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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搜不亲?”阡苡半信半疑,随即发问说,“若是男女授搜不亲,那么师兄方才与好几个魔女媵妾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又该做何开脱?总不至于要说什么‘你情我愿’吧?

但未必就是说‘你情我愿’不行——不过师兄可是想清楚了,你我师从同门。”

阡苡的脸猝不及防的便严肃起来,身后凤鸣龙跃,喧嚣一片。

大约也正是这一刻,赤池魔帝在次坚信不疑阡苡一定与白屹大帝的身份上有什么联系。

不对,必然是有联系的。

不比白岙帝君——白岙帝君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苏眉一句认证,也只能猜测或许一开始‘五仙石’这莫名其妙的宝物无缘无故的突然出现,惹得人声沸鼎,或许就是有人在借莫须有的东西在蓄意营造一场阴谋……

其实真相呼之欲出,奚夜妖帝估计都差不多懂这个道理——本来就是有人在虚张声势,故意制造混乱,亦欲‘浑水摸鱼’,顺手牵羊将白屹大帝给捞出牢狱。

但显而易见,这两位帝王都多疑。

目下其实是没什么态度的,换而言之,这两位一开始就是做好两手准备的,反正他们相信自己无动于衷,只处变不惊就是,时间会证明一切。

但问题是赤池魔帝瞧着目下的局势而言,时间只怕会毁灭一切。

白屹大帝的话实在没有叫人不信的——所以赤池魔帝一开始便知道了应龙与凤凰的存在。

自然,龙这种东西虽然一直无从考证,问题是,莫名其妙却活在世人的图腾中栩栩如生传承已久。

虽然传到现在,龙的形象典籍也只有古书中才能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即便形象算得上虚无缥缈,十分模糊,然而,无论是那种记载都不似阡苡身后这般模样。倒是唯有白屹大帝提及过,应龙有翅,看似银色,实际上是月光色,且周身星河错落有致。

据说应龙合该随时熠熠生辉,璀璨光耀,这也确实是事实,不过就是当应龙陪伴在凤凰身边时甘愿默默无闻收敛光芒,做个陪衬。

目下,赤池魔帝瞧着仿佛是因为二者皆是殒命了,所以阡苡召唤出这二者之后,倒也互不谦让了。

阡苡身后的应龙与凤凰各自无一收敛皆是张牙舞爪,大放异彩。

赤池魔帝颇为忌惮此为何意?

阡苡一笑,怒气冲冲——阡苡倒也没有气到暴跳如雷的程度,只是笑容依旧,没有停驻片刻。期间又含沙射影的警告说:“你我二人师出同门,虽然都得了老师的庇佑,却全然算不上在一个屋檐下长大。可老师健在……

想来师兄与阡苡的情分虽然不比师兄与白岙帝君那般,来得‘刻骨铭心’,毕竟是青梅竹马,所以两小无猜,甚至叫师兄如今已经是万人之上了却还念念不忘。

但还是那句话老师尚且健在,你我‘殊途同归’,未必不会有并肩而行的一日便是,所以师兄可别把师妹我得罪狠了,以免到时候师妹我不顾及昔日情分,选择见死不救的话……

其实见死不救倒也没事,只是不知道师兄到时候怕不怕师妹我临阵倒戈落井下石呢——正如师兄目下这般,与别的女子在一起授受不亲却说你情我愿。

师妹我知道礼义廉耻,可没打算与师兄这般纵情享乐……”

阡苡说完似笑非笑的沉默了一会,随即,有将两把长剑同时握在手中,直接威胁赤池魔帝说,“即便本座不请自来,哪有如何,可谓见面三分情——师兄有空陪这些娇娘做些没羞没耻之事,怎的,没空陪师妹我一醉方休?师妹我自然愿意,便是‘我愿’,既然本姑娘都愿意‘舍命陪君子’了,想来师兄合该不会不识抬举,不情不愿不打算作陪吧?若如此,想来本姑娘今日也只能学着老师血洗魔界了,因为只有如此,方不负本姑娘千里来相会——与其白来,倒不如随手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赤池魔帝一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阡苡这态度转变的实在如同风云莫测。

但说是这么说,赤池魔帝倒也还没感觉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威胁。

目下阡苡这般所作所为,想来也只是绝对强势,先占据主动位置罢了。

赤池魔帝知道的,若是阡苡真的打算杀人放火,又怎么可能慢慢的来与自己喋喋不休那么久。

可赤池魔帝也知道,这世间万物遵循秩序,而秩序的维护是有一定界限的。其实人要作死,即便在界限的边缘试探也不一定是不得好死。

甚至就算一时失误,探出界限也无妨,只要及时收手亦总不至于死无全尸。

所以,赤池魔帝明白自己今日一直游走在生死一线,目下更是,一时大意,竟已经有只脚逾越出生门了。

然而可谓覆水难收,既然目下局势陷入焦灼,却有些越陷越深的嫌疑,叫人难以脱身。

——阡苡未必不是有备而来,万一真的是打算咬死了,打算先行肃清魔界来报答奚夜妖帝的附和之恩的话……

赤池魔帝无奈的很,也终于知道了什么里外不是人左右为难。

但赤池魔帝也不敢无动于衷,眼瞧着阡苡不仅越发没笑裔,想来是情分将尽。

阡苡杀气重重,正打算动手,如此,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说是迟这时快,赤池魔帝猝不及防的问了一句,“你可知花酒究竟是怎么一种风流之事?想来,老师是正人君子,断不会教你接触这些有的没的,固而怕是奚夜妖帝上梁不正,你跟着下梁歪。然而何以如此剑走偏锋,你本毓质名门,秀外慧中,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出身——毕竟师兄我可从来没有否认过师妹你与我的关系,还有那白岙帝君,你那小师叔瞧他对你百般宽纵,若非如此,奚夜妖帝何以巴结讨好你,想来你如此不学好,便是他处心积虑,一张巧嘴挑拨离间。”

阡苡不敢苟同,随即义愤填膺的回敬说,“奚夜妖帝无辜,师兄何必非要拉他出来说事?

总不至是师兄忙着撇清自己的关系责任,便口不择言的拉人出来垫背吧?

想来这也倒是师兄的作风,匹夫之勇,逞强好胜罢了。说到底就是心胸狭隘,通常这类人粗陋寡闻不识好歹就算了,还死要面子。

换师妹来说,承认自己的不足力求精益求精,倒比这掩耳盗铃欲盖弥彰来得痛快。

说起来,即便奚夜妖帝非奸即盗不是好人,但有口皆碑,师妹我也从来没听说过师兄你是正人君子一说。顶多就是,左右你与奚夜妖帝二人蛇鼠一窝。但

奚夜妖帝顶多就是斤斤计较惹人烦,但是,师兄当真才是蛇蝎心肠,人人得而诛之。”

闻言,赤池魔帝察觉气氛有所缓和。便又不在忍气吞声了。

赤池魔帝看清局势,不甘示弱,便理所当然的说:“非也非也,师妹当真伶牙俐齿。跟着奚夜妖帝惯会颠倒黑白蛊惑人心。

好在师妹你良心未泯,尚且还有一丝明察秋毫的理智,师兄我虽风评不好,但问世间谁最坦荡,便是师兄我当仁不让。

就像师兄虽然坏,但却坏得如过街老鼠那般,人人喊打,顶多来日流落街头,被人落井下石。

而不似奚夜妖帝锋芒暗藏,处处算计。说起来,那蛇蝎心肠的合该是奚夜妖帝才对——奚夜妖帝表里不一,乖张下面暗祸心,便是丧尽天良,惹得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

说起来,师妹可别学错了路,可谓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师妹还是担心自己与奚夜妖帝狼狈为奸,到时候一时失足千古恨,回首往事罪过多。追悔莫及这种东西,到底是没用的。”

——这?

阡苡不悦,果真可恶之人自有可恶之处。

这赤池魔帝当真无耻之徒。

阡苡不甘雌伏,转念一想就算十恶不赦,总归到头来都是自己的决定,为何要后悔?便理直气壮的说,“是师兄目不见睫,不对,明明合该是目空一切,总归是素来看不到自己缺点,却还王婆卖瓜,当真狂妄自大,叫旁人望尘莫及。

阡苡自认为敢作敢当,以自身利益出发,做了便是做了,管它将来遗臭万年或者名垂千古又如何?

总归,人都死了,世人咒我永不超生也好,或者将我视为厉鬼邪神也罢,反正只是口诛笔伐,气不过而已。

然而与师妹我在无实质关系,毕竟,得了便宜,哪能就一定有讨好卖乖的机会?

师妹我自安命数,别人弃我万劫不复也好,或者,留我在万丈深渊也罢,必定全然接受。

不比师兄,惯会装腔作势,竟为了一时‘容光焕发’,便恬不知耻将外界的抨击诟病视为赞美,并日日为此洋洋自得,走到哪里都夸夸其谈,四处宣扬——但师兄殊不知,有一句话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便是你了。即便师兄一表人才有重拳在握,可即便如此,事实昭然若揭,竟难以掩盖师兄的愚昧粗俗。”

“彼此彼此,”赤池魔帝不以为意,甚至有几分沾沾自喜——换而言之,因为阡苡说赤池魔帝对别人的批判引以为傲,还洋洋自得,索性赤池魔帝便得寸进尺,顺着杆子往上爬,做几分沾沾自喜的模样出来。

随即,赤池魔帝油嘴滑舌的发表自己高见,洋洋洒洒说,“论起来最喜欢粉饰太平之人是奚夜妖帝才对,左右师妹你有样学样,竟也如此巧言令色道貌岸然。

然而这天下人皆知,奚夜妖帝第一笑里藏刀的伪君子。师妹当真是与他惺惺相惜,形影不离,竟将他这点‘明哲保身’的本事学了个八九不离十——问题是将你养育成人的可是白屹大帝,然而令人大失所望的是,师妹你为了一己私欲,竟为了早日风光恣意,便弃了老师好容易传道受业解惑的成果,学了旁门左道……

但这忘本可是不孝,说你,狼心狗肺不冤枉。”

阡苡沉默片刻,当真是一言不发,且双眼迷茫倥偬了挺久。

赤池魔帝察觉有异,不敢轻举妄动,索性一道陪着缄口不言。

想了想左右等着不是事,方才自己言辞过份犀利,说是六亲不认也不是说不过去,

再者,赤池魔帝考虑到自己毕竟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自然脸皮厚些,所以,即便与阡苡恶语相向,骂骂咧咧也总是不会两败俱伤。

而目下,阡苡那边瞧着气焰不景气的衰败下去,可能一蹶不振,所以赤池魔帝果断选择了‘知难而退’——自然走为上,免得阡苡一时抹不开情面,当真恼羞成怒大开杀戒。

可刚转身阡苡便突然又气势汹汹的说,“自然是彼此彼此,说起不孝,师妹突然想起,昔年师兄一腔狼子野心,竟不顾种种劝阻自甘堕落。另外,师兄自己鼠目寸光不争气倒也罢了,竟还理所应当的打着老师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

若非如此,师兄又何德何能可以拿下这魔界?如今这恶名多半是老师替你顶着,但师兄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赤池魔帝呢,吃喝嫖赌无一不沾,十分尽兴,只是,不知午夜梦回之时,师兄是否会突然想起蓬莱深处的寒霜雨露中还有一人为你无怨无悔的煎熬着。并且,即便风烛残年也不会被宽恕,甚至灯尽油枯亦不会被放过,遗臭万世——师兄既然一口一个礼仪孝道,不知师兄想到这里是否无地自容。”

——赤池魔帝无语凝涩,更是不该如何是好了。

这白屹大帝素来严于律己,但宽松之下,确实正是因为这份宽松所以赤池魔帝一直身在福中。

阡苡字字诛心,终于找到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随即,正打算幸灾乐祸呢。

——砉夙使察言观色,瞧着场面越发冲突,可能有大打出手的迹象。

但阡苡方才有多神通广大砉夙使也感受到了,那种不发则已一发惊人的震慑并非常人也比拟。

所以合该阡苡嚣张跋扈——可砉夙使到底是魔界中人,自然得尽绵薄之力为主上排忧解难。所以,不动声色许久,终于,灵光一闪,也叫砉夙使找到了机会插话说:“包间准备好了,不知主上与阡苡公主是否移步。”

赤池魔帝好意心领,但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训斥说,“她一届女流喝花酒是否合适?砉夙使擅作主张,不怕白屹大帝发问,但不知道怕不怕白岙帝君责罚?身在魔界就算你死猪不怕开水烫,愿意慷慨赴死,但本座可不容你不长眼睛之罪未免牵连还不替本座好生送客。”

“是了,”砉夙使低眉顺目,十分谦卑谨慎。须臾,客气的对阡苡说,“天色已晚,公主贪玩,只怕奚夜妖帝找不到得着急上火。如此,未免玷污公主名誉,还请公主跟着属下离开——公主安心,属下必将亲力亲为送公主回妖界,并向奚夜妖帝负荆请罪,此番招待不周还望公主宽容。”

“不成。奚夜妖帝何足畏惧?小女子素来不怕他,只是,小女子来都来了,必然不会空手而归,如此,若是当真败了雅兴,可不是你一己之力便能承担的起——其实,花酒,不知是什么花做酒?”阡苡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性趣十足。转瞬之间又急不可耐催促,“走一起去。这不忠不孝不陪小女子,那么说起来,小女子是不介意砉夙使舍身作陪的,此番,小女子出来闯荡也定要好生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当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没见过世面了。花酒,风花雪月的花,酒后乱性的酒——所谓花酒不过是喝那干柴烈火的氛围,享那久旱逢甘露的鱼水之欢,”赤池魔帝赤池含糊其辞,但理直气壮说,“氛围要衣衫不整,意乱情迷。”

如此一来阡苡自然便没了一半性质,于是改成半信半疑的拽着赤池魔帝的袖子,一死命拖,一边好奇的说,“那不喝,看着便是。”

“看都不许看,”赤池魔帝与阡苡拉拉扯扯。转念一想,目下实在不成体统,便不情不愿又道,“方才你也看到了,此乃下流。此事……若是叫你那两个爱管闲事的长辈知道了,师兄我怕是千刀万剐怕是都不算惩罚。”

“长辈,哪两个?”阡苡不假思索的问出来。

“自然是你那甯宸小师叔,与咱们的恩师,”赤池魔帝匪夷所思,又无可奈何。转眼反手拉着阡苡一把扣住,随即念了一个咒语。

是传送,转瞬落地,赤池魔帝又轻松惬意的说,“风花雪月不是你这种大家闺秀沾染的。不信你问你甯宸小师叔,如此,良宵美景最风雅。你们玩着魔界就别来了。”

阡苡还未反应过来。抬头看见白岙帝君穿着宽松寝衣。安坐在明月之下,可却神思恍惚,盯着眼底瑶琴不发一语。

白岙帝君的样子说不神清气爽。却也没有疲惫不堪。只是死气沉沉,没了平日的气宇轩昂。

白岙帝君走神半晌,往事浮上心头,遗憾得很,随即眉心微动察觉来者,不恼怒,只是温润而顺遂问之,“何事?”

“无事可做,睡不着。魔界不欢迎小女子,并且,直接翻脸不认人,赤池魔帝竟怕甩不脱小女子,或者说赤池魔帝孤芳自赏,以为小女子必然折服在他的气度之下,所以会死缠烂打,便像狂风扫落叶一样,无情的将小女子这‘烫手山芋’踢到白岙帝君这里来,”阡苡若有所思补充说,“小女子本无意叨扰,去到魔界也只是为了奔赴一场风花雪月,不料,所谓迎来送往,灯火葳蕤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竟是华而不实罢了。”

阡苡想想还挺高兴,此情此景太过合适仿佛一切刚刚好,正如风是千里相会,花是暗香自来,月是清风弄影——一切皆是相辅相成,唯独雪是此刻一身素衣,闲云野鹤的白岙帝君。

阡苡感慨。随即吟诵,“风冷弄影西楼阴,凭栏拜月徒伤悲。我瞧这风花雪月有时最不近人情。”

白岙帝君面色不善,有些严肃却算不上刻薄,是训斥说,“糊涂,你这傻子,何必非要率性而为?大半夜的跑去魔界喝那花酒作甚?总不至于是奚夜妖帝没有教导过你。

饮酒伤身,若是不幸沉沦,便是荒废度日到死为止。

再者说。你身为兄长唯一的女徒,可谓家中有女初长成,兄长自然不会求你端正大方,替他分忧,但你又何至于这般胡闹,叫他添堵呢。

说起来,若是奚夜妖帝教导不善,你自己是有本事脱身而出的。仙界一直对你大门敞开,我也有意接管你,不叫你跟着奚夜妖帝活在风口浪尖,声名狼藉。不过就是,人各有志,我亦不愿意勉强你搬过来就是。或许……有个人生来便合该大放异彩,便是欲戴王冠必受其重。

便由只好着你去摸爬滚打了。其实天下乌鸦一般黑,妖界尔虞我诈,仙界未必不是经常有人争锋相对——我将你收在仙界,即便庇护得了你一时,却未必能保你一世平安。左右你还年轻,这会替你遮风挡雨,只会使你更加容易懈怠,没准是害你。而妖界,自有妖界的好处,未必不会使你加冕为王。”

阡苡听着这话十分顺耳。也欢喜得很。便戾气收敛了不少,须臾虚心求教说,“左右今日我去魔界是想知道,魔界的风花雪月到底是为何物。不想却撞破赤池魔帝无耻下流的时刻,招人讨厌。”

“这天下的风花雪月都是一个样子,唯有有情人知道。左右在文人墨客手中浪漫生动一些,在英雄好汉眼中有直观明白一些。

诚如阡苡所见——这风花雪月闲时观赏,那便怎么看都是美的,美得惊心动魄,恍若梦境所及。然而夜深人静时,尤其是念及起某个一人追悔莫及时,那么即便风光旖旎,又是如何动人心弦也是怅然,仿佛过眼烟云,叫人挥之不去,也愁得很。”白岙帝君心绪不宁,语气失落得很,并且说到伤心处,竟有几分仿佛随时都会消沉那般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