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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夜妖帝闻言尴尬。失了几分从容,但还算冷静。

须臾,若有所思片刻才对阡苡坦诚。“其实苏眉与乐瑶说不上血亲。并非是乐瑶与本座不是血亲,而是苏眉——诚然如世人所见,苏眉是本座姑母。并且,过往于妖界声名狼藉,是差点推翻上届政权的作恶之辈。

虽然众口不一,但人们乐于讨论苏眉这个风流人物的过往点滴。

但评价大都不中听,评价说苏眉是恩将仇报,说苏眉狼子野心,说苏眉养虎为患——左右以讹传讹的不少,无中生有也多,但他们大多数人口中的耻辱重点在‘背叛妖界’。”

“苏眉,是妖。真正意义上的妖,但奚夜妖帝的祖父合该不是妖才对,因为现世中真正的妖屈指可数……也就是说,苏眉是继承母亲的血统。但本姑娘瞧着苏眉的基因可不像混杂了人类影响的。”阡苡说到这里一下子来了性质,盘腿坐起来,直勾勾盯着奚夜妖帝直言不讳说:

“所以本姑娘一早便大胆猜测,苏眉与奚夜妖帝并非亲兄妹。但苦于年代久远加之……加之无一知情者,想来,就算有知情者也被人清理过了,所以实在难以求证。但方才听奚夜妖帝突然说起,本姑娘想,只怕事实如厮,并且奚夜妖帝知道一些内情。”

奚夜妖帝面色还是尴尬,然而并非是心虚——但奚夜妖帝尴尬归尴尬,态度也谦卑谨慎,估计不敢信口胡诌。

奚夜妖帝知无不言,腼腆的说,“内情不算,惊天秘密倒是有一个——说起来,事关列祖列宗别的不好多透露,但事实上苏眉母亲与本座祖父至始至终都没有两情相悦一说。

不同于流言所说,二人私相授受暗度陈仓。

但是本座父亲告知的是祖父慧眼识珠,无意中竟发现了苏眉的母亲有异于常人的本事。便主动拉拢使劲浑身解数,好容易将其留在身边。

然而二者之间到底有没有鱼水之情本座一概不知。

因为本座父亲风烛残年之时才透露了,苏眉其实并非是他的手足姐妹,此乃祖父告知。

不过,据父亲指明,祖父的意思是让他拉拢苏眉——原话是得苏眉鼎力相助,必然天下太平高枕无忧。

并且本座的祖父还透露给本座父亲另外一事——苏眉得母亲是赤鸟非人身,而苏眉,不知怎么的,竟会是一只开屏的绿孔雀。”

阡苡是相信的。毕竟阡苡还是有一些鉴别血统的能力的。

人便是人,天人是人,地人也是人。而妖便是便妖,无法归类为人。

二者之间即便命数大同小异,但气息与命格完全不同,甚至有天壤之别。

说起来,阡苡第一次见到苏眉时就察觉了异常,但秉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便冷眼旁观。

而如今奚夜妖帝竟愿意主动提及,阡苡自然言无不尽。

阡苡目下听闻过往啼笑皆非的历史到没有多幸灾乐祸,反而抓住细枝末节的而仔细琢磨,又提出问说:“如此,倒也不是不可能。至少苏眉不是妖界皇室的血脉这个事实是你祖父那辈就知道了——但问题是,苏眉母亲与奚夜妖帝祖父二人层出不穷的流言蜚语从何而来?

令人震惊的还有,奚夜妖帝的父亲不仅知道苏眉‘非我族类’,甚至,后面发现苏眉差点对他痛下杀手,竟还对往事守口如瓶。

还包括奚夜妖帝你,事到如今还愿意给苏眉一个尊贵的身份,并不直接将这些事公之于众……”

“苏眉母亲与本座祖父二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没头没尾,在加上祖父为了拉拢苏眉的母亲,追捧程度差不多也快达到‘抛妻弃子’的程度,如此纠缠不清,有一些流言倒是正常,”奚夜妖帝说着感慨万千,继续透露:

“树欲静,而风不止。往事随风,不提也罢,但既然阡苡好奇,本自当如实相告——众所周知本座父亲并非独子……甚至并非长子!

本座其实有个伯父,还有三个姑母。

长话短说,在争权夺势与斗智斗勇的纷争中,本座那个伯父与另外一个姑母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便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过程千篇一律,想来阡苡可以自行了解。

但事实上,本座的父亲之所以能平步青云,推翻了生来与后天都有得天独厚优势继承大统的兄长,自己风光上位,其根本原因是得到了苏眉母亲的鼎力支持。

后来本座父亲意识到苏眉母亲的厉害,便处心积虑,甚至不惜以名节为代价,非要将苏眉母亲与自己父亲沾染上一些儿女情长的‘关系’。

而正是借着这些‘关系’,本座父亲便信誓旦旦说苏眉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妹。

至于本座……本座的处境腹背受敌,里外不是,几面不讨好,所以,也与父亲一样,将那些流言蜚语煽风点火的传播了。

毕竟,本座也需要一个砝码在手如此,至少能保全自己。但苏眉叛逃也确实是事实……”

“意思也就是,其实奚夜妖帝与奚夜妖帝的父亲二人都不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阡苡恍然大悟,照着这么说,奚夜妖帝确实因该尴尬一点。

毕竟古人云家丑不可外扬。

——此番奚夜妖帝不仅毫无保留的全部往外说,并且言辞表达得不含蓄,实事求是。

阡苡也感慨,幸亏奚夜妖帝也是大权在握千百年,否则,换个正常一点的含蓄之辈都会觉得此刻仿佛一丝不挂似的,实在尴尬难堪。

而帝王吗,脸皮厚正常了,因为说好听一点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奚夜妖帝冷静从容说,“说起来,本座手足中,乐瑶的母亲便是那位离开妖界与仙界通婚的那位妹妹。茯旻的父亲便是本座的大伯,至于洛清依的母亲,则是本座死了那位姑姑。”

“难为你还愿意给茯旻这份尊荣。”阡苡一笑,随即说,“这么说起来乐瑶与苏眉‘并肩作战’倒是情有可原。”

“执手同袍,白头偕老。同袍夫妻一样的,虽然同袍契约用者不多,但本质而言不过是一个坚固的契约,契约结成心心相印——那么便意味着,无论二人之间怎么相处都会被契约涵盖,无所不在。即便老死不相往来,但只要一日没人站出来率先毁约,那么这契约便永远都存在。”奚夜妖帝解释得认真,随即一本正经的纠正了一句:

“乐瑶心若匪石,侧重点不在妖界,或者本座这个妖帝头上。反而,乐瑶与苏眉都是对白屹大帝忠心耿耿至死不渝,固而这两人便算得上志同道合——二人确实是为了省时省力,小心翼翼为收获最高利益而永结同心,算得上无所不用其极。问题是,并非就是狼狈为奸,于她们而言清者自清,仅仅只是舍弃了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来完成一个更加远大的梦想。

不过本座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便是,乐瑶与苏眉二人乃同袍关系,这点没几个人知道,阡苡如果可以,无需张扬。”

“张扬于阡苡无益,阡苡自然不会惹火上身……”但阡苡转瞬意味深长的说,“不知奚夜妖帝可曾见过雪女令的真容……”

“触手冰冷。通体流光溢彩,有类似贝壳的光晕照人。”奚夜妖帝一边回忆,一边准备辞行,“雪女令本座也是很久之前在白屹大帝手中,有幸目睹,忽然一撇,记忆没有多深刻。如此,若阡苡感兴趣本座晚点给你画过来,便是。目下你且安心养伤,本座去趟内阁。”

阡苡一笑置之,打听问,“内阁?什么事,还能令堂堂奚夜妖帝如此急不可耐?”

“霁英求见,”奚夜妖帝行色匆匆,闻言驻足打听问,“阡苡可要同行。”

“我与他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压根没什么好说,别到时候弄不好,争锋相对,奚夜妖帝夹在中间,可不又是左右为难,”阡苡说着又躺会被里,有些心不在焉的慵懒说,“如此,奚夜妖帝便自己去面见吧。不过,霁英这个人一贯不知好歹,容易‘养虎为患’,圈是圈不得,倒不如‘放虎归山’,让他去‘龙潭虎穴’中慢慢去折腾,而奚夜妖帝巡山虎斗便是。”

“是了。如此……本座先行告退。”奚夜妖帝说着笑容满面,又是雍容华贵的架子。

然而阡苡便一蹶不振了。

尤其是,此刻阡苡从今日奚夜妖帝透露的信息中发现许多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然,阡苡会信守承诺不对外声张。

问题是,目下阡苡独自无福消受,想找个商量——然而眼下空无一人。阡苡自知无趣便倒头就睡。

其实睡了也没什么不好。本来阡苡还觉得自己薄醉,有些昏昏沉沉,头晕脑胀,但躺下之后,神识修炼凝聚,正推动着自己本来‘一贫如洗’般的脑海,清楚的遨游像梦境之中。

事实上阡苡梦境雾气腾腾,烟雨蒙蒙,什么都看不清,直到她索然无味念出,“思之如故意渐长,有影长存入我梦。”

下一秒,天旋地转,在然后尽头白岙帝君一身白衣站在雨里——白岙帝君本来是无精打采的发呆,但察觉来者,突然回神,一派不忍直视模样,嫌弃问,“你这是?”

“三杯黄汤下肚,出门不认归路,问询家在何方,人道走投无路。”阡苡装模作样,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故作的吟咏朗朗上口的打油诗扮做潇洒姿态。

不过,事实是阡苡还没撒了欢的浪荡不羁起来,然而,白岙帝君已经一巴掌从后脑勺上拍了过来,

阡苡毫无防备被这力量一带,立刻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没站稳又跌倒在云中趴着。

阡苡不高兴,但表现得一派不以为意,豪言壮语说了大字,“豪迈豪迈。”

“别喊了,如此寂辽之地鬼吼鬼叫的成何体统?再说,你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姑娘家跑去喝酒,喝了便算了,自己蒙头睡一觉就好了。偏要撒了欢到处就跑,实在……实在有辱斯文,伤风败俗,还丢人现眼”白岙帝君看着阡苡亦欲厚颜无耻到底的架势,气得一阵批斗。劈头盖脸朝着阡苡去了。

阡苡闻言有些收敛,但还是喜笑颜开的解释,“已经喝醉了,你说了也没用的,左耳进,右耳便出,小女子待在妖界闲得无事,可无聊,然而困在梦中醒不来,所以此行特地过来找你玩儿……”

“找你大师兄去,”白岙帝君还是面色不善,严肃说着,手一挥便直接送客。

哪知,安静不到片刻,须臾白岙帝君一回头就瞧着阡苡打着一把小红伞,欢呼雀跃的回来了。

阡苡又兴高采烈的说,“这是小女子从赤池魔帝手中抢来得。

不对,赤池魔帝良心未泯。

不对赤池魔帝还未丧尽天良,所以,他此番特地让小女子过来遮着你……白岙帝君是为君子,可别在动手动脚的,须知,男女授受不亲,在打本姑娘后果很严重。毕竟要是本姑娘生气了召唤出穹苍守护来,用刀光剑影都可以把你切成碎片。”

“穹苍守护?”白岙帝君疑惑。“斩断轩辕剑的那把古剑?”

“是,”阡苡说着将红纸伞强行塞到白岙帝君手中。然后,双手往空中一托,凭空化出一把长剑。

那长剑一出,周遭更是暴雨倾盆,狂风飒沓,尤其在蓬莱这个净土之地,威力格外渗透,竟隐约有地动山摇之势。

白岙帝君又问,“这剑,是否可以劈开万年玄铁所铸造的链。”

“无能为力。这剑并不真实,不可碰,”阡苡瞧着白岙帝君不敢置信,亦欲亲自触摸确认,便赶紧出言制止。“不能碰,轩辕剑只是凡夫俗物……此剑,神只之剑,神虽丧命,但精神还在。”

“昔年双尊以身为基,带着所有上古之物一并填充为天柱,这便是最慈悲的嘱咐。”阡苡态度一丝不苟,又道,“所以这剑……其实已经不存在了。只是剑灵,不知为何存活了下来,目下由小女子负责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