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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夜妖帝本来是觉得阡苡擅自离开妖界席位实在尴尬。

众目睽睽之下,堂堂妖界公主连续吃里扒外两次,竟然如此不管不顾,堂堂奚夜妖帝有心无力竟拦不住——可是,万一阡苡再被人嫌弃,这奚夜妖帝又该如何在次给阡苡一个台阶下呢?

总不至于在次起身留人吧?

并且阡苡还是如此的狗腿,差不多就是随时都可端茶送水的体贴模样。

阡苡实在理直气壮,也不等白岙帝君答应,直接便伸手去抓桌上的玄龟。那样子当真是爱不释手,于是强取豪夺,不罢不休。

白岙帝君无动于衷,意思是不允许。

所以阡苡好几次跃跃欲试,但都出师未捷,一直被白岙帝君眼疾手快的截住。

之后阡苡又屡试不爽,十分蛮横,几乎过抢——白岙帝君还是不置一词,有几分铁面无私的架势。之后被阡苡强烦了又将那乌龟高高举起,不叫阡苡又可乘之机。

阡苡不悦,众目睽睽之下即便不用奚夜妖帝明说也知道这抓抓扯扯十分不妥,有辱斯文。

但阡苡素来输人不输阵,虽然行动势利,嘴上确实不饶人。随即稍微措辞之后,便趾高气昂的叉着腰说,“一只小王八而已,帝君何必如此珍重,竟郑重的仿佛视如己出似的,可不是要叫不知道帝君还未婚配之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了。所以帝君还不如给到小女子这里来才好,毕竟,若是小女子存定想法亦欲要坐骑,那赤池魔帝也不是不可以骑在身下凑合着用。”

白岙帝君闻言内心微动,脸色一沉,随即意味不明的唤了声:“奚夜妖帝?”

其实白岙帝君还有话要说的,但奚夜妖帝投机卖乖惯了,看准了时机,赶紧笑嘻嘻的说,“阡苡少年心性,本座也奈何不得,不若白岙帝君自行管教便是。仿佛听阡苡说起来,是白屹大帝坐下唯一的女徒呢——你们几人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小王八本座记得是白屹大帝送给赤池魔帝的,这等福气当真羡煞旁人……却也不及你们一家人不分彼此其乐融融,真真叫本座羡慕极了。”

“喔?”白岙帝君面色冷峻,隐约愠怒,当真是叫人心惊胆战得很。

“是了,”奚夜妖帝在次先声夺人抢了话去,振振有词说,“可不,身为阡苡的义兄,本座是荣华富贵享尽她享,而她却不依赖我。倒是与白岙帝君还有赤池魔帝二人不见外,想来是二位亲切待她,她适才敢这般无法无天。说起来,妖界这多奇珍异宝,本座的密室阡苡也不是没有去过,却也只是走马观花,没有兴致——想来还是本座眼光俗了,不比白屹大帝随便出手什么被人视若珍宝。

然而本座瞧着,阡苡当真喜欢这乌龟的很,不若白岙帝君给她了便是,她这样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的想来帝君也不忍,至于,本座看着怪闹心,只恨自己是拿不出这宝物来。”

白岙帝君便没有在说话了,而奚夜妖帝识趣得很,随即便也风轻云淡的闭嘴了,在旁边摇着折扇看热闹,气定神闲得很。

赤池魔帝看见奚夜妖帝怡然自得的模样横眉怒目,凶神恶煞咬牙切齿的埋怨了一声,“跳梁小丑!”

——不想却让阡苡听了去,便心直口快也嘀咕了一句,“赤池魔帝何必孤芳自赏。”

但碍于场面焦灼,可谓两大人说话,而阡苡身为晚辈自然插不上话,便干左顾右盼寻找机会,帮腔做势。

就如同赤池魔帝一样,白岙帝君已经‘出头’,他便也只能冷眼旁观。

——于是乎如此一来帝席上的气氛诡异得很,不少人伸长了脖子想一探究竟。

反正,高谈阔论自然是没几个敢这般不检点,毕竟除了帝君,帝君坐下的追随者纵横交错,四处遍布。

固而为了不惹麻烦,人们各自三五成群,窃窃私语检讨着场上的情况。

白岙帝君雷霆之怒不苟言笑,但完全气势凌人。

并且,更为叫人胆战心惊的是白岙帝君的眼中杀机重重,恨意正浓——如此,人群便开始忌惮了,那些议论纷纷,尤其是口不择言无话不说之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成了梗死命。

因为白岙帝君居高临下,睥睨巡视便足够恐怖了,然而——白岙帝君的心思不言而喻,随即,人群攒动,有不少意气风发的武者带领乔装打扮的部下像他靠齐,亦欲就近待命。

如此,奚夜妖帝怎么还会坐以待毙——白岙帝君有备而来,奚夜妖帝好汉不吃眼前亏,自然不会伤了和气,随即巧笑倩兮,赶紧热切的出言招呼,“哟,这不是雪珀将军奕戈,还有浔阳将军旬芜吗?二位雅兴不知那阵风给你们吹过来,当真难得。话说回来,二位许久不见,倒是别来无恙,本座欣慰。

仿佛记得以前二位还是跟在墨绛将军墨江与那风霖将军芸泽身后横冲直撞的少年郎,如今,就别经年乍一看二位倒是磨炼了几分铁骨铮铮了,当真后生可畏。”

那叫雪珀将军奕戈骄傲得很,一派风骨桀骜的模样,凶神恶煞提着银枪,甚至直接无视了奚夜妖帝的招呼——只兀自静侯白岙帝君吩咐。

至于那浔阳将军寻芜抱剑在怀说不上多恭敬,但好歹虽然冷若冰霜,但客套说,“赤池魔帝别来无恙,前几日蓬莱一别小将甚是牵挂——奚夜妖帝客气哪能留别经年。天界之人,有头有脸索性也就那几个,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是因为小将人微言轻,入不得帝君法眼。”

阡苡闻言不高兴了,当即愤愤不平又开口批斗说:“瞧着这二位,可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虽说年少轻狂,但如此口出狂言不知好歹,却惹人厌烦。听说,仙界自称礼仪之邦,原来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待客?还是说,二位厚颜无耻,不怕人背后耻笑说二位两面三刀?或者说,二位的礼仪是跟着你们白岙帝君有样学样?”

此言一出,在场就近之人除了白岙帝君之外皆是瞠目结舌——包括奚夜妖帝自己都没有想到,阡苡竟会如此关照。

而白岙帝君多少震惊,随即回头盯着奚夜妖帝。

奚夜妖帝尴尬,支支吾吾打算开口。却不想那旬阳将军荀芜在次接话——主要是白岙帝君方才并未斥责,所以旬阳将军荀芜才敢如此大言不惭,“那便是小将唐突了,本是士为知己者死,所以一位干着急见罪了阡苡姑娘,说起来,阡苡姑娘师从白屹大帝,如此便合该是仙界之人才对。仙界上下不计前嫌至今未曾将姑娘排除在外,然而,姑娘自己却置身事外一念执着,如此,不知白屹大帝知道了合该作何感想?”

“虽说人各有志,但人活一世从来都是因果有报,牵一发而动全身,阡苡姑娘神通广大,继承了白屹大帝正统,将来未必不是这偌大仙界的接班人,”阳将军荀芜连说带劝,苦口婆心道,“人言可畏,姑娘误入歧途不怕,古有云,亡羊补牢尤时未晚,所以,姑娘回头是岸尽早回归正途,与我们并肩前行才是真的。”

“这话说得,”阡苡无语凝涩,主要是君子之行,可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阳将军荀芜态度诚恳,也主动退让三分了,所以阡苡明白自己不能再蛮横无理了,如此,迟早应了那句人言可畏。

阡苡一笑置之。沉默许久谦卑二字才如同那回风摇曳慢慢爬上眉梢,随即娓娓道来,“小女子本胸无大志,来到人世,不过为了切实瞧一瞧这江山如画,四时美景。

心无掠夺,又怎么会有误入歧途一说呢,对错本在人心。再说,仙界未来自有明君,与我一个局外人无甚关系——将军实在言重小女子万万担不起这心怀叵测的罪名,再者说,白岙帝君尚且安然无恙,将军又怎么可妄自顶多储君人选,此乃大不敬。”

阡苡欲言又止,主要不知道何以自处。

白岙帝君正襟危坐,仿佛一个耐心等待的狩猎者——奚夜妖帝不傻,自然是闭嘴不言,以免一头撞到刀口上。

毕竟奚夜妖帝看到了仙界前来护驾之辈中虽然亮明态度的只有两人,但是,这两人身后跃跃欲试,准备拔刀亮剑,直接在大会上大打出手。

而为什么是这两位,前来越俎代庖呢?明明风霖将军芸泽就在两位身后风平浪静,巍峨不动的杵着——因为白岙帝君到底给奚夜妖帝留了体面。

奚夜妖帝自然知道,白岙帝君是要自己别不知好歹——意思便是年少轻狂处处横冲直撞,所以,并未故意直接藐视自己。

自然,综上所述,阡苡一开始便看出来了,所以态度孤注一掷了一些,意思先入为主不落人后。

但是阡苡没想到,白岙帝君的态度竟是如此,也就是说虽然不言不语,可当真是默认了浔阳将军荀芜的言辞,包括阡苡所说的妄议储君一事。

阡苡也没想到白岙帝君竟表现如此坦荡,仿佛对帝君之位毫无眷恋……

毕竟白岙帝君这种人,若是浔阳将军荀芜真的说错了,想来,这位将军不会说错,毕竟这位将军可是白岙帝君亲自点的将,还特地邀请了墨绛将军墨江与风霖将军芸泽悉心教导。并且,白岙帝君自己也会指点一二……

阡苡顾不上震撼,只听果真浔阳将军荀芜信誓旦旦的说——“姑娘何必妄自菲薄?既然姑娘是白屹大帝坐下之徒,何必忙着与我们仙界泾渭分明呢?莫非老死不相往来才是姑娘想要的?如此,即便姑娘打算与外人形同陌路,然而白屹大帝至今未曾宣布脱离我们仙界,可是也要死生不复相见?

我们帝君如此郑重对待姑娘,甚至风满楼都许姑娘随意进来,想当年,那位被我们帝君一手抬举的妗荷毓主又是何等风光无限?可没有帝君的实时恩准,凭她使出浑身解数也难踏足风满楼一步。

反观姑娘三番五次出入,白岙帝君从未怪罪,甚至,特地收拾了白屹大帝生前所居月照楼的厢房,以免姑娘那日心血来潮,想起睹物思人。

身为小师叔,能做到这般当真情真意切。仙界称帝,血统并不是首当其冲,主要还是得满朝文武心服口服,今日,我们这些小将特地被白岙帝君带来与姑娘相识,想来帝君的意思是让我等尽早与姑娘并肩而行,如此,以后才能团结一心成为仙界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亦只有如此,我们将来才会不留余地的扶持姑娘一帆风顺统领仙界。

且关于姑娘白岙帝君事事留意矫正,未尝不是一种培养……姑娘时常含沙射影,出言不逊帝君也没追究,小将扪心自问,堂堂白岙帝君战功赫赫,威名也只在白屹大帝之下,固而断断是宁死不屈之辈,又怎么会像有些人趋炎附势左右逢源——其实白岙帝君脾气不好,但作为长辈与前辈白岙帝君亦是苦心孤诣,所以姑娘珍重,切莫只顾玩乐错过这份真情对待。”

阡苡闻言无甚好辩,几次张口结舌。最后,转念一想看向奚夜妖帝——奚夜妖帝和蔼和亲,还是那个春风得意,温文尔雅的模样。

阡苡便知道了,赶紧主动息事宁人,闷闷不乐对白岙帝君说:“既如此,白岙帝君何必又如此不近人情?老师未曾赠送留念之物在手,所以小女子听闻这坐骑是老师赠送赤池魔帝便羡慕得很,不过是所谓睹物思人而已,不想,白岙帝君百般阻挠。”

阡苡不罢不休,但听闻陈情白岙帝君也于心不忍,却未曾松口的说说,“你若念他长去蓬莱,或者,搬回月照楼来住,何必,口说无凭,非要将一直乌龟占为己有,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这行径无耻,若当真不学无术跟着奚夜妖帝剑走偏锋……奚夜妖帝自然罪该万死,只怕未来有朝一日兄长都不曾出手,他的追随者便愤愤不平,想来,一定不会放过奚夜妖帝。”

奚夜妖帝闻言依旧从容得很,假装无奈叹气须臾唤了一声,“阡苡……”

阡苡闻言更是失去了‘狐假虎威’的姿态,随即赶紧低头认错:

“小师叔给阡苡玩一下便是。阡苡本是规格女子,不比巾帼不让须眉,坐在这里瞧着你们高谈阔论也实在格格不入,过于无聊。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点阡苡知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这点老师也说过了,阡苡断断不敢将师兄所有之物占为己有。再者说,若小师叔当真不给阡苡,阡苡便真的无所事事,这地方,众目睽睽之下睡也不好睡,还没地方睡。”

阡苡谦卑懂事,并且,长吁短叹好说歹说许久——白岙帝君眉心一动,又沉默了挺久,眼瞧着阡苡败下阵来,颓靡不振的悲伤着,才终于发话:

“人不能出声。乌龟脆弱,不能拍背。另外,橘子端走。”

“好的好的,”阡苡一听笑逐颜开,十分勤快的将桌上铺成一排的橘子连同乌龟慌忙拾拾捡捡,一样不落的放在果盘里端着,随即撒腿就往奚夜妖帝的方向逃跑。

如此行径奚夜妖帝眼里,更是匪夷所思——奚夜妖帝瞧阡苡风风火火回来——随即阡苡又热情的将橘子往奚夜妖帝面前一推,自己则抱着乌龟安静的玩起来。

赤池魔帝心在滴血,简直恨得咬牙切齿。

奈何这是白岙帝君的处理结果,身为晚辈,他也只能一边抱怨白岙帝君没个坚持,一边眼睛也是步步紧随,生怕自己唯一的坐骑不幸夭折在阡苡手上。

但赤池魔帝当真又不敢起身来抢,一是,在轻举妄动必然得罪妖界——其实妖界发展到现在,奚夜妖帝自然不足为惧。真正恐怖是那临阵倒戈的阡苡!

再者若是赤池魔帝起身抢夺,必然是流言纷纷,不堪入目,到时候仙界也逃不掉‘见机行事’‘小肚鸡肠’‘狼狈为奸’这些舆论以讹传讹的发酵,那会便真的都没脸见人。

白岙帝君不动声色,低头眼神示意身处人群之中那位阡苡颇为好奇的遂阳将军绾青救场。

但收回目光,即将抬头时,白岙帝君猝不及防蓦地发现自己正对面的桌上还有一个剥好的橘子,虽然经脉还在,不算讲究……

但这份狗腿的心意白岙帝君到底笑纳了。

白岙帝君更加庆幸的是——阡苡为人‘厚道’。

那遂阳将军绾青隔着人群,不见外的一招手——阡苡便欢呼雀跃半天,接着转念一想,留了一堆橘子在桌上给奚夜妖帝算是补偿,随即悄悄走了。

甚至因为阡苡心情大好,抱着乌龟起身,路过的时候还顺手把乌龟还给了赤池魔帝。

如此叫赤池魔帝好不意外——当真就差感激涕零。

洛清依对此也很意外。

本来洛清依是与茯旻一道,二人是在离奚夜妖帝不远的席位目不转睛盯着人群的一举一动。

然后突然看见阡苡匆忙从面前跑过,洛清依唤了一声——阡苡未曾多做停留,手忙脚乱热情塞了个兜着的橘子给洛清依,便头也不回跑走了。

之后阡苡一路狂奔过去,分发了橘子后便挽着遂阳将军绾青的手一同坐下——如此,阡苡突然才看见的奚夜妖帝也意外了,意外得瞠目结舌。

奚夜妖帝头痛欲裂,捂着脸,坐立不安。还好洛清依机灵,当时扔下茯旻,便大摇大摆的走到阡苡旁边,一边挽着阡苡的手,一边热切与遂阳将军绾青打招呼。

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自然就算面和心不和,三人倒也有说有笑,见状,周围渺小之辈跃跃欲试想插话,无奈胆大包天也不敢插这些大人物的话,所以只能笑吟吟的阿谀奉承,或频频侧目,一时还怪热闹。

阡苡好奇道,“不知今日是作甚,好大的阵仗。”

遂阳将军绾青诧异问,“今日盛世,奚夜妖帝竟未曾告诉阡苡?仿佛妖界中并未规定公主不可以插手政务。”

洛清依皮笑肉不笑,亲切得刻意,但语调悠扬动听,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哪里是奚夜妖帝不告诉阡苡?是告诉阡苡了,阡苡也不闻不问,反正,阡苡也只是图个好玩,所以直接带过来便可。”

“玩儿是好玩,就赤池魔帝那只大王八,不若我现在去偷来分给二位姐姐一起玩儿,”阡苡转念一想,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又被喋喋不休一顿,可不是亏得无法自拔了?

随即阡苡赶紧装作不适,自己猝不及防又抱怨,“阡苡头上可重,仿佛泰山压顶,竟抬不起来。说起来,为何清依姐姐不同我一般穿得花枝招展?引人注意?”

“如此昂贵华丽的行头,在阡苡姑娘看来竟花枝招展呢?”

阡苡闻言立刻回头,惊喜唤了一声,“夜游修罗刽子手砉夙!”

而砉夙高人一头,穿着凉快讲究,扮相浮华隆重,色彩浓郁,可谓风情迥异,加之姣好面孔本就惹人注目。

再者说魔女大多身段丰满,极为妩媚,又一身妖娆黑衣,衬托得自身强悍盛大的气势扑面而来。

砉夙使笑而不语。须臾,听见回应,适才金口玉言说了句,“几位别来无恙。方才妾身听闻阡苡姑娘管二位客气叫声姐姐,却独独叫妾身一声‘刽子手’,如此,妾身可不恰醋?”

洛清依瞧着砉夙使着实气不打一处来,更是倒尽胃口——毕竟遂阳仙子便算了,只是洛清依实在不知,砉夙使何德何能竟能得白岙帝君另眼相待,平素也客气得很,是座上宾。

可依旧勉为其难的礼貌笑着,一边客气寒暄,“砉夙使客气。本堂主听闻魔界刽子手从不轻易离开极乐城,甚至不与外界接触。怎今天突然出现?”

砉夙周身戾气暴增影煞纵横,但语气却很娇柔百媚,似乎正是带刺的花儿含苞待放时的羞涩模样,温婉说,“还能如何?妾身受赤池魔帝的嘱托,听从赤池魔帝之命而已。今日登天一关,正式新师会盟而赤池魔帝让妾身出来收徒,君命难违,妾身又会敢怠慢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