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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不及待地说,声音不算特别小,于是临近他座位的几个高管尽收耳里,大家不约而同的对视相觑,又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惊讶诧异的表情来,心中想着到底什么人才能使得老板说话语气这样谨小慎微?难道说京都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偷偷摸摸的有了对象?

可惜的是他们清不清对面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夹杂着灌耳的寒风呼啸声,委实不能明确辨别。

“不用了,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在哪个地方。”白茶说,她沿着高压电线杆一跳一跃的奔跑,任由背后风景如画,地平线尽头大江形成的天堑将天与地无情的分隔开,而城市恢弘又瑰丽。

大概奔跑了二十分钟之后她一跃而下,转身行走在一群大妈大爷的中央,菜市场各种青菜和鸡鸭鱼肉的混合味道特别熏人,她便跻身在晚间菜市场里面,随波逐流地朝着人口密度大的方向流动。

过了一会儿,确定环境相对安全后她寻找了个卖龙虾的地方,用夹子夹着龙虾往铁盆子里面扔,准备买上整整一袋。

但她刚捡了数十只,如影形随的感觉又跟上来了,仿佛她的影子,以为自己跑得快就可以甩掉,可其实它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脸色变了几变,身躯微微的僵硬,全身的肌肉处于紧绷状态,她慢慢的降低捡龙虾的速度,狭长凤眸中好像被人塞了玄冰,距离几米之外都能感受到寒风灌彻衣襟。

周围捡龙虾的妇女默不作声跟她挪远了几步。真是奇怪,明明这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特殊的行为,可莫名其妙的就想让人远离,鬼使神差的觉得危险。

人影匆匆,大家买好各自所需要的便随波逐流的离开,这个菜市场的面积很大,虽然人数众多,可也没有拥挤到摩肩擦踵人山人海的地步,故而白茶可以将周围一圈人的神态尽收眼底。

卖白菜的男人把菜装入塑料袋双手交给一个拉着孩子的年轻妇人,然后他低头给别人找零;她身边捡龙虾的男孩子满脸幸福,捡了满盘后还在不断挑选,手机里与她对象的通话还未挂断;另一边是卖豆腐的,店家正手忙脚乱地分装,生怕把豆腐碾碎压坏了一点又害怕对客人照顾不周;有不小心撞上互相道歉的两位中年妇女。都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着各自扮演的生活角色,她完全看不出一个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跟踪者,谁的目光都不闪不避坦坦荡荡,她无法判断。

此外,她也格外注意了空中,可是四面八方空无一人,卖蔬菜的顶棚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揉了揉眼睛摸了摸额头,或许是精神紧绷久了有些神经兮兮,她不免产生了一点点的自我怀疑。

慢条斯理了又捡了许多龙虾,这才交给店家称重然后付钱,然后拎着一袋龙虾按照导航的路线行走,不过一会儿她离开了比较拥堵的晚间菜市场。

这个时间点下班的人众多,许多地方的车路被堵得严严实实,来只乌龟或许都被机动车爬得更快,焦躁的男人摇下车窗仰望前面骂骂咧咧的,时不时的重重的按上几声喇叭。

白茶努力压下那种错觉,又精神紧绷不由自主地观察四周。

可没有,到处的人都非常正常,没有人可以成为她眼中的嫌疑犯跟踪者,大家做着自己的事走着自己的路,与她毫无干系。

“难道真的是直觉出现了问题?”虽然这种事偶然发生,只是从未有出现了这么强烈可怕的直觉却被验证是错误的。

路过一家银行,防窥探玻璃是蓝色的,白茶不经意间稍稍偏了偏头,身体蓦然僵硬!跟她浑然不知所觉时变成了一只木乃伊一样令她无比惊悚!

原来那个跟踪者紧紧贴在她的背后!

原来她的直觉没有出现错误!

难怪她无论怎样都发现不了跟踪者的位置!因为跟踪者跟她就像一个连体婴儿!两个人好似共用了同一根脊椎!

不过她背后之人跟她长相截然不同,是个男人!与他身高身材相差不大衣着完全不同的男人!

她呼吸一滞,所有语言和措辞全部消失,大脑几乎一片空白,瞬间失去了全部思维能力,四肢僵硬如木制巨人,扭动身躯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类似机械的声音。

好半晌她才回神,小心翼翼往前迈了一步,她背后的男人立刻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在她们移动的瞬间,身躯中间有三根红色线连接在肉体上,好像贯穿在肉体里面。

白茶眨巴眼睛,用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她几乎不敢扭头去照镜子,她看过鬼片,背负在背后一般都是冤魂,他们张着血盆大口等待吞噬饲主的时机。虽然内心十分清楚不存在的,她是神啊,也是主宰冥界的冥王,就算冤到极致的冤魂也不会出现在她背后,可害怕和惊悚往往不会因为明白而退却,就好像进入鬼屋的人都知道鬼是假的,可一些男孩女孩人就会害怕的尖叫。

她当然不会尖叫,没有人会看见的,她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她奔跑,从各种不透明镜面可以瞥见她迫切知道的一切。男人没有她跑的那么风驰电挚,可那三根红线会无限拉长,连接端在男人身上,他顺着红线的方向必然能找到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刚一走向无人角落,她猛然回头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那三根红线撕扯。

“刺啦刺啦……”灼烧的感觉从掌心的痛觉神经传入大脑,她条件反射的快速松手,低头看去时,右手伤口尚未康健的掌心多了三道红色靡艳的痕迹,又是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再次抬头时,男人正慢悠悠的朝她飘过来,神态倦怠慵懒,充气娃娃似的总是一副表情,木木的呆滞眼神毫无变化。

她额头一下子渗出冷汗,浑身如坠冰窖的寒冷。强行忍耐,手伸到背后拉扯了男人一把,他肢体硬邦邦的没有一丝一毫温度,再狠狠拉扯一把,一副要把男人从她背上拉开的架势,力量绝对能使一个成年男人踉跄几步甚至跌倒,只是男人偏离她背后之际,她脊椎瞬间疼的似乎要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