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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白茶突然想起了彻夜不眠的易老爷子,两鬓斑白的易老夫人依靠在他怀中,心心念念要找回孙子,还有为她死去的金家家主。一时之间心中波涛翻涌无法平静,心道:“这样很圆满了不是吗?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爱的人我爱的俱在眼前,幸福触手可得。”

易谦见她不答,弯弯桃花眼收敛了些许:“怎么了?是有什么放不下的吗?”他不跟白茶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伸出一只手捻起白茶一缕发满满摩挲,“若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告诉我,我帮你。”

白茶低头垂眸,想了好一会盯着他那张脸说:“你还记不记得人间之事?”

他不加思索地回答:“怎会忘记?我是专门去找你,很庆幸找到你了。”

白茶浅浅一笑,实话实说:“可还记得父母和爷爷奶奶?我去过人间,他们因为你的事极为伤心难过,但因为没找到你的尸体,现在还坚信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人家憔悴的厉害。”

易谦捏着她发丝的手顿了顿,目光依旧深沉,白茶觉得她完全看不透,其实从前她也看不透,现在更甚而已,倒是不在意这些,继续说:“到底因为我让你的寿命少了三年……”

易谦幽幽说:“不是三年,是两年而已,我在死的后两天已经二十八了,算不得三年。还有,地不必愧疚,这些意外在我预料之内。”

白茶点头,三年和两年并不重要,摸了摸近在身边人的脸:“易家你打算怎么办?”

易谦愣了下说:“你想我怎么做?”

白茶摇摇头说:“你想怎么做都是你的责任,我不能强迫谁,更不能把我的意愿加附在别人身上。”

易谦点点头:“你以前也是这样,觉得被别人意愿就是强迫,多说一句左右了别人也是强迫。”他微微一笑,妖媚邪肆,喉结上下滚动,性感迷人,说道:“告诉我你想去做什么吧,免得后来跑掉了我找不到人,你以前就喜欢这般行事,如今居然半点没改。”

白茶把被褥往上拉了拉,“没有吧?”

易谦撇撇嘴,抱怨道:“怎么没有?你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都是自己想做便做了,事后消失了我只能从最近所说的话里找出蛛丝马迹,不然哪能寻到你?”

“行吧。”白茶认了,似乎还真是这样,易谦若说不去的话她肯定要都是心动,“我还是想去人间,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没有办成呢,而且,金家家主的死是我的原因,江家家主…惹到我了,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离开,我恐怕不能心安。”

易谦眉梢动了动,并不惊讶且似乎早有猜测:“我跟你一起去。”

白茶点头,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凌乱的衣裳,她的裙摆尽数被撕破了,里面小衣肯定不能继续使用,白色宣纸凌乱的撒了一地,整个房间凌乱中透着一股靡艳,脸瞬间红到头顶,“起床,赶紧起床。”

易谦此时抬头望了眼外,目光忽然凝重,似乎看见了令他坐立难安的东西,掀开被褥顶着一具完美躯体从容不迫地打开衣柜,低头从里面拿了好多好多衣裳,最后递给白茶许多,他抱着另外几件毫不避讳的开始更换。

白茶瞄了一眼后迅速扭开头,抖了抖手中衣物,居然一应俱全,惊诧不已地多瞄了易谦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六块腹肌和宽厚有力的胸膛,迫不及待地低头。

躲在被窝里穿了里衣,然后钻出头穿外衣,没用被褥遮掩,她这才发现身上痕迹真真是可怕,整的像被虐待过一样。

衣服是高领,全身上下都能捂得严严实实,白茶站在镜子前拎起裙摆看了看,又望了一眼衣柜,心说:“莫非他早有准备?不然衣服为什么这么合身?”

易谦正在系他的腰带,三指宽墨黑色的,上面镶嵌了几颗黑色宝石,每一颗打磨的光滑莹润,他墨发全部散开,从背影上来看像极了妖孽。易谦回过头自然而然的看见了白茶微微出神的目光,笑道:“看什么看到这般入神?”

白茶立刻回神,摇摇头,薄唇轻启:“没看什么,只是想起一个词。”

易谦问:“什么词?”

白茶道:“雌雄莫辨。”

他轻笑了一声,笑声朗朗,“是在夸我外貌?”

白茶道:“对,世间少有女子背影如此曼妙窈窕的。”

易谦摇摇头,冲她眨了眨眼睛,道:“若说雌雄莫变,一定非阎王莫属,无论是正面还是背影当之无愧。”他系好了腰带,转过身张开双臂,“你看我现在?只配得上风度翩翩吧?”

的确,如果说雌雄莫辩那一定是辰殷,她所见到的人唯有辰殷的面颊当得起这一词,易谦的面部线条比起辰殷要硬朗分明许多,辰殷的面部轮廓是流畅而温和的,五官并不那般凌厉俊朗,稍微阴柔一些。点点头说:“的确,他当之无愧。”

易谦笑,从准备拿出木梳递给白茶,心安理得的坐到了矮凳上,“你帮我梳发。”他随手一挥,床上的黑色玉冠便出现了在他掌心当中,“若是不会的话,我自己来倌发。”

梳打当然简单,没道理不会,白茶接过去,摸了摸易谦脑后柔顺如绸的头发生出了不少兴趣,男子的长发还是第一次见,她动起手,从上至下慢慢的梳理。

没有打结的地方,一梳到底,让她忽然一段有趣的东西,眉眼弯了弯,边说边在嘴里哼哼:“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她顿了顿,发现易谦并不理她也不在意,甚至于眼尾挂了笑容,便继续道:“四梳永谐连理?,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又梳了一会儿她把头发拢到差不多的高度,弄好后说:“好了,你自己把玉冠戴上吧,我怕带歪。”

他说“好。”,自己接手,就轻驾熟地弄好。

白茶的头发并不长,随意弄上一弄就整齐了,她去把昨天坠地宣纸全部捡起来,至于房间其他地方的置之不理了,道:“走吧,我们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