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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惊雷阵阵,雨水如期而至。

“糟糕!”冯安安收起镜子,小声咕哝。

她穿着白色的雪纺衫配了一条淡紫色的长裙,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饱满的苹果肌还有些许婴儿肥,整个人看起来甜美可人。

男子远远看见她青春靓丽的身影,脚步不由自主朝着这个方向走来,见她又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戏谑道:“怎么?又没带伞。”

闻声冯安安转过身来,露出浅浅的单边酒涡,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徐哥哥。”

他虎着一张脸,却没有丝毫预期想要达到的凶神恶煞的效果,反倒是多了几分纵容,眼角堆起几分不能言说的情愫。

撑开那把随身携带的雨伞,帅气地侧头:“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记性这么好!不像我总是丢三落四的。”她水汪汪的眼镜盈着欣喜,模样憨态可掬,纯洁得像只小白兔似的,“那就拜托徐哥哥了。”

随后又鼓起腮帮子,嘴巴一张一合,埋怨之中自有娇俏:“你说阳关怎么就不能安个避雨系统?可怜我们这些小虾米,一不小心就被淋成落汤鸡。”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不会让你被雨淋到……”

他们只是这雨幕中的两个路人。

其他人也都是步履匆匆,走得走,散得散,不一会儿整条街都变得空荡荡的。

没有人注意到藤椅上坐着一个女人,或许注意到了,但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显然不在他们的关心范畴之内。

雨点落在身上的感觉让沈筠微微抬头,刘海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滞留在眼眶中的泪水混合着雨水无声的滑落。

“那个味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流芳宴。

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多月了。

以这个时间为起点,过往的疑点慢慢堆积起来——

从前莉莉总是素面朝天,后来说是为了显气色,总是涂上一抹霞色的腮红,镜子、口红更是从不离身。

身上总是喷着浓浓的香水,说一次就换一种。

以前是大门不出,现在老往玫瑰庄园跑;话虽然多,但是……近来变得越发暴躁不安。

这根本不是蛛丝马迹,而是漏洞百出。

沈筠掩面沉默,自责、懊恼、心痛交织在一起,压得她心里一颤一颤的。

她该怎么办?

是帮她保守秘密,还是揭开这层面纱。

-

“噢~我的个老天。”

多瓦迎上来见沈筠湿漉漉一身,立马折回去取来浴巾,急急忙忙披在她身上:“怎么不……”发个消息。

“发给谁呢?”多瓦机智地看了沈筠一眼,旁敲侧击道,“家里少个人呀,就是不方便。”

见她呆呆楞楞的,心里叹息一声,催促道:“你快上楼泡个热水澡,千万不要着凉了,指挥官可是千叮呤万嘱咐让我好生照顾你。”

“知道了。”

沈筠注意到自己声音里的苍白无力,狼狈得只想逃离,扶着楼梯上楼,“碰”得一声关上房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多瓦踹了正襟危坐的卡尔一脚,视线还完全从楼上移开,他“啧啧”两声。

“这反应弧是不是稍微有点长?指挥官都走了大半天了。”

卡尔动了动屁股磨磨蹭蹭一阵之后,与多瓦保持一定距离。不过周遭的气压有所下降,声音严肃:“女人就是麻烦。”

多瓦厚着脸皮挨着卡尔坐下:“你个机器人懂什么,这叫情趣。”

突然想到什么,多瓦小跑到书架边,从上面挑了一个红色小本子,坐回来。

用稚嫩的笔迹笨拙地写道:“指挥官走的第一天,阿筠淋雨而归……”

写道这里,他停顿下来,思索道:指挥官要是知道阿筠淋雨了,自己肯定跟着遭殃。

划掉,划掉。

旋即转念一想,不这样写怎么体现出阿筠的情深意重,涂抹的手歇住,三条横杠的背后依旧分辨的出“淋雨”二字。

指挥官一定没从痕迹中体察出他的千回路转,良苦用心。

他志得意满的点点头,继续一笔一划写道:“怒摔房门,哭得稀里哗啦,多瓦觉得她一定是想您了。”

卡尔指着“哭得稀里哗啦”一路,一本正紧的样子像个老学究似的,极为严谨:“划掉。”

多瓦看来他一眼,依言划掉。

看着卡尔撇过头去,多瓦意味深长一笑,狡黠的像一只狐狸崽子。

多瓦:卡尔还是太年轻了,还不懂的欲盖弥彰的妙处。

_

一连几天沈筠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一天,她终于按捺不住手指上下滑动发出一条私密:“在?”

系统提示音响起,虞成蹊眼神瞬间变得微妙,决定先晾她一会儿。

他用红色的笔批注出图纸上的错误,再在空白处写上需要测量统计的数据以及相关负责人、时间期限等。

“副官。”

副官应声推门进来,接过虞成蹊手中的图纸。

“抓紧时间,他们会提前行动。”

“是。”副官依旧是雷厉风行的样子,只是这次他忘了行礼。

做完这些,他虞这才慢悠悠地打开客户端,直接拨打光屏电话。

电话接通,凭借他出色的洞察力,敏锐地察觉出沈筠的颓废。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敲敲桌子:“知道了?”

沈筠猛然抬头,再三确定自己没有透露:“你知道!什么时候?”

虞成蹊换了个姿势,诚实回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急不可耐地追问。

“为什么要告诉你?”虞成蹊反问。

“就你这点心理承受能力,看你整天哭丧着一张脸吗?一个小孩子,还需要别人照顾你的情绪,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你是在说我幼稚吗?”沈筠气恼,口不择言,“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吗?虞成蹊你的心还会痛吗?”

她将一张苦瓜脸埋进双手中,用力的摩擦:“对不起……你不是说希望我像小孩……”

虞成蹊打断她的话:“希望之所以被称作希望,多数情况下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梦。还有,那也是你的希望吗?”

“幻梦?你居然还会做梦。”沈筠笑得比哭更难看,“哦,你也是个幼稚鬼。不然都多大的人了,找不到方向吗?干嘛非让我送你?”

“的确幼稚。”虞成蹊认真说道,他语气和缓,“沈筠,别像一只刺猬,也别恶语相向,你不是一个放肆的人。”

放肆……

的确,她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敞开心扉。

“笑得出来吗?”

沈筠不知道虞成蹊为什么这么问,她摇头。

“那就等你笑得出来的那一天,去见她吧。”

沈筠还想问什么,虞成蹊果断切断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