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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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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好言安慰了一会莘鱼,这个小丫头总算是雨过天晴,她本身性格极为单纯,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瑶柯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又与莘鱼闲话了几句,莘鱼没有同她一起用早膳,反而独自一人出去了。

看着那小丫头走出房门,瑶柯忙来到门边,直到再也看不见莘鱼的身影,她才偷偷抿唇失笑。

竟然都不跟自己一起吃饭了,看来小丫头的一片芳心都扑在了那个范木头的身上了!

这会儿,八成又是颠颠儿地找她的范大哥去了!

她只好无奈摇头,又朝门外两边瞧了瞧,见都没人,于是重新将门给关好。

不再耽搁,拿好烛火,又打开了昨夜发现的那个机关,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堆积粮食的地方,再一看,所有的米袋子都不见了。

那个人把粮食全都给运走了,速度之快,不禁令她咋舌不已。

不过,她很快便恢复了波澜不惊地模样,淡淡扫了一眼,好像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似的。

火苗飘飘忽忽,几次险些熄灭,感觉这里的气流也比昨夜大了许多。

瑶柯用手拢着烛火,不紧不慢地蹲下了身子,将烛台拿的离地面近了些,她凝神仔细的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认真的不放过每寸地方,忽然,她眸光一亮,顿时欣喜,用手捻起地上的一粒米。

这就是她要找寻的东西!

昨夜她用凤啸在几个米袋子上小心地戳了个洞,今日只要沿着散落在地的粮食走,就一定能知道那批粮食到底运往了何处。

这个方法果然奏效!不过一会工夫,她便找到了这个密室的出口,轻松地打开了暗门。

在密室里走出来的那一刻,被这外面明亮的光线刺了下眼睛,她忙闭起了眼,好半天才睁开,打量了下周围,这才发现密室的出口就在这座府邸的后园。

来到外面后,再次寻找掉落的粮食可就有些困难了,好在瑶柯有的是耐心,细细寻找还是能找到的。

一路循着掉落的粮食为线索标记,一直走出了沧州城,来到郊外的一个贫民村。

刚走进村子,便远远看到许多人围着一堆粮食在不断欢呼、呐喊,好像发生了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

这些人多半都是些老弱病残之人,有的头发已然花白路都走不动了,有的腿脚不便无法行动。他们长年生活在这里,甚至都没有去过离这不远的沧州城,只因他们是贫民。

被盗匪洗劫了村子,粮食早就没有了,只能挖草根、抠树皮煮着吃,剩下的就是眼睁睁地在这里等死。

谁能想到一夜过后,这里突然多了这么多的粮食,简直是天恩赏赐,专门来可怜他们这些人的。

虽然已经有了粮食,可这些百姓却谁都没有乱抢,也没彼此商量就很有秩序地你拿一点,我拿一点,将整个粮食全都分到了每个人的手中。

瑶柯远远地望着,看着那一张张年老沧桑的脸庞上重新燃起了勃勃生机,她自己竟被这份淳朴和睦的情景感动到了。

有一个老妇人发现了她的身影,用手搭着凉棚,眯着眼仔细的瞧。奈何老眼昏花,她只模模糊糊看到村口站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年轻小伙子。

出于好奇,她便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看着老妇人走近,瑶柯忙不好意思地向前走了几步,自己就这么站在村口傻傻笑看着别人分粮食,怕是会被人当作傻子来看待。

因瑶柯白日里都是一身男装打扮,她本就身板瘦小,套进这么大的袍子里,松松垮垮的样子多少看着有些可怜。

老妇人向她走近了些,细一打量,发现面前的小伙子眉眼清秀干净,她笑呵呵地问:“小伙子,你也好久都没有吃东西了吧!来,婆婆这里已经有了粮食,一会你到我家去,婆婆给你做米粥吃。”

瑶柯的心一暖,这种突然被人疼着的感觉令她整个内心都透着一股热乎劲儿,她甜甜地笑了笑,眉眼弯弯。

轻声推辞:“婆婆,我只是过路的人,刚好走到这里,看到你们那么高兴,就一时忘记了走路停了下来。我还要去沧州城里找亲人去,所以就不去您家里了,等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来看您。”

许是因为受到了老妇人淳朴热情的感染,瑶柯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久违的亲情感觉。

老妇人慈眉善目,瞧着瑶柯口齿清晰、谦卑有礼,她也是十分喜欢,不免与她多说了两句。

“婆婆告诉你啊!其实这些粮食根本就不是老天爷赏赐下来的,而是昨个夜里一个长得十分俊秀的年轻人悄悄放到这里的,这是我老婆子亲眼看到的。怕那些老顽固不信,所以我就没同他们说,我看着咱俩颇有缘分,所以就把这个事说给你听。只是婆婆有个请求,如果你到沧州城里去,要是哪日碰到了这个年轻人,一定要代婆婆说声谢谢。”

年岁大的人不免有些糊涂了,只凭一个长得俊秀样貌的年轻人,她又如何能凭这点去找到这个人呢?

不过虽然老婆婆没有想到这一点,瑶柯心中已然有数了,虽然昨夜她没有看到那个黑衣人的面貌如何,但是这件事却的的确确是他做的。

这么一想,看来这个人还算是有点良知。

她不便再次逗留,辞过老妇人便回城了。

没有直接回府邸,而是去了衙门。

衙门里,几人正在讨论着丢失粮食和昨夜未能抓住那个黑衣人的问题,这里边尤其属君卜的嗓门比较大。

只见他斜靠在一边,不住地用手指轻敲着椅背,睨了身旁的范逍一眼,似埋怨道:“昨夜要是范逍也在就好了,就不会让那个黑衣人逃脱了。”

范逍脸一红,闷不吭声地低下了头。

他昨夜带着其他侍卫是负责将那黑衣人的手下给引走的,没想到没能成功地拖延住时间,反而因自己又坏了大事。

这丢粮食和没抓到人两件事加在一起,范逍觉得更加羞愧难当。

他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请令,“皇上,属下办事不利,误了大事,还请皇上责罚。”

祁渊坐在上首,始终没说一句话,听到范逍自责请罪,他只淡淡回道:“这本就与你无关,你不必内疚,粮食的事还要另外再想办法去寻。”

范逍还想再说什么,看到祁渊脸色不太好,他也就闭上了嘴,重新站了起来。

祁缜在旁,眉梢一动,忽然想起一事。

他缓缓说道:“说起这粮食,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之前去周边附近采买粮食时,有个地方的许多富商家里一夜之间丢了许多的粮食,至今未能查获到底是何人所为。难道也是昨夜那个神秘人做的?”

君卜听了这件事马上一拍胸脯,满脸自信地保证,“这件事就交给我和刀砚去做吧,这次我一定要亲手抓住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好出一出心中这口恶气!”

刀砚闻言,斜着眼看了看君卜,没作声。

她现在学的倒是跟君卜有些相象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面部表情也比以前变得丰富了不少,不再是那张万年冰山脸,现在倒有了几分女人味了。

察觉到有人眼神不善,君卜忙转头寻找目光来源,一转眼看到是刀砚,他马上呲着牙冲她笑了起来。

毕竟在那女人手底下吃过几次亏,他现在可不敢轻易去招惹她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装好人吧。

这时,有人出声说了句:“那些丢的粮食不用找了,我知道它们在哪。”

瑶柯说着在外走了进来,不过她的这句话也成功引起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数道目光看向了她,却多半都是带着几分疑虑的。

只有祁渊听到她的声音后,抬眸淡淡凝视,那平静的眼波中她却感觉不到有任何深意。

君卜第一个凑了过来,忙出声问:“咦?柯丫头,你说的这话我可就不懂了,这所谓丢的粮食是指哪一批呢?”

瑶柯没理他,君卜悻悻然地撇了撇嘴,退到一边。

瑶柯只是看着祁渊继续说道:“那些粮食不用再去找了,它们都已经被送到了灾民的手中,是我亲眼看到的。”

她淡淡说完,好像忽然在祁渊的眼眸中看到了什么一闪而逝,快的令她都没有捕捉到那抹异色到底是什么。

两个人彼此平静地对视着,终于祁渊轻眨了下眼,刚刚瞳仁中好似被冰封住的冷霜瞬间不见,眼泉微微而荡,流露出莹莹暖光。

他的嘴角弧度加深,笑得极为轻浅,只道:“好,我知道了。”

简单的回答,没有多问什么,瑶柯却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她不愿在此停留,确切地说,经过了昨夜的那一幕,她已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祁渊。

终究还是在心上划出了一道裂痕,她再也做不到去尽力掩饰自己的内心去忽视面前的这一切,她始终还是介意的。

毅然转身出了衙门,走出来的那一刻,她忽然就有些迷茫了,不知自己此刻应该做什么。

看了看四周,发现哪里好像都不需要她,这种多余的感觉竟像刚来到这个世界一般,茫然且无措。

多余……,这个词多么的符合她啊!她本就是多余的,她应早就死去的,只不过命运对她一不小心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再活一世,还是伴随那么多的痛苦折磨,她甚至怯懦地想去回避,可是身处其中,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只能少见,或者不见,她想,这样或许才能好一些。

独自一人默默地向府邸走着,偶尔抬脚去踩那从树枝上飘落下来的枯叶,看着它们在自己的脚下化为一片粉碎。

心空空的,无限怅然。

“阿柯。”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瑶柯身子蓦然一怔,抿了抿唇,她还是缓缓转过身去。

祁渊就站在那里,不到一步的距离,她微微仰头看着他,看着他满脸倦容,看着他眼带郁色,看着他动了动唇,还是吐出了好似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话。

“昨夜,那个人是在你的房间里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只是他跟着她一直走到这里,原来是来问这个的。

瑶柯忽然有点想笑,他问这个是在怀疑她什么吗?他竟然对自己不信任?

她垂下眼睫,语气轻淡:“对,你说的没错。”

再抬眸时,眼中已是一片澄净,没有任何杂色,其实对于掩饰与伪装,她相信自己已经运用的很好了。

祁渊在听到她的回答后,眸色瞬间一黯,他继续问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这样的他,总是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似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永远的那么温润亲和,容易接近。

“你为何要选择帮他掩藏,而不向我泄露他的行踪?”

“呵……”瑶柯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觉得祁渊问的这个问题简直无理的很。

她渐渐沉了脸色,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皇上以为奴婢这样做是为何呢?第一,奴婢不知他会躲进奴婢的房间,第二,当皇上敲门时,他以奴婢的性命作为要挟,奴婢若出声泄露他的行踪,怕是还没说完就会死在他的手里。奴婢胆子很小的,奴婢也怕死啊!”

越说瑶柯神情越有些激动,她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倒是皇上明知道他就躲在奴婢的屋里,为何还那般放心的离去,是在笃定那人不会杀了奴婢?还是奴婢在皇上的心里根本就微不足道?”

最后一句,语气已然加重,她紧抿着唇角,仍旧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看他如何回答。

“你竟是这样认为的?”

祁渊静静回望着她,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火气,好像一瞬间,他们在彼此的瞳仁中都看到了自己此刻愈渐沉怒的样子。

他本不想这么说的,可是不知为何还是这么说出来了,偏偏说的都不是他内心所想的。

他很气也很懊恼,昨夜明知道那人就在她的房间,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贸然闯入,那人恐怕会对她造成伤害。

所以他只好走了,远远地走到一旁,默默地守在她的房间外,一直站到天明,房门都没有开启过。

他很担心,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直到看到莘鱼回去,他才知道那人已然不在,所有的危险也全都过去了。

这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回房等着她来找自己,可是她始终都没有来。

就在刚刚她竟然说已经找到粮食了,还是她亲自找到的,原来她没来找他,而是自己不顾安危去做别的事情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这么贸然私自行动有多危险!她第一时间不来与他商量,完全地视自己为外人,这是因为什么?

他想问,可是却问不出口。

两个人,两颗心,真是彼此暗自纠结不已。

瑶柯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答,而是反问,越是这样,她越觉得祁渊对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鼻子一酸,眼眶马上就红了,怎么办?她还是这么的不争气,明明强装出来的倔强,一下子就被他的这番态度给击溃了。

她马上垂下目光,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嗓子里好像堵着什么东西,连喘息仿佛都变得十分困难。

她赌着一口气重重点头,“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次出巡,好像真是什么都变了,如果可以,她宁愿还做当初没有爱上他的那个小奴婢。

“阿柯……”

祁渊忽然就软下了语气,走近一步,伸手去抚她的脸颊,刚刚她的软弱他全看进了眼里,心里开始传来一阵抽痛。

只这一简单的触碰,瑶柯的泪顿时就流了下来,她还是没能忍住,在他的面前暴露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祁渊轻轻为她拭去眼泪,慢慢张开双臂将她搂进了怀里,他轻抵着她的头,柔声轻哄。

“别哭了,是我不对,不该问你这些的。”

这么一说,瑶柯哭得更凶了,索性把眼泪、鼻涕全都蹭在了他的袍子上,她不说话,只低低地抽泣着。

心里不是没有埋怨,怨他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倒是要把她给生生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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