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静聆听的苏虞在这时候冷冷地启唇，“所以，你连巧克力带卡片一起扔掉了？”
“没错。”
可可肯定得爽快利落。
“我说过了，我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谁知道公司新来的那个清洁工大婶会那么事多，竟然还会把垃圾箱里的东西拍照上传到网上。”
乔清然在一旁早就听得瞠目结舌，所以，从头到尾都只是因为可可那怪异扭曲的占有欲，苏虞才会这么倒霉？
他这段时间背了多少黑锅啊，连她乔清然这个和他八字不合的仇人都替他心累。
想到这里，乔清然便再也无法忍住怒火，“可可姐，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这次把苏虞害惨了吗？”
不只是这次，还有以前的许多次——她到底凭什么随意处理掉粉丝对苏虞的心意？
“乔小姐，你同意成为我们公司的练习生了？”
可可说出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让乔清然面色一沉，心里开始飞速盘算起来，“……是啊，不可以吗？”
轻笑着，可可抬起头，逆着窗外灿烂的日光，看清了对面年轻女孩的容貌。
一双顾盼神飞的眸子如太阳一般明亮，仿佛能涤净世间所有的腐朽和不堪，笑起来的时候，又如同彩虹似的明媚璀璨。
也许那孩子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她的眼睛，漂亮得足以让很多自诩美人的女生黯然失色。
那么苏虞呢？苏虞最开始，也是被这样一双眼睛吸引到了吗？亦或是其他缘由？
这个答案，她已经不得而知了。
可可自嘲地摇摇头，“其实，如果这次你们没能把我抓出来，如果乔小姐你日后又顺利出道了，我可能会暗地里给你使绊子呢。”
……
“哈——？”
乔清然的面部神经频频抽搐，“给我使绊子？为什么啊？我没得罪过你吧。”
话说回来，可可刚才的确也提到过她对自己怀有羡慕。可可是因为那份不知因何而起的羡慕才要加害于她吗？
可可又笑了。
“苏虞，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
喂喂喂，话题怎么又拐到苏虞身上了！
乔清然心里的小人开始摇旗呐喊，她的疑问还没有解开欸，可可能不能不要老把谈话中心转移给苏虞啊。
苏虞神色淡淡的，仿佛此刻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闲聊，“你是想说，你很了解我？”
“或许吧。”可可面露倦色。
她猜，现在的苏虞还没觉察到他自己对乔清然的在意。
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希望他永远不会发觉。
“秋姐。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可以这样称呼你了吧。”
可可站了起来，表情竟是如释重负般的爽朗明快，“我这个不称职的助理会被开除，对不对？”
“开除是自然的。”
麦秋本以为，可可会这样做，是因为有什么人给了她一笔数目可观的钱，然后拿此事做文章抹黑苏虞和VITAS，让VITAS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却没料到真相会如此荒谬。
麦秋反倒不知道，她应该对可可采取何种惩戒了，若只是开除，这后果委实太轻了些。
无言的思考并没有持续很久，麦秋便道，“监控录像我会公布在网上。你的名字我也会让业界人士知道。从今往后，你不要想再跨入这个职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