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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殷略一挑眉,嘴角微笑像是在赞赏侍卫勇气可嘉其心可表,下颌微抬对准餐桌:“那个鱼的鱼皮蒸破了有失口感,旁边牛肉丸子瞧起来十分不正宗,那盘菜花花绿绿的委实难以入眼,哦…还有你手边,汤水泛红跟血水似的令人反胃……说起来那盘糕点是什么做的味道这般难闻,隔着几里外都嗅见了……”

侍卫越听越无语,眼角抽了抽,插嘴道:“阎王殿下,不如我把这一桌都给撤了吧?”

阎王瞥了他一眼,“你都撤了我吃什么?”

侍卫小心翼翼道:“经过您刚刚的指点,这桌菜恐怕无一合格。”

“不。”辰殷摇头,“最旁边那个圆球形的蛋很合我心意,外边的彩绘精致漂亮,像是用了心的。”

侍卫瞄了眼说:“那是蛋壳,仅仅用以装饰菜色,并不能够食用,而且彩绘的上色方法用的是模具,寓意吉祥而已。”

“……”辰殷眯了眯眼睛,挥挥手,冷冷嫌弃道:“都撤下去了,也不知道以前这些年吃的都是什么不能下口的鬼玩意,难怪思想与常人不同。”他那嫌弃的表情格外明显,只差说他不屑一顾。

侍卫大着胆子抬起眼皮,唇瓣翕合,“阎王殿下,不知道您对魔君……”

辰殷打断他:“我在吃饭,不要给我提那混蛋东西,一提起来我就头晕眼花,特别影响胃口。”

侍卫脸瞬间黑完了,毕竟这是他们魔界的地盘,来的客人对准他们的主人一顿猛捶恶击,这会儿没打起来已经是耐心十足仁至义尽了,微微俯身道:“我先下去为您准备。”

辰殷点头,吊儿郎当地提醒他:“让冥王过来也用点餐。”

侍卫的脸又变了变,这会儿愤然全失,只剩下窘迫忐忑和微妙:“现在去叫吗?恐怕不太方便。”

辰殷冷哼一声道,把手中的筷子歌放在桌子上,随手给自己倒了一茶水,水温滚烫白烟寥寥,他目光凌厉锋芒毕露:“哦?我带来的人怎么就不太方便了?冥王乃是我冥界之人,到了你们魔界吃个饭还有不方便的地方?”

侍卫一噎,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想到什么,低了诶不服气的脑袋,恢复了温和平顺模样,客客气气恭恭敬敬道:“阎王殿下还有其他吩咐吗?不如我一并吩咐下去。”

据说魔界以外的成亲讲究三媒六娉,尤其是女儿家的父母,过程必须走齐,不然就是无礼节无品德的流氓,被乱棍打死都不为过呢,他现在记起来了,不由得愧疚些,这么一看,魔君做法实属…孟浪。

辰殷点点头:“暂时只有这些,一会儿再说其他的。”

侍卫点也点头,道:“我明白了,马上去办。”

如此一夜,两个侍卫累的像狗一样只差伸出舌头喘气了,苦命鸳鸯似的对视一样,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眼中的深意相互交汇各自明白,侍女倒了两杯茶过来递给他们:“辛苦两位大人了。”

两人接过,送白茶的侍卫生无可恋的挥挥手说:“算了,我们再给魔君赎罪,认栽了认栽了。”

侍女煞是好奇,睁大眼睛不明所以道:“为了魔君?魔君已经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他出来接待阎王殿下?”

侍卫猛地灌了一口茶,挠了挠头发:“魔君在办人生大事,暂时无法出来。”

侍女抓着茶盘道:“什么人生大事?”

侍卫思考了一下,选择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为了魔界有后吧。”

“哦……”侍女忽而愣住,脸颊迅速窜红,头上差点冒了烟:“这样啊……明儿姐姐在叫我,我先离开了,再见。”她说着拔腿就走。

侍卫多看了一眼,恍然发觉那是你还是个小丫头片子,不由得相视而笑,又神秘兮兮道:“你说魔君会折腾多久?”

另一个侍卫说:“这谁知道?”

“我想快了,再不出来,阎王殿下恐怕要砸殿了,那可不得了。不如我们现在派人去守着?一时半会儿阎王殿下……”

“你想太多了,上古大神一招就能秒了我们,万一结了仇那事就大发了。”

……

痛,浑身痛,这是白茶醒来的第一感觉,大脑中一片混沌迷糊,四肢百骸酸楚不已,似乎被人一节一节打断后重接过,连翻个身都要承受莫大的折磨。浑身置身于燃烧火热的大熔炉,热得她大汗淋漓。尤其是身前一块,仿佛滚烫滚烫的又重又沉的火山石,她推又推不开踹又踹不动。

忽然发现耳边感官不同,豁然睁开眼睛,一张脸近在咫尺,几乎与她贴在一起,乌黑乌黑的长发搭在她白皙纤长的颈项上,胸口还有一只比她略微粗壮却匀称健康的手臂,愣了愣神,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脸色红了白白了红,转眼之间居然不知道是红还是白,她怔了好一会儿,伸手把那只手挪开,抱着被褥一角遮住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坐起来。

她一动,身边的人也醒了,一双过分墨黑幽深的眼球好像世间最浓的黑,伸出一双手环住白茶的腰部,嗓音磁性动听:“醒了?感觉如何?”

白茶不动身子就能感受到酸痛难受,尤其是不可描述之地,痛的她浑身神经格外灵敏。扭头望了望外面,光线穿过镂空房门刺入进来,虽说隔着半透明的纸张,却依旧能看出此时是白天,推了推腰上沉重的那双手:“不如何,赶紧松开,我要起床了,阎王还等着我呢。”

易谦任由她把他手臂推开,但刚刚推开他就寻找空隙不依不舍地抱上去,俊脸上笑意盎然:“他肯定已经走掉了,技术控觉得不如何,不如我们再来……”

白茶跟着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边推一边说:“不试,赶紧给我起来。”

他跟个赖皮狗一样粘着贴纸,絮絮叨叨说:“不要,这样抱着你才觉得你在我跟前了,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一团,不再跟纸上的画一样遥远的触不可及,终于有真实感了……白茶,咱们去把易茶接回来,我们一家三口住在这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