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的每次质问都是将“炎灵儿是假冒的”这个先决条件定死，也就让炎副使无法否认。
他神色怔然，看着炎灵儿的眼睛却无法说出自己没有和遥世杰有交易的话来。
“这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炎灵儿颤抖着叫着，依旧不肯相信凌星说的话。
她是不那么聪明，但是她很清楚此时此刻这两个人的谈话都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根本不是炎雪的女儿，也根本不是什么炎家小姐。
炎副使看不得炎灵儿现在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试探着伸出手又不敢真的靠近，颇为怨恨地瞪着凌星。
如果不是她说出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炎副使别这么看着我，杀不了我，又奈何不了我，何必呢。”凌星镇定自如地笑着，又道，“其实我很想问你，你怎么就能保证遥世杰能够让她成为真正的继承者呢。”
炎副使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有些凶狠的说了一句：“遥朵，你比我知道的，还要心机深。”
凌星一下笑出了声：“谢谢夸奖，但该回答的问题你还是要回答。”
看到炎灵儿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凌星难得温和相劝：“炎小姐，你可以安静地多听一会儿，也许，会有你意想不到的答案。”
“遥朵！”炎副使不想再看到凌星刺激炎灵儿，厉声大吼，“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别这么大声，我就是想告诉你，遥世杰和你的交易，你怎么保证他会遵守？”凌星平静无波地看着他们，“你想过事成之后，遥世杰对她除之后快吗？”
“你是在挑拨离间。”
“哈。”凌星觉得听了什么笑话，指了指自己，“我，我父亲，我外婆，哪一个不是跟遥世杰最亲近的人？你觉得他为了他的目的放过我们了吗？”
炎灵儿似乎在震惊和痛苦中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她无措地看着凌星，显得很错愕：“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凌星轻声一叹，“十年前我和我父亲失踪不是因为他出轨，而是发现了遥世杰调包你这位炎家小姐的秘密被灭口。而我，被关了八年最后被卖给了别人，是我命大遇见了莫凌骁才活下来。”
遥朵的身份非常好用。
所有都是事实，一切都有证据。
根本都不用提那个被调包失踪的人。
只需要这一个身份就能坐实遥世杰的所作所为。
炎灵儿既然没有做过伤害他人的事，凌星也并不想让她背锅。
她看着炎副使，轻轻一笑：“你这位副使先生应该是很清楚的。”
炎灵儿确实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知道这样的真相。
她跋扈、嚣张、傲慢，那是因为她以前觉得自己就是炎家唯一的继承者，她对人刻薄，可也没有真正动手伤过谁。
唯一一次动杀手就是前不久对凌星。
可现在听见她说的这些，她觉得遍体生寒。
炎灵儿一把握住炎副使的手，眸光里有些震惊和惊恐：“你真的和遥世杰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