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这个职业 > 第六十五章 宴会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心意足了,伸着懒腰,卧了榻。

既已自归去,暗看天色凝,揉眉遣婢送,而后入室内。

今日得其赠,手中空无物,无以赠谢意,廿日赴邀约,必寻珍奇物,聊作今日愧。

阿母善羹汤,女儿拙而钝,欲寻母滋味,尝试不可得。

幸得西子物,托以慰母思,侧坐绣棚畔,针针寄愁续,颜展泪亦落,频笑又觉甜。

夜深暮沉沉,唤婢入室内,细细多嘱咐,务务避人踪。

静寻月色处,皎洁如锦绸,烧去春蚕丝,揉做水沉沉,月儿知我意,南风送江岸。

虞良仔细瞧,这便生了蹊跷,眼下着人似濒死,可这儿嘴角挂着的弧度可是要安详一去的意思?低头,旁的眼中这俩如花月貌的女儿似是额头相贴,十分亲近;实则虞良那灵敏的嗅觉去闻一闻古溪身上的气味,淡淡的桃子香气,还带着新鲜的甜腻。

虞良登时想把这坏家伙扔在地上,害得她——虚惊一场。眼珠子那么一转,看一旁的人都状若鹌鹑,寒蝉若噤,虞七似是不经意道:“我给你们变个戏法儿……”

说罢还没等古溪反应过来,罪恶的两只手突袭她的腰际,那盈盈一握的纤腰,现下是阿良攻城略地的好城池,立马手致皆曲,“恶狠狠”地搔人痒处,还十分顽劣得往软肉里戳戳有不停地挠动,心中暗骂,小骗子古溪,看我怎么折腾你……

老人言人若受不得痒便是个心软重情的,古溪平日这腰肢的软肉握不得,幼时父亲握上还要执拗骚动,最是烦心的这怕痒的身子,可听得人言,又生喜意,该是个心好的人,便生了痒肉又如何,本许久未在意了,这般叫人捉了去,便轰然炸出了神。

猛地挣动,瞠目躲着人儿那灵活的指,跳开一段距离吗,抬头瞧了人,嘟嘴一股子娇声俏皮:“虞淑女好生聪慧,识得我这戏便罢了,竟还反过来戏弄于我,好生的坏,改日我定要挠回去的。”

这等好的笛子自是需要一个称得上的人来相配。这是顾芷诺在听到悠扬笛声后的第一反应。

比起这些在人前表演的才艺,顾芷诺更偏爱只需展示的才艺,所以她苦练绘画,无论是丹青亦或是山水花草。可是现在听到这笛声,她突然明白这种才艺的妙处了。一曲雅乐,笛声空旷而久远,似是引人深入这虚虚实实的情境。

这一切却被一声刺耳突兀的调子破坏。

“原是这样——实不相瞒,我是不善笛的,只是瞧着它精巧便试了一下。这般看来,苏姑娘想必是能手了吧?还要多谢苏姑娘指出来了。”

才挠她两下就让人窜天猴似得逃开,手指间的柔软依稀可触,似是挑衅般搓了搓手,这眉眼间尽难得生出了顽劣:“还是古才人教得好,若不是这一出吐血记,阿良竟不知搔人痒痒肉还有治病救人的功效。”

被这俏皮模样勾出的童稚,一时也忘了宫中规矩,方是侍人提醒才道了句:“方才是妾失礼了,古才人日后莫要再吓唬阿良了,现在这处儿还怦怦地直跳。”

虞良给自己辩白一句,眼前这泼皮兀得行径,吓得她心头都一滞若不是素来沉稳早就大呼小叫没了头脑,这人古灵精怪得——虞良喜欢……

笑意不减,抽了帕子凑上前为人拭去汗珠:“瞧吧虞淑女吓得,我见淑女漫步得无趣,才给淑女送上些趣事儿,淑女倒是好聪慧,来日我若捉弄于你,你也定会识破的,莫怕莫怕。”

颠了颠掌中的桃子,伸到人前,眯眼:“诺,就是这桃,唤血桃,这桃汁似血,逼真得很,可当真是甜,若非我装死,怕你前来瞧见得便是我血盆大口了,这桃我还有许多,顾淑女随我去拿些,淑女可得好生藏在阁里吃,再叫人碰上,便算淑女学我的招数了。”

人儿瞧似端了仪态,可这言语倒生趣味,与人相邻,不若常去,偌大的长信,总不可自顾闷出病来。

虞良听闻各宫的嫔御都在殷切地为圣上准备吃食、礼品。这有点心有炒菜有调羹有……都是一番心意。阿良也觉得新鲜,便思忖着要不要为圣上亲下厨,想了许久又止住了,可思来想去又想不出好的法子,便寻摸着季节,桃李芳香时节。

乘着应景的季节,便采了一箩筐的桃花,熬煮长久,热的淋漓也不吭气儿,想着桃花酥的手工技巧,想着为圣上做一叠桃花酥,三月必制的糕点桃花酥,香酥可口,层次分明,酥的一碰掉渣渣。三月春盛,烟烟霞霞,灼灼桃花虽有十里,但一朵放在心上,足矣。

虞良心怀春景,那手艺也是出奇得好,出锅时那一块最小巧的被她拿走,余下的都让人装进了食盒带去给养心殿那位。手里捧着那小小一块,慢慢品味时,不经思虑那人尝了是何种神情,虞七那泼墨的眸子里滟滟清波。

前些日子顾芷诺临时起意将桃园画下赠与皇帝,但是她也知道画作终究是不能长久保存的,且其上颜色易脱落,若是保存不当,最后便会成为一张看起来令人厌烦的废纸。

云栖轩内一如既往地飘着清香。顾芷诺正坐在椅垫上绣着什么,许是因为绣制时间较长,她略显疲惫地靠在了小桌上,但是手中动作不停,最后一针穿过,她将线打了个结,算是大功告成。

闺阁女儿自是都会女红的,只是精细程度的差别罢了,她也不善女红,此时完成的这个香囊只能道还能看。若是描形绘图,她自认能数得上名次,这女红却难说。

“念春,去,将这香囊转交给陛下殿门口的公公,让他交与陛下。”

燕熙最擅长的一样便有刺绣,母亲说女儿家家,须得有件称手的手艺,便踢她寻了女红师父,细细教了她各方绣法,她也自得其乐。

今日很是难得,对于女红一事燕熙一向是欢喜多过怨闹。只是前些时日,宫中进了批新颜料,她瞧着那墨青色甚是喜爱,遣了墨韵去要了几两。

本念着给自家纹样多添颜色,正画着,墨韵的通报让她刹时失了手,只听着一声落地,衣物上便染了青意,却又见着墨韵目光看着脸颊。燕熙随手拿了铜镜,见着一滴墨绿落在了她眼下,拿起帕子搓红了皮肤那墨绿也未消退。

这番事儿让她几个时辰没搭理墨韵,托人去问询,只得言,这颜料只能等几日方可消退,一时半会也急不得。好在燕熙也不是多闹腾的性子,只想着这几日窝在厢内不出去罢了,更备了面纱以防止有人来访,而她却成了如此模样。

这日,天正好。自从眼落墨青之后燕熙难得有几分好兴致,听着婢子的通报,说是苏妹妹来了,便笑颜迎了出去。

未入宫时,燕熙与苏家女常有约,进了宫,今儿却还是第一次见。

“今日晨起我便觉得有贵人来访?瞧着禾娘果然来了。墨韵,快看茶。”

宴喜笑弯了眼,在这宫里,许多人都因为她郡主的身份怕她,畏她,仿佛她是个吃人的猛兽。宴喜可是委屈极了,她是骄纵了些,可也不是见人就要打的小霸王啊。如今却在燕女这,打的了半分真心,可真真的让宴喜欢心。她答应的轻快响亮,泠泠的道

“就是这锦盒里的。妹妹见着这盒子都如此精致,更何况里面的物什?”

她抬了眼帘,期待了看眼前的娇娘子。却,这盒子一开,她的罗面便变了一个色儿。噫,宴喜叹,谁想的到这人参竟是这样奇丑无比?白白拂了她好心送人的面儿,宴喜心思小,却听得旁边这姐打笑,心下一急,桃花似的眸里便要涌出银珠珠来。

“这这,这盒子这样好看,怎么里面的?”

“姐姐,莫不会嫌弃我送的这礼?”

花娇人更嫩,这话可不是虚的,若是得了那百碟,再在花丛中,那可是顶顶的姝色,碟随花舞,交相辉映,再沐之于春光中,更哪论他人颜色。

这些话是燕熙尚在闺中时与芷诺说的,她那时也很是新奇,总念着来日定要穿上这衣物去外头晃晃,看看这些游说是不是骗小姑娘的。而再后些时候,她便媳了如此念头。而今在这处撞见了熟悉的描述,更是熟悉的人,她又回想起那些言语。

“顾姐姐好颜色,衬这衣物更显娇艳了,果然这衣裙还是得挑着人穿呀。”

燕熙捏着帕子,左左右右绕着顾芷诺转了几圈,又哀求着顾姐姐走几步子多让她开开眼。可是这一动,她就瞧见了瑕疵,这百碟衣的袖子是个新奇设计,左右摆子不相对称,静立着还不能多看出。

“姐姐这衣物好生有趣,这袖摆子左右尚不对称,不知是哪处寻儿来的?”

燕熙瞧这姜淑女的模样,颇有婶婶家妹妹的娇态,正巧墨韵归来,附耳轻言,礼物已经备好了,她又想起内室的糕点,是刚出炉的,她母亲怕她进宫耐不住吃食,细细的挑了墨韵予她,墨韵是个好的,更别说在吃食上了。她不善羹汤,这嘴打实是个挑的,即使天南地北的东西都尝过,离了江南的糕点小味,却还是要堵着母亲明里暗里的诉说委屈。

“墨韵,快,快,去取了糕点来。”

“妹妹快尝尝这桃酥,这时节桃子熟了,这糕点是江南手艺,不尝尝鲜可枉来姐姐这一趟了。”

糕点很快端了上来,燕熙拿了块先尝滋味,没什么大差错,是她喜爱的手艺,又偷眼看姜淑女的神情,转目向匣中看去。

“怎么会不欢喜呢?这参的品相可不差,妹妹寻来想来也是要费一番力气的,今日可莫要害羞,姐姐这儿的东西,看上了直接拿去便是。”

得封才人燕熙见帝子的面也还掰着手指数得出来,既没召见,她也乐得清静,不过由使着一点情愫,她也是关切着帝子的安好。

这几日墨韵一直念叨着嫔主可莫要忘记予帝子赠礼,各宫的主儿早都备好了,偏就嫔主一点儿也不着急。

这话让燕熙头疼难安,她做着手下的绣样,连头都未抬,绣针穿梭着,花样也是活灵活现,她绣的花纹很普通,比不上她平日里做的物件,这东西却是她绣得最娴熟的,愿伊平安,是最最简单的心愿。

“墨韵呀,你家嫔主啊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就这女红还拿得出手了。你若是瞧着可以,这帕子便送去万寿宫如何?”

她方才得了清静,于是头又埋进绣布间,让墨韵好生叹息。

四月,桃花依旧盛着不见凋零的意图,燕熙难得的从绣棚抬了头,花了二三日拾了桃花瓣,往年这个时候,母亲该做香露了,今岁没有她帮衬,不知道母亲又要抱怨些什么。

香露这玩意,母亲爱做,燕熙也爱用,虽说熏香袅袅烟雾燕熙也欢喜,可夏日冬日在江南那地儿,厢房内烟雾浓了,便有些发闷,就有了这种替代品。它用处也多,用来晕帕子,或者随身带着,都是雅致物。

有了墨韵的帮衬,燕熙做的也不算麻烦,做完了甚至还余下些许桃花瓣,她又念起了前些时日的桃酥,好生唤着墨韵这次做饼儿可好。墨韵应了,便多做了些,分与宫人。

再过了几日,香露成了,念及帝子,细数过姐妹,留了自己用的,余下的大半都送到万寿宫了,即便是帝子不喜,她心意到了,礼数做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入宫月余,绣品做了一沓子,燕熙细细挑了花样好的备了礼物,又选了瑕疵的送了宫人,当然只有她厢内寥寥几人,再往外送可就容易出岔子。余下的只能叹声可惜,她于是寻个箱子存了起来。

燕熙一向是侍候在母亲身边更多的,这眼看着,离了母亲三月有余,她挂念母亲身体,又忧心弟弟学业,焘儿爱闹,平日里有她这个姐姐管着他,现在远离了,怕不是要闹成什么样。燕熙垂了眉,似乎想到什么勾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