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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的通情达理本不局限在人情冷暖上。便是一开始妖界先祖慷慨大方允许人们跨界交集,如此,方能完成走遍天下皆知己的没事,或者也才有滋有味。

对于这点,虽然之后仙界与魔界相继开放与外界和平共处,甚至几度礼尚往来结成礼仪之邦却是东施效颦,有样学样罢了。

妖界族人本来足智多谋,一开始妖界是强国,也不留余地的与另外二界交流沟通,意在叫妖界上下全部的人跟着见多识广——毕竟眼界大开,便很难再自以为是了,如此才会有像别人学习,尤其取长补短更会叫进步突飞猛进。

固而,时间一久,另外二界发现这中好处了,自然便也争先恐后的忙着效仿,免得落于人后苦苦追赶……

这些本不值得一提,不过是情面上的慷慨罢了,奚夜妖帝当真善解人意的地方莫过于就像此刻。

此刻,以及未来——就比如某日阡苡在想上房揭瓦,然而,奚夜妖帝必然不会说半个不字。

奚夜妖帝想若当真往日重现,自己必然还会语重心长叮嘱阡苡注意安全才对!

这般宽容忍让,想来是那上善若水厚物载德的白岙帝君也完全做不到的。

有道是太岁头上动土,完全是活得不耐烦的行为,同样,帝君府上揭瓦更是疯狂,那除非不可一世否则便也是不要命了。

毕竟帝君的府邸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让一个普通人随意进出呢?

当然,这世间自然不光光有普通人,还有不少非比寻常的人。但越是这样的人合该越是惜命才对,怎么会无端端跑入高调的窥探帝君隐私?

这确实高调,通常而言一个人若是隐身前进未必人人都能发觉,而若非要高调的站在房顶上,没人看不到,亦算得上一种寻衅滋事。

固而若是有人一但站上了那帝王的房顶,就算没有那人不打算做些什么,却也没人会放过他。

原是其一帝王们都害怕自己军机泄露。其二,如此狂徒公然挑衅怎么会又放过之理。

换而言之,若平素换别人来行如此轻狂之举,多少已经触犯禁忌了,尤其位底平凡之辈,更是可就地正法,但阡苡不一样,毕竟英雄豪杰哪怕功高震主都不比这位生来就具备就是逍遥法外的资本,自然这个理奚夜妖帝在明白不过了,所以愿法外开恩委曲求全。

其实说起来,妖界最好的好处那便不是人情世故了。反而是,奚夜妖帝本身体贴仁义,善于察言观色的善果。想来这也是明珠注定,固然气势汹汹是君威,但未必知书达理便不能成为明君。

加之,妖界素来人情之上所以妖界自有外界不可比拟的好处,尤其,如此宽容大度的体系更是有叫人沉沦的地方……

奚夜妖帝想入非非——阡苡虽被奚夜妖帝擒拿住,但全然不怕,像个不懂天高地厚的稚同,一味嬉皮笑脸不知收敛。

尤其是阡苡察觉奚夜妖帝走神了,便更肆无忌惮了。

阡苡竟一时兴起,突然冲出奚夜妖帝掌控中,叫嚣着,“男女授搜不亲,如此奚夜妖帝送到这里便是,若是实在不安,亲自陪小女子去趟魔界一探究竟便是。”

本来阡苡想着已经打过招呼,多余的解释便也徒劳,亦欲乘着奚夜妖帝还在如梦似幻的状态中尽早溜之大吉。

可阡苡也没想到,自己前脚方才虚虚踏出,心都还在悬着一线便又被奚夜妖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后领。

奚夜妖帝不容置否,“睡吧,阡苡忙活一天想必也是累得筋疲力尽了,自然阡苡今日劳苦功高妖界上下自会铭记于心,但阡苡总是这般勇敢往前不惜身后疲倦,妖界上下又怎么会安心呢,与其让所有人都跟着悬心吊胆,倒不阡苡自己珍重,早些歇下。”

阡苡闻言很是无可奈何的样子,闻言也懒得答应,径直脱掉自己的鞋子一个鲤鱼打滚又脱滚回到了温暖的被子里面。

之后阡苡昏昏沉沉朦朦胧胧睡去,梦中是夏花绚烂一片,且有神鸟过境后五彩缤纷一片当真美丽极了。

恍惚间美得仿佛像仲夏夜晚里一颗沉寂万年的星辰,生不知缘起存却为永恒,所以静谧得很,也安详。

这梦境极好,阡苡不免沉醉贪睡。

这一贪睡,梦中的河山好大与梦中的旧时光阴还有那旧时人,竟一个个都生动起来,活灵活现的,就好像昨日重现,叫人流连忘返。

但不出一会,突然而来的天灾人祸埋葬了世间的光明,当天地重回寂灭,恶神将临,永天地同囚。

阡苡一想到这里便难过得很,偶尔也想过找人诉衷肠,宽慰一二却发现开口时无从说起,也遗憾。

阡苡闷闷不乐。

这种烦闷叫阡苡不言不语,闭眼养神,冥思苦想了许久,并且,一拖一拖且等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撑着懒腰慢慢起床。

然而奚夜妖帝恭候多时。大约察觉气氛诡异,一早便退了殿中戍守的妖侍,只安心亲自等待。

阡苡其实一早就察觉奚夜妖帝的到来,但不说——就如同其实奚夜妖帝何尝不是一早便发现阡苡清醒了,可不唤。

所以,这也是阡苡为何老说奚夜妖帝良人是也。

虽然心术不正,然而,若有朝一日奚夜妖帝也能一统上界却未必不是好的选择。

为帝者需要礼貌。温文尔雅不算有点,可宁屈不折未必不是知道变通。

总归各有各的好处,阡苡难得对比,主要是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凤凰天尊也说过,坐而论道不如行而起止。

若是野心勃勃,肯定是不得光说不做的,若是志不在此,强求无益。

于是乎阡苡与奚夜妖帝四目相对时也只是淡然一笑。

奚夜妖帝眉目当真温柔体贴极了,仿佛春风吹过。但仿佛欲雨还晴最是惊喜……

阡苡正这么槑头槑脑的想着,越发入神,不知所以然——奚夜妖帝并未出言责怪,只是陪着安静的坐了好一会。

期间奚夜妖帝的眼睛并未四处乱瞟。但还算无所事事,竟端了一个大大的茶杯慢慢拿在眼前琢磨。

也不知道奚夜妖帝望眼欲穿是打算沿着这些釉面上的色彩走向追本溯源,亦或者想通过这小小的茶杯看透世间奥义人情冷暖。

总之奚夜妖帝专注得很,不发一语,动也不动更是仿佛装饰。

反正竟也无暇顾及其他。

知道阡苡突然起身,且淡然一笑一笑奚夜妖帝才跟着轻松起来。

奚夜妖帝明媚皓齿,一笑而过一边嘱咐阡苡仔细酒后头晕。一边又目不斜视自觉往外,随即,挥手示意门边等待的奴儿陪着阡苡去洗漱更衣洗漱更衣。

奚夜妖帝仁至义尽,出了阡苡下榻的寝殿,便转到正堂,取了一碗醒酒的甜药汤放置在桌上,继续做些慢慢等待。

如此,倒是叫殿中同样等候多时的洛清依明里暗里感叹一声——自古红颜最为江山添色,想来,此次三界聚首,妖界怕是有得风头出了。

说起来阡苡的风光恣意只怕是溪榆公主在世也望而不及。

毕竟溪榆公主再怎么是别人梦中情人求而不得,却也叫人难以忽视这的出生。

而阡苡根正苗红,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到处沾亲带戚。

说起来洛清依也奇怪,同是一徒儿,为何瞧着赤池魔帝对待阡苡的态度仿佛负隅顽抗,至死不屈像个烈士似的。

虽然赤池魔帝是逞强,但是赤池魔帝这个人更在乎的是人情。

人情在了,哪怕吃亏一些赤池魔帝也是心甘情愿的,原本便没那么喜欢争强好胜。

但阡苡神通广大又背靠妖界,所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赤池魔帝都应该忌惮才对,即便不忌惮,那么便是拉拢才对。

世人不知赤池魔帝对白屹大帝到底是怎么样崇拜,因为世间不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但洛清依有幸大致了解了——白屹大帝对于赤池魔帝而言——白屹大帝是赤池魔帝为之抛下身家性命,甚至不惜肝脑涂地也要维护的人。

换而言之,屹大帝的一切对于赤池魔帝来说都弥足珍贵,就类似白岙帝君。

这么多年来赤池魔帝差不多等同于与白岙帝君相依为命,虽然二人看着势不两立,又经常吵吵闹闹恶言相向,可大约除了白岙帝君赤池魔帝也在难去依赖别人。

毕竟依赖这种东西,需得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否则,若是哪一方不靠谱,率先背叛的话,后果定是山崩地裂万劫不复。

其实阡苡不失未赤池魔帝的依靠,因为师出同门。

并且谁都不能证明说是阡苡与白屹大帝不合。事实上,洛清依察觉赤池魔帝几次是真的与阡苡针锋相对——想来,阡苡虽然未曾不可一世,倒也不见得会忍辱负重……

但这些不过都是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洛清依不敢笃定。然而洛清依记得——昔年溪榆公主处境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执念白屹大帝坏了规矩,自此在妖界的地位也算如履薄冰,日日小心翼翼的活着。

奚夜妖帝自然介意溪榆公主一心二用。

说起来奚夜妖帝最是会察言观色,这一来二去走动多了,奚夜妖帝便发现白屹大帝对所有人外人都是淡淡的。尤其是面对溪榆公主放下身段百般讨好也避之不及,压根完全不喜,甚至有几分厌烦。

只是不知为何,虽然不悦,白屹大帝竟忍了。

所以,奚夜妖帝生怕万一溪榆公主一个死缠烂打招致整个妖界都跟着受到牵连,便是那时起,奚夜妖帝便不高兴溪榆公主去接触白屹大帝。

奚夜妖帝的意思是要让溪榆公主自己思量轻重,不要忘了自己是一个公主,既然享公主尊容,合该为妖界添福。

至于这中意思洛清依不是不知道。

意思就是奚夜妖帝让溪榆公主恪守本分嫁给白岙帝君,如此维护两界平稳,切莫痴心妄想,招惹是非。

然而怎么奈何溪榆公主心意已定,不可转也。这位公主虽然不嚣张,也没怎么娇纵,但也是个固执己见的。

——奚夜妖帝不悦,仿佛听说亦欲处罚溪榆公主闭门思过不得外出。

没多久,天下大乱再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场在灾难中人人自顾不暇——尤其满朝文武最是首当其冲效力的,忙起来一日三秋只恨分身乏术,所以洛清依知道的并不仔细。

但溪榆公主迟早风光埋没,这是注定的。

谁让阡苡来势汹汹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奚夜妖帝巍峨不动,似笑非笑的耐心等着。洛清依察言观色已久,不解其意。

奚夜妖帝的样子仿佛风雨欲来黑云遮盖世间,阴翳吓人。但未必之后不是突然狂风暴雨,可想到狂风暴雨之后迟早也得雨过天晴。

洛清依便从容了几分……

——等阡苡慢条斯理穿上锦衣华服,头戴珠钗花钿声势浩大的由人搀扶着不紧不慢走殿堂来,奚夜妖帝终于起身,笑容可掬说,“如此走吧。”

然后一行人才风风火火的出发。

赤池魔帝与白岙仙帝二人挺早便来了,其实该来的早来了,奈何妖界群龙无首苦苦等不到那几个当家做主的。

左右不可跳过奚夜妖帝便自行先开场,惹锣鼓喧天,载歌载舞一片。所以这提前到来的二位帝王坐在高台上,实在无所事事,便交杯换盏客套之后,各自安好。

其实就是自己玩儿自己的。

今日场下人山人海,魔界与仙界不合,闻名已久未免众说纷纭,两界的帝王自然是得自持身份,水火不容一些。

白岙仙帝面色冷冷清清,无动于衷坐在帝銮上,似乎对一切都已然漠不关心,状态实在一蹶不振。

对比起来,赤池魔帝虽然在从旁观望,可幸灾乐祸从来没停止过,大约实在是同行一场不好意思笑出声来。

赤池魔帝悠哉悠哉,久久不见人来便翘着二郎腿,端了热茶慢慢喝。

白岙帝君恍若与世隔绝。并不理会外界有什么风吹草动。

随即,好容易见到人来,赤池魔帝又大大咧咧起身,得理不饶人的兴奋恭维说,“哎哟喂,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是把几位盼来了。

原先本座还以为奚夜妖帝害怕看到妖界节节衰退,以至于今日怕是无人问津,所以不敢前往。

后来,突然恍然大悟,妖界新得了一个炙手可热的宝贝,这是千载难逢的喜事,妖界自然是得表现出与众不同一些,尤其,今日姗姗来迟,最能叫人体会到什么叫别出心裁。”

“狗嘴吐不出象牙,怎么你也在这里?”阡苡一脸鄙夷,抢着把话接下。

随即阡苡上下打量过赤池魔帝又堂而皇之又问。“果真人模狗样儿,赤池魔帝今天风光无限好。

仿佛本姑娘记得,魔界的侍女说过,魔帝一喝花酒便是浩浩荡荡大几坛,喝完在轰轰烈烈睡一觉,还说什么,除非毁天灭地,否则即便五雷轰顶赤池魔帝也不起来?

如今想来荒唐——合该本姑娘昨日亲自使个雷霆万钧出来,瞧瞧赤池魔帝是否如同传闻一样……反正,赤池魔帝臭名远扬,若真被五雷轰顶想来无妨,只要到时候赤池魔帝不丢盔弃甲,仿佛那丧家之犬四处逃窜,便算得上英雄本色。”

赤池魔帝闻言,神态倨傲,端着一派不可一世的模样儿,对阡苡不冷不热说,“那不怪本座,是她们看你傻。便随意忽悠呗,可谓冤有头债有主,她们就在人群中,你若闲不得了,非要问罪,便自己慢慢找人去。另外本座才不与你多言,反正,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毕竟污言秽语听多了,是会折寿的,本座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可断断不能折损在你这张乌鸦嘴中。”

“衣冠禽兽!”阡苡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并且毫不犹豫吼了出来。吼完,瞧着白岙帝君一脸不解其意,正茫然无措——想想,阡苡察觉不妥,又赶紧解释说,“赤池魔帝这表情实在……实在……实在非奸即盗似的,老奸巨猾。至于方才实属无意冒犯……大概赤池魔帝时常形迹可疑,……竟不知怎地,本姑娘方才脑海中就只剩道貌岸然这个词来形容。”

奚夜妖帝闻言尴尬一笑,提醒说:“你最开始说的是衣冠禽兽。”

阡苡又忙着搭腔,“道貌岸然可不就是衣冠禽兽吗?不知赤池魔帝是否对此有所指教?”

赤池魔帝闻言,不以为然,立刻有说有笑回答,“既知冒犯不若换个形容,本座瞧着斯文败类就挺好,是吧甯宸?”

“不好。人家高风亮节,不与赤池魔帝同流合污,”阡苡说着愤愤不平的往赤池魔帝旁边走过去,接着兀自把赤池魔帝往旁边一推,将就一屁股赖在赤池魔帝旁边坐下。

阡苡坐下之后又眼疾手快抓着赤池魔帝放在桌子上的乌龟兴致勃勃放在手中把玩,一边理直气壮,“但本姑娘不一样,目下还没什么大是大非的观念,所以勉为其难还是可以与你一块玩儿的。”

“你小没良心不要脸的,在你这么掷地有声的宣布之前,要不要问问本座愿不愿不计前嫌与你玩,”赤池魔帝感慨万千,又心疼的说:“奚夜妖帝正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呢,你还放下本座的小王八,赶紧随奚夜妖帝一道上席。”

然而此情此景奚夜妖帝只是作壁上观,完全没有出面干涉的觉悟——反而眼睁睁看着赤池魔帝气急败坏即将暴跳如雷的样子。

奚夜妖帝很是清闲,仰手撑开扇面,半遮自己高高扬起的嘴角。

须臾。奚夜妖帝压抑着情绪,故作姿态,不痛不痒的虚伪说,“家妹顽皮,还望赤池魔帝不要介意,本座是管不住她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左右家妹喜欢你,愿意奉陪到底,本座很是欣慰——但阡苡还是要小心些,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还别说赤池魔帝的坐骑灵兽了……”

赤池魔帝一听,静默半响还是无语凝涩……

只是阡苡霸道蛮横——不仅快把赤池魔帝挤出座椅了,竟还一只用力拍着手中那乌龟的背,一边念叨,“大混蛋小八王……不错不错天作之合,赤池魔帝果真是眼光独到,最为坦诚。”

自然是无甚好争。赤池魔帝本想掀桌走人——只是赤池魔帝瞧着阡苡仿佛对那灵龟爱不释手,估计差不多想占为己有的程度,所以在原地干着急。

好在阡苡聒噪,旁若无人吵闹了一会白岙帝君终于受不了。不仅主动站起来收了阡苡手中的乌龟,还黑着脸喝了句,“肃静。”

对比阡苡愣了片刻,愣了又楞,期间。

阡苡先是瞧着赤池魔帝小人得志,扬眉吐气可开心,竟心花怒放高兴到花枝乱颤,得意忘形。

后阡苡又一脸茫然瞧着奚夜妖帝——奚夜妖帝气定神闲摇了摇头只是安然对着阡苡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阡苡还在犹豫,赤池魔帝猝不及防一推——阡苡浮地随之人仰马翻,正腾空亦欲往地上摔时便被奚夜妖帝起身稳稳接住。

之后奚夜妖帝和颜悦色带着阡苡回席。

其实阡苡本来是在宴上有自己一席之地的,只是奚夜妖帝瞧着方才阡苡主动抢了赤池魔帝的位置,赤池魔帝都能忍气吞声,便主动让出大半个席位给阡苡歪三到四的坐下。

而阡苡坐定之后,奚夜妖帝又将剥好抽筋的橘子给阡苡尽数递过去——果然阡苡眼前一亮,但只是支支吾吾的一边打量,一边心不在焉戳着玩。

奚夜妖帝灵机一动,果断取起,亲自塞进阡苡嘴巴里。

果然阡苡的嘴巴便堵住了,安静许久——等奚夜妖帝在回头时,发现桌上的果盘连同阡苡都不在了……

在观望,阡苡无声无息竟不知什么时候跑到白岙仙帝旁边乖乖坐着剥桔子去了——这?

这!

奚夜妖帝尴尬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亦有几分风中凌乱,好在终是静下心来,波澜不惊听着——下一秒阡苡掐媚的说,“橘子可甜,白岙帝君您低头瞧瞧,这都是小女子孝敬帝君之物,不若白岙帝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开个恩将这大王八还给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