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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251章 纯拜多心的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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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咳咳”是牙齿禁不住心寒身冷的抖瑟,路过身边的两列侍卫皆瞩目于马奴一眼,可马奴却还是无法自抑这令人贻笑大方的模子,只等低罢头直步而去帐内。

秋早而来,东便已不远矣,浑重方可抵御寒风的黑乌帐幕被着马奴轻掀罢,马奴且还是初次来至首领居室,却是不可细观内里的“奢华”,只觉身子到了里面会温暖不少,鼻尖充盈了几许上乘马奶酒的味儿,那可是他们这些奴仆吃不到的,至多也就是闻一闻。

他不改卑色地往左而去,向上的余光且能看见披狼毛皮裘的麦哈达是坐于外室案桌边闲饮手中酒而暖身最后做个好梦,这便去揖礼道,“小奴拜见首领。”

麦哈达,堂堂戎族首领,对于眼下区区一个马奴自不会多加留意,只是看其畏首畏尾,颇有些无奈地放下手中的奶酒,道,“起了,你道所报之事与齐雅公主有关,你可知若是有虚,你这脑袋便是会被送去喂狗!”

“是,小奴自知!”险就要“噗通”着跪地顿首,马奴未敢即刻起礼,反是定然不乏道。

“如此就好,便且说来!”实而看去马奴卑而惧样,麦哈达断定其不会说谎,只且有存丝疑心,自便地先吓唬着来,此刻也只想听其可报何言。

“实、实则,小、小奴也不多敢断测,只想且还是与首领说说为上。”马奴悄悄小小地揩了揩就滴滑脸际的额汗,始而半吞半吐,逐渐顺口来道,“是这样的,就于适时不迟久矣,小奴且是去解急,待归见得马庐中少了一匹马,放眼望去,犹见一身着女奴衣物的女子驾着齐雅公主常骑而出,但细究来硬觉那女奴的形态颇与齐雅公主多有相似。”

马奴未见前坐的麦哈达听着听着便拧成绳结一般的眉头,“你这是在说那女奴即可能是齐雅公主?可是如此?”

马奴听得一想这何是反问,岂非定断,他这就大礼行之,似像请罪一般,道,“小奴未专断肯,只想若是齐雅公主,告知首领想也是好着的,若不是,那女奴如此大胆着入夜偷马离去,想也不是去做何等好事,便是告诉了首领也无碍。”

麦哈达睁大了眼俯而瞪去跪地的马奴,时至此刻都未得见他一个正面,未是就此论定,麦哈达细细品嚼着马奴之语,忽有一闪寒光从他脸上显露,只看得他惊坐而起,“你且回吧!”

“是。”马奴想这是多么幸甚至哉,就是要卑恭离去,不想一道凌厉之气便从他身边划过,竟是要比着他还且忙慌着而出,若非是瞥到那毛裘袖口而知是麦哈达,他指不定认得是有何种灵物。

麦齐雅走后,与她置换得一身衣裳的女奴虽身着着戎族上等之人方可穿戴的衣物饰品,但她已经改不了那奴人的成性,初始她还觉着自己可享受一番飞一般的感觉,后是深思来便陷入惴惴不安之中,坐也不是,卧也不是,走也难得心安宁,只是不止地低着头咬手指头,似乎只有这样才可半消她的慌乱。

“公主可在?”帐外一道很显粗暴的声腔响入耳际,女奴在内室中惊得不知所措,着着急急地寻望室内之地,终是见得床榻,她哪里还管得三七二十一,粗厉地剐下珠冒,三下五除二地脱去红毡鞋就躺睡到了床榻之上,着红色被褥盖过周身,连着脸蛋亦是半蒙而背对外室。

麦哈达负背双手而进,于外室未见半点人影儿,心里便是有了一份鬼测,翻了翻眼皮,顾不得男女礼节,登时直入内室罢,于明明亮亮之中而一眼即望到了床榻上的弓缩一团,当即锁眉,“齐雅,你这样睡可不大好。”

女奴像是躲命一般地窝在被褥中,哪里是敢回话的,干脆闻而不答,就做闭眼装睡,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尖且还希冀着在这被褥的黑暗之下容得她几分宁静。

“怎么?这般快便已入睡?不过这些个明灯且还是该熄去,一则是扰着你入梦,二则是亏损得过快。”被褥一动未动,麦哈达蹙眯了渐入老化的眼眸,他知想要叫醒一个装睡之人是比登天还难上万分,不过他有的是时候与耐心,“可是奴人忘给你熄了?还是……”

刻意地拉长了声调,麦哈达步步逼近床榻,终而愤怒地一把握住床褥一角而直接掀开,怒声而言,“还是你根本不在此”

身上的被褥全盘揭去,女奴的希冀全然成空,她已无法遮掩,只得蹭然起身,爬跪到地上,大礼叩首道,“首领恕罪!首领恕罪!”

虽说心中已有五成的把握,但还留五成望着被褥之下是麦齐雅,然见得这陌生的脸庞,低下的声腔,麦哈达且还是险些气得心肌梗塞,他甩手而道,“既是你在此充做公主,那公主是去何处了!快快招来!”

“小、小奴也不知,公、公主只命小奴与她换衣,并、并未告知小奴她是将做何,又、又去何处。”女奴吓得几近屁滚尿流,顶着一头的蓬乱,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而未敢起首,她只如实而道,支支吾吾像个得了结巴的人。

“无用!作践下奴!”麦哈达抿紧了牙关,使得两个腮帮都鼓鼓榔榔,许委实心中气不过,堵塞得难受,满腹火气便是朝送了女奴,一脚便是朝女奴踹去。

他这一脚可不轻巧,女奴可是直接便被踹翻背靠地,而那肩臂更是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女奴哭着一脸,却不敢多发一言,连眼泪都需憋忍着,好是麦哈达并未连续攻击,只碎了一口便愤冲而出。

不谙于此,未晓事迹败露的麦齐雅此时方才越过黑夜下的草原而到了一处较小的帐院外。

“莫不是已安睡了?怎一盏灯亮也不见。”麦齐雅下马来,对着眼前黑乎乎未有一星半点光辉的帐院呢喃自语,幸而是有月光做光方令她知道自己是没有错岔了方位而寻错了帐的。

轻悄悄地牵马来拴在了帐院外的木头桩子上,麦齐雅提血裳而至栅门处,低而一看那松而未扣的栅门,愈是不解,“怎如此放心?连着此处都未扣锁,也不怕有何歹人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