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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咬牙切齿地强行忍受脊椎被人狠狠弯曲拉长的疼痛刺激,试图再次使用蛮力看能否把男人从她背后撕扯下来,但几秒钟后她冷汗涔涔忍无可忍地松手,那种剧烈的痛感非人所能忍耐的!即使她拥有毅力和决心,只是谁也不知道是她的脊椎骨还先折断,还是男人先远离她。

随着她脊背慢慢放松站直,男人又紧紧贴着她后背,他大有要与白茶形影不离同生共死、把连体婴儿做到底的架势。

他双手紧贴裤缝,是独一无二的军人站姿,昂首挺胸威风凛凛…如果不是贴在别人背后的话。在他悠哉悠哉飘荡而来时白茶见过他的脸,无脸男,香肠一样的脑袋上没有五官,不过他肉色一样的面庞可以辨别微末表情和心理活动。至于他是一位男性完全根据穿衣风格而得来的结论,西装革履红色领带黑色锃亮皮鞋,成功男人的专属标配。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跟自己接触的?”白茶不禁心想,事到如今惊慌失措没用胆战心惊也没用,她只能够思考。

今天没发生特殊的事,完全流水线,早上起床吃完早餐去学校上课,中午吃了食堂午饭,中休时间照常去图书馆读书,下午继续上课,两节课后一路来到这里……中间遇到陌生人成堆,可…她忽然警觉,今天她拉过一个男声一把,在对方起身之际好像拍过她后背。

当时她急着离开图书馆去上课,也就没过度留意,如今仔细回想极有可能了。

茫然若失地扭头回望四周,她拧着眉毛很是犯难,背着一具不知何时会炸裂的隐形炸弹她都不知该去哪里。她当然不会以为这么个东西会是好东西,危险直觉告诉她的。

再次隐身后一跃跳上墙面,沿着房屋脊梁快速奔跑,一边拿着手机查看地图,片刻后调转方向朝东跑开,她画了红色眼妆的眼尾艳丽绯靡,在风中好似一把锐利刀锋。

午夜时分,白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江面游荡,那些训练身体的男生女生各自回家了,腻腻歪歪在一起的情侣也挥手道别,白茶扭头看着无脸男人,狠厉毒辣的神色一闪而逝。

她左手拎着一桶备用燃油桶,是刚从一辆汽车的后备舱里偷盗出来的,她稳稳当当站立在江面之上,凛冽寒风把湿气吹的向她不断猛烈拍打。

夜色当空,她手掌一挥,油桶刀砍似的在棱角之处出现了不小缺口,然后它旁若无物地倾斜了,里面黑色粘稠液体争先恐后涌出来,她干脆利落地打了一个响指,“轰”的一声石油熊熊燃烧,红色热烈娇艳的火焰冲天而起。

火焰燃烧在江面之上,未曾燃烧的石油却没有随江面的涌动而往四周扩散,它们始终凝聚在一起。

白茶冷冷的瞅着,在火焰势头最强烈时她身体往后倾倒,直直的跳入火海当中。

“啊啊啊啊啊啊……”惊天热量迅速传递,无脸男的面部竟然开始扭曲了,他挣扎逃窜的动作时不时顶撞到白茶纤细手臂和后背,没有五官的他竟然还尖叫了。

白茶光洁的额头沁了晶莹剔透的汗珠,汗珠从毛孔里钻出,这火短时间内没办法伤到她,因为她运用灵力将自己和无脸男分隔开了,不过呛人的石油燃烧味道让她脑袋阵阵发闷。

火势不断增大,无脸男仍在扭曲抽搐,白茶隐隐间发觉他虽然疼痛,只是这火还没有达到能将他灼烧干净、从她背部剔除的条件。

十分钟后白茶全身在痉挛颤抖,灵力即将消耗殆尽,石油也即将燃烧干净,可无脸男嘶哑难受的竭力尖叫仍在她耳边持续,从始至终没有变小没有消失。

片刻后,她灵活的翻身跳出火焰,身影忽闪一瞬十几米,然后转身静静等待无脸男的到来。那三根红色连接她和无脸男的线条完好无损,淡淡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好似连接母体和胎儿的脐带。没过一会儿,白茶眼睁睁的看见火焰里的无脸男挣扎着站了起来,他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表情扭曲而可怖,随后跟随红线慢悠悠地朝她挪动,如同她在医院看见死人灵魂步入冥界时那麻木冷漠的步伐一模一样。

白茶的冷汗“唰”的一下从全身各处的毛孔里冒出来了,其实今天下午她尝试过很多遍了,用滚烫的开水烫他、借助屠夫闪烁银芒劚玉如泥的刀锋来劈砍、躺在江水之下令他窒息、甚至于扭断他的颈脖、砍断他的双手双脚……但他除了会挣扎尖叫且无恙地活着竟然毫不反抗,可这也是真真正正恐怖的地方。

手机响了,今天下午第n次响了,听在她耳朵里跟催命铃声一般无二,不过在江水底下停留三个小时也正是这铃声让她不那么孤寂难受、彷徨无助。

她在有35个未接电话后接听了,“喂?”

“你在哪里?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吗?”

毫无疑问的是易谦,白茶浑身虚弱无力冷汗涔涔,手臂几乎举不起来手机,她蹲下去坐在海面上,满心疲惫放弃挣扎,任由无脸男人无声无息地贴在她后背上,“我在江面上。”

“事情摆脱了吗?”

“没呢,估计是摆脱不了了。”白茶左手在江面上画圈圈,江水产生涟漪,只是随着水面波动一瞬便被推走冲散了。

“很严重吗?”

“有点,比我想象中要更难解决一些。”

“既然不能解决那就顺其自然,不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既然努力不能改变,那就只能选择正面迎接。”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哦,我现在头疼的要死,还想试试。”白茶撇撇嘴,心说“你要是背后贴了个人,肯定跟我一样恨不得不眠不休将他剔除了,我真的是一时半刻都忍受不了!”

“今天下午一直在尝试?”他问。

“对啊。”白茶倒也不隐瞒,“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易谦,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杀死一个人,方法越多越好,只要管用怎样都行!”

“你在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