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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凯哪是疯了,我甚至怀疑张载也是穿越而来,莫不是亚里士多德得到越今之物,不关是穿越时间还穿越了过节,这想法的确是太疯狂了,所以他忍不住向天空展开双臂,拥抱一下苍穹。

不过很显然,张载不是,他只是越看罗凯越眼熟,他拉起罗凯的手臂,给罗凯诊脉。脉象还算平稳,有看看罗凯神色,罗凯本来挺兴奋,但是被先冷静下来的张载这一系列动作,弄的囧囧的。

张载说到,今日与贤侄详谈甚是启发,我先写下来,日后在仔细推敲。

罗凯回房休息,看了看那两封信。

一封是元泽代笔,说些京城之事和家中之事,家中到也平安。京城有件事,就是侬继风回去以后,交趾老实了很多,特像朝廷进宫两只怪***趾自称“麒麟”。元泽说它们外形像水牛,但身上布满肉质的鳞甲;鼻端有独角,吃草和瓜果之类;必须先用棍子击打,它们才肯进食

罗凯心话,这麒麟只是曾经听说过却从未见过,难道真有此物。日后回京城定要好好瞧瞧。

再看陈州来信则是,陆慎言所写,一是家中平安,但仍无月下消息;二是小陆觉得山庄人少,遂迎娶了胭脂虎,当时也给柔儿做伴;第三件则是师父张逸的信作业。让他回汴京的路上,才办京城所需,仅作首笔从商之练习。

这个中有喜有忧虑,罗凯难以入睡,又想到张载今日的话,他决定明天一定要问清楚穿古越今石的秘密。

早上等罗凯醒来的时候张载已经出门了,问过杨班头才知道:张载县令去了亲自设立了学舍,他每个月都会抽三天时间去学舍讲学。罗凯便拉着何里钵去学舍转转,走近学舍里面学生郎朗读书声。

罗凯转身就走,何里钵奇怪,这罗凯怎么还没到学舍就走。他哪知道罗凯已经听出是学生在读《老子》。这四书五经八股文,罗凯听起来就头大。幸好百家讲坛之类的他到是看过,也就仗着他年岁小胆子大,但凡说错了什么,别人也不和他一般见识。

街上转转正是每逢五号,十号的集日,县城里难得的热闹,摆摊的挑担的都赶着上这集市。罗凯转了一圈集市又与何里钵再街上找了个酒馆。

从汴京出发一路到此,二人净是吃些各种面食新鲜,可日子久了,再好吃的东西也吃顶了,更何况张载府每日都是清汤寡水,二人早就对酒肉有些口馋,便借着今日张载不在府上出来打打牙祭。

酒馆里面人倒是挺多,又赶集市之日,单独座位的桌子早就坐满。到还有一章桌子有两个空位,小二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招呼他们两个坐下。

两人边吃边聊,罗凯便将陆慎言来信所说之事告诉了何里钵,何里钵吞下一大块烤羊肉,用酒顺了顺,这才说道:“这段日子看这丹州土地多是黄绵土,黑垆土为主,这样厚而松软置地,最盛果子(苹果)我看你不如带点回去。”

罗凯摆摆手:“这蔬果是小贩集市贩卖的东西,我想师父未必是让我着眼于此。”他见何里钵不语,又解释到:“你看啊,现在果子已经熟了,从此地到汴京远送过去最快一天可行约二三十里路,山路颠簸不说,就现在这都熟了的果子,如果出发再赶上雨雪霜冻,到了京城一路不少时日。再说京城附近除了有莱州专供的,也似乎不缺果品。”

何里钵说道:“在我们辽国燕云十六州北方的契丹人,每到果子成熟期之后便将水果渍以饧蜜。这么一说到还真有点想家”他叹口气。“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罗凯拍拍他的肩,“大哥也出来几年了,不如回去看看。”

何里钵等着眼说道:“那怎么行,你这还没立稳。”他本来嗓门就大,这下又稍稍提高了点音调,引得跟他们拼桌那两人看了他们一眼。

罗凯何里钵到没注意,他自嘲的一笑,又对何里钵说劝到:“小弟还要磨练些日子,人家说三十而立,到我三十还得十几年呢。”他说的也并非虚言,古人虽说心性十四成,但二十才是弱冠之年,自己这头上还没束发戴冠,想做大事也,就连仁宗皇上想提拔他都要考虑考虑。

再看何里钵已经二十出头,还没个着落,况且心中还惦记着族里的事,他笑着说道:“你看连那小陆将胭脂虎娶回来,大哥都二十过了,也该给小弟寻个嫂嫂”

何里钵大大咧咧的一边往肚子里塞着荤腥,一边说道:“你莫拿小陆说事,你方十六七,妾室都有了。”这倒是那壶不开提哪壶,平时何里钵没这么大意,今日这点酒喝得急,想说什么脱口而出。

搭桌吃饭的那两人一笑,二人倒是热情,一个搭话:“十六七可不算小的,那邻国西夏毅宗李谅祚才十二三啊。都杀了皇后了再娶了。”

罗凯见二人衣着打扮,便是买卖过路之人,便冲他们笑笑又让小二多添壶酒来,请他们喝酒聊天。二人欣然接受,客气了两句罗凯问道:“二位口音像晋州之地,来这丹州是做些什么生意?”

二人说道是要去那延州途径此地,却对做什么生意含含糊糊,只说是小生意,他们越是这么说,罗凯倒觉得奇怪,延州是西陲重地,更不是一般小贩常去的地方。

他跟何里钵对视了一下,何里钵便扯开话题问起他们知道西夏毅宗的事。那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坊间传闻,但说这西夏毅宗李谅祚,刚刚十三四岁,就杀妻子没藏氏,立梁氏为后。

梁氏?罗凯听到此名心中一震,放下酒杯问道,这梁氏何许人,其中一个说道:“我也是听说啊,这梁氏竟知道西夏宰相没藏讹庞谋反,于是就告诉毅宗了。毅宗咔嚓了原配没藏氏,就娶了这女子”

他说到咔嚓的时候,比划这刀片落下的手势。罗凯听闻此言头皮发炸,他本听到梁氏两字才起疑心,再听到这女子能知道宰相谋反,这不是月下还是谁?

何里钵以前隐约听到过月下随着母姓梁姓之事,见罗凯面色发白,便猜出了几分,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二人同时肯定的说“就前几日,大概中秋之前几日”。

何里钵便又问起可知梁氏年岁相貌。其中一个垂涎欲滴的说道:“这梁氏长得俊俏,天生丽质,倾国倾城。似乎十七八岁大大么毅宗几岁呢。听说汉人之女啊。”

罗凯心中又气又急,难不成这月下报仇心切竟然结盟西夏?这可不是小事情,况且,即使想报仇也不用嫁给一个十三四岁的西夏皇上啊。他强压住心头气火和烦躁,可酒已经喝不下去了。

强忍了会见那二人也没什么其他信息,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府衙就走,何里钵追在他身后,问他你干什么去。罗凯说道,回去收拾东西去西夏。

何里钵一把拽住他:“我说兄弟,你没有文牒怎么去?”罗凯甩开他:“你怎么来的大宋?我就怎么去西夏!”

何里钵急急的说道:“我是难民,你是朝廷命官之子,能一样吗?”

罗凯反驳说道:“怎么不一样,我化妆成难民不就成了!”罗凯咬着牙说道,此刻他有点火大,你梁月下不嫁给我无所谓,至少要让我知道为什么。

何里钵叹口气:“旁弟已将狄大人的事都办的妥当,也算对得起狄大人;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说刚那不过是坊间传闻,都不知道是不是狄姑娘。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去,不是孩子做事是什么?”

罗凯一听何里钵说的在理,况且这西夏也不是他现在说去就能去的。苦笑一下:“大哥说的事,小弟刚才确实有点莽撞。你去谈谈他们做什么生意的,小弟自己走一走散散心情。”

何里钵又说些安慰嘱咐的话,大不了回京安排完毕再找个理由去西夏不迟。见罗凯确实平静些何里钵转身回去寻那二人。

罗凯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此时他的头脑中出现那个梦中景象,月下站在河对岸。

他不自觉的走到黄河边,在那站了很久,脚下便是水流湍急的黄河,对岸已是黄叶映山。以往与月下种种浮现眼前。

一想起那个在他哑了时候和他一起疯,那个不需他说话能够看到他心思的月下,真希望自己还是哑的,至少有一个人能懂他,也就足够了。想到此他心理一阵抽搐般的疼。

他摘下胸前的水晶石头,这块可能带他来到此时此地的石头,睡着了一样。莫非真像张逸所说,必须人死后才有用?张逸又没死过,这石头让自己回的到这个鬼地方,留着他有什么用。

想到此他恨不得一扬手,将黑色水晶石扔进河里,迟疑之际感觉手被人捉住。

罗凯回头一看是张载,张载夺下他手中的石头,拉着他往回走。罗凯心中一亮,自己不正是来问张载穿越石的事情吗?这张载怎么这个时候出现。

原来张载回到县衙,刚好碰到回来了何里钵,何里钵大概跟张载说了些罗凯找月下的经历,张载便和何里钵,杨班头分头去找。

他心中有种预感,罗凯一定是来这黄河边了,这几日他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三年之间的一段经历一直让他耿耿余怀。从那天看到罗凯的石头,张载慢慢心中有了答案,但又十分不确定。

昨晚的观天象又似乎让他想到些什么,他也正着急找罗凯。见罗凯果然在此,他站在罗凯旁边罗凯都没觉察,又见他摘下物件,似要扔掉这次急忙夺了过来。

瀑布水流附近杂音太大,张载拉着罗凯往回走,过了岩石林不远就是县城,岩石林中张载停住脚步,这里的石林已经屏蔽了河水的声音。此处偏僻此时天边已经晚霞映日,余晖打在石林之中,又将罗凯面庞照的发红。

张载看着罗凯,此时罗凯心中在激烈的斗争,也许说了张载能告诉他穿古越今石的奥秘,或者他能做宋太祖,也绝对不会废武兴文。可那样还有会去打仗的狄青吗?罗凯心中无比纠结,张载所知是他现在的希望,哪怕回到离开陈州之前。

张载心中也有种焦虑:他似乎觉得这石头关乎一个大秘密。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这石头从何而来。”

很显然张载知道这石头有蹊跷,罗凯说到:“我也正是为此石之事而来”

心道只怕我实说了,他也未必信,又见张载面色凝重,不似玩笑,便将张逸所说的穿古越今之石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他看着张载等着张载说话。

张载如同审视一样看着罗凯,看的罗凯感觉到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力量。他果断的用一种等待答案的目光与张载对视。

终于张载放缓了语气:“这石头正像张逸所说,是两块一块是穿古一块是越今,分别是太极阴阳鱼形状”

罗凯不禁问到,“张伯如何得知?”他用手指着张载。

张载露出很无奈的表情:说出了三四年前在扬州遇到一件怪事:当时张载与沈括同去扬州

沈括的一位友人的书斋建在湖上,某天夜里,忽然看见这颗巨“珠”,离他还非常近。开始时,“珠”房微微的打开,有光自吻沿处透出,象横着的一条金线。突然,“珠”房大开,有半席那麽大,里面白光如银,中有一颗如拳大的宝珠,耀眼夺目,不可正视。它放出来的光芒象初升的太阳,方圆十几里地的树木都能看见影子。只见天空火红一片,犹如燃烧的野火。倏然之际,“珠”飞一样地远去,象耀眼的太阳,浮於湖面上。这颗珠放出的光不象古时的明月之珠,似月光,而是光芒万丈,如同日光一般。高邮人崔伯易经常见到此珠,为此写过《明珠赋》。近年来已不再见到它,不知去向何方。樊良镇正处於“珠”往来的地方,过往的行人到此,往往会将船泊上几夜,等待“珠”的出现。用於观“珠”的亭子有一雅号--“玩珠”。

罗凯立刻想到:“飞碟!”但是他见张载仍有话说,便仔细停着后来发生的事。继续讲述之后的经历

张载去过玩珠厅,当时在亭子偶的遇到奇人,提到这穿古越今石的和那玉石之事,太极阴阳鱼状黑石可知古事,白石头可知道身后事,若两块石头同时得到,便可传古越今随心所欲,至于那块玉石已碎,随它在人间不必细提,只偶的碎片之人便有过人之处。

罗凯听这随心所遇?按他的分析,是否就是想去什么时间去什么时间呢?他思忖这,张载又说到,:“老夫到是能知道这随心所遇,但那穿古越今是什么意思呢?”他一面说着,一面看着远处的晚霞,凝眉捋这胡子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