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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如此,阡苡还是挺幸灾乐祸,因为事不关己自然高高挂起,并且阡苡这种幸灾乐祸的态度,还惹得奚夜妖帝一个回头。

接着奚夜妖帝有些怅然若失,但下一瞬间,从容凝神静气,故意质疑说:“可即便如此,还是匪夷所思——即便说那枚玉佩是白岙帝君伤之必毁的‘逆鳞’,但尔等可别忘了,那玉佩上的灵,是白屹大帝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注入的……并且那枚玉佩,至少除了白屹大帝之外,还有赤池魔帝都触碰过。甚至,有传言称,妗荷曾持玉佩,令百仙……

白岙帝君为人处世小心谨慎,绝对不愿意冒险……所以,他何至于直接光明正大的在我妖界的地界上晃悠,招惹争议?”

奚夜妖帝何必装疯卖傻,故意说出此言?

阡苡倒是朦朦胧胧的听出一些并不单纯的目的——首先奚夜妖帝目下一派‘疑神疑鬼’堂而皇之的模样,当然是在等着阡苡主动证明白岙帝君昨日确实逾越跨界,然后在对二人‘兴师问罪’。

阡苡不傻,也不买这个账。毕竟奚夜妖帝心中一清二楚,白岙帝君就是来过了,若非这点觉悟与感知都没有,那么妖界也差不多合该改朝换代了……

再者说,昨天白岙帝君到访时,除了‘招摇过境’,阡苡一时都想不到别的什么形容。

阡苡想,大约是赤池魔帝名声差便是了。

如果白岙帝君昨夜所说属实的话——赤池魔帝如今重伤,但即便魔界制度在松弛,也断断不可一日无君,否则谁都无法保证会否突然生出乱子。

所以未避免麻烦。白岙帝君干脆直接大摇大摆的流窜到妖界来,固而未曾对自己气息多加掩饰。

白岙帝君确实只是稍微遮掩,仿佛自负一般——也倒不如说是正大光明的过来挑衅,反正他昨日的足记,别说奚夜妖帝了。换而言之但凡只要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估计都能察觉得到……

但奚夜妖帝昨夜并未曾主动去抓白岙帝君的现行。如今却又来过问——这点自然是好理解的。

仿佛正如白岙帝君所说,妖界目下的状况内忧外患,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接近整装待发,一举征讨,实在是不景气。

所以估计正是如此奚夜妖帝昨天适才选择沉默无言,直接忽视,否则将白岙帝君抓个现行,便是等于面对面撕破脸了。

届时恐怕是比过后才来逞英雄更加难处理。毕竟,事后逞英雄只是口舌之争,喊打喊杀而已,又不会直接动刀动枪,打打杀杀……

还有就是,霁英——霁英目下好像已经回了妖界,并且霁英已经透露赤池魔帝身负重伤。

想来,只怕这才是白岙帝君真正的目的。大约是想惹火烧身,然后等‘东窗事发’时,在把罪名推托栽赃给赤池魔帝——反正白岙帝君与赤池魔帝从小一起玩到大。相对的,彼此的习惯与作风又怎么可能不心知肚明?

再者说,若是白岙帝君与赤池魔帝当真情真意切的话,那此刻确实合该站出来替赤池魔帝‘两肋插刀’方才是情比金坚的作为。

因为白岙帝君亦只有如此明目张胆的用‘赤池魔帝’的身份招惹争议,才能彻底的替赤池魔帝粉饰受伤后离开魔界的事实。

而事后,赤池魔帝大约也不会揭穿,毕竟奚夜妖帝不敢直接开战。

奚夜妖帝更不可能不知道,赤池魔帝与白岙帝君是什么关系,即便对立,但联手结盟沆瀣一气是绝对有极大可能的。

而即便,此事被人披露,那么白岙帝君之后也顶多不过之后被人称一声‘阴险狡诈’,仅仅一二批判而已,身为帝君自然面对得了。虽然如此一来,白岙帝君确实牺牲占了大多数,可也总归也比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同伴,赤池魔帝手中的权力或将转瞬直接覆灭来得好……

“那绝对是魔帝,”阡苡突然插嘴,意在顺水推舟,默默‘助人为乐’,又不容置否的补充说:“他两叔侄关系可好。亲密无间,但赤池魔帝调皮,未必不会故意陷害白岙帝君为不仁不义的地步……反正好玩儿,有个脾气这么好的叔叔,换我也会这么玩儿……”

阡苡滔滔不绝,正在争分夺秒的辩论——因为阡苡知道的,肯定会有人出来指正: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洛清依眉头一皱,满脸挑剔,十分嫌弃。

阡苡便立刻闭口不提。因为,洛清依这样子摆明的是要反驳的。

阡苡也大概知道洛清依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就是说阡苡如此辩护,但言辞不实——而茯旻,冷眼旁观看到阡苡变化不定的态度,立刻收了自己严肃的表情。

茯旻想的是反正洛清依已经坐不住了……

反正,洛清依开口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如此茯旻自然是合该心安理得,仔细暗中观察着便是,自然没什么可慌的了。

而若洛清依花言巧语都不能改观回阡苡的立场。

那么茯旻又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呢?毕竟茯旻笨嘴笨舌的,只怕贸然出口也是吃力不讨好,还怪得罪人……

正这么揣摩着,茯旻抬眼便看见,洛清依仿佛打了鸡血,一派兴致勃勃。

洛清依浮夸的可以,贼头贼脑的环顾了四周一遍,又煞有其事的撇下了厅中似乎泥塑木雕站着不动的妖侍。然而才鬼鬼祟祟的爬在阡苡耳朵上……

而等洛清依说完之后,阡苡确实受到影响,陷入了若有所思的状态。

过后,阡苡也谨慎起来。特地小心翼翼似的,打量见四下并无所谓的‘外人’,才特地轻声的问了出来,“你是说……白岙仙帝从小和赤池魔帝一同长大不假……但并不是‘青梅竹马’,更谈不上什么所谓的‘两小无猜’?

但……一块长大,处境却大不相同,尤其是,因为各自都分别得了白屹大帝的庇护……所以这两人都有些无法无天。

另外,白屹大帝确实两个人都庇护了,可却也存在厚此薄彼的情况……

白屹大帝私心偏向徒儿赤池魔帝,所以赤池魔帝更是张扬跋扈甚至一度连白岙帝君都不放在眼里。

另外方才……”

阡苡半信半疑直视洛清依的目光——洛清依目光相当暧昧,并且意味深长。

阡苡无甚多想,冷静片刻,从容淡定的问,“方才你说,白岙帝君刚成年那会,仙界还未曾有他立足之地那时。他便亦欲退了双堂一早定下、与妖界溪榆公主的喜结良缘的连姻……

至于目的,愿意放下自己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只是,因为妗荷是赤池魔帝一早便看上了的……所以,先仙帝,也就是当时手握大权的仙帝,白屹大帝有过口头约定亦欲将妗荷许配给当时锋芒毕露的赤池魔帝……

所以,目的。目的竟然是当时的白岙帝君喜欢妗荷,但无力改变其兄长的决定,于是一厢情愿打算带着妗荷离开——然而最终,却因为妗荷不愿意私奔,所以败露。于是赤池魔帝与白岙帝君也因此……面和心不和,各自为营。”

阡苡还未说完,洛清依便赶紧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她在多言。

某一些阡苡想,这是否就是所谓的欲盖弥彰?既然洛清依都可以说,为什么她不可以好奇。

可事实上,因为妗荷,白岙帝君与赤池魔帝倒有可能真的反目成仇。

毕竟妗荷当真也是美得令人窒息。

洛清依夸张到底,扮做煞有其事,然而又有些扭捏,仿佛难以启齿的模样,故弄玄虚的半天,才幸灾乐祸说,“这可当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切记不可声张,万万不可声张。

此乃‘揭人伤疤’,你若声张出去,不仅白岙仙帝,就连与赤池魔帝都得恨你。

再说了,我们妖界的溪榆公主,也是当代赫赫有名的美人,风头未必就抵不过妗荷。并且,溪榆公主待人又亲厚,可比粗鲁无礼的妗荷招人待见多了……

所以阡苡一定不可外传,否则溪榆姐姐的清誉必然会因此而被外界诋毁,阡苡答应我好不好?”

才一眨眼的功夫洛清依竟笑容渐失,期间惴惴不安的频频回头打量着奚夜妖帝——奚夜妖帝冷面无情,神色凝重,并不依然。仿佛有些伤感,还有点尴尬。

话说到如此,阡苡自然于心不忍。尤其奚夜妖帝还待她不薄呢,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更何况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阡苡自然不愿意做那世人眼中的‘白眼狼’,便立刻振振有辞的承诺说,“小女子指天发誓,此事绝不对外人说出去半个字,天道为凭,若有违此言,天打雷劈。”

阡苡虽然信誓旦旦说不对外人道也——可此事牵扯颇多,阡苡合该要找当事人‘理论’。

换句话说,方才洛清依不过一面之词而已,若是光凭这个,阡苡便认定白岙帝君与赤池魔帝二人虚伪至极的话,可不等同于见解栽赃他人吗……

想到这里,阡苡打定主意。

是夜,阡苡一身黑衣,站在月下的屋顶之上。须臾,待乌云蔽月后蹲下身来,轻捻脚下尘沙。

——这便是,问灵。

世人不知灵魂关乎死活,却不限制于死活——换而言之,万物皆有灵。

而不是今日白天时茯旻口口声声说的,非要以人的血肉之躯为引才能使没有生命的器物显灵……

然而这些多数无益,阡苡知道没人会信,主要是信了也没用,因为,唯独神族才有权力扶持某个弱不禁风的五行,无限壮大,并拥有自己的意识。

并且,现实就是世人一直在参透所谓阴阳五行的奥义。但是他们认知有限……不懂‘灵’与五行的牵扯,大约也更加不懂五行与阴阳的羁绊……

而尘土之灵……有道是人死之后肉身化黄土,固而一切秘密都会藏在这些历经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并且有微不足道的沙土里。

如此,阡苡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妗荷的尸体所在的位置,又念动咒语催入梦境找到白岙帝君。

白岙帝君面色惨白……眉头紧锁,一派愁容凄凄,又似乎很辛苦的忍受着什么。

彼时,白岙帝君也正一个人盘腿坐在云雾缭绕的地方,一动不动接受着风吹雨打。

但须臾,白岙帝君察觉有人前来。而且来着不善,便立刻睁眼亮剑,并且,一改文质彬彬,看清来人了亦将长剑横在其之脖颈间,毫不动摇。

“赤池魔帝?你怎么在这里?果真,我就说白岙帝君的玉佩在你身上,”阡苡说完,百无禁忌的一把伸手去抓住赤池魔帝佩戴在腰间的玉佩。

然后赤池魔帝瞬间竟像走火入魔似的——双眼燃起了火花,身后电闪雷鸣,更是黑云缭绕。

这只是电闪雷鸣的功夫,不由阡苡分说,也没给阡苡机会放手。

更恐怖的是——又是一个晃神的功夫,赤池魔帝身后血红亮光穿透,也伴随氤氲着紫黑色的乌云,二者相辅相成立刻凭空衍生了一个硕大又坚挺的翅膀。

随即赤池魔帝漏出了本来的模样——阡苡不傻,知道事态不对,赶紧拽下玉佩,变作石头。

而赤池魔帝楞了片刻。大概是对突然失去了目标而感到恼羞成怒。

尤其是寻了一圈之后更是有些气急败坏,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身后更是动荡,可谓云泣鹤唳惊雷鸣。

白岙仙帝突然间察觉阡苡到来——吓了一跳,此刻他正在风满楼的前厅,暴跳如雷的训斥着殿中之人。

如此,以求早些遣散殿中前来议事之人。

但发现以命相连的赤池魔帝那边似乎异动,便赶紧扔下手中事物追了出去——他走后,乐瑶面无表情的冒着‘大不敬’的嫌疑坐在仙帝帝席的位置上去。只是毋容置疑的下令,打算夜泛妖魔边境:

“妖界攻之三江。魔界侵扰其鼎城。”

而众所周知,蓬莱在东,是乃天界第一禁地,无人可管。

接着北面是仙界的‘昆仑禁地’,西方是魔界的‘鼎城禁地’,还有南面是三界的‘三川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