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但好在阡苡脸皮厚,现场也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了一些——衣冠不整亦算不上是衣不蔽体,并没有算是过于香艳。总之好歹体面尚在,不过就是这魔界媵女的风情万种,似弱柳扶风,一股脑的攀爬在赤池魔帝的身上缠绵悱恻——而赤池魔帝大概算得风流倜傥,说得上浪荡不羁。

但阡苡不知,为何赤池魔帝目下会如此慌张。那样子,活像见了鬼一样。甚至比青天白日活见鬼还要紧张几分。

阡苡不解其意,直勾勾的盯着赤池魔帝上下打量,“师兄倒是好雅兴,此乃人间乐事,吃喝享乐都叫你一个人全部占尽了——可不,当真叫阡苡开了眼界,想来风花雪月不过如此,果不其然生为帝王最逍遥。这高墙大院密不透风的,帝王在里芙蓉帐暖美人卧身,而门外一墙之隔而已便算得上繁华落尽,处处不乏生离死别颠沛流离,说到底还是帝王潇洒,尤其是你魔界的帝王,最是无法无天逍遥自在。”

赤池魔帝心高气傲,闻言有几分不屑启齿的模样。

但瞧着阡苡毫不避讳的眼神,难免尴尬——毕竟阡苡不怕私相授受,赤池魔帝自己还得顾及着阡苡的身份呢。

——毕竟就算在不愿意承认,但却也改变不了阡苡是赤池魔帝独一无二的师妹这点。

二人关系,确实容易产生错觉接着产生误会。

——此事有没有私相授受压根就没有多重要,主要还是,舆论倾倒。所以赤池魔帝马虎不得,即便阡苡非要拿自己名节开这个玩笑,赤池魔帝也不敢跟着兴风作浪!

白屹大帝于赤池魔帝有养育之恩,而阡苡对却没有什么儿女私情掺杂——白屹大帝总不可能是个人都收徒……

这点赤池魔帝最清楚不过,虽说世人皆传白屹大帝与赤池魔帝相识的伊始不过萍水相逢罢了。

左右不过,在传奇一些的说法又是——白屹大帝游历人间,但路见不平,随即一时兴起便将赤池魔帝收为徒儿,带在身边。

实则一开始赤池魔帝也是这么认为。

毕竟有些人便是这样,慈眉善目一身浩然正气,且刚正不阿,威武不屈,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坚贞不渝,说一不二——可谓‘陌上人玉,公子世无双’这点赤池魔帝是认同的。

即便赤池魔帝同为男子,并且对恩师白屹大帝从未有过什么逾越之想。

但事实上白屹大帝气质便是如此,尤其那种超凡脱俗的气场担得起这世间的一切赞美。

赤池魔帝依旧记得……初见之时——白屹大帝是那样耐心细致又体贴入微的查看自己强势。

而与白屹大帝迎面相视时,也完全不会有压力,因为赤池魔帝自认为坦坦荡荡,自然不会畏惧。

而白屹大帝身上挥发着扑面而来的清幽花香甜美。向他打招呼,他嘴角笑意也愈发谦和,叫人当真是如沐春风,竟心安理得,亦难以将盛情拒绝之外。

白屹大帝的温柔,是沉默而入骨的温柔,并非奚夜妖帝效仿出来的做作假象。

但是白屹大帝也对赤池魔帝透露过——很久很久以前明楼曾效忠在白屹大帝坐下。

可白屹大帝却说二人并非是主仆关系,因为相识早,所以二人最早的关系是朋友。说起来,白屹大帝还透露过——白屹大帝提及过,过往时自己是与一名叫‘屿’的女子素来亲近,而明楼,正好,不偏不倚是那位‘屿’忠诚的拥护者。

所以,一来二去倒也认识了。

此外白屹大帝还知道明楼喜欢紫色与春花秋月,除此之外,因该是还知道许多东西的。

但白屹大帝选择的是沉默不语缄口不言,如此,即便只是一面之词也叫赤池魔帝难以追溯自己母亲生平所作所为。

总归往事随风过眼烟云而已,错过了,就算再是追悔莫及也只能认了,毕竟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唯有好好活着,方才能报答生养之恩。

可谓‘生养之恩’,‘生’之恩无以为报,说起来除了‘生’,还有‘养’,养育之恩大于天,赤池魔帝自当肝脑涂地的报。

但毋庸置疑,阡苡身份肯定非同凡响——白屹大帝从来不喜说谎但会沉默——巧了,偏偏关于阡苡之事,那便是无论赤池魔帝怎么追问,白屹大帝都选择了沉默。

也就是说不可告人。

然而其实赤池魔帝有所猜测,只是不敢轻易说出,毕竟‘屿’这个女子的名讳,只怕是白岙帝君都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不过赤池魔帝想来,阡苡未必是‘屿’,但是自己母亲都能同那位‘屿’扯上说一些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未必不代表,阡苡不能与这位‘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问题是这位‘屿’到底是为何人?

赤池魔帝眉心微动——因为阡苡目不转睛而鄙视说:

“当帝王确实潇洒,可是胡作非为也不是魔界单独的习俗。说起来,这方面没有哪一界是能与你们妖界媲美得。

说起来,我们魔界之人不拘小节,可却不怕别人评头论足,反观你们妖界,你们是又在做,又不上说罢了,可真是惨无人道——尤其你们奚夜妖帝那个人冠禽兽,看着倒是人模狗样儿的明君,实际上其恶罄竹难书,可谓人人得而诛之,暴君能做的事,都快让他叫凭自己一己之力做完了——左右杀人不见血,伪君子罢了,别人一时当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惩处他,否则哪里有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处处讨好呢’。

“这个倒也是,”阡苡直言不讳,油嘴滑舌说,“我瞧着奚夜妖帝素来善于运筹帷幄,但总有无计可施的时候,然而这种时候,便再也难以做些表面功夫了,固而,唯有心狠手辣方能保证家国平安。”

“瞧瞧,师妹你这死性不改的模样,竟仿佛眼瞎心盲,后生无望所以便病急乱投医死似的。”赤池魔帝话里话外还是嫌弃,随即瞧着阡苡不以为意的乐观模样,终于忍无可忍说,“但师妹你即便是榆木脑袋,或者是‘垂死挣扎’,却也没有到达‘无可救药回天乏术’的地步,更不是不是孤苦无依,固而师妹你又何必凑到奚夜妖帝那根歪脖子树上去吊死——总归,还有一线生机,便一定会等来扭转乾坤的一天……何必呢?万一奚夜妖帝当对你死马当活马医,到时候,可不是得不偿失的问题了——另外,师妹可得注意了,奚夜妖帝涵养不够否则怎么可能告诉你……”

“这高墙大院中目下是瓜田李下,换而言之,是少儿不宜——你怎可跟着奚夜妖帝学得如此剑走偏锋,一介女流竟只剩厚颜无耻了?还不转身回避?”赤池魔帝假装心不在焉解释,尽量淡定,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位‘屿’到底是为何人……

不规想归想——赤池魔帝本来是想找阡苡打听的,但想到阡苡这厢心思难猜,未必会坦诚相告,活着阡苡干脆装疯卖傻——那么赤池魔帝才是不好办了。毕竟此事,但凡简单一点,白屹大帝自己已经如实相告了。

目下瞧着白屹大帝的阡苡的行为一清二楚,但,到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番五次的放纵,甚至任凭阡苡与狼为伍都不制止……到不像是管不了的……

因为那日赤池魔帝亲自看着阡苡身后气拔山河滔滔不绝的阵法被白屹大帝神不知鬼不觉的破解了,并且还收走了!

白屹大帝的行为……

赤池魔帝还是搞不懂,可谓当局者迷。但即便赤池魔帝目下心烦意乱,却也不影响他喋喋不休:

“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你,吹啦弹唱都抓瞎。但即便如此,师妹你也惯是自作聪明得起来,然而,咬文嚼字找你小师叔去。师兄我一届莽夫俗人只知道打打杀杀,完全不懂何为‘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便是,郎恩深似海妾意甜如蜜,左右人们无时无刻不贪图享乐罢了,尤其这鱼水之欢便是传承之根本,天道都容得,我不过身在六界,自然合该见怪不怪才对,”阡苡一边恬不知耻说着豪言壮语,一边不情不愿的转身。

但转身之后瞧着三五魔女正对自己指指点点,态度张扬,并不算友好。

阡苡碍于情面,想打破尴尬,便百般无聊的说了一句,“缱绻欢影戏月前,清风不解旧人怨。恰似残阳渡西楼,枯木不思春雨来。”

但其中有一个魔女媵妾竟不知好歹,不领这情,反而含情脉脉的盯着赤池魔帝,一边恋恋不舍的眉目传情,一边率先出尽风头——那妩媚动人的魔女娇滴滴的说,“不知这位妖姬是什么开头,竟夜半三惊夜探我们魔帝之室……不过瞧着派头,估计,是个有名堂的。倒也不知道奚夜妖帝合该作何感想——竟又一有头有脸的妖界之辈在次灰头土脸的投奔我魔界。”

阡苡闻言双眼放光,立刻饶恕了这厢的不敬之罪。随即,油腔滑调的打听,“喔?竟还有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这位姐姐说的‘又一位有头有脸的妖界之辈,竟在次投奔魔界’。若是小女子是这个‘在次’,那么,不知那位‘又’究竟是谁?还请姑娘明确告知,如此,方便本姑娘回去秉明奚夜妖帝,请他主持公道,肃清门庭。”

赤池魔帝整理着衣衫,但听着阡苡这一派狗仗人势的模样也懒得搭腔。

但赤池魔帝没想到——可谓一个‘皇上不急太监急’,赤池魔帝自己都还无言以对没多说什么,而那边杵在一旁的魔侍便着急伺机而动,亦欲先下手为强,直接解决了目下这个麻烦。

另一位魔侍——阡苡观察与先前说话那一位完全不同。虽然着装打扮差别不大,但是,毕竟这位气场上是有几分赤池魔帝平素的心高气傲的。

阡苡正这么想着——那魔侍桀骜不驯,猝不及防便冷笑着说:“管她有不有什么名堂,”说着,双手中平白无故多了一根铁鞭。那铁鞭先是往地上一甩,大约先行装腔作势烘托气氛,接着,那魔侍耀武扬威的说,“众所周知,我魔界素来不认理也不认人。就算今日擅闯者是奚夜妖帝本尊,然而没那个本事死里求生,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此话倒是掷地有声,字字铿锵有力,但只叫赤池魔帝听得胆战心惊。

随即赤池魔帝一边整理仪容仪表,一边横在中间,似铁面无私又不容置否的插话说:

“砉夙退下,你可是不要命?

本尊要你道歉,并惩罚你去亲自洒扫后远落叶,此番,你是闭门思过,务必认真反省自己掉以轻心与狗眼看人低。须知——你眼前这位样貌平平却比妗荷还要刁蛮任性的女子不是别人……此女子正是最近名声正盛的风云人物,便是奚夜妖帝的义妹涔澈公主殿下,那位百宝楼的新主。亦是本座的师妹,白岙帝君愿意承认师侄后辈。

如此,你二人扪心自问,有几条狗命敢见罪于她——她若生气,便是狼心狗肺的主,绕是奚夜妖帝那般将她当真成祖宗在世,低声下气的供着她——但到头来还不是说翻脸便翻脸不认人,仅仅一言不合而已,她便不顾人情直接一口气当众灭了三个奚夜妖帝亲自指给她做奴隶的妖侍。

如此,换而言之一言不合便断了奚夜妖帝私底下的左膀右臂。

并且,明人不说暗话,你们瞧着她目下是上了奚夜妖帝贼船了,想来若是在一言不合,只怕她得手起刀落断了奚夜妖帝船上的揽绳,直接叫奚夜妖帝插翅难飞无法扬帆起航……”

赤池魔帝明朝暗讽,喋喋不休挺久,随即又慵懒愠怒呵斥了一二说,“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你们竟还愿意招惹?”

不想阡苡都还未曾表露态度,那位被叫砉夙的魔女便一举先声夺人——砉夙使不依不饶,盯着阡苡警惕的说:

“薄情寡义又如何?我魔界儿女岂非贪生怕死之辈,所谓高处不胜寒,但非到高处,压根就不知道寒有多寒,又怎敢妄言——自作主张,未必承担不了后果。

属下跟随赤池魔帝多年,素来骁勇善战迎难而上。此番,即便来者是妖界新贵,但听闻这位新贵处处形迹可疑,并且,目下竟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闯入极乐城,必定不安好心。

不若由属下先行将人扣下,摸清底细在做打算,”

“你就硬吧,须知,她杀你不过是随心所欲,不废吹灰之力的功夫。但我咄咄逼人便算了,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你也活该,”赤池凶神恶煞,不耐烦的说。

——自然阡苡看得出来,这摆明了就是关心则乱。

赤池魔帝压根就是在极力抱住这位叫砉夙的魔侍。

但这砉夙就是不卑不亢,完全不为所动,并且还义不容辞的顶嘴说,“魔界之人素来就是战犯,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不齿,任她就算有本事翻江倒海,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就算白屹大帝重回,也能在给他封印回去。何况,这才是个白屹大帝坐下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楞头货一个。”

赤池魔帝一时无语凝涩,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阡苡笑容可掬正盯着目不暇接的盯着砉夙!赤池魔帝心中更是有苦难言,完全胆战心惊。

说起来,最近风言风语都在议论奚夜妖帝那位义妹……

然而虽然褒贬不一各执一词,但有口皆碑的是——提到阡苡,众人异口同声都表示此人与奚夜妖帝一个作风,便是二人皆为那传说中的‘笑面虎’。

换而言之,阡苡目下越是喜笑颜开便越叫人毛骨悚然!

但砉夙使却也是不知好歹!明明赤池魔帝都透露这么多了,但就是暗示不动!

——阡苡一愣,听着耳畔经久不衰的豪言壮语,感到十分振奋宽慰,随即,赶紧拍手称赞,欢呼不止说,“不俗,不俗,难怪小女子这六亲不认的大师兄能留你在身边伴架。

果真百闻不如一见,问世间谁最坦荡想来砉夙使合该当仁不让,如此气魄倒让我想起一故人来。”

说着,阡苡感慨万千,又不免想起来抱怨了一句,“但是方才小女子听师兄说自己竟比那妗荷还要刁蛮任性——此事阡苡不敢苟同,据说那位妗荷是与师兄你一个流派,同样目中无人六亲不认。而阡苡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尤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竟不知为何无端端的招致师兄从门缝中看扁。”

赤池魔帝闻之哑口无言。

主要是赤池考虑到这位平素一向对他爱理不理的主,今日才双手杀人做恶,并且,这位主平白无故的突然闯入魔界,尚未还不知居心何在——所以还是得谨慎呀,万一真的口无遮拦得罪人,想来魔界定是会血流成河。

再者说,赤池魔帝辩了估计吃亏,还得落人口实,说以大欺小,身在同门却水火不容互相挤兑——完全不如沉默寡言由着事情发展。

“以往我们魔界人士虽被外界唾弃背信弃义,但我们情长,至死不渝,但凡认定生死不离。生何所恋,死何所谓?至于好?坏?那是别人事了,即便声名狼藉与我们更无影响,”那位一直沉默着静观其变,且比砉夙妩媚动人的魔侍仿佛唯独对阡苡嗤之以鼻。随即那位魔侍语气咄咄逼人,但还未说完却听见:

“这位是?”阡苡转身好奇问赤池魔帝。

赤池魔帝迟疑片刻。

——但赤池魔帝方才听闻阡苡话里话外都是欣赏……

问题是,赤池魔帝知道的,女人的脸,风云突变的天——这其中的荒唐叵测程度并非他这等不解风情的凡夫俗子随意便可琢磨个明白透彻的。

尤其是,赤池魔帝意识到自己面前这位沾亲带故,但性情尚且未稳定,或者,性情有待熏陶的‘活祖宗’阡苡,更是束手无策,

——谁还知道,是否阡苡这会还是笑脸相迎,下一秒便笑着杀人放火。反正诸多不确定的因素……

“喔,”阡苡一拍脑袋,随即恍然大悟,自言自语说,“可谓是说‘砉然向然幽影动,夙兴昧旦夺命人’……至于你——‘十里红妆情千匝,娇娘绛地骨生烟’。这位便是与砉夙齐名的‘红娘杀手’屠娇吧?”

“对,是她。我想,你大概会好奇她到底是男是女吧?其实本座房中全是女人,至于男人是不可能有的……所以,既来之则安之,你且安心呆在这里与她们聊着,”赤池魔帝原本目光呆滞,无心插手此事的模样。

但蓦地出言突兀之音吸引所有人诧异的目光。

——赤池魔帝瞧着局势转好,所以特地放下姿态,亦欲委婉从中周旋,乘早溜之大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并且,赤池魔帝还似乎突然之间便‘深明大义’起来,反正苦口婆心的对阡苡交代说:

“您放心……既然你我师出同门,自当亲如手足——所以您的清誉本座不敢断断玷污……您玩着,玩儿尽兴,本座喝花酒去了。”

阡苡还有许多话想说,甚至,想好好与这位叫人闻风丧胆的刽子手好生攀谈。

尤其是阡苡十分好奇砉夙那独断专行而又传奇的人生——但赤池魔帝转身潇洒,过后干脆撒腿就跑活像亡命之徒被逼无奈。

阡苡赶紧追——竟还是念着咒语适才追上了。

再见之后,四目相望,阡苡率先强势的一把揪住赤池魔帝的衣襟接着欢天喜地说:

“听说你魔界有烈酒,还是婴儿泡制……但是天界的死婴从何而来?

正好,百闻不如一见……可别忘了,今日是谁约我喝酒来着。如今,我人不请自来,师兄还是得好生招待,切勿怠慢才是。”

闻言赤池魔帝先是垂头丧气,接着义愤填膺说,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说,“师妹这话就不对了,我是青天白日约你来喝酒叙旧,可不是大半夜的凑在一起,仿佛准备干偷鸡摸狗的风韵事似的……”又好说歹说劝慰道:

“且放手,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喝酒也成。去房中找那几个姑娘喝,别与师兄我鬼混……这大半夜的你不知道瓜田李下,我还是知道爱惜名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