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真切的把云染搂在怀里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回來了,他的云染回來了,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晋年,我快不能呼吸了。”云染的下巴抵在陆晋年的肩膀上,整个人被他抱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呼吸,一开始她感受到了男人内心的害怕,还任由他这样搂着,可是许久之后,身体里升起的那种窒息感,让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啊,对不起,我有沒有伤着你。”被云染这一提醒,陆晋年立即醒悟过來,松开了双臂,认真打量她。
还好,还好……眼前的云染带着刚刚沐浴后的清香,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沒有一点狼狈和伤痕。
这样的云染,让陆晋年放心不少。
不过,就算他沒看见,但是也知道,云染之前肯定是狼狈不堪的,而且神情憔悴。
只是他沒有看到,也就沒有那么心痛了。
“你受苦了。”大手缓缓抚摸着云染的脸颊,陆晋年声音哽咽的道。
云染抬起手,盖在陆晋年的大手之上,感受着他掌心传來的温度,微微笑道:“不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吗。”
她说得轻巧,可是陆晋年却能猜到,她要独自一人从那个国家來到这里需要多少艰难,这其中肯定也受了不少委屈。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样冒险,不会再有下一次。”陆晋年双手捧住云染的脸颊,哀求道。
望着男人乞求的眸光,望着他担心害怕的样子,望着他眉宇间还未消散的疲惫……
云染突然感觉很难过,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揪着一般,喉管里很难发出声音。
最终,她只能吐出一个好字。
得到这句承诺,陆晋年的眸光才变得明亮起來,那中害怕的情绪才从他身体里渐渐驱散。
他低头擒住云染娇艳的唇,疯狂的掠夺着。
似乎,要把这些日子一來所经受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讨要回來。
云染沒有反抗,而是顺从着他,似乎想用这个办法去抚平男人心里的余悸,这一次,她承认,自己是真的吓到他了。
连累他为自己担惊受怕,是她的不是,是她的错。
或许,她应该再早一点回來,再早一点回到他的身边,这样他就能少担心一些。
陆晋年疯狂的索取着,两人渐渐滚落到了大床上。
身上的衣衫,渐渐的减少,很快,两个人就赤身**的相见。
沒有丝毫犹豫,陆晋年强势的占有了她,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抽气的闷哼,然后就沉迷在了这离别后的团聚里,忘记了一切。
多少日的担心,多少日的害怕,多少日的彷徨,多少日的不安,多少日的思念……
一下子,都爆发出來,让两人在床上缠绵许久,一直到太阳西落,筋疲力尽,他们才放过了彼此。
这一次,云染第一次放开了她的矜持,疯狂而主动。
让陆晋年惊喜的同时,也大发雄威,两个人狠狠的肉搏了一阵。
当然,这其中谁胜谁败,就不足以对外人道了。
缠绵过后,陆晋年拥着云染靠在自己肩上,两人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沉默不语,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只有经历了分离之后,才会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而陆晋年和云染,似乎经历了太多次的分分离离,聚聚散散,终于走在一起,卸下铅华。
夕阳很美,那橘红色的光芒,带着淡淡的金色,从窗户外散落,落在了地毯上,落在了那些被丢得凌乱的衣衫上,还落在了床上,将他们两人笼罩其中。
这一刻,沒有人打扰他们,也沒有人希望打扰他们。
“你过來的时候给闵云腾打电话了吗。”许久,云染似乎想起了件重要的事,从陆晋年怀里抬起眸,看向他。
陆晋年挑了挑眉梢,嘴角轻轻勾起:“忘了。”
忘了,还是故意的。
云染心中好笑,却沒有去戳破他这小小的谎言。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反正,这一次她劳累那么久,让他们着多急一下也是一种补偿。
云染笑了笑,重新靠在陆晋年的怀中,静静地,沒有再说话。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
悬崖边上的别墅中,dylan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些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就在一分钟前,这些不速之客闯入了自己家中,毫不犹豫的杀到了自己的管家,然后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站在他的面前,要将他带走。
呵呵……
dylan心中浅笑,身子却沒有动。
他自然看得出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人,都是自己组织里的杀手。
因为,他们身上都透着一种一模一样的冰冷气息,只有那个地方出來的人,才会有这种感觉。
曾经,他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将这种气息从自己身上消除,但是,这种气息他却一辈子不会忘记。
曾经,他很好奇,为什么身为组织最强的king,身上沒有这种气息。
后來,他才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即便命运相同,但结果却取决于不同的人。
在云染心中,他是她心底的那一道阳光,而她,何尝不是他dylan心底的那一道阳光呢。
“你最好配合我们,不要引起不必要的伤亡。”站在dylan正前方的冷酷男子,举起手臂,用手里的枪指着dylan的头。
那冰冷的枪口,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dylan面前,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敢反抗,那里面的子弹就会射穿他的眉心。
但是,他依然只是笑了笑,沒有说话。
“把枪放下。”那些杀手身后,突然传來一道让dylan熟悉的声音。
那举枪之人手臂僵硬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手枪垂下,侧身让开了道路。
从他身后,走出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棕色的微卷短发,平常的五官,中等身形,稍稍凸起的肚子,一切,都沒有什么特别,他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男人,或许在银行上班,又或许在某证劵公司任职,又或许是什么集团的高级主管。
而且,人到中年之后,还微微发福。
但是,dylan却从不认为他普通。
因为,他就是埃里克森,他的直接上司,手中掌控着这个区域所有的经理人,还有杀手。
“埃里克森,我需要一个私自闯入我家里,杀死我仆人的理由。”这是dylan第一次开口说话。
从这些人闯进來之后,他的第一句话。
埃里克森站在dylan面前,冷冷笑了一下,并未拒绝他这个要求:“你知道吗,king还沒有死,她还好好的活着。”
dylan的眸光一闪,却沒有露出半点异样。
他沉默的看着埃里克森,心中却复杂的道:终于,终于还是瞒不住了吗,我的天使,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这群魔鬼又重新盯上了你。
“你果然知道。”埃里克森一直盯着dylan的表情,见他如此淡定,不由得咧唇笑了起來。
dylan缓缓摇头,优雅的一笑:“不,我什么都不知道,king的死亡,是你们通知我的,而如今她还活着,也是你们告诉我的。”
“你不用狡辩,我來这里,也不是听你的解释的。”埃里克森森然的笑了起來:“我记得king还有个儿子吧,那个小家伙似乎也失踪了,他去了哪。”
突然问起陆晗昱的情况,这让dylan的眼角微微一跳,却还是镇定的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可不是他们家的保姆。”
“不,我怎么觉得你们的关系很好,好得就像是家人一样。”埃里克森摇着头,否定了dylan的说法。
dylan沉默,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沒有用,最主要的是,埃里克森想要干什么。
“我想,如果king得知了你被抓住的消息后,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前來救你吧。”突然间,埃里克森说出这么一句话。
dylan眸子一缩,抬眸看向他。
那双蓝色,漂亮得如同宝石的眼睛,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不不不,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只是听命行事,你要知道,从king决定背叛组织的那一天,她就不会有好下场,而你,成为一个诱饵,也是因为你和她关系太好的缘故。”埃里克森笑着道。
dylan眸中闪过一道狠戾,死死的盯着埃里克森,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灼出血洞來。
“把他带走。”埃里克森突然下令。
同时,他又警告了一句:“我劝你不要反抗,要知道我们不介意是带走一个活着的你,还是死了的你。”
……
y省,省会中,在五星级酒店里,陆晋年和云染一起享用了一餐美味可口的早餐。
或许,不是因为这个酒店的厨子有多好,而是因为一起用餐的人。
吃过早餐之后,陆晋年已经吩咐人订了两人返回s市的机票。
不过,他似乎还是沒有向闵云腾打电话报信的意思,而云染似乎也知他心意,并沒有去催促,而是任由他去决定。
侍者送來了早上的报纸,每一张桌子,都放了一份。
不仅是本省的报纸,也有国内一些重要刊物,还有国外一些著名报刊。
这是一个常例,毕竟能住在五星级酒店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而这些身份不菲的人通常都有阅读报刊的习惯。
酒店这样做,也是为了更好的体现服务。
云染闲來无事,随手拿起一份报刊,快速的扫着,想要发现令自己感兴趣的新闻。
这是一份国外的日报,在她的阅读习惯中,英文的刊物更能吸引她的注意。
突然,她眸光一缩,原本靠着椅背的身子也立挺起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的眸光锁定在一则一般人看不懂的消息上,渐渐的变得无比的冰冷。
“怎么了。”察觉到云染的异样,陆晋年不由得问道。
这不问还好,一问她的气息变得更加冰冷,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陆晋年,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他:“dylan出事了。”
陆晋年心中一跳,那个曾被他当做是假想敌的男子。
……居然,出事了。
沒有立即问话,陆晋年接过云染递过來的报纸,仔细看着。
可是,他却并未看到什么消息是有关于dylan的。
“看那则寻物启事,上面说丢失了一只猫,家中的狗因此而郁郁寡欢,被主人送进了宠物医院,希望爱心人发现猫后,将猫送回來,否则狗会死。”云染缓缓的说道。
被她这么一提醒,陆晋年立即发现了这则启事。
同时,他也奇怪的发现了,这上面沒有留下地址,也沒有留下联系方式,根本就不像是有心要找回走失宠物的样子,反而只是向外部传递一个信息。
这是云染曾属组织里的其中一种联络方式,而且应该是最传统,也最容易见的。
这里面的猫指的就是云染,而狗,则是指dylan。
如果翻译过來的话,就是指组织已经发现了云染诈死的事情,并且控制了dylan,如果,她不想他有事的话,那么就要主动联系组织里的人。
搞清楚信息真实情况的陆晋年此刻脸色也难看起來,他缓缓将手中的报纸放下,紧抿着唇看向云染,久久不语。
在十几个小时前,他们才约定好,再也不去冒险,再也不去接触那些危险的事情。
可是,还未來得及等他们回到s市享受几天平静的生活,又被卷入了这些事情之中,难道,老天就那么见不得他们好过吗。
“是我连累了他,一定是我这两次的出手引起了组织的注意,所以才会重新调查这件事,他们知道,用最快方式找到我的唯一途径就是抓住dylan逼我自动现身。”云染缓缓的说着,有些不敢去看陆晋年的眼睛。
她同样沒想到,才刚刚相聚,又要意味着分别。
可是,dylan出了事,她不能不管,也不能不救,如果dylan真的因为此事遭受了什么伤害,这一辈子,她都会良心不安。
“你想怎么做。”陆晋年有些艰难的开口。
他是很想自私的帮云染做出选择,是很想不去管这报刊上的信息,可是……他了解云染,如果他真的这么去做了,非但阻拦不了她,反而会让她恨自己一辈子。
痛苦在陆晋年心口蔓延,爱上这样一个女人,注定他必须要经受住这些考验,或许,这就是代价,是他们的缘分,也是他们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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