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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252章 此处已人去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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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头上这么叨着叨着,不见得多么倾世绝美般的脸上却扬开了一道美涩的笑意,浅浅淡淡地透露着出于心中的少女情怀,断章又续的三两声惊现,栅门由此推开一恰好可容人相过的口子,麦齐雅就此窜过。

此处与首领帐院比虽是极小的,可也有一两个座落着,麦齐雅着实不知该去何处,且不说她到底是一个养在后院未得出嫁的女子,生生闯入自不是淑雅之女可坐的,那是得多伤风败俗矣,即便无人而见,这上头的神明且还没瞎呢。

忖度几度,麦齐雅只往内中复走几步,于得两帐之外呼着,“师父,师父,师父可否出帐一时?”

“师父?师父!”几声未有得应,或是入睡得了些,麦齐雅愈是用力拉扯着嗓子道,“师父,我是麦齐雅呢!”

无边无际的宁静归于夜幕中,这安寂颇是让麦齐雅起起皮疙瘩,无不是心头上渐染一层霜冰。

僵硬了几时的笑容,本如夏花般灿烂,如今却似冬梅般冷傲,麦齐雅绞紧了红袖之中的两手,又是几步上前,距得两帐更近了些,“师父,我乃麦齐雅,只想来送送师父,如今由着枂婆婆相授,我明日怎可有空?亦想亲手给师父……”

“给师父围戴上那出自我手的雄鹰腰带。”罢后了结一语化成了麦齐雅的心里话,深藏在心中,她怔然望着两帐,回应她的别无何声,有且仅有晚风斯拉斯拉的声音。

立院中吹着晚风半久,迟迟无何回应征兆的麦齐雅忽就觉得不妙,咬了咬唇红便挥去前面最近的帐幕而进,帐内黑成一片,毫无任何轮廓之形,她摸索着行在帐中,觉着此帐恰是隆那都的居帐。

帐内空气尚有留存几分昨夜的残酒之味,麦齐雅闻得皱了皱眉,多少愁了数分,慢慢穿于外室而抵内室,与着外面别无二样,都是黑压压的。

眼睛四瞄,隐是见得床榻之位,她踉跄着而去,见是空无一人,便就一掌拉开被褥,手心覆于其上,冷冰刺骨,素手当即如是弹簧一般被弹了回来,有着另一只稍是温暖的手包裹着,她怔疑呢语,“怎会如此?”

轻而拧起宛如月对称的眉,麦齐雅扭转着脑袋不露一角地将内室打量了一番,尽管是黑漆嘛黑,可她也多少感知着此处的人冷凄清,“师父莫不是已走了?怎会?不是明日否?”

此中念头涌上心间,如滔滔之水席卷泛于水上的小小木舟,任着木桨如何斗抗皆是无济于事,会溜了一脸,麦齐雅尚有不甘地嘶吼一声,“师父?”

罢却脑中回荡的师父二字,竟是再无他声,时至于此,麦齐雅才得几许肯定,若不是人已走,怎会连这居帐都是冷冷清清?若不是人已走,她所敬爱的师父怎会一个字都不回?怎会眼见着她的欢喜化为凄凉?

麦齐雅不知是怎么原路折出的,只是脑子里一股劲儿地想着这些本该无关痛痒的,这越是力想,心中便更是梗塞得厉害,几度令她窒息。

耷垂了肩臂,麦齐雅安抚着郁闷结扎的胸口,一步步地原路朝栅门去,想是已定然接受了所思的事实,倚门回望在月光下无光无亮的两帐,她想或许此时该寄月相望,照亮隆那都东行的茫茫之路。

大大圆圆的眼眶咽去咸涩的味道,麦齐雅别头而走,缓缓慢慢地解开马匹的栓绳,速而轻松地上罢马背,就是一声驾便不复回望,因着见了也是徒添几分冷凉,这秋夜本就多了冬日的寒意。

一路奔驰就似在宣泄心中的苦闷,她极快便是回至了首领帐院,且还是于外观摩小会儿,趁着未有巡士而由西门入,待悄悄拴好马匹,她便低头做着女奴的模样往走回帐。

闻听得些微响动的马奴偷偷摸摸地躲藏在小角落,总是看清了那张脸,心中可是舒放了,毕竟欺瞒首领可非小罪。

麦齐雅低腰驼背地行过个多居帐,终到自个帐外,只是不及她再是好生整理一番情绪与女奴的模样,帐外卸器跪礼的守卫随从便先一步闯入她眼帘,接而所见又为数名持刀侍卫,他们一个个站得规整有序,仅是从那如木一般的脸上是见不出何种的,两两相叠一时要她惶恐至极。

恐急强占了她所有的身心,以至于令她不再有落寞之色,更是忘记了她现今身着的是女奴之衣,行的也该是女奴之姿,现而她只匆匆而越过守卫随从,不敢置信地掀开了厚重的帐幕,进之。

“~爹!”只一眼,麦齐雅就已目测到端坐案桌处的麦哈达,尽然是还隔着还长的一段路子,她还是全然感受到了那滔天的怒火,几不可平,她也不知又该何以平之。

麦哈达绷板着一张脸,不急不缓地起身来,待是负手走来观摩了几眼麦齐雅如今的装扮,怪味十足道,“我就想不通是去何处竟要你入夜着女奴之衣偷行而出?这是一个公主该有的行径吗!”

麦齐雅迎面低头接受着麦哈达的谴责,闷声不吭,似乎对此已漠不关心,只作礼道,“是齐雅之错,齐雅知错着,请爹爹息怒。”

“你当然有错,既知还犯!若得族人相见,岂不议论于你,丢我颜面!”麦齐雅认错良好的态度并未博得麦哈达半丝的谅解,反像是火上浇油,给一道本就难以下咽的黑暗料理再度添油加醋,麦哈达吼吼完看去麦齐雅那堪比哀默大于心死的样子更是怒不可遏,“是去寻隆那都了吧!那我想你也知道他已得我令行往东方矣!”

话及隆那都,麦齐雅才似是恢复了少有的活力,她不顾随时燎原的大火而轻轻抬看去,不知怎地一见到那与自己有多分相似的脸皮却感揪心,道,“真是爹提前也?如此说来,爹便是故意为之,让得枂婆婆与我授习,又是令人去驱走了师父!”

那眼神颇有几分愤而不满的意味,胀气的腹中火直入嗓喉喷薄而出,麦哈达道,“你如今翅膀硬了,也学会在我面前偏袒于人了。既是故意又如何?我想令他何时走,他敢不从?且不说我那不谓驱走!我给他正主之位还落得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