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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传过来,言溪月满意的闻闻。

将蛋糕放好,上蜡烛。

桌上凌乱的放着罗南的香烟和啤酒瓶,言溪月全部给他收下去。

指针走过六点半,有人的脚步接近房门。

钥匙转动,言溪月悄悄拉下电灯躲在门后。

门开了,罗南的疑惑的传来:“诶?刚才明明是开着灯的啊?”

言溪月猛地跳出去,抱着罗南亲一下,笑道:“生日快乐!”

罗南一愣,随即按住言溪月的后脑,反亲回去。

言溪月笑笑,伸手摁下开关。

房间通亮,言溪月僵直。

罗南的身后跟着许多人,有她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言溪月僵硬的转动脖子拿眼扫过门口每一个面带笑容的人,最后目光回落到罗南的身上。

默默推开他,一个人踢踢踏踏的回到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

言溪月慢慢掀开被子,钻进去,拿被子盖在头上。

罗南走到门口,忽然听见里面闷着嗓子惊天动地一声吼:“我是白痴啊啊啊!”

忍不住,顷刻喷笑出来。罗南摇摇头,打开房门。招呼客人们坐下,那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挤眉弄眼的看着他笑,难怪言溪月那么大反应。

不过刚才那个吻——感觉实在是好极了!

罗南摸摸嘴唇回味半天,走进房间开了灯,看见被子里一团,外加捶打床板的样子。

罗南笑着将言溪月从被子里捞出来,言溪月别扭的脸通红,指着外面咬牙恨着罗南问:“他们是谁?”

“一起长大的朋友。”

扶着他坐直,言溪月的脸红色不减。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凑近罗南。

罗南摸摸头发,无辜道:“我也想不到你今天突然这么热情的扑上来啊?”

“你可以提醒我!”

危险靠近,罗南感受到言溪月身上燃不尽的杀气。眼睛一瞥,目测到最佳的逃离距离。他指指唇,笑嘻嘻的对言溪月说:“因为——舍不得打断啊。”

言溪月眯着眼笑笑,牵起罗南的手,轻轻摩梭一阵,温柔道:“罗南啊,我买了礼物送给你。”

罗南放下戒备,任由他拉扯着问:“什么礼物?”

“手表。”

嗯嗯,这个位置刚刚好,言溪月盯着罗南手腕上突出的骨节。

“拿给我看看。”罗南承认自己有一点感动。

言溪月的笑容逐渐扩大,不抬头,狠狠盯着罗南那块皮肤道:“你闭上眼睛我拿给你。”

“好。”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剧痛。

罗南呀的惨叫,张开眼睛看见言溪月一脸凶狠的死死咬在他手腕上。

牙印很深,言溪月转身的动作很骄傲。

罗南可怜兮兮的揉着手腕倒在床上,言溪月走出房间,和煦的对罗南的朋友们笑道:“不好意思,招呼不周。”

“没事没事,不用管那小子。”一个人开口,其余人附和。罗南惨着脸走出来,使劲揉着手腕蹭过去坐在言溪月身边。

婚后生活似乎没有多大不同。只是心脏在偶尔瞥见戒指时还是会轻轻跳一下。

言溪月已经习惯每天起床就看见罗南的日子。

喜欢偶尔听他说些笑话,笑到流汗。

喜欢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情,买回来的东西。

喜欢他送的,也逼着他喜欢自己送的一切礼物。

这样的生活幸福的不太真实。

而与此同时,傅云辞忽然消失一般,电话里那个号码被挤到后面,重新加入的都是罗南的朋友。

然后渐渐渐渐,都变成了言溪月的朋友。

他们似乎很喜欢这个和罗南生活在一起的言溪月,总是倔犟的想要一力承担很多东西,做不成功,也毫不掩饰的沮丧。

他们喜欢真实的人?

再然后一天,公司忽然通知两人收拾东西,动身温泉。

言溪月一晚上兴奋的睡不着。她始终是很喜欢水的人,喜欢那种温和的水的感觉,还有一种漂浮着的失重感觉?

罗南一把拉过她来抱了,笑道:“我都收拾好了。”

“还有我的呢?”

“最先收的就是你的。我反正不用带什么,带上你的东西就行了。”

言溪月一笑,坐到罗南身边,问:“罗南啊,你说我们去温泉玩什么?”

“听说那边的东西不错,可以找时间去尝尝。”

“买点什么回来做礼物?”

“衣服还是装饰品?”罗南仔细思考,言溪月看着他认真的模样。

“我还是列张表好了,免得漏掉掉任何一个。”

言溪月感觉有些困,干脆先上床睡觉。

罗南打开电脑,回头温柔的看看言溪月的睡颜,再转回来时,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

傅云辞没有消失。那个人若能这么快放手,真的是没可能的事情。

白天言溪月才一出门,傅云辞就来了。

嘴角提着笑看他,分明是已经等了很久。

罗南先是一愣,侧身让他进来。

眉宇间全是厌恶,傅云辞只当看不见。

进来房子,他拿手帕捂着鼻子。

罗南坐在沙发上抽烟,仰头看他,两人神色同样的不屑。

“刚才见到言溪月出去,手上好像戴了戒指。”傅云辞终于开口,罗南耸耸肩,将自己的手举起来给他看。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戒指,连光泽度都一样。

或者是因为反射到了灯光,傅云辞微微眯上眼睛。

眼很刺痛,他十分讨厌那戒指的颜色和形状。

只恨不得从罗南手上扒下来再放在脚下狠狠的踩成灰烬。

冷笑一下,他对罗南道:“真是穷酸的戒指。”

罗南瞥他一眼,笑道:“穷酸无所谓,言溪月喜欢就好。”

傅云辞咬牙。

“罗南,你给不了她幸福的。”

“那我就和她一起痛苦。”

傅云辞猛地站起,罗南在他面前笑得很是嚣张。他忽然沉下气,整整衣服,冷冰冰的道:“我给你一个礼拜离开言溪月。”

“抱歉,不可能。”

傅云辞也笑起来。他的笑和罗南很不一样。不带丝毫感情,若非要说有,或者是恨。

“那么,你就慢慢期待着陪伴他的日子吧。”

罗南的拳在身旁握紧。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他知道没有傅云辞做不到的事情,而他自己,实在太过脆弱。

一直盯着傅云辞走出门,砰的一声将门阖上,罗南强装的镇定终于演变为焦虑。

无意识的咬着指甲,他不知道傅云辞会对言溪月做出什么。

一直坐到言溪月回来,然后接到那个电话。

罗南心中的焦虑加大,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再次回头看看,言溪月脸上似乎有笑。

罗南脸上紧绷的线条稍微柔和一些。

这个孩子的微笑可以有效的平复他的心情。

如果非要来——罗南暗暗想,他拿什么和傅云辞交涉呢?而言溪月能不能坚持着,一直相信他?

他倒来一杯咖啡,揉揉额。

今天月亮很好,没什么星光。天有水气,微微的凉。明天应该会有个好天气,而他相信言溪月至少在这几天可以开心。

是不是呢?

......

罗南匿名提高价钱,将所有照片拍下。他不明白傅云辞到底想做什么,而罗南从来不是含糊其辞的人。

暂时隐瞒着言溪月,看着她第二天一早起来朦胧的眼睛和赖床的神色。

心中这样柔,轻轻捏一下都是痛。

他打电话给一个朋友,细细讲述事情经过,忽略许多不堪回首的细节。那方人仔细的听,或者眉头皱紧。

知道这绝非好事,末了那人答应罗南,为他空出一天的时间。

罗南叫醒言溪月,将早餐放在桌上,忽然电话就响起来。

言溪月顺手接过,那头的声音嘈杂,罗南的朋友说,言溪月,我们想给罗南一个惊喜,你不要告诉他,悄悄出来,我们仔细准备。

言溪月狡黠的看看罗南,他低头喝汤,并未在意这个电话。

言溪月微笑着说好。

挂上。罗南在心里叹气。

“罗南,石天他们说今天出去玩——”言溪月搜肠刮肚想着不让罗南去的理由,罗南抬头看她,犹豫道:“可是今天我有事——”

“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好。”言溪月生怕错过机会,扬起满面笑容。

罗南点头,摸摸她的发,道:“那麻烦你收拾桌子,我先出去了。玩的开心点。”

“恩!”

言溪月点头的弧度流于浮夸,罗南披上外套离开。

结婚一百天,原来那些朋友都没有忘记。

言溪月开心的想像罗南会买来什么礼物,而自己又应该送什么给他。

这个人除了某些方面以外,一直有点无欲无求的样子。

什么都喜欢,什么都说好,言溪月觉得她很难掌握罗南的喜好。

收拾好桌子,收拾房间。

他们的房间还维持着典型的宿舍,有些凌乱,还有些不会及时洗干净的衣裤。

丢的到处都是,桌上还有烟灰。

言溪月心情大好,看看手表,离朋友叫他出去还有两个小时,他足够做很多事情。

平时无所谓,但这样的日子她希望可以过得十分精致。

收拾完罗南的书桌,自然看见他的电脑。

腰酸背痛起来,言溪月索性坐下。打开电脑,上网休息。

言溪月再看看时间,还有一个钟头。

随手点开一个没见过的文件夹,罗南喜欢将各种各样的游戏存在电脑里。

文件夹打开,言溪月忽然愣住。

慢慢将嘴捂住,他呆怔当场?

......

罗南倦怠的推开家门,房间里没有灯。

走进去,言溪月已经睡了。

罗南小心翼翼的脱了鞋走过去,看一看,言溪月闭着眼睛。也许石天让她玩得太累。这样也好,睡着不用想那么多奇怪的事情。

他叹气。

所幸照片已经全部拍下,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罗南将外衣脱下,给自己泡上咖啡。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早睡,咖啡对他的作用不大,但是忧虑却是伤神的。

罗南打开电脑,进同一个网站。

血液冻结,他头痛欲裂。

更多的照片出现,甚至有言溪月拍摄与生活的对比照片。

更多的人要买,更多的人竞拍。

罗南将拳头捏的死紧,骨节突出发白,心脏强烈的收缩已经不像自己的。

忽然一只手放在他肩上。

罗南惊的叫了声,回头去看,言溪月穿着睡衣,赤脚站在他身边。

目光有些悲伤,更多的是惊惶无措。

罗南旋即起身抱住她,一手关了屏幕。

言溪月怔怔的由他抱着,伸手过去重新打开屏幕。

电流声后画面出现。

大张的过去展现在面前,言溪月一直看,眼中干涩,布满血丝,却十分平静。

好像死水,波澜不惊。

“罗南,你买过一次了么?”

罗南不回答,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在自己怀里。

“不要看。”他的声音疲倦,却十分安抚。

言溪月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慢慢的,他从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眼神依旧,他的声音稍显平铺直叙没有温度。

“没关系,罗南,我没有关系。”

罗南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锤上一拳。痛不可当没有着力。

言溪月着魔一样在她耳边一直低低念叨着:“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你不要担心。”

罗南的手收紧。这样的事情或者旁人看来有些大题小作,但当你身处其中自然明白。拥有越少的人越可怜,手里的沙子太稀有,并不奢望更多一些,却无力阻止他们继续流走。

那么到底是谁曾说,众生平等?

言溪月颤抖着北罗南抱上沙发。

罗南轻抚着她的头发,安静道:“没事了,我会去解决,睡觉吧。”

言溪月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觉得有些冷,抱紧被子裹上身。

一直蜷缩,她瑟缩着微笑道:“罗南,其实那些小时候的事情我只想让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罗南在她手臂上来回轻抚,干燥的皮肤瞬时失去水分,言溪月把自己抱得更紧。

到了后半夜,言溪月终于睡着,罗南长长叹出一口气,小心的将他的身体移开,坐回桌前点上一支烟。

他忽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无论他买上多少张,第二天肯定会有更多。他不知道是谁做这样的事情,然而既然傅云辞不承认是他,言溪月到底还会招惹什么人。

罗南抓着头发想。

傅云辞说,要他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自己身上,自己身上。

罗南不知道他自己会得罪什么除了傅云辞以外的人。

或者——他?

罗南头皮一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有可能么,有可能么?

照片继续在出,罗南不敢多问言溪月的想法。

终于在第三天,照片中出现的言溪月神情呆滞,好似i濒死。

罗南拍下那照片的一刻面色死灰,而言溪月一动不动的靠着沙发抽烟,面无表情。

那种沉默叫人揪心难过,罗南宁愿言溪月说些什么,哪怕彻底癫狂,也好过现在这样。

而问起时,言溪月唯一的回答是,我没事。

罗南觉得十分心痛却无能为力。拍卖者一直不愿说出姓名,也不愿出卖底片。罗南心中浓雾更甚,却找不到任何方法去做。

徒然看着言溪月消瘦,他只能在某些方面比如吃饭时尽量叫她多吃一点。

而言溪月恢复沉默,有时愣神,一直看着一个东西,视线却不聚焦。没有谁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个礼拜后,罗南终于再次遇见那个卖照片的人。

他约他见面,那人沉默很久,竟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