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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坐收渔人之利

让何英武这么一说,姜铁心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飞扬跋扈了。他转念一想,不会君襄公也是这么想的,才会给自己也给太子少保的职位,好安抚自己?

这事不想也就罢了,一旦想想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帝王的心思是很难猜测的,而且本身猜测帝王心思,就是一项可以诛九族的大罪。所以姜铁心想了想,还是决定明日一定要参加早朝。

这会已经快到中午,什么早朝也该结束了。何英武是姜铁心的熟人,姜铁心也不用花钱来拉拢他。把他打发走以后,这一日倒是也还算平静的度过。第二日姜铁心特意让池丽格乐早早的把自己叫起来,然后开始摸着黑往城里赶。

虽然君子国只是一个诸侯国,但是他的早朝还是很辛苦的。莫说朝九晚五这种上班族,就是另一个世界最辛苦需要早早起来趁着街上人不多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都未必有那些大臣起得早。

姜铁心又是住在云山,当然得起得更早才行。他来到君子城的城门口的时候,城门都还没开。不过现在也是到了该开城门的时候,住在城外早起去城内卖菜的贫民百姓,这会已经在城外聚集了很多了。

守门的城卫军早开会门或者晚开会门,都由不得这些贫民百姓来说闲话。否则被那些**给听见了,少不得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一顿毒打还是轻的,最怕的就是将他们的钱财或者货物抢走。这都是他们卖了好赖以糊口的东西,要是被抢走,一家人可能好几天都没有米粮可以下锅。

曾经姜铁心也是升斗小民当中的一员,他现在虽然已经脱离曲终,可是脱离的时间并不长,多少还是有些心系群众的。所以他一到城门口,就朝着城楼上头喊话:“你们守门的伯长是谁?告诉他,我姜铁心来也。”

人的名树的影,现在的姜铁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守门的伯长一听他的名号,立刻到城头上听命。被他从底下骂了几句,立刻将城门打开。

姜铁心看他还算识相,也就没怎么处置他。不过还是训斥道:“你负责看守君子城大门,这是多门重要的职位。你却玩忽职守,可知罪?”

“末将知罪。”

“以后该开门时候,就抓紧开门。不该开门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开,你给我记住了。下次再玩忽职守,我可要跟国君禀报的。”

说完这些话,姜铁心就带着人扬长而去。被骂的伯长这才看到周围聚拢着很多百姓,就朝他们骂道:“还站着干嘛,排队等着进城门。都给我把税钱准备好了,谁也别想从我打马虎眼。”

人心总是欲壑难填,这些百姓还指望着能够少交点税钱。谁知道这个伯长一等姜铁心走了,就变得再次嚣张起来,谁也没办法,只好乖乖的去交税钱等着进城。

伯长旁边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跟他吹风:“伯长,这不对啊,平淮伯骂的不对。刚才还没到开门的时候,还差着一刻钟呢。他让咱们以后按时开门,可是刚才却早进门了一刻钟啊。”

“你小子找死,莫要牵连上我。伯爷说是准点开门,刚才就是准点。这都已经天亮了,是不是准点,伯爷不比你小子清楚。你这小子就是混账,敢跟伯爷计较。罚你小子在这守门,今天不准歇息。”

伯长说完就自己回城楼上歇息去了,这挨骂的小子觉得自己挺冤枉,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官大呢,也就只能受着。

姜铁心哪会去想自己走后,竟然还有一个人倒了霉。他只是早早地来到王城外头,然后等着进去上朝。他来得不算晚,可是也算不得早。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很多朝臣在这等着宫门大开了。

这些朝臣多半是认得姜铁心的,就纷纷跟他打招呼。姜铁心可不认得他们。但是他也不能故作高冷,要不然就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得罪很多人。就站在原地朝着周围的人拱手,然后等着宫门开了,他就第一个进去了。谁让他现在风头正盛,也就没人跟他抢。

等着进了宫以后,自然有很多规矩要守。而且这是上朝,不是直接去御书房在小范围内参与接见。所以规矩更多,姜铁心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把这一套繁文缛节弄下来,真是烦不胜烦。不过到底这些事情也没有耗费他太多的精力,只是做做样子也就糊弄过去。以他如今的地位,宫内的小黄门也不敢太过难为他。

好不容易把这些事情做完,姜铁心站在大殿内等着君襄公开始上朝。很多朝臣都不时地朝他看过去,暗地里思索这家伙为什么突然上朝。

不止是朝臣会这么想,就是君襄公看到他,都忍不住吃了一惊。好在他身为国君,多少也有几分气度。没有立刻询问,而是将基本的礼节走完以后,才跟姜铁心问道:“平淮伯,你一向都是不上朝的。今日怎么突然来上朝,可是前方又有战事发生?”

“国君,前方应该没有战事发生吧,这方面的事情大将军应该比较清楚。现在我就是在云山屯田,对前方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

之前是我愚钝,不知道像我这种有爵位在身的人也是得参见朝会的。都是末将的错,请国君责罚。”

君襄公听完姜铁心的话,大度的摆摆手:“无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是我君子国的栋梁之臣,就是有些许小错,也无伤大雅。

你住在城外,参加朝会多少有些不便。寡人准许你五日参见一次朝会。”

“谢国君恩典。”

姜铁心正发愁参加朝会很不方便,君襄公就送他这样一份大礼,他当然高兴的很。之后的朝会按部就班的进行,姜铁心站在那听的有些无聊。不过他倒是还算老实,也没有掺和这些事情。

等到散了朝,姜铁心又被君襄公留下。然后还是在御书房,参加这种小范围议事的都是国之重臣。君襄公赐座以后,就跟他们说道:“这一阵子,咱们这里还算太平,可是淮国跟夏朝之间仍是大战不已。你们几人觉得这一场仗,谁会赢?”

几个重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率先表态。姜铁心现在不属于任何派系,就是自己独一个。所以说话也就没什么忌讳,直接说道:“郑基就是夏朝太子姬政,现在大家都已经知晓了吧。之前他来我国出使,大家也都见过此人,的确是一个雄主,夏朝在他手里中兴是肯定的。

但是淮国的姜立成,也就是现在的淮成侯,依我看也不容小觑。能够以庶子身份夺得王位,而且在内忧外困之际稳住局面,也是一个难得的英才。他们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谁输谁赢都不一定。

不过依照现在的局面来看,最有可能的还是平局,或者说淮国小输一把。依我看淮国会损失一部分土地,可是夏朝也没办法将淮国彻底灭掉,然后他们二者就会长期对峙。毕竟天下间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国家,他们没法胜过对方,自然会想办法从别的地方下手。跟二者接壤的其余诸侯国更危险,说不定就会因此被他们给惦记上。”

虽然姜铁心在这些大臣里面没什么派系,可是谁都知道他很能打,要不然也不可能数次救君子城于危难之中。他既然做出这种判断,其余人没有自己的理论,也就姑且听他的。

看到众人纷纷附和,君襄公也就信了姜铁心的说法。然后他接着问道:“铁心,你觉得咱们该如何做,才能不在他们二者的扩张当中利益受损,甚至能够再分一杯羹?”

姜铁心这会觉得君襄公确实跟以前不同了,他以前哪会有这么大胆。现在不但要自保,竟然还妄图分一杯羹,真是有些胆大妄为。

不过谁让君襄公是国君,他既然这么问了,姜铁心就只好给他想办法。所以很快姜铁心就继续说道:“如果姬政不是夏朝太子,我会提出尊王攘夷。也就是号召其余的诸侯国讨伐不臣,来提升夏朝的权威。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这仗是夏朝太子挑起来的,我们自然不能帮他。

所以我觉得咱们不能掺和进去,还是以自保为主。然后就号召其余的诸侯国一起结成联盟,无论是夏军还是淮军,谁攻击我们,我们就打谁,直到将他们彻底打服为止。”

这个计策很稳妥,可是君襄公并不满意。现在的他已经有了称霸之心,怎么会准许这样的政策。要是到了以后别人也学会了这一招,那他不是也会成为受害的一方。看到他的脸色有些不虞,姬行就在一边说道:“你的这个计策,只能自保,却不能进取。各个诸侯国根本就不是一条心,谁会真的如你所愿。依我看,倒不如主动出击。

夏朝和淮国都会朝外扩张势力,我们也可以这么做。等到我们的势力扩展开来,我们也就不用怕别人打过来了。眼下已经是乱世的开始,谁的实力最强,谁才能活到最后。”

虽然一直跟姬行不怎么对付,可是他说的也没错。姜铁心倒不是反驳,只是补充道:“大将军,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可是我觉得你的计策,现在还不到实行的时候。现在天下已经有些乱,但是还没有大乱。现在出手未免有些早,虽然扩充了一些力量的,但是也会损耗自己的一些力量。等到真的天下大乱的时候,手里反而没有多少力量可以施展了。”

这两人说的都有道理,淮恒侯也不知道谁说的更对一些。他跟何福康问道:“丞相,你觉得大将军和平淮伯,谁说的更有道理?”

“老臣不懂军伍之事,实在是不好做出评判。不过现在真的不是打仗的好时候,因为我们国库空虚,实在是没钱了。想要扩张,还是得靠自身的实力。我们的实力不足以扩张,自保也堪堪勉强罢了。

其实天下间的豪杰,何止是夏朝太子和淮成侯,哪一个诸侯国能够从大夏王的时候传承到现在的,都不是好相与的。贸然发起战争,谁输谁赢,真是未可知的事情。老臣觉得大王最好还是不要急于扩张,坐收渔人之利才是最好的策略。”

君襄公其实更倾心于姬行的办法,可是另外两位臣子说的也有道理,他也不能不听。就这么斟酌了一下,他终于还是点点头:“两位爱卿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寡人就听你们的,韬光养晦等待时机。不过有朝一日真的有合适的机会,你们可万万不可错过。”

“末将遵命。”

“老臣遵旨。”

一场军议就这么急匆匆的结束了,姜铁心没什么事情,就早一步离开王宫。他住在宫外,紧赶慢赶才来得及回去吃午饭。其余几人也是说了会话就散掉了,他们走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姬放大着胆子在君襄公面前说道:“父王,姜铁心实在是有些狂妄了。

今日他在入城的时候,没等到时辰就让守门的官兵提前开门。还训斥守门的官兵,实在是不把我君子国的法纪当一回事。”

“哦,还有这事?”

姬放见自己的父亲对此事感兴趣,正要添油加醋的说一番话,却被君襄公摆手止住:“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在宫外有耳目了?今日早晨的事情,寡人尚未有所听闻,你却已经知晓了。是你的耳目已经遍布全城,还是你派人暗中监视大臣?”

君襄公这话,可是很明显的有几分忌惮之心。让一个国君忌惮,可不是什么好事。即使姬政是君襄公的亲儿子,此时也难免吓得马上跪下:“儿臣哪有那个胆子,只是凑巧听别人说起几句。”

“你没有那个胆子最好,寡人还没死,这君子国就是寡人的,不是你的。”

“孩儿有罪,求父王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