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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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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这次来到沧州后,很意外的没故意闹出什么幺蛾子事。

白日里,他就照例去衙门口,佯装出十分亲和的样子去慰问百姓们,甚至还亲自动手给他们分粥分粮。

凡是离沧州城不远村子的百姓,都纷纷领了部分粮食回家去了,剩下的没了亲人、或没了住处的则继续待在城里,帮着侍卫们修缮房屋、清扫街道。

眼看年关将近,这城里边大家一起齐忙活了起来,慢慢的竟也有了丝以前热闹喜气的样子。

今日,范逍便要启程回都城复命去了,瑶柯一大早就看到莘鱼在房里不住地踱着步,面露愁色,连早饭都没吃几口。

自从那日她说是因为范逍要离开,而哭得双眼红肿的十分厉害之后,这个小丫头就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平日里总是闪着晶晶亮光的大眼睛,好像也被蒙了尘,一下子失了所有华彩。

看来,这个小丫头是有心事了!既然都不与她这个柯姐姐说了,那一定是最最隐秘的女儿家事!

瑶柯坐在梳妆镜前,用羊角梳轻轻梳理着长发,她透过铜镜偷眼瞧着坐在桌旁,一副心神不属的莘鱼。

莘鱼手拿着一个空茶杯,似乎她也忘记了里面并没有倒茶,还自顾自地往嘴里送,这一喝什么都没喝到,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走神了。

放下茶杯,她又伸着脖子朝门外张望了下,不自主地低低叹了一息。

瑶柯忽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莘鱼的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想出去送却又顾及着什么不好出去送。

她放下了羊角梳,起身走到门边,推开门看了看外面的天气。

连日来的暖阳终于不见,整个天空灰蒙蒙的,有轻微的细风刮过,干燥伴着凉意。

真的不算是一个好天气,瑶柯看了半天,状似无意地说道:“看来天气不怎么好,范逍他们偏偏还赶在今日走。”

瑶柯被凉风吹了个正着,身子跟着哆嗦了几下,便反手关上了门。

她也坐到桌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又给莘鱼倒了杯。端着茶杯浅浅地抿了口,这热茶一下肚,整个胃里顿时暖烘烘的。

“算起来这个时辰,范逍他们应该已经出城了。这冬日远行,路上准是又要吃不少苦喽!”

她说的很是轻描淡写,眼角微微一瞟,看到旁边的莘鱼在听到她的这番话后,已经变得面色焦虑,有些坐立不住了。

瑶柯不明白莘鱼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有什么就说什么的直爽性子,可是现在她倒好像完全变了个模样,畏首畏脚,简直就不是平日的那个她了!

她还就不信了,莘鱼真能沉得住气!故意继续说:“我倒是知道一条捷径,如果现在出去追的话,或许还能赶得上他们。”

她转身打开火炉盖子,拿起火钳随意地又往里面夹了几块银碳,突然旁边凳子被人猛地一碰,与地面发出一道极为难听的摩擦声。

紧接着,终于听到小丫头开了口,她还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神色如此焦急复杂过,定定地看着瑶柯,沉静道:

“柯姐姐,我要去见范大哥一面,你……带我去吧。”

听这语气才感觉到她下了这个决定有多难,瑶柯轻吁了口气,马上点头。

“好,都穿上厚点的衣服,我这就带你去。”

瑶柯也不再磨蹭,马上套了件厚袍子,拉起莘鱼的手腕就走。

莘鱼忽然“嘶”了一声,瑶柯稍稍松开了些许,忙问:“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她说着便要挽起莘鱼的袖子,欲要查看,莘鱼却下意识地把胳膊往回一缩。

“没……没有,柯姐姐,不要看了。”她快速的说完,又把袖子往下理了理,慌忙低下头就是不敢再看瑶柯。

瑶柯狐疑,她这个举动如此反常,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随即她就板起脸来,拿出长辈姿态,严肃对莘鱼说道:“这几日,你这丫头就十分古怪,怕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现在又在掩饰,难道你不把我当作亲人了吗?有什么是不能对柯姐姐说的?”

瑶柯这个人,笑起来的时候看着柔弱可欺,但是一旦生起气来,也是十分严肃可怕的。

莘鱼到底还是孩子天性,一看到瑶柯果真动了气,她马上拉着她的胳膊。

“柯姐姐,不要生我的气,我…我就是做事时不小心碰到了手腕,所以被你这一抓才感觉疼了下,我真的没事了!真的!”

怕是瑶柯不相信,边说着边向她点头做保证。

“好了,我不气了,记住下次有什么事都不要瞒我,来,快让我看下伤势如何?”

瑶柯轻轻拉起她的手,十分小心地把袖子挽了上去,这一看,却见那雪白的皓腕上有好几处淤青带紫的伤痕。

也不知这个小丫头做什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伤的这么严重?

由于莘鱼着急去见范逍,所以瑶柯也没时间给她上药,只能先带着出去追赶范逍的队伍了。

她选了上次走的那条寻找粮食的捷径,一路紧赶慢赶地到了城外驿道上。恰巧范逍刚走这里经过,他坐在一匹马上,他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侍卫。

正要挥鞭打马快走的时候,瑶柯忙将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范逍,等一下!”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范逍马上勒缰停马,扭头一看,见是瑶柯和莘鱼,他下了马直接向她们走来。

范逍一身简单利落的打扮,斜挎着一个包袱,腰上挂着佩剑,来到她们面前,那高大欣长的身躯影子都能将她们两个人笼罩其中。

许是看到她们竟亲自前来相送,范逍咧着嘴笑了笑,露出两排十分洁白整齐的牙齿。

“姑娘,小鱼,你们怎么来了?”

都称呼小鱼了,果然关系不一般,瑶柯抿嘴偷笑,看到范逍一本正经,她也马上正了颜色。

道:“得知你今日走,所以前来送送,一路上风餐露宿,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没事的,我这皮糙肉厚经受得住。”范逍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看着瑶柯,又道:

“这沧州城的灾情也算是解决了,昨日,我问皇上什么时候回都城,皇上竟然说先不回了,留在这里同百姓们一起过年。皇上这么做,真的让我很是感动,咱金雍有这么一个好皇帝,真是百姓的福气!”

范逍在说到这句话时,虎目中露出欣然的神色,瑶柯能体会的到他的这种感受,因为祁渊就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

只是自上次两人开始彼此质疑后,虽然以她哭了他轻哄做了结尾,可是瑶柯还是觉得两个人之间多了许多的陌生感。

她也总是在下意识地躲着他,有的时候甚至整日都见不上一面。

例如范逍刚刚说的这件事,瑶柯也是之前不知道的。

她黯然垂眸,又一想现在不是自己在这里黯然神伤的时候,她掩饰掉了其他不该有的情绪,再次对范逍道:“回去的路上小心些,我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另外……”

她故意拉长语调,朝着莘鱼所站的位置努了努嘴,“另外这里可有个人因舍不得,而不知在暗地里哭了多少回,我就不在这里瞎打搅了,你们慢慢聊吧!只不过,不要误了行程才好!”

她这最后一句明显是在提醒莘鱼,不要因难舍而说太多,这若是从清晨话别到午后,那可就成了奇事了。

虽是调侃的话,可是在走得时候,瑶柯还是重重拍了一下莘鱼的肩膀,暗示她勇敢些,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范逍这个榆木头自然没马上听出来瑶柯所说的是指什么意思,莘鱼的脸却腾的一下红了,她羞怯地低下头,不停搅着手指。

看到瑶柯走远,范逍提了提肩上的包裹,这才将目光落到莘鱼身上,看着她轻声嘱咐了几句。

“小鱼,你之前说过想将你父母的坟迁到南华山上,我都帮你做好了,这下你不用总惦记了。南华山是佛光圣地,有佛祖庇佑,他们二老在地底下也会得到安息的。”

莘鱼听了震惊地抬起了头,这件事也不过是她曾经随口这么一提的,没想到范逍竟记在了心里。

她本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上有一个哥哥,偏偏哥哥还是个不争气的,不务正业,整日地在外面打架闯祸,父母又都偏向他。

所以在一次他哥哥与别家公子争夺花楼小姐的时候,被人家硬生生打残了腿,从此倒也收了性子,但是却什么活都干不了了。

家里边本以种田为生,赶上两次春旱,这地里就更收不到什么粮食了。

她的哥哥不能出去赚钱养家,就只能在田里帮忙打打下手,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后来她的父母一狠心,将她这个未满十一岁的闺女送去了御奴馆。

这就相当于把她给变卖了,她那时候小什么都不懂,只是听父母说御奴馆里吃好的、穿好的,还能有幸遇到贵人,去府里、甚至到宫里做婢女,比在家里受苦强多了。

她懵懂地就被送了去,卖了几两银子,父母就高兴地拿着钱袋子回了家。

不过她也是好运的,才到馆里没几日,就来了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贵人,出手十分阔绰,买了很多模样俊秀的小丫头,其中就包括她。

后来才知道这个人就是专门负责在外边替皇宫中挑选奴婢的,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入了宫。

在宫里做了小奴婢,虽然只是承安殿内的低等奴婢,但是每个月的月俸还是能有几吊钱的。她自己留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全都寄给了她乡下的父母。

父母在她的周济下,日子过得好些了,可是好景不长,他们没能享几年福,便双双相继病故,只剩下她身患残疾且并无娶亲的哥哥。

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实在是这对黑心父母的所作所为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来收了他们的寿命,让这个孤零零在宫中艰难生存的小丫头少受些苦难吧!

她与范逍相识并不久,这也多亏今年去避暑行宫,皇上看她与瑶柯很是聊得来,所有让她也跟着一起去了。

她是在行宫中遇到范逍的,慢慢熟识后,一次闲聊中无意间说到这件事。

她说觉得父母一生孤苦,希望他们能葬到南华山上去,那里有众多神佛保佑,两个老人家能在那里过得舒坦些。

无心之言,却没想到真的被他听进心里,将她的愿望变成了现实。

心头蓦然一热,莘鱼感激地唇都跟着哆嗦了起来,她暗暗压抑住自己有些过于激动的情绪,低声说了句:“谢谢你,范大哥。”

范逍这个人对于这种女儿家的情绪心思的变化,反应慢了可不止一个半拍,被人当面一道谢。

他马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忙说:“客气了,我这也是顺路做的,算不上什么帮忙。哦,对了,你哥哥也挺好的,你放心吧。”

莘鱼的眼中已然有了泪光,她又将头低下,使劲地吸了吸鼻子,目光一扫,却看到范逍腰上挂的那把佩剑上,还悬带着一个简单的用红绳编织的剑穗。

她目光一凝,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那是她亲手做的啊!虽然做工有些粗糙,编的花样也是十分常见的,但却是她一连几日挑灯完成的,原来她的范大哥竟也如珍宝似的一直带在身边。

莘鱼霍然抬眸,痴痴地望着范逍,脸颊上还带着未滚下的泪珠。她长得甜美娇憨,像是个长不大的瓷娃娃似的。

寻常日子里,她总是张着大嘴没心没肺地笑着,可是现在这般泪光涟涟的模样,竟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范逍微微一愣,不晓得莘鱼为什么哭了起来,这下他可慌了神,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不停地搓着手,磕磕巴巴道:“小…小鱼,你…你你怎么哭了……”

越说莘鱼的眼泪越吧嗒地往下掉,范逍急的额上都冒了汗,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能用来擦眼泪的东西。

最后索性把一只手往袖子里一缩,也顾不上什么难不难为情的了,愣愣地把垂着一截的袖头递到了莘鱼的面前。

莘鱼垂眸,透过泪光看着范逍此刻正举着的胳膊也在微微发抖,她只迟疑一瞬,便拿起他的袖头擦起泪来。

那上面犹还带着独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那是好闻的阳光味道,就如他的心一样温暖。

莘鱼越哭越伤心,哭着叫了声“范大哥!”就一头扑进了范逍的怀里。

范逍彻底懵了,仍旧傻傻地举着胳膊,手还尽量圈在袖筒里面,僵着身子任由莘鱼死死地抱着他哭泣。

“范大哥……范大哥……范大哥……”

她边哭着边不住地低唤着范逍,范逍迟愣了下,终于放下胳膊,试探地伸出手去轻拍她的后背。

“别哭了,这天这么冷,小心脸被风吹坏了。”

他也不知怎么安慰才好,只能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再往下说,可是脑袋里一团浆糊,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莘鱼自己渐渐止住了哭泣,松开了环抱着范逍的手,她慢慢直起身子后退了一步,用手又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这才破涕为笑,“范大哥,回去的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生病。”

“嗯,我会的。”范逍忙点头。

“范大哥,我之前给你做的那些零嘴你都带了吗?”

“带了,就在我的包裹里。”作势就要拿出给她看。

“范大哥……”这一声低了很多。

“嗯?还有什么?”范逍认真的听着,不知她想说什么。

“范大哥,那个五彩纸鸢,你修好了吗?”声音越来越低。

范逍神色一动,笑着回答:“我修好了,一直都保存着,等以后回去有了时间,你就可以亲自放纸鸢了。”

莘鱼也欣喜的点了点头,但是她的这个笑容却渐渐变为了苦涩,轻轻闭了下眼,她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

再次出声,虽然已在极力控制,但声音已经变得颤抖。

“范大哥,那个纸鸢……你还是扔掉吧。”

谁又能知道,这最后一句,是她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她仍旧看着范逍,笑容始终都保持着。

范逍听到这,刚刚还绽放的爽朗笑意却一下子僵住了,他微微皱眉,满脸不解地看着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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