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这个职业 > 第六十四章 反扑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朝雨上前一步收下皇后娘娘的回礼,而安娴也没有好奇里面是什么,毕竟送礼的人还在,而且还不算很是亲近的人,当面看总是于礼不合。

顾芷诺前些日子得了件精巧的玩意儿,那是一笛子,上刻精美杏花图样,便是细细观来也是栩栩如生难挑出一丝瑕疵。顾芷诺喜欢得不得了,天天有事没事拿出来把玩一番。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顾芷诺瞧着院外景色正好,便让婢女搀着去御花园赏花儿。满园春色自是美不胜收,瑰色的海棠也吸引了她的注意,只是她细瞧着这艳丽的海棠,不由想起淡而优雅的花——就像杏花般。于是她命人去取来那只笛子,她虽不懂奏笛之法,但好歹是通些音律的,犹豫再三终是吹响了笛子。

未响几声被一女声打断,顾芷诺略带歉意地冲人笑了笑,将手中笛子递了过去。

“倒是扰了苏姑娘清净,只是我闲来无事吹吹罢了。”

站人身后,双手成了拳,仔细碎点儿般锤着人肩头:“姐姐莫气,莫气,这儿主母可瞧不见,倒也算得了些自由呢。”

见人儿垂眸,歪头到人身前:“姐姐平日沉稳,想来是难得趣的,我这逗上一逗,姐姐也能展颜不是?”

风过尘起,卷帕掩了鼻,抬袖为人挡着,风停,语落,落坐人前,对面那人儿是自幼看着的,可这月月相见的人儿仔细打量起,似变了模样儿,小巧的鼻,水灵的眸,弯弯的眉,似又未变。

愣了许久,不知何处不同,想来是仪态心境罢了,挥却思绪,笑与人言:“帕子?姐姐果真想着我,既是姐姐绣的,必然胜过那内务府分来的,我最是不擅针线,没个巧手,可也不能白要姐姐的帕子,这些个桃子姐姐带回去吃,权当我换了帕子吧。”

再来一戏结吧

只是默默受了人儿的奉承话,书中说商周龟夹卜筮,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细细瞧着面前人儿的一系列动作,只觉得有趣的紧,不禁眸里亮了几分,笑靥更盛

:淑女今日好生让本嫔开眼了

“柳叶几何”细细品着其中韵味,再想方才人儿的动作,不料尽在眼皮子底下耍了花招,却并不影响观赏之心,压嗓慢抒予人

:可是六?六六大顺,图个吉利而已

今日可真巧,燕熙上京时还念着两个姐妹会归于何处,到了京都却见着隔壁是萧妹妹,再过了几日,便又闻着古妹妹也上京来了。

三人会于这大殿,求着许姻缘的签子,明日纷纷入宫与各家贵女争艳,也不知该说是讽刺还是无奈呢。

燕熙接过签子,嘴下却不饶人,清冷的声音也掩不住她的性子:

“我若是再多开会儿嘴,也不知会不会把你吓到,平日也只有外人这么说我,怎的,几月不见,便如此生份了?还是说...妹妹想重新认识下姐姐?”

犹带有一丝嗔意,更多的却是打趣,燕熙执了签闭目跪在蒲团上,心思一瞬间被清了空,面色沉静如霜,仿佛在做什么大事。她以前对佛陀神仙一向嗤之以鼻,如今聊以托相思,只希望所念之人皆为安好罢。

心念转了几转,她睁眼观望佛祖,佛祖拈花端坐,面容陈凝,仿佛在说着痴儿。她又低了头,心下有些酸涩,玲珑提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不知不愿知,说的不也是他与之她么。

今日一别,来日入宫,靠近了却又似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又有什么区别呢?

落杯:“嫦娥的心境谁知呢,我不过想着要自个儿去做那嫦娥的话,倒不如做个逍遥丫头,人间凡品。”

抬壶斟酒,小臂不稳,酒溅裙摆,神思稍有不明,未及细小:“我生时正逢五月,大旱之际,天出异象,呵,到真生了个好时候。”

泪目渐起,愁上眉梢,昂首饮尽,落杯未悔,命若已定,挣扎无用,不如顺命而争,倒似有个锦绣之路。

醉意渐起,甩却酒杯,起舞翩然,笑问女子:“姐姐几月?我逢人便唤声姐姐,讨个好罢了,未问过年岁呢。”

袖扫皓月,似要揽月入怀,凑近人儿,醉倒人畔,双眼迷蒙。

虞良被册封为淑女,是无争的事实,有一半是托了当大学士父亲的福,她正是因知晓才更加谨小慎微,不越雷池半步。入住长信宫时,她有些怔忡,不知是人有意而为还只是无心,长信、长信,长仰而信。虞七而今能保住地只是自己暂时的居所,日后会怎么样,心路渺茫恍惚不可见的手牵引着她往更高处儿走。

打点好了藏淑阁的事宜,想着宫中住着两位邻里,不得不去走动走动,因着落仙阁离藏淑阁近,虞良取巧投了个小径往古淑女院落去,日光和煦,清风微伏有桃枝花草清香,人之心情为之一动,倏然快活,步子也不似刚才那般沉稳。

走着离落仙阁不远地儿想要歇歇脚时,只听熟悉的女音惊呼一声,虞七心头一跳,凑近看古淑女躬身似是吃痛不已。虞良顾不得仪态,忙上前要扶去,看着人儿口角沁血着实可怖,阿良立马叫道身边的姣月:“阿月你腿脚快,速速去把太医请来!”

虞良慌却不失分寸,三两步上前把人给扶住,厉声喝道古淑女身旁的侍人:“你家淑女这是怎么回事,”虞七娇小的身体撑着那强装愈倒的古淑女,忙叫人搭把手,顾不得被人这突如其来一事弄得衣衫褶皱,便去质问侍人,“看着她不舒服,你还在那头发傻,是魔怔了吗?”

自古以来,主子有事都是奴才的办事不力,虞良将目光转向古淑女身边的侍人,心中腹诽莫非这古氏有什么隐疾,连这些做贴身侍女的都没发现,阿良不想刚来长信这儿就生了祸端,便低头垂眸细细察看淑女病态,这一瞧……

耳廓微痒,人儿肌肤的热度顺着指尖在耳畔轰然,双颊染了驼色,凤眸睁似个杏儿,糯糯道:“姐姐比我更似个神仙呢。”

缓了许久,那挽起的发丝在人手离开稍许又垂落下来,抬手急急挽了去,半抬了眸左右轱辘着眼珠,起身为人斟茶:“我可是个假神仙,平日听得神女二字便要躲得远远的,比我美貌的娘子宫里有的是呢,不过旁人听多了传闻,误会罢了,姐姐若早早听了,见上我必要觉传闻不真了,神仙二字不过求个貌美脱俗,常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我倒觉是美人在气不在皮,姐姐这气质不同旁人,想来这气已入骨,非旁的皮囊可左右的。”

顾妗轻笑:“妹妹说的也不错,嫦娥心事谁知,我们自己都不知自己的心事”

“我正好生在六月,这样看来,倒应该唤一声姐姐了”

顾妗醉眼看着月下那美人的舞姿,潇洒自由,是最难得的东西,又大口饮了酒

瞧着这天空的月亮,清冷,洁净,遥不可及

顾妗笑的更招摇了,因为吃了酒的缘故,眼尾,脸颊生出一抹酡红,美得心惊

“姐姐说的不错,比起做这嫦娥,倒不如潇潇洒洒做逍遥一些,多好”

顾妗一口气把酒饮完,把茶盏随意一甩

落仙阁落得了万物偏生落不得个仙,古溪外瞧着还算沉稳,却着实是个慢热的,愈发不能与人熟起来,那爱闹的性子止不住地往外溢,若平日闷得紧,必要生些个恶趣来,小来捉弄奴才们,大来是要算计些什么了。

这不,女子那温雅的模样惹古溪生了坏心思,不知怎的,硬生想瞧女子打破这端着的样儿,该生出个小女子模样才好。

竖了耳,听人焦急的声儿,自是信以为真了,暗有得意几分,嘴角半翘,闭着眸却能感受人儿那热切的目光,心里打转儿着想人儿那蹙眉急切的样儿,嘴角不由得颤动几分,愈发见了弧度。

方从昭阳殿出来,瞧着也还早,约摸也就辰时六刻,感觉还能再去一宫,这时朝露也为我撑了伞,虽然日光还不算太毒,但自己已经发了一些薄汗,朝雨也已经开始问要不要先回去了,摆了摆手,还是想趁着还未正午去趟明月殿,边走边拿手帕擦了擦汗,一手轻摇双蝶罗菱扇,又是在明月殿门口站了一会,待凉快些才进去,一旁的朝雨才自行上前,

“朝雨见过各位姐姐,我家小姐想向华昭仪请安,还劳烦各位通传。”

时不时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觉越发热起来,开始担心会不会华昭仪不喜欢自己,不过还是对自己的准备很有信心。

开始留意四周,只觉得华清宫比起千秋宫更为雅致,只见那翠竹就觉得飒飒凉意,仔细一闻还能闻到淡淡的……奶香?没想到华昭仪是这样的人呢,开始担忧自己带来的茶叶能不能让她喜欢,然而身上备着以防万一的香饼却是自制的四叶春小礼盒,是花香,而非乳香,算了,拿都拿来了。

展拳,柳叶散开,一眼观去,正是六片,提唇:“贵人是大福之人呢。”

扬手,柳叶随风散尽,撵着袖,扶了那欲倒的茶盏:“如贵人所言,吉利,这便是此卦所解,贵人晋升之日不远,身畔不乏好友,无灾,无祸,为吉。然,天无定数,天机妾身猜不透,只得表象,若生变故,便为天意,若无变,即卦意。”

心中暗松,眸渐缥缈,笑世人信鬼神之说,占卜天象之事,莫不过愚而惧,敬神不如言为惧神,因惧而敬,自饕鬄初始,古人亦如此,人求心安罢了,遂古溪占卜,亦真亦假,言吉不言祸,若起祸端,便推给那众人所向的神明天意罢了,何苦因着卦象败了人心。

提步于人前:“贵人带福缘,然亦需旁人相助,众心方得所愿,同心可获大吉。”

宫中眼下流行一金毽子,此金非比金,以黄铜为毽子基柱,雀尾做翎羽煞是好看。虞良托人买了一二,把在手心头不大个儿,却也小巧精致。想姑娘十四载还不会踢毽子,说来也是可怜人……

那是娘亲以名门闺秀教养着虞良,惹得她心思活泛却不敢张扬,公然违抗母亲意思,只得悄摸一旁看着眼馋,而今手中握着毽子却不知如何玩起。怕院中不合心意的女娥笑话,领着月、星二人,寻了一处假山半围,桃花绿茵难得清静的好地方,好生向姝星讨教。

姝星教得那叫一个一板一眼,虞七蹙着小眉头,嗯啊应付。上脚却不是那回事了——

只见金毽子高高举起,郑重抛起那黄铜钱跟着上扬,尔后……没有尔后,虞良有用手给接住了,良久,虞七拎着雀尾轻轻地松下,一脚狠狠地踢起,看这姿势有效,要接第二回,鞋尖刚接触毽子便已落地。

阿良学得是高兴,一旁姝星看得是不住咧嘴傻乐,白了那人一眼,挽起宽袖又是一顿踢、踏、摔、钩,各种姿势都逃不过毽子落地那重重一声,“嘭——”

虞良拗不过劲,百折不挠,又是一个即将落地,只见姑娘气势如虹,飞踢一脚,力道之足原是结实的金毽子鸡毛乱飞,那连带着力道这合脚的鞋儿也半挂不挂在脚尖儿,阿良收回腿,鞋子落在地上,半跳着去见那不争气的鞋子。

针尖儿陷入肉中,甩开香囊嘟囔几句,叶澜叹着气拾起香囊接了针:“主子莫绣了,这针线你还是莫碰的好。”

赌着气抢回香囊,方才握了线便觉青葱刺痛,已是难绣,瞧那并蒂莲成了独莲,却也没个勇气再绣了。

案上些许个匣子,花瓣药材居多,抓了决明子和莲花,照着方子又斟了几样儿,系上香囊:“送去陛下那儿,并蒂莲没了,可这莲花倒也能入眼,是份心意呢,陛下不会怪我。”

方子寻来许久,是个安神明目的,叫人配了几次古溪心里偏爱,便想送去帝那儿,细想与那人同个香味儿,旁人闻了也要羡煞几分,这香及易入绸缎,陛下便是不戴也能沾染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