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然忽然就觉得这样的可可有点可怕，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认知里像初曦一样安谧、治愈的姐姐，会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行为。
“可可姐，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乔清然突然想到港剧里商业间谍这类人物，难道可可是对手公司派过来惹事的？可是又仔细想了想，好像说不通。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可可会拖到现在才动手？
可可微微扬起下巴，笑容恬淡，“乔小姐，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
“什么？”
羡慕她？
她哪里值得被羡慕了啊。
身材一般，长相一般，连智商也不过是正常水准，唯一和旁人不太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莫名其妙地招惹上了什么烂桃花而已……
莫非问题就出在烂桃花上？
乔清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可姐，你——”
可可轻声打断了她，“这不是我第一次扔掉粉丝给苏虞的礼物了。”
说着，她用右手两指疏了疏额前散落的发丝，一派风平浪静的姿态，而她的话却让办公室里的空气骤然凝滞。
苏虞一语不发地望着好似顷刻间变为陌生人的可可，仿佛触摸到了一道不可逾越又坚不可摧的屏障，层层表象后藏着无法拭净的阴霾。
“不是第一次了？”他淡淡开口，一瞬间，从前并没未在心上的细节席卷了脑海。
可可跟着他们赶通告的时候，的确不喜欢女粉丝和他有近距离的互动。特别是fanmeeting环节里的握手会，可可的表情总是很微妙。
蛛丝马迹间，环环相扣的巧合在这一刻无限放大，所有看似不巡逻辑的迹象都指向同一个焦点。
苏虞之前从未联想至此——
可可她，或许是喜欢自己的。
不是朋友间的喜欢，不是助理和艺人之间的信任，而是男女之情。
可可将苏虞眉眼中的波动尽收眼底，了然一笑，“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到我的动机了吧。”
乔清然看着她和苏虞打哑谜，懵懵地问，“……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苏虞怎么一副什么都懂了的样子。
可可用她软糯、柔和的声调，杏眸含笑着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我喜欢你啊，苏虞。”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本应该是酸甜青涩，并且美好的。
不过，一旦与偏执的独占欲相混，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可可漂亮清纯的笑容，在此时却令乔清然心头一颤。她再也没有心思欣赏一朵食人花的美貌，悄悄埋下了头。
“我真的很讨厌你的某些粉丝。”可可自顾自地说着：
“她们对你有不切实际的妄想，甚至把那些无脑又自私的想法宣之于口，好像恨不得昭告于全天下。有些人在寄过来的礼物上捎了手写卡片，她们的话真的让人很反胃……”
可可刻薄的言辞和她柔弱的外表形成的对比，让乔清然觉得触目惊心。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番恶意满满的话是从可可的嘴里说出来的。
“苏虞，你知道那盒巧克力的卡片上写了些什么吗？”
可可讽刺地挑唇，“‘苏虞，你什么时候娶我呀’，想也知道那个女友粉那种恶心的口气。我可一点都不想让你看到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