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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问鼎四方 > 第三百一十四章 飞扬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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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铁心对老榆树说收归己用,当然不是说这些乞活军归到老榆树手下使用,而是说他们是不是可以拿来编为乞活军。这也是一个难题,因为一旦把握不好,就会惹出大乱子。所以老榆树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才说道:“乞活军原来都是流民出身,可是已经融合在一起很久。

选锋军虽然也有从各种招收选锋的习惯,可是毕竟这一被俘的选锋军其实都是淮国人,并不是原来的选锋军。所以如果贸然将他们二者编在一起,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一定不会出什么异常状况。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只有真的做了以后才会知道到底有没有错。”

姜铁心不喜欢听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所以他想了想才说道:“既然不一定能融合的好,干脆就不融合了。老榆树,你回去以后就把这些俘虏放出来,不再把他们当做俘虏看待。他们以后就是正式的军人了,不过不是乞活军,还是选锋军。

当初淮恒侯能够从各种招收选锋编练成军,为什么我就不能?不管成与不成,我都要试一次。所以这些选锋军以后还是选锋军,再有从各国招收的人员,一样编入他们之中。等到各国士卒掺杂其中,选锋军终归会变成真的选锋军。”

姜铁心这样做,不可为不冒险,按说是应该会有人阻止他的。可是偏偏现在乞活军中,还真就没有人能够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老榆树刚才的话本来就是觉得选锋军跟乞活军不方便融合在一起,现在姜铁心提出不编在一起,其实跟他的意见是统一的。胡三和公户俊两个人也是统兵的都尉,可是他们两个都在很远的北边待着,压根就不知道这里的事。

虽然牧石也是统兵之人,但是他原本是护卫出身。这会刚刚统兵,除了知道在冲锋的时候带头以外,别的事情还没学会多少呢,也就没有多少自己的见解。

至于池丽格乐和翠翠,都是女流之辈,也就没有什么说话的份。他们本来也不属于军队的人,之所以能参加军议,只是因为他们正好在这吃火锅而已。

唯一跟这事情沾边的也就是刘三才了,他斟酌一番利弊得失,然后跟姜铁心劝谏:“伯爷,这么做,似乎风险很大。乞活军毕竟是您的根基,有合适的兵源作为补充的时候,自然是得不给他们。

现在正好有五千最好的兵源,为什么不补给他们呢?

如果只是因为二者磨合不好,那就给他们时间去磨合。现在并没有什么大战,正好是磨合的好时候啊。如果放弃磨合,反倒会错过一个好机会。”

刘三才虽然没有多少带兵经验,可是他多少还是有些才分的。说出的问题也有几分道理,所以想了一下之后,姜铁心还是点点头:“对,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这问题想解决并不困难,因为我已经打算在君子城再招收两千本地子弟从军。这两千子弟就会掺和进乞活军中,让他们以老带新,趁着这段时间没有大战,让双方建立起来默契。

至于选锋军,我的主意没有变,还是以原来的选锋军为主,争取让他们真的变成各国选锋集合在一起的选锋军。当然防范还是有必要的,也是用掺沙子的办法。

就从现在的乞活军中挑选一些出身于淮国的士卒,然后让他们进入选锋军担当伯长,什长之类的官职。一来他们本身都是老乡,相互之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排斥。二来毕竟这些骨干都是乞活军出身,也就不会有异心。这样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融合,也就会安心为我所用。

至于百分百的忠心,就得靠以后的作战了。只有经历过血与火的历练,他们才会变成真的拥有战斗情谊的战友。他们融合在一起,也就会对我忠心。到时候再源源不断的有新鲜血液掺进去,不就更加不用担心他们会有异心了?“

刘三才到底还是对军伍之道有些生疏,所以说不出姜铁心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最后也就点点头:“伯爷既然如此肯定,学生也就放心了。”

“好,我们谈完了大事,就开始正式吃喝吧。”

姜铁心说完以后,就带头大吃特吃,最后每个人都撑得一个肚圆。众人从姜铁心这领了各自近期要负责的事务,也就星散而去。

羊肉本来就是大补之物,吃的热热乎乎的,正是让人心花怒放之时。姜铁心打发牧水去跟她哥哥探亲,身边只留下池丽格乐,当夜又是一番云雨。

一日之内连续两次劳碌,姜铁心又不是铁打的,真是有些累了。池丽格乐早早的忙活去了,姜铁心就躺在床上睡懒觉。结果还没自然醒,就听到牧水在身边轻声呼唤:“伯爷,醒醒,有人求见。”

姜铁心现在虽然已经是平淮伯,可是到底是平民出身,并没有立下很多规矩。要是在正儿八经的贵人府上,像牧水这样冒冒失失的吵醒主人,少不得是要挨上一顿板子的。

“不是让你去你哥哥那儿啦嘛,怎么这么早就跑回来了?”

“我跟哥哥有啥好见的,他一大早就去军营里面练武,我就回来了。池姐姐去做事,吩咐我在这好好伺候着。我给伯爷炖了小米粥,正在火炉上煨着呢。

本来奴婢不敢这么早吵醒伯爷,可是外头来了一个将军,说是伯爷的故人。我记得在君子城的时候,是见过他的,真的是将军的熟人,这才大着胆子吵醒伯爷。”

“是谁?”

“是御林军的龙武偏牙将何将军。”

“何英武?”姜铁心骂道,“这个死鹦鹉,大早晨不好好在家睡懒觉,跑到我这里吵闹。一会见了他,非骂死他不可。你让他在客厅等着,我一会去见他。”

姜铁心打发走牧水,然后起来穿上贴身衣物。此时牧水又回来了,正好给姜铁心准备热水和洗漱用的物品。姜铁心洗漱完以后,就去了客厅。见了何英武就骂道:“你这死鹦鹉,不知道我睡个懒觉有多不容易?”

说完以后,姜铁心都懒得搭理他,只是自己端起小米粥喝了起来。何英武脸皮多厚的一个人,被骂几句就当没有听见。他呵呵笑着:“伯爷,您现在今非昔比,自然劳碌的很。我这没事的时候,也不敢来叨扰您啊。”

何英武虽说有事,可是看他在那悠闲的坐着,还慢慢的喝着牧水刚刚泡好的香茶,丝毫没有半点忙碌的迹象。姜铁心就骂道:“你不是说自己很忙,怎么还有功夫喝茶?”

“忙是真忙,不过喝茶的功夫是还是有的。”何英武刚刚吹嘘完,结果看到姜铁心看过来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友善,马上改口说道,“我是真有事啊,你不信,我可就把圣旨拿出来了。”

这一回何英武还真不是瞎说,竟然真的拿出来圣旨。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姜铁心就知道这家伙说的八成是真的。因为在君子国只有国君才能用明黄色,其余人用的话那可就是有了谋反之心了。

当然真的有谋反之心的人,反倒会格外注意这些事,也就不会犯这种忌讳。无心的人不敢,有心的人又会格外避免,因此就真的没人用这种颜色。所以姜铁心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这是真的圣旨,自然不敢怠慢。哪怕何英武跟他是很熟悉的朋友,他也不敢冒这种风险。

姜铁心很恭敬的站起来,然后喊道:“末将接旨。”

“我的亲哥哥来,我还没有宣旨呢,你这就已经接旨了。这样也是坏了规矩的,下次得注意啊。”何英武说完了废话,这才正儿八经的说道:“平淮伯,接旨。”

“末将接旨。”

“奉天承运,国君诏曰:平淮伯乃国之栋梁,特赐太子少保之位。”

“没了?”

“没了。”

姜铁心站起来,接过圣旨,然后踹了何英武一脚:“你小子不是在御林军里面当差,什么时候改行当太监了?给我传旨,不应该是小黄门的职责吗?”

“嘿嘿,我当然不能去当太监,我还没娶妻呢,得留着有用之身。其实本来在朝堂叙功以后,国君给你许下太子少保之位,是要由山公公来宣旨的,是大将军说乞活军军纪严明,小黄门来宣旨,说不定进不得门。

国君也没在意,他知道我跟你是旧识,就直接让我来宣旨了。”

听到何英武这么说,姜铁心直接将手里端着的粥碗扔在桌上:“这老匹夫,憋着坏想要害我呢。谁不知道我姜铁心赤胆忠心,怎么会不让小黄门进来宣旨。姬行这是故意给国君上眼药,暗讽我有二心呢。”

何英武虽然原本也在城卫军里面混过,严格来说,也算得上是姬行的手下。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毕竟也是有一场渊源在里面,是不该说姬行坏话的。

可是他跟姜铁心的关系更好,跟姬行却没什么交情。眼瞅着姜铁心马上要成为国君的乘龙快婿,这可是要一飞冲天的。他还指望着跟着姜铁心飞黄腾达,所以说话自然是向着姜铁心的。

因此姜铁心一骂人,他立刻附和道:“大将军的确是孟浪了,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国君都懒得理他。”

“三人成虎,说一次没人理会,说的多了,可就成真了。刚才他说这个的时候,可有人替我打抱不平?”

何英武挠挠头皮,然后笑道:“伯爷,你不要多想,不过真没有。”

姜铁心气极反笑:“这是怪了,咋还没人替我打抱不平。我好歹也是一个大英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在国君面前当差,总归能够知道一些内情吧?”

“伯爷,你这可就难为我了。我就是一个小官,还没有资格进那金銮殿呢。就是在门口站个岗,偶尔听那么几句。”

何英武把自己说的可怜巴巴的,姜铁心可不相信。他又不是没有上过金銮殿,知道这金銮殿其实并不大。只要用点心仔细听,肯定能够听见里面说什么。君子国就是一个诸侯国,里面能够上朝的大臣和将军也就几十个。他们站在屋里说话,还是一个一个说,外头听不见的话,肯定是聋子。可是何英武能够当上什长,是因为他曾经当过探马。

而能当探马的人,无一不是听力和视力都远在众人之上。何英武说他听不见,纯粹是在胡扯。姜铁心半点也不相信,逼着他说。这家伙就是不老实,刚才还说不知道。被姜铁心一逼迫,就舔着脸说道:“其实要说有事,也没啥事。就是您有些太飞扬跋扈了,朝臣们倒是也没人敢直接说什么坏话。但是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意见的,这不就让大将军钻了空子了。”

“我飞扬跋扈?”

姜铁心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听得懂何英武说的每一个字,而且知道说的是自己。可是这些字连在一起,他就觉得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因为他是多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干出飞扬跋扈的事情?

“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干过飞扬跋扈的事情?”

“你有多久没上朝了,或者说,你上过朝吗?”

“我没上过朝?”姜铁心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去过一次,不过当时就我们几个人,其余的大臣哪有资格进去议事。”

“对啊,伯爷,除了那次以外,你进没上过朝啊。虽然咱们君子国内有很多人是不上朝的,可是那些都是混吃等死的贵人。那些贵人没有实权,手里也没有多少资本,不过就是靠着祖上传下来的功劳混上一份俸禄而已。那些人只有在大节的时候才会上朝,为的就是混一份赏赐。可是您不一样,您是新贵,是有实权的。

那些人不上朝是约定俗成的,国君都懒得计较。您不上朝,就是飞扬跋扈,是没把国君放在眼里。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