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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经过这一番厮杀,慕清颜渐渐发现一个问题,这些刺客对她不下重手!

她脑子一闪,瞬间想到青夏,昨日是青夏提议去的万佛寺,昨夜青夏出去之事她也知道,今日一早也是青夏唤她起来,她不会忘记慕季儒是想让她来做什么的!

有什么比在危急时刻,救下慕国公夫人的命更能博得慕国公府的好感?

她的好父亲当真是好算计!

既然这样,那还打个鬼?

慕清颜再没了让马车狂奔出去逃命的心思,慕国公夫人的身体经不起那样的折腾,别这里没出危险,横生出别的意外了。

马车里,“表小姐,您先别闹了!”魏嬷嬷被顾婉莹大力推开,撞在车厢上,险些没回过神,好在慕国公夫人把她扶了起来,刚坐稳,就见顾婉莹被摔了进来,也是撞在旁边柜子上,起都起不来。魏嬷嬷和慕国公夫人把她扶了起来。

顾婉莹撞得肩膀一阵疼,不过这时候命都快没了,还哪儿来得及顾及这个,赶忙又掀帘子,见慕清颜将杀手缠住,眸子一转,炽热的目光落在马上。

然后拿起手上的簪子直接就插在了马背上,顿时嘶鸣阵阵,车夫正注意前面的厮杀,察觉不对劲回头,错愕看着簪上带血的顾婉莹:“表小姐?”

顾婉莹才不理他,见马开始躁动,拿着簪子又是要狠刺下去。

慕清颜虽然厮杀,也一直关注着马车情况,见状,想起老夫人的身体哪里经得住马匹在山路狂奔,慕季儒不管什么目的,现在都不会杀了老夫人,老夫人只有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当即喝道:“卿颜,莫动!”

刀光剑影的杂乱声中,那马却清楚的听见慕清颜的声音,哪怕又是一簪下去,它也依旧一动不动。

“贱畜!”顾婉莹气的破口大骂。

卿颜臀部刺出了不少血,痛苦的低低嘶鸣,却依旧乖乖不动,顾婉莹心中狠劲上来,又是一簪要刺下去,眸中带着疯狂。

“表小姐,您住手,这马会发狂的!”车夫简直被顾婉莹给惊呆了,忙上去制止顾婉莹的疯狂三连。

但他还没上前,只见前面一道青影闪过,然后他面前的顾婉莹就直接飞了出去,摔在山石上,隐约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响起。

车夫听得浑身打颤,下意识看向站在旁边的罪魁祸首。

只觉得比周围的危险还要让人恐惧。

慕清颜冷冷盯着像破布摔在地上爬也爬不起的顾婉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然后掏出一个药瓶,在卿颜受伤的地方撒着药粉,仿佛与周边的厮杀隔在两个世界。

顾婉莹做出这样刺马发狂的举动,在这山道上一不小心就是意外,还刺伤了卿颜,这样的人,在慕清颜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青夏注意到慕清颜这边的情形,她就站在厮杀里无动于衷,那些黑衣人又不能真的去伤她,再继续下去定然会暴露。

“小姐!”咬了咬牙,青夏杀过去,站在慕清颜身边,做出保护的姿态与黑衣人厮杀。

慕清颜手微顿,侧眸,冷瞥她一眼:“让他们滚!”

青夏迎上那眸中寒意,像全身泼了冰水一样,心口一窒,明白慕清颜已经看出了端倪,并且发了火,狠下心来,对着一个黑衣人使了眼色,然后这群黑衣人不一会儿都撤退离开。

慕清颜没理会,快速的为卿颜包扎好伤口,然后抚摸着卿颜的额头,卿颜低低的嘶鸣,伸出舌头,仔细的舔舐慕清颜的手掌。温热湿润的热气扑来,慕清颜手掌刚才有一道小伤口已经干涸,鲜血也被卿颜舔了个干净。“我没事。”

慕清颜笑着抚摸着它。

此刻周围都彻底平静下来,六个护卫都受了些伤,有轻有重,刚才已经发了信号出去,等待慕国公府的人来救人。

当然,被甩出去昏迷的顾婉莹也被抬回了马车。

老夫人和魏嬷嬷刚才要出来阻止顾婉莹发狂,刚掀开帘子,就见到什么东西飞了出去,然后就听到一声惨叫,两人皆是心惊,此刻见顾婉莹面色惨白,额头磕破了皮,渗出些许血珠,昏迷不醒,她们也不知道顾婉莹伤在哪里,叫了许久人也叫不醒。

慕国公夫人想起自己方才一番惊吓竟然胸口还十分舒畅,应该是慕清颜刚才所给的药极好,不由希冀的看着慕清颜:“这位姑娘,不知可否看看我家婉莹如何了,婉莹这孩子方才确实过分了些,老身替她向你道个歉,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说着,慕国公夫人就果真要行礼。

“老夫人!”魏嬷嬷惊呼中,一只纤细如玉的手铁一般扶住了慕国公夫人。

魏嬷嬷松了口气,慕国公夫人抬头,看向伸手之人,慕清颜收回手,平淡道:“老夫人严重了,我看看便是。”

慕国公夫人眼露感激:“多谢姑娘了。”

慕国公夫人知道刚才顾婉莹做得过分,但是到底是自己疼爱的侄孙女,哪里能舍得她受伤害,所以,只能委屈慕清颜了。她为难的看着慕清颜,有一瞬间,她甚至不敢对上慕清颜那双静若幽水的黑眸。只觉得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

慕清颜走上前,给顾婉莹把了把脉。然后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四处摸了摸,停留在顾婉莹的左臂上,哪里不太对劲。

垂下眸,手中一动,只将伸手将顾婉莹的骨头一掰,咔嚓一声,瞬间接好好,而在这用力的一瞬,顾婉莹一声惨叫震天。

之后又是一阵刺入骨髓的痛,蔓延在接合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慕国公夫人和魏嬷嬷心惊胆战的扶着她,不让她乱动。

慕清颜直接利落的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然后她动不能动,张着嘴也出不来声,只有惨白的脸和满额头的汗水越落越狠,几如雨下。

“姑,姑娘?”慕国公夫人和魏嬷嬷都有些无措看向慕清颜。

慕清颜仿若不懂的样子:“无事。”

顾婉莹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但见慕清颜平静不欲多言的模样,两人只好不开口,等了好一阵子慕清颜解了顾婉莹的穴道,人已经倒在慕国公夫人的怀里,像是水里淌过一样。

她全身是血,惹得马车内气味难闻,她也不在马车里多留,嘱咐道:“骨头接好了,路上行的慢些,回去找大夫开些药,养几个月就好。”

慕国公夫人和魏嬷嬷赶忙道谢,顾婉莹张了张嘴,看模样似乎是要骂她的,但是没力气了。

慕清颜眼神都没赏她一个,退出了马车,外静坐一会儿,凉风刮在面上,湿冷的血腥气涌入鼻腔,闭上眼,心情到底淡了些。

不多久,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慕清颜知道是慕国公府的人来了,便隔着帘子向内道:“京中有事,不便久留,还望老夫人多注意身体。”

说完,她牵着已经解开套绳的卿颜,交给青夏,坐回了自己的马车,闭眸躺在里面,淡淡血腥味充斥,一身疲惫散开来,她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中,感觉到身下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上缓缓动了起来。

前面,慕国公府的人已经离开了。

有些头昏脑涨,不知身下马车行了多久再停下,耳边听到青夏有些试探的声音:“小姐,到了。”

“嗯。”慕清颜声音微哑。

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慕清颜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从马车上下来,有个四十多岁仆人打扮的老者站在一旁,神色恭敬颔首:“小姐。”

慕清颜认识这是打理这宅子的管家孙业,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孙业打理的极为妥当,她一身血迹难闻,沐了浴,吃了几口饭菜就让人全部退了下去。

倒头就睡下,脑子昏昏沉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睡过去。

中途感觉自己有些发热,身上渗出微汗,难受得想动一动,却动也动不了,好像被什么压着一样,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身上才轻了些,耳边轻微悉悉索索的动静,慕清颜要是再不醒,就真是病糊涂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些惺忪看着站在床边,手指勾弄着腰间玉带的俊美男子,见他正在穿衣,这场景看过许多次,十分熟悉,所以她有些没回过神,感觉是梦里出现的一样。

似乎听到那人的轻叹声,然后,带着温度的手掌伸过来,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低沉声音十分轻:“小别胜新婚,用在你身上当真不指望。”

她眼睛微微睁大:“容珏。”

容珏似乎低笑了一下,俊美的容颜蒙上柔纱,诱得人发颤,俯身,在她唇上轻啜一口:“我要走了,本来来看你,想不到看到了一头睡不醒的猪。”

眸光极轻佻扫过她的身上,勾唇,那笑里有些不怀好意,看得慕清颜发毛,只见他凑到她耳边,含着她的耳垂,唇吐热气,低声说了四个字:“丰腴了些。”

慕清颜睡意顿消,一脸都是怒火,美眸轻瞪,让他赶紧滚了。

屋内再次静下来,慕清颜坐在床头,看着旁边小案上烛火葳蕤,又看了看旁边沙漏,现在是卯时还不到,也不知道容珏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院子里的护卫虽说算不上绝顶高手,也不容小觑,这人倒是明目张胆就来爬床了,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雅致大气的院子,阵阵琴声悠扬,如水如云,涤荡入心,让人听得心神皆醉。

院子外慕国公府的下人都忍不住驻足,听着庭院深处传来的些许琴声,惊叹,世子的琴艺怕是宫里的琴师也难以匹敌吧。

慕国公夫人带着魏嬷嬷走进了院子,瞧着枫树下弹琴,红叶翻飞,白衣胜雪的美景,顿住脚步不忍打扰。

待琴声终止,慕璟渊停下手上的动作,慕国公夫人声音带着埋怨道:“你今日这琴倒是弹的顺溜。”前些日子,顾婉莹一直缠着慕璟渊要听琴,慕璟渊不是没空,就是不在,再有就是这里不舒服那里不对劲,反正就是一个音顾婉莹也别想听见。

“弹琴本就是陶冶性情之物,心情好了,弹的自然就好了。”慕璟渊道。

临舟嘴角抽了抽,您直接说您不待见那表小姐算了。

“你这是就不喜欢婉莹,还是对女子都不喜欢。”慕国公夫人每次说娶亲,慕璟渊都推了过去,这个年纪了,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说好听是洁身自好,说不好听点,这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慕国公夫人怀疑的看向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孙子。

慕国公夫人这话问的,临舟嘴角更是狂抽。

慕璟渊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谁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他头微偏,声有些沉:“盛京到如今也没订婚的人并不是没有,又不只我特立独行。”

慕国公夫人经这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一人,轻叹:“还好珏世子跟你差不多,也没定下亲事,不然你就是说什么,我都把你绑着也绑去成亲去。”

一旁茶具“砰”的摔在地上,碎得稀烂,两道目光看过来,临舟忙道:“奴才一时手滑,这就收拾,这就收拾。”

慕国公夫人疑惑看着临舟,自是知道临舟从来心细,怎么会好端端的连个托盘都端不稳。

而另一边,慕璟渊不轻不淡的扫过慌乱的临舟,眸子深处全是警告。

临舟自然懂慕璟渊的意思,弯下腰小心捡碎片,心里叫苦,老夫人跟谁比不好,跟珏世子比,人家别说订婚了,连亲都已经成了,还是你嫡亲的孙女!

慕国公夫人在慕璟渊这里又没说通,无奈回了自己院子,老国公正闲来无事,在院子的书房里练字。

看老夫人回来的表情,夫妻多年,老国公就知道又得碎碎念,耳根子清净不了,果断低头继续练自己的字。

老夫人瞧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我听说清颜来盛京了,你心里怎么想的?”她听见慕家那边院子住了人,一打听就知道是她孙女来了盛京,但是回的还是二房常年入京置办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