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 第一百二十四章 芥蒂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素银刚刚依照卫芙清的吩咐,远远地退到一边,她担心卫芙清身上单薄,怕她受凉,所以趁着这个空档便回房拿披风去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这在返回找卫芙清的时候,正好碰到卫芙清回来。

上下打量了一眼,衣裳略显凌乱,而且眼睛还红红的,像是哭过。

她紧张地赶紧扶住卫芙清,低声问着,顺手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卫芙清冲她摆了摆手,好似非常疲惫,她什么都没有说,任凭素银搀着往回走。

“卫姑娘,请等一下。”

身后传来一人声音,卫芙清步子一顿,缓缓转身,看清来人后,她却轻扯嘴角露出一笑。

今夜找她的人还真多!莫不是故意来看她笑话的吧?那她倒要看看此人想对她说什么。

“原来是漪月姑娘,你找我不会也是因为那个瑶柯吧?”

好看的眸子带着三分了然之色,一下子看穿了来人此行的目的。

漪月稳了稳因急走而变得紊乱的气息,走近了几步,既然卫芙清都已经说出来了,她也就不跟她多费口舌。

直接回道:“我来只是想问卫姑娘,你刚刚对瑶柯做了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吗?为何出尔反尔?”

这一连串的提问倒是把卫芙清给问笑了,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咯咯地笑个不停。

漪月皱眉,不解她这是何意。

直笑得咳嗽了起来,卫芙清才拿起丝帕掩住了嘴,过了会,说道:

“我真的不明白漪月姑娘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伤害过她?难道就因为她伤了心,所以我就成了罪人吗?这样是不是有失公平!你怎么不问,她早就已经伤害到了我,那我又该找谁去诉苦呢?谁都可怜她,怎么就没有人可怜可怜我呢!”

她像是在问漪月,也像是在问自己。

怎么到头来,谁都不关心她,谁都没有为她着想过!想想,也是可悲。

她看到漪月在听完她说的这番话后,眼中快速地闪现过一分复杂难懂的神色。

她不给她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漪月姑娘,不——,应该叫你蓁雪,太后当年选定的那个替嫁的女子。虽然你的真实身份已被瑶柯顶替,也许你心里也十分感激她这么做,可是你不要忘了,为何换做她变成了你,她就可以相安无事继续生活?不要以为她凭的全都是渊的庇护,其实她是被另一人不顾自身生死前来相救才保住了她的那条小命。如若不然,恐怕宫中那夜,瑶柯就已先成了一缕孤魂了。”

提到“那一人”,漪月顿时神色大变。

卫芙清很是满意她的变化,她十分擅长掌握别人的软肋,那种不停刺激别人痛楚所带来的快感,令她享受其中。

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深吸了一口气。

漪月本想拼命忍住,可是一旦是有关于祁缜的事,她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终于还是开了口,“你说的那一人,指的就是祁缜吧。”

虽心里已经猜到了,可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卫芙清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不是他。

卫芙清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她:“你即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何还要再问我?”

她拍了拍她的肩,像是在同情她,又像是在安慰她。

“我早就说过我们俩其实很像,早晚有一日会成为朋友的,在还没有成为朋友前,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声。在爱情面前什么都是自私的,你要做的就是清理掉可能威胁到你的一切,因为你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最亲近的、最在乎的人就会被别人给顺手带走了。”

最后她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漪月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夜色凉如水,漪月怔怔站着,忽然觉得自己整个身子变得透心的冷,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抿了抿唇,才继续往前慢慢走着。

回想往事种种,从第一次在荆城西郊,她确实是沾了瑶柯的光,才有幸被那个她所深爱的男人一并救下的。

后来的接触中,祁缜对瑶柯是不同于别人的对待,她能感觉得到。

再到紫印关那次,他也是舍弃了自己,而将瑶柯好好地保护在身边。

最后一次,就是在回到隐都的那一夜,他对自己那般的温存亲昵。

她以为他之所以那么一反常态是因为,她送给了他一支紫竹箫,他很喜欢。

她以为自己待在他身边长久的陪伴,终于换来了他的一次动心。

她以为他好像开始有点喜欢自己了……

然而今日听到卫芙清说的这番话,她才幡然醒悟,原来那个男人一直关心和想要保护的,都只是瑶柯啊!

她现在甚至怀疑,他之所以重新将自己留在身边,是因为她长了一张与瑶柯有着三分相像的面容,她自己其实就是瑶柯的一个影子而已。

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她的步子踉跄了一下,忽然顿住,一抬眼,发现已不知何时走到了瑶柯的房门外。

刚刚那个女子强忍着泪水跑进了屋内,现在的她也许正在伤心,而自己这个做姐姐的,更应该马上进去好好地去安慰她。

但是双脚似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分毫,她神色复杂地望着眼前紧闭的门,想要伸手去敲门,可犹豫了再三还是默默放下了。

卫芙清的提醒,让她的心不自觉地对瑶柯多了分顾忌,她在外面站了好久,最终还是一狠心别开眼走开了。

而屋内,瑶柯背倚着门,在进来那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

那些压抑在心底已久的所有情绪,也好似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一瞬间自心底奔涌而出。

黑漆漆的屋内无任何光亮,莘鱼也不在,她终于可以躲到这个无人的地方,放心地好好哭一场了。

黑暗中只有她一人发出的呜咽之声,身子也顺势滑倒在地,颓然地坐在了冰冷的石地上。

她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臂膀,蜷着身子像一只被人无情抛弃的小狗,独自在舔舐内心的伤口。

许是哭得累了,她动了动身子,慢慢站了起来,因哭得厉害,不时的还抽泣一声,着实可怜。

摸索着来到桌前,想要将蜡烛点燃,然而她的手刚摸到火折子,旁边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捂上了她的嘴,将她整个身子推到了一边的墙壁上。

随即她就听到那人低低说了声,“别动。”

她惊愕地睁大了眼,面前是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因屋内光线暗淡,她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听声音是个男人。

鼻端嗅到一丝血腥气,她心中恍然,原来这个人受伤了,正好躲进了她的屋子里,那刚刚自己的一切情绪外露,岂不是被他全看在了眼里!

按下这个不提,她一边在心里暗暗寻找着应对之策,一边装着十分听话的样子,轻轻点了下头。

那人好像也没料到她会如此乖顺,慢慢地撤回了捂着她的那只手,瑶柯暗自吁了口气。

“你……你受伤了?”

小心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不过马上换来那人投射过来的犀利目光,这种感觉太过危险,瑶柯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脖子,赶紧闭上了嘴巴。

她靠着墙一动也不敢动,眼珠不错地盯着那人,直看到那人身形不稳地坐在了椅凳上。

原来他伤的还不轻!

她又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那人便转眸看向了她,不过这次那眼神没有刚刚那么冰冷了。通过这一点,她能感觉得到那人对她少了些防备。

未等她再有何动作,那人忽然开口:“你这里可有止血的伤药?”

瑶柯马上“嗯”了一声,想要去拿,可又担心这个人怀疑她使什么坏,她马上解释:“伤药就在旁边的匣子里,我帮你去拿来。”

那人没作声,这就算是默许了,她轻挪脚步,来到梳妆镜前取出了小匣子,走过来放到了桌子上。

又问:“既然你受伤了,那我可不可以点燃蜡烛,好帮你处理伤口?”

还是没出声,瑶柯壮了壮胆子,拿起火折子不一会就将蜡烛点燃了。

烛火亮起来的那一刻,两个人都看向了对方,却都不可置信地发出了一句:“原来是你。”

是那个神秘的黑衣领头人!虽然那人蒙着面巾,可是她却认得那双眼睛,尤其是那眸子里自带的冷漠疏离,让人见之又畏怕又难以忘记。

再一转眼,便看到他的手上血迹斑斑,腿上也有一处伤口,怪不得这血腥气这么重。

同样受到那人的审视目光,瑶柯忙敛下了眸子,将匣子中的伤药给拿了出来。

真正得知这个人是谁后,她反而沉静了下来,也不那么害怕了,将伤药递给黑衣男子,道:“这是用来止血的药,你快包扎一下吧。”

黑衣男子没有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只淡淡道:“我身子不便,你帮我。”

瑶柯错愕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她打开瓷瓶,正要往他手上洒,这时却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阿柯,你睡了吗?”

是祁渊!瑶柯心神一乱,手上的药瓶马上脱落,掉在了桌子上。

黑衣男子神色一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感觉到了腕上传来的痛意,瑶柯微微蹙了下眉心,她开口,无声地说了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黑衣男子抓着她的手腕仍旧没有放开,瑶柯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身子没动,只大声答道:“我已经上榻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门外沉默了许久,不曾传来回应,久的瑶柯以为刚刚的叩门声只是一场错觉而已。

片刻,祁渊才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脚步声渐远,瑶柯怔怔望着房门,心里顿时酸涩无比。

自从来到沧州后,祁渊忙着处理这里的问题,怕影响到她休息,于是她便与莘鱼住一个房间。

这一整日都几乎与他说不上两句话,她知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灾民和粮食的问题上,这她都能理解。

可是现在好像突然一夕之间他们就变得疏远了很多,是她太过敏感,还是这心里终于有了芥蒂。

黑衣男子微微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女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下意识地绷紧了嘴角,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腕。

被禁锢的痛感消失了,瑶柯回神,敛去了所有的情绪,低下头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一切都处理好了,黑衣男子仍旧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瑶柯看了眼窗外,算了算现在差不多也已到子时了。

她将伤药收进匣子里,犹豫了那么一下,还是说道:“我不知你到底是谁,也不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只知道这里有许多人都曾因没有粮食而被活活饿死。他们与你没有任何仇怨,所以不要去伤害他们!你如果对我所说的话感到不悦,大可以杀了我,因为我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但是如果你还有一丁点的良知,就希望你把曾换走的粮食给全部送还回来。”

她知道说这些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弄不好还会把这个人给惹怒,他会一掌打死自己。

可是她还是这么不怕死的说了,心里好像憋着一股火气,她若不说出来会十分的难受。

黑衣男子静静地注视了她片刻,才转开视线,抚了抚手掌上缠绕的白色布带,什么都没有说。

“好,既然你什么都不说,也没有要打死我,那我可就上榻睡觉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坐在那里替我守夜。”

瑶柯也是豁出去了,径自拖鞋上榻,真的就蒙上了被子闭上了眼,不一会的工夫,果真睡着了。

那浅浅地、均匀的呼吸声不断响起,黑衣男子扭头看向了她,他的眼神中好像有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看不清、看不透。

轻轻一吹,烛火熄灭,屋内再次恢复了黑暗。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瑶柯在榻上睁开了眸子,清亮的瞳仁好似在夜里也会发光,她瞟了一眼桌旁,那个人已然不在。

她马上坐起身子,穿好鞋开始在屋子里四处翻找起来。

她的睡眠一向很浅,况且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入睡,朦朦胧胧间就听到一声响动,所以她才猜到这个屋子里怕是有什么机关密室。

终于在旁边的一个一人多高的青瓷瓶旁边,她找到了一个机关,稍稍用力一转,青瓷瓶便慢慢挪开了。

那下面露出一个仅容一人下去的入口,她没有丝毫犹豫,拿着烛火便下去了。

下面很黑,烛火也只能照亮周围的一小段距离,她走下石阶,小心地查看着四周,走了没几步便发现这里堆积着许多的米袋子。

她面上一喜,急忙奔过去查看那里面装的是不是粮食,这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里面全都是粮食。

往四周一瞧,这里足有数十袋的粮食,难道这就是范逍他们丢的那些吗?怎么会在这里?

是那个黑衣男子命人藏在这里的?既然能悄然无息地将调换的粮食都藏在这里,那么这里一定有通向外面的出口。

瑶柯心思动了动,没有再去四处乱找出口,而是将烛台放到一旁,伸手探向怀中,掏出了那把随身携带的凤啸匕首。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瑶柯直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上榻休息。

清晨,瑶柯刚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满是倦容的脸,她一愣,揉了揉眼,再一看才发现是莘鱼。

只见她坐在床榻边,两只眼肿的像个桃子,看到瑶柯醒来,莘鱼鼻子一酸,又哭了起来。

瑶柯不知她这是怎么了,坐起身子,忙问:“莘鱼,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谁知她说完,莘鱼哭得更厉害了,她不断抹着眼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瑶柯又急又担心,这一细想,昨夜莘鱼都没有回来睡,她干什么去了?

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瑶柯板起脸,沉声问道:“先别哭了,告诉柯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莘鱼止住了啜泣,看着她又突然笑了起来,这刚哭完又笑,实在是不怎么好看,瑶柯的心也跟着一酸,伸手搂过她的身子。

莘鱼环抱着瑶柯使劲地吸了吸鼻子,这才闷声回答:“柯姐姐,我没出什么事,也没有人欺负我,就是得知范大哥过两日要回都城了,所以这心里就变得十分难过。”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看来这个小丫头对范逍还真是用情颇深呢!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