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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隐并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似钦佩似落寞道:“没想到吧,销声匿迹的鬼毒,就在自己身上。”

小老头重重地锤打桌子,木桌震动带着酒杯晃悠,瓷杯与木相撞之声回荡在整个大厅。

“是谁!”小老头咬牙切齿,鼻涕眼泪已经尽数出来,有的还黏在了胡子上,看起来邋里邋遢。

“老金,我本是要踏入棺材的只不过时间早晚不同罢了,你想想,鬼毒还在世上,多么不可思议,我那师弟要知道,不知道得有多疯狂呢!”

“他疯狂,我看这毒就是他炼制的,早些年,就是因为他,才让你家破人亡,可逼死了你的夫人之后,他就隐藏于世,我也有派人打听他的下落,可结果都是一个,他,果真是像个死人一般了。”

“可鬼毒,这个世上,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炼制。小银子,你从医五十有余,遍览医术不下万本,真无药可解?”

“有是有,只不过,都没了。”

“什么意思,不试试怎么知道,需要什么,我马上派人去寻。”

“老金哪,别白费那个工夫了,真的没了。”居隐眼中含泪,嘴角却是上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小老头还想再劝,想让他把所需说出来,看着他这副失神落魄的样子,心下了然了大半,不是不想,而确实如他所说,没有可解之物存留于世……

“他娘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干了这事!别让老子逮着他。”小老头边骂边往杯中倒酒,这坛,算是离别之酒了吧。

想着想着,泪如泉涌,酒水混杂着泪水,一并吞咽下肚。

他不说,自己就难道没法子了?

“小银子,今日,咱就喝个痛快!”

“老金,今世有你,很好,不白过!”

“来,干!”小老头边哭边笑,居隐也是,而躺在地上装睡的孔翎,心底不断冒着酸苦,酒意虽沉,也没有心底的痛沉。

夜已三更,居隐已经被小老头灌醉,整个人趴在桌上,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想离开。

小老头倒完了坛内剩的最后一杯酒,沉思良久,轻声问道:“还剩几天。”

“不到……不到……三……三个月了……”说话时,嘴里还吐着泡泡,打着酣。

“唉,你说谁能有机会给你下这玩意儿,莫不是中了美人计?”

小老头故作调侃,仿佛真像他所说似的,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老金,我对夫人的心那是日月可鉴,美人计对我来讲,根本没用!哼,要不是赴了一场鸿门宴,哪里会……”

小老头不清楚他赴的是哪场鸿门宴,可居何知道啊,居何嘴边噙着一丝危险的笑意:苏慕黎!

怪不得,怪不得轻而易举地就让他们离开;怪不得离开时,他那么倘然,还不停地对他说要好好照顾谷主;更怪不得……苏慕黎说出这话时,身边人僵直得可怕。

原来,早就是已经成为他的掌中之物了!

鬼毒,他也在古书典籍上看过,呵呵,世间哪有解毒之法,纸上的墨字所代表的东西,有的,已经绝迹了!

居何边听孔翎的传话,边握紧拳头,上齿咬着下唇,似乎在隐忍什么,朱唇已经被咬破了一个口子,铁锈的味道直钻进喉咙,发甜发腥。

“隆隆~~”

居何,你……你怎么了,扶桑坐在榻边,吓得弹立起来,怔怔地看着不远处拳头嵌在墙里的人。

所穿明明是代表儒雅高洁的白衫,可扶桑越看,越觉得那上面已经染上了红血,印染上了朵朵绽开红梅。

居何颓丧地收回了拳头蹲在地上,墙上还有土灰坠落,扶桑用扇子将快落到他头上的土灰掸开。

从进了房就看他魂不守舍,整个房间几乎都被他绕了一圈,怎么……怎么突然就拿起了墙壁撒火?很少见他这般如此,发生了什么?

扶桑扶起居何,被扶之人像是坠入了极寒冰窖,整个人已经木讷,恍恍惚惚地,眼角竟然流了泪。

这倒是把扶桑吓得不轻,男儿有泪不轻弹,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他哭过,曾经有一段时间,他还怀疑他是木偶做的,是师父用了神奇的秘法给自己做了一个儿子。

可后来,他发现他也会笑,也会郁闷,难过,可偏偏就是没有掉过一滴泪。

这,是怎么了?

“居何,你快说话啊?好端端的,这跟平日里的你可是大相径庭,到底怎么了?”

扶桑在旁边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坐在木凳上的人就是无动于衷,仿佛被勾去了心魂。

“扶桑,发生什么事了,我和小葵刚刚听到一声震响,是不是苏慕黎派杀手过来了?居何,这是怎么了?感觉有点不对劲啊!”谢潇潇和维芜急匆匆地赶过来,看看是否有事发生。

“苏慕黎!”凳子上的居何听到这三个字后,狠狠地把手拍在了桌上。

扶桑则是心里有了想法,居何这个样子,肯定与苏慕黎有关,不说居何心机重,但是他是一个极有控制力的人,咳咳,除了在小葵的事情上。

等等,小葵,难不成苏慕黎对小葵有想法,都是多少岁的老妖怪了,年纪都和师父一般大了,小葵和他?扶桑仿佛捉到了事情的始末,定是那苏慕黎对小葵别有居心……

可,人都从北芪出来了,就算别有居心又如何?

有了这个疑惑,扶桑轻而易举地把之前想的推翻,终是没能推测出到底是为何,可居何,说完那三个字后,就又不吱声了,而且,周身气场令人惊骇,有种当日自己身陷魔窟岭时般。

扶桑突然觉得,此时的居何不妨是魔窟岭内的魔兽,而砧板上的鱼肉,不知是不是他想的那位了。

维芜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一声,虽然自己是魔草,可这……这这这,居何的气场太强大了,自己还是缩着脖子,等他缓和缓和吧。

然而,她想猫着,扶桑不想。

背后一双手推出……维芜没站稳,“啪”倒在了居何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