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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苡一扫平素冷淡内敛,一下子突然婀娜起来,且浑身上下流光溢彩,更是显得超然物外,仿佛春风得意,仿佛夏至来劲,仿佛秋风瑟瑟,仿佛白雪白皑皑,总之,或者明媚仿佛山河壮阔,亦或者是婉约如同流风回雪,也或清丽如同碧波荡漾,还有,若轻盈恍若鸟语花香。总之,阡苡就像一个线索,将这一切毫不违和的串联起来。

这本不算什么——阡苡如同游鱼一般在空中慢悠悠的螺旋翻滚数圈,大约是在施展拳脚。诚然,奚夜妖帝从未见过阡苡这般装扮,但是,惊叹阡苡骨骼之余,奚夜妖帝还发现阡苡的尊贵原本不是只在穿着打扮上,而是阡苡的脚踝处与手肘上还有脖子上竟然还有那栩栩如生的凤凰于飞图腾。

“古人云天女散花说的便是如此了,”奚夜妖帝说着又道,“回忆起来昔年白屹大帝的气势比圣恩主还要无端端叫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几分,不过,不知为何,圣恩主仿佛比白屹大帝更慈眉善目似的,仿佛人间说的‘朝圣’,让人忍不住想心悦诚服,三拜九叩以了表心中尊重。”

奚夜妖帝自然是说到做到,不然就口说无凭,再者奚夜妖帝也差不多更加清楚阡苡的身份了,当真是毫无保留。

阡苡冷静说,“此乃你我二人的秘密。如今,我们计划正在环环相扣的实施,也就是说真相迟早公之于众,本座如今只算是提前给奚夜妖帝打一个招呼。说起来,奚夜妖帝对自己的合作伙伴不过一知半解,未免疑心生暗鬼,你们之中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嫌隙,所以本座只能坦诚相待——奚夜妖帝免礼就是了,此乃,幻术,不过雕虫小技。

而岁辰的风采,别说本座了,就连那丰神俊朗,气度非凡的应龙天尊,都得为之折服,还是规规矩矩的朝拜的……

不为别的,辈分在前。岁辰本来与应龙始天尊之间是无辈分可言的。顶多也就长幼尊卑。而这两个人出于不同的原因下到人家来,可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来一方水土习一方人情。还包括凤凰始天尊,这三人凑在一起热闹得很,也因为都是神只。确实一家亲,格外惺惺相惜一些,固而,别的神不存在辈分。而这三位——岁辰总说自己是应龙始天尊与凤凰始天尊的‘爷祖辈’,所以,于情于理都应该照顾与庇护后人。

还有就是能力,岁辰的能力过强,正如同佼佼者易折一个道理,他的能力无处安放,足以亘古至今千秋万载化成光阴推动整个宇宙每一秒都是气象一新的。固而,无法用做寻常人行善积德之力,不过,不影响他从双尊手上借调就是了。说起来昔年岁辰还有另一个身份,如同白屹大帝一般‘冒名顶替’,形同虚设,那个身份叫琓溪。那时候琓溪温柔,行善积德,替双尊挡了不少业债恶报。”

奚夜妖帝闻言时已经行了一大礼,听到阡苡说无需见外,便又拱手略行了一个小礼,随即落落大方起身。

奚夜妖帝知道这便是阡苡最喜欢的待客之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所以,阡苡素来不怎么在乎身边之人蛮横无理的出言顶撞,反而,看不怎么惯那扭扭捏捏般‘小肚鸡肠’的心思——这点茯旻已经证明过了。回忆起来,但凡茯旻磊落一些,即便不需要雄才伟略,阡苡都是容得下他的。

就像阡苡容下了多嘴多舌素来惹是生非的洛清依,虽然奚夜妖帝觉得洛清依必须得死。但妗荷是真的活该,不管哪个角度都活该,可也不是罪不可赦。然而妗荷牵扯过多,奚夜妖帝未曾求情,白岙帝君置之不理,而赤池魔帝明哲保身,至于阡苡未免暴露自己,便也没放过妗荷。

“听圣恩主这么一说,奚夜脑中如梦似幻,仿佛有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画面。”奚夜妖帝说着还在想另一步的计划,此事阡苡摊开底牌视为何意?

奚夜妖帝想自己绝对是没有性命之忧的。毕竟奚夜妖帝在清楚不过了,自己素来谨言慎行,不会出现祸从口出这种悲剧。

既然没有这种悲剧了,那么阡苡的意思只怕是指她最近要‘兴风作浪’了。

如此,阡苡此行只是很含蓄的在给奚夜妖帝亮明身份,也是再给奚夜妖帝一个宽慰与倚仗,免得奚夜妖帝自乱阵脚。

阡苡慈眉善目,和蔼的谈笑风生说,“奚夜妖帝冰雪聪明,本座素来欣赏奚夜妖帝的交流能力,确实亦是有帝王的妥帖与涵养……

只是,本座今日如此行事并非莽撞,亦算得上是大动干戈只为了告诉奚夜妖帝,岁辰到底有多大能耐本座知道,而奚夜妖帝无需有后顾之忧,坦诚相待,将知道的说来便是,至于奚夜妖帝都难以确定之事,本座自然是愿意听奚夜妖帝客观的分析。

本座知道奚夜妖帝绝顶聪明之人一个,自然因该是知道粉饰太平无用。遮得了一时,盖不过一世,总归还是那句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反正迟早都要面对,自然还是早些知根知底,互相之间事事了然于胸,处处未雨绸缪的好。”

奚夜妖帝没有半推半就,只是迟疑,迟疑许久适才自己都半信半疑的说,“当年之事白屹大帝的威望确实占了几分关系,甚至世人现在提及都还是将问题全部系在白屹大帝一个人头上,因为大约那些寻常人无法面对另一个叫人惶恐不安又冷漠无情的事实——而那个事实就难说了,亦假亦真。确有其事,仿佛是一种诅咒,但不知道是不是人为而至,故意借着‘文章’制造一种不堪设想恐慌。

听闻当年对古悦仙子(渭遐)议论纷纷之辈全部都肝肠寸断……不止如此,遭到诅咒之辈一开始只是牙齿掉了,慢慢的舌头也没了。

在之后便是肝肠寸断,命丧黄泉全部死于非命。

且,这期间不止一个或者两个倒霉鬼中招,也不是隔三差五,一而再再而三,而是千百人在同一时间先后惨死——须知,天界有自己的文明规定。

通常而言无缘无故杀生上百就是十恶不赦了。天界虚荣,许多人自诩文武双全,武能安邦,文是知书达理。

但主要还是确实如此,登天者文韬武略多少略知一二,甚至是花拳绣腿,手无缚鸡之力之辈都可能德高望重,但大字不识基本不可能登天。

所以,这里的人们平素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还是鄙视肉搏的,但会美其名曰——‘切磋’。切磋需要有人见证,公平公正,打得你死我活都无所谓,只要是单打独斗有这个本事压制他人——而无缘无故杀人放火,可不?在无法推托。这点,赤池魔帝就是个例子,但赤池魔帝当年强取豪夺也是‘杀鸡儆猴’,刀下无缘无故的‘牺牲’了一批倒霉鬼。

可赤池魔帝也没有纵横多长时间,如今,可不仿佛如同‘病猫上炕’一样,也开始修身养性,不怎么杀人害命了——但却是越发伶牙俐齿,说话也咄咄逼人,这点,就是仙界的白岙帝君过来都望尘莫及,赤池魔帝话里话外都是寻衅滋事,不能以道理衡量。”

阡苡又恢复了平时低调清肃的模样,一身白衣安静立在凤首箜篌旁边,耐心听着奚夜妖帝絮絮叨叨说了老半天的话。才回过神来,一笑从容的说,“赤池魔帝原是‘如狼似虎’的人,但到了舒适的地方也慵懒似乎病猫开始安养生息。”

“是了,可见,天界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错综复杂。只是,有一点这位古悦仙子渭遐之事当年越是耸人听闻,便越是有人顶风作案,不顾白屹大帝三申五令,非要闹得沸沸扬扬,如此,适才满城风雨。那些人们缓慢又绝望,日渐没了声息,就像钝刀杀人似的,痛是一样的痛,但心力交瘁没个痛快——可不叫人闻风丧胆?如此,这位古悦仙子(渭遐)的事全是彻底压下去了。此事,还有一说墨绦将军墨江放出的消息,说是,麾下几人对这古悦仙子(渭遐),窃窃私语,适才遭到诅咒,随即,人们言传意会将大概的意思交叉对比,发现确实如此,事情才有了一个眉目。”

“那人们肯定以为是白屹大帝下的诅咒了,上有帝王铁血无情,下有诅咒恶毒无解,所以,人们忌惮如斯,个个都选择闭口不提确实有这个道理。”

阡苡说完,一下跃到了那凤首箜篌上,那箜篌金光闪闪,猝不及防便成了金摇篮,而阡苡盘腿而坐之上,悠哉慵懒的小歇。

阡苡又道,“不怕这三言两语说不尽,奚夜妖帝只管坐下来,喝口水慢慢说。”

奚夜妖帝没有坐下,倒是随手端起凉茶,饮了小半杯,“本座坐不住了。站着好,古人云‘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完奚夜妖帝放下茶杯,抱拳抬头挺胸说,“那些籍籍无名的天人素来斤斤计较,小肚鸡肠多了去了,家国大事指望不上他们什么,但这些鸡蛋里挑骨头之事,他们孜孜不倦细致得很,怎么会揣测不到阡苡所言,比之更甚比比皆是,左右离不开儿女情长,花前风月。

不过,个个都是不敢宣之于口罢了,毕竟,有些人不信邪,非要以身作则而不得好死也不是没有传闻。

人们那段时间其实不怕见罪于白屹大帝,白屹大帝没有在次出面干涉,就是说明白屹大帝也没有那么在乎。就是古悦仙子(渭遐),被视为不详征兆,人人避之不及,唾弃得很——而得此‘殊荣’,这位古悦仙子(渭遐)并未小人得志,反而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基本闭门不出,对诸事也不闻不问。”

“是了,她若不低调,必然在次冲上风口浪尖,”阡苡怅然若失伸着懒腰,眉心一动寒气翻腾,又道,“这就是命罢了,造化弄人由不得她不低调。再者说,以前的古悦仙子(渭遐),后来的云水将军清邪,以及现在,愿做犬马的清邪不都是沉默寡言吗?”

奚夜妖帝也是有些力不从心,感觉疲惫不堪,于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坐下了,又立刻蓦地站起,站稳了眼看四处空空,便又踱步徘徊起来。惴惴不安猜测说,“——白屹大帝不知为何昔年非要当那仙界帝君,世人以为他权倾天界,实际上当真没管什么事,反而是近臣与白岙帝君还有赤池魔帝越俎代庖插手多一些,但白屹大帝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一但盯上某件事……”

阡苡波澜不惊,冷静从容的说道,“我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岁辰行事,说难听一些心狠手辣。他若杀人,便是直接株连九族杀一窝,宁杀错不放过,绝对不会拖泥带水的那类。”

奚夜妖帝闻言,没有接着阡苡的说,“白屹大帝的那所谓的‘暴政’之下,那虎威将军戚共就算平素再怎么虎虎生威,却不敢不从,只能低眉顺眼的依着,其实这骨悦仙子……本座想怕是与白屹大帝有什么纠葛了。”

“确实有。白屹大帝在世间的故人不止双尊,而这些故人的后人他可以分辨。”阡苡说着,又兴致勃勃的又透露了许多故事给奚夜妖帝,“不止清邪,不对,当年的古悦仙子(渭遐),还有,朱雀之后苏眉,还有玄武之后乐瑶,还有墨绦将军墨江,云泽将军风霖,还有清末与邪影,还有那雪魄将军奕戈,包括赤池魔帝奉茗,与那妗荷,你们还有霁英——奚夜妖帝合该知道的,这些人齐聚一堂本来就是白屹大帝自己张罗凑合的,不是无巧不成书,也不是弄巧成拙……”

“是了,”奚夜妖帝无不坦诚道,“这些个往事本座也疑惑过,总觉得他们这群人一个个过份神通广大,仿佛不应该如此才对。真正有能力的人,不是与世无争淡泊名利,就是像茯旻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