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没有任何抗议，向麦秋鞠了一躬。
她看起来异常冷静。
乔清然却敏感地捕捉到了她肩膀的微微颤抖。
“可可姐……”乔清然轻如蚊呐的呼唤没有让可可回头，可可只是径直走到门前，白皙的手略显迟钝地搭上了把手。
“苏虞，对不起。”
可可的声音消散在空调房里冷凝的空气里，她小幅度地侧过头，朝沙发上长身如玉的男生略略一扫，目光谦恭而专注，只一眼便胜千言万语。
苏虞不会知道，在两年前那个冷得出奇的冬日夜晚，他顺手将主办方为他备下的毛毯递给她的时候，她心里有多悸动。
那个少年，给了那个刚成为艺人助理的她，最初的温暖。
现在，她该从美好却又可怕的梦境中醒来了。
乔清然望着可可的背影，一瞬间有了一种叫住可可的冲动，可她其实并不知道她对可可究竟还有什么话要说。
于是就只能沉默着，目送她离开。
啪嗒。
是门锁上钥的声响。
苏虞从始至终没有多少表情，乔清然却觉得，他面不改色的表现才更加显露出他糟糕的心情。
“无论如何，这次算是云开见月明了。”
麦秋做出谈话的总结陈词，也不忘提醒乔清然，“一定要记住，早上八点以前，不要迟到，带上磁卡。”
乔清然看了看苏虞如冰雕般的侧颜，又迅速收回视线，“嗯。”
这种事，果然还是让苏虞自己消化一下比较好吧？而且，现在她可是自身难保，还是全心投入于明天开始的练习生生涯比较明智！
难搞的A班小天鹅们，我来了！
**
“你看今天公司发的声明了吗？那个视频……”
“看了看了！超级劲爆欸。”
“那个助理叫什么名字啊？她可真搞笑。”
“我听说叫可可呢，不知道消息可不可靠。”
……
推开练习室的门，便看到了一群聚在一堆开小会的女孩子们。染着浅金色头发的女生见此情状，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猫眸微眯：
“你们几个，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讨论别人的八卦？好笑的人是你们才对吧。”
前一秒还为苏虞事件聊得热锅朝天的几个人，顿时熄了兴致。
“……陆娜姐……”
“陆娜姐早啊。”
“陆姐你来了……”
艾雨璇是大家公认的人精，见A班实力最强、出道机会最大的陆娜临场，立刻从人堆里钻了出来，毕恭毕敬道，“陆娜姐早上好。”
陆娜将几缕鬓发掖到耳后，口气倨傲，“早。”
她未施脂粉也容光焕发、高人一筹的娇颜上，为众人有意无意的讨好而露出丝丝受用的神情。
身为公司目前最优秀的练习生之一，她认为她有资本接受朝拜。
“陆娜姐，”艾雨璇看着陆娜的神色，琢磨着这位大佛应该还算高兴，便凑上前去，“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们还有心情讨论别人的八卦？”
“是啊是啊，我们怎么了吗？”
“不会是出事了吧……”
陆娜把背包扔到长凳上，眼底闪过一丝狠毒，“有人要加入A班了，是插班生。”
艾雨璇一愣，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陆娜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