摘星楼没有灯火,于是我与月色撞了满怀,她把她的柔情给予我,我把我的风骚赠予她。我把细带抛向明月,纪念我的嫦娥娘娘。翩然辗转,我沉溺于此,怕是难能走出来。也走不出来。

风吹动姑娘裙角的银铃,麝与兰馥一同涌向程有容。我不得清醒。此时风来了,我放手,让我的细带随风飘去了。我看着它与风缠绵悱恻,看着它与风难舍难分。它最终逐渐飘离了我的视线。“我送你逃吧,千万别回来啊。”

带去过往的时候,一起逃吧。

紧闭一夜的长门被薰风徐徐推开,新城又回万缕春。

身形被倩纱的屏风勾成朦胧绰约的影,是我斜卧在小塌上,看屋外云卷又云舒。卧榻观晴日,该是一件妙事,案上几卷随意散落的宫滕名册,在穿堂风过时轻微地颤抖。

阿妙从廊下转来,说储秀出事,讨要公道。我只手摁着眉心,并未抬头细细问来,只当又是口舌之争。漫不经心问,”哪三个?先问问什么事,若非什么要紧的,权且责令几句。"见人近门口,又置下右臂,蹬直身子,招人回来。“可有说因为什么。”

许是因今日事毕,极少有这般闲暇,香茗在案,茶烟氤氲。阿妙将那小滕的话转述而来,方知越了口舌嫉妒的界。我素知储秀非如这如许春光般和煦,暗笑背后那人行事露出马脚。

当下由阿妙陪着,自往储秀去。及至,杂声忽冷。我冷目扫了扫尚面红耳赤的三人,又见得周遭人众屏气,方于心头有了预判,只朝众人出声

"哪个口齿伶俐些的,前来说话。“

春风和煦,尚且日光明媚,打在身上柔软舒适,檐间沙沙作响,许是燕儿筑窝,欢声笑语好不快活。光迷了眼,抬手遮了一把,却调皮地越过手面,我闭了眼,只剩通红的一片。这些时日常在屋内耗着,做些绣花,读些诗书,自个儿的马术本就技艺不精,想也是荒废了许久,久坐盈盈起身,月白衣衫一齐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我将青丝盘起,换一身利落装扮,独自前往跑马场。

脚步轻巧,瞧着明媚光景心情自然大好,马场广阔,马儿们似是蓄势待发之态,我上前,仔细地挨个看看,挑了一匹通体红棕,皮毛油亮,竟较我高了些,牵着马走出一些,踏扎实了一跃便上了马,扬手挥鞭,一声响亮的马鸣入耳,接着有风擦过脸颊。随着马蹄逐渐快了,恍惚间竟生出一种江湖快意,仿佛可一笑泯恩仇。

光辉洋洋洒洒,明明是张扬骄矜,却又温柔到了极致。

姑娘今儿又遛去戏阁看戏去了。

结果姑娘兴冲冲的到来那儿,却被那里的管事告知今儿戏班子没能进来。姑娘漂亮的脸蛋瞬间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姑娘这就想走,突然眼睛就发亮。“这里头的青衣姑娘在吗!我.....本主……想见见青衣姑娘!”

那一位不知所措的青衣姑娘还没来得及画上浓妆便被管事的叫了出来。我倒没打算看她唱戏。我前几日来的时候看见戏班子里头的青衣姑娘甩着漂亮的袖子。那身段,那姿态,有容若是能学得一二,那才是真的不得了呢!

青衣姑娘扶住了有容的腰肢,她温温柔柔的声音在有容耳边响。有容朝空中掷袖,拂面,再走莲步。青衣姑娘见我的错处,因着我是主子,她也不好对我怎样的指教。她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的耐心教导着有容。她倒是庆幸有容好相处,学得也快,点播两句便有了成色。有容今儿操起了长袖,她舞起来欠火候,但她肯练。

这宫里头的姑娘百花齐放。程有容不能输,她也输不起。有容默默的拭去鬓角的汗珠。她如今的苦泪全都为了自己的夫婿一笑。在这座宫里头。

我除了他,我可什么都没有了。

清霜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揉着被撑起的肚子听她道来,这赵夫人虽是江南女子性子也烈,还以为江南女子皆是柔柔弱弱的模样,清霜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家中的娘亲,风风火火的却对清霜是有求必应,表面强烈心底里柔软。看着面前已然见底的空碗,更是想到了魏夫人端着大碗从厨房走出的样子,下回再见,不知何时。

“如此下回定要赏赏姐姐英姿。”

武将之女,骑射武略虽是女子,可就不见得比旁的差。闻她言向外一张望,好在无人前来,放下心。不觉月已高升,明一大早还得早起听课去,敛起笑意佯作严肃

“即是如此赵秀女可不能向旁人说起,否则....”

顷刻眉眼又染上笑,狡黠之意尽显

“否则,我可得出卖你咯。到时候你可有口难辩,只得与我做那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咯。”

我寻寻觅觅一处没有人迹的静谧。我相信紫竹林是我顶好的去处。已然是到了初夏的时候,有容这头已然觉得闷热了。饮者晓得她好生怕热,她对有容说紫竹林里头林荫广,这个时候也当是舒爽的。当是避暑,也当是偷摸着练舞。有容踩了双舒服些的鞋子便出了饮虹轩。

虽说紫竹林地方偏远,只不过有容所住的留仙宫在后宫正正当当的位置,去紫竹林倒也废不了她多少的时辰。我向紫竹林里头的深处觅去,饮者瞧清楚了四下无人,我这才敢甩开我的广袖。

我含羞带怯的目光被袖子遮去,我捻起了指头伴俏,软软的步履踩在竹叶上的声音便是有容的钟鼓,竹林里头沙沙沙的声音便是有容的妙弦。有容踮起脚尖,她想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融进这片天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