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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三个男人各有千秋,顾由温润如玉,一派谦谦公子的作风;老五周厝,风流倜傥却故作高冷;小六姚策,最是狂傲不羁。

王间恭敬有礼,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要扼腕的一说。

“正愁找不着机会,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姚策此人本是四大家族嫡子,又与闻安有所不同,自小便是西京城中一霸王,任凭他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好在他本性不坏倒从未害过人命。

此时邪邪一笑:“她想看那就让她看个够,你这样……”

他勾勾手指,王间会意弯腰低头,一阵窃窃私语嘀哩咕噜后,姚策心满意足地拍拍王管事的肩膀:“去吧。”

周厝漠不关心,默许了他的行为,顾由知晓他的脾性,相劝只怕是要适得其反,也就由他去了。

“烦您久等。”身后响起王管事谦逊有礼的声音,沈筠如梦初醒,收回欣赏的目光。

“资料到在这里。”沈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他身后几个正装打扮的男子规规矩矩站得笔直,手里捧着三四十厘米厚的纸页,她心里估摸着今天是要泡在这里了。

“不过阳关也有阳关的规矩,所有资料都不外借。”他声音沉稳,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外借,机会只此一次,意思便是说今日看完。

“客随主便。”沈筠依从,只是隐隐有些头疼。

他们说话间,男子上前将资料放在茶几的边角,随后几个工作人员端着精致的雕花玉盘,整齐有序上前,微微低头小心翼翼地将瓜果、点心、茶水一一摆上,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小小心意。”王管事走在最后,笑语道。

沈筠微笑回之:“多谢。”

-

沈筠拿起一叠纸,抬眼看去,姓名、住址、人生经历应有尽有,记载得十分详尽,即使是政府系统库也不过如此,她心中不由得佩服有加,对于阳关的掌权人也更为好奇。

闭眼仔细回想黑衣的容貌,对于曾经轻易拿捏自己性命的人,沈筠对他的印象极为深刻,脑海中浮现出七八成——

那人一头白发,皮肤黝黑,眼睛锐利得像是展翅高飞的雄鹰,声音洪亮而爽朗,身板挺直,手指粗糙,脚步沉稳有力。

她的眼睛凝视着右上方的照片,手中翻页的速度不断加快,偶尔瞧见相似之人,便闭眼仔细回想一番,只可惜总能找到相悖之处,一一否定。

“她在干什么?”姚策吐出葡萄皮,视线没有从监控上移开,疑惑不解的问。

“找人。”顾由淡淡的回到。

“我当然知道她在找人。”见二人端坐着,他索性把桌上的水果盘抱在怀中,斜倚在沙发上,“问题是她一个星际流民,找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对她感兴趣?”周厝凉凉一声。

“我眼瞎呀?”姚策大声反驳,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又顾及不在的某人,求生欲爆棚,“长得也……还不错,看着挺乖巧懂事的,可惜不是我的菜。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欺,我是那种人吗?”

解释一通之后,姚策识相的闭紧嘴巴,端着果盆,吃得津津有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姚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走出房间,余光瞥见沙发上的人影,身子一顿,揉揉眼睛:“三哥还没走呢?”

顾由平静地转过脸,轻轻抬头:“你不也没走。”

姚策懒洋洋地坐在他对面:“唉,我就想看看这丫头能硬磕到什么时候?”

“同样。”

话音刚落,周厝坐回原位,说明自己留下来的理由:“无聊。”

沈筠终于翻到最后一页,接过依然不是。

她皱着眉头,神情有些疲惫,只觉得头晕目眩,大脑就像缺氧一般。

五指用力揉捏着发胀的脑袋,思绪却没有停歇。

那个人是何来历?是敌是友?

这份未知的危险潜伏在暗处,却在沈筠心中烙下深深的痕迹,心中的不安剧烈的蠕动。

良久之后,她将资料按照原本模样一一放好,掏出皮包里的木镜补补妆容,整理好一切后,推门出去。

“顾由!”沈筠浑身一震,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怎么在这里?

靠在墙上的两人是和他一路来的?

“嫂子。”顾由声音圆润,声音悦耳,他简要的介绍身后两人:“这是老五周厝,另外一个是小六姚策,先认个脸熟,以后常见。”

老五、小六?

他们兄弟六人,沈筠见了其中四位,外表各有千秋,难分秋色。各种翘楚,实力非凡,一看就不是池中物,想来今日也不是运气使然。

“今日多谢各位,改日若用得上沈筠,定不推辞。”沈筠不卑不亢,一派从容。

姚策竭力控制自己的嘴巴,争取不恶语相向,鼻腔里发出“哼”地一声。

周厝不咸不淡地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们的态度沈筠看在眼里,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准备寒暄几句就告辞离去。

随之周厝走进,那股是有若无的味道渐渐变得清晰,这味道她十分熟悉:“这味道是茉莉研制的新药吗?”

茉莉便是莉莉的化名,在制药行业中,如雷贯耳。

“药?我怎么没闻到……”姚策仔细嗅嗅也没闻到药味,不过周伯倒是患病再身,五哥身上有药味倒也说得过去,他咋咋呼呼,笑道,“你属狗的吗?鼻子挺灵的。”

周厝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被问及,不欲多言,只吐出“白丘”二字。

“白丘?”沈筠重复一遍。

耳朵一阵耳鸣,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脑海中不停地回响着白丘二字。

顾由发觉她的异常,从旁解释道:“周伯得了这个病,不过伯父倒是想得通透,大可不必如此避讳。”

沈筠用尽全身力气遏制住疯狂如同乱麻的心绪,她强颜欢笑:“是我失礼了。今日有些累了,我就走一步,改日再聚。”

沈筠先是步履匆匆离开三人的视线,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她双眼通红,长长的睫毛不受控制的抽动,泪珠子在眶里打转,她就把眼睛睁大,倔强地咬紧唇瓣,不让眼泪落下来。

脚下的每一步都是凝重,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在大街上游荡,一连撞了好几个人,最后路过一个藤椅时,她无力的滑坐,呆呆愣愣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