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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仲尼弟子列传 > 第二五四章 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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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聚餐的费用全部是由公中承担的,这也是过年聚餐的一部分。原本族里过年是有一次祭祀活动的,但是子库和老祖们都不在,周书灿便把祭祀仪式修改了,明面上是说等他们回来再搞,其实是他不愿意搞这些。他也不是真正的闵家人,真的不愿意顶着闵子骞的由头去参加祭祀。

今年由于水稻是双季稻,大米成了餐桌的主食,餐桌上的品种较之去年更加的丰富起来,蛋炒饭、炸年糕、汤圆等等,周书灿能想起来的大米可以做的品种,都被开发出来。人们在满足口福的情况下,开始忆苦思甜,感叹昨天、欣慰今天、畅想明天。

婚礼的迎亲队伍在回到新村后,到大食堂举办婚礼仪式。新郎的父母坐在大食堂里的椅子上,等着新人们的叩拜。这一环节不知道谁的提议,周书灿也被请出来,和新郎父母一样坐在椅子上接受新人叩拜。

周书灿连连摆手说:“不行的,不行的,我年龄这么小,辈分也低,怎么可以坐这里?”

公羊单拉着他的胳膊,一直劝说:“小公,您肯定是当之无愧的。您是新村的小公,为新村做这么大的贡献,主公和族长都不在,您不上坐,谁还能上坐?您代表的是新村形象,这和您的年龄和辈份没关系!”

旁边新人的父母也跟着附和:“是啊,小公,您一定要上坐。”

“小公,你不坐我们更不敢做了。”

“小公,多亏了你,他们才能办这样隆重的婚礼。”

……

公羊单是今天的司仪,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继续劝说:“小公,您听听大伙说的,新村今天的一切全是您的功劳,没有您就没有新村,您一定要上坐。”

公羊单越来越会说话,他在子库走后,完全听从小公的话,族里那边现在比汶丘管理时办事还顺畅。

周书灿推脱不掉,满脸堆笑的被公羊单搀扶着坐到主位,等着接受新人们的叩拜。

新人们排着队,先对周书灿进行大礼叩拜。

“拜见小公!”

一声声“拜见小公!”,让他有点飘飘然,不多会儿竟然感动的泪眼婆娑。

他感概良多,认为这是对他的肯定。整整一年的时间,新村从无到有,是他让新村人从饥饿到吃饱肚子;从贫寒走向富裕。他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是什么伟人,但他做到了,让闵家改天换地。

之后,新人转去继续叩拜自己的父母。周书灿擦去眼角的泪花,感觉这场婚礼也是他的婚礼,他的心和新人们一样的甜。

接下来是聚餐时间,新人和他们的父母家人一起开始吃饭,没有古代婚礼进洞房的程序。周书灿自己还没有结婚,出于反感的作怪心理,他直接取消了闹洞房恶作剧。现在又不是讲究自由恋爱的时代,新人都没有见过几次面,实在无法讲诉他们的爱情故事。

到聚餐这个环节,婚礼就算是正式结束了,折腾了一上午,所有参加婚礼的人又累又饿。周书灿认为适可而止才是锦上添花,吃完饭的进洞房,那是新郎和新娘的专利,不需要很多人掺合。

婚礼聚餐不仅仅是新人家庭的聚餐,也是全新村人的聚餐,闵父和子库不在,周书灿不用再忌讳父子不同席,当之无愧的坐到主桌主位。

主桌上还有新村的一些管理人员。按新村成立时的安排,主管是由邑里和族里两方出的,但实际上通过融合,新村的管理们心照不宣的明白,新村的实际主公是小公!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们从当上主管那天起,就对小公表露了他们的忠心。

为此子库是耿耿于怀,可又无计可施。他没有办法预示新村下一步的发展,也就掌握不了新村的主动权。哪怕他是族里的族长,主管们也是表面上对他尊重,背地里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对此子库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好比公羊单,就算是当初子库收留了他,让他做了族里这边的大总管,可周书灿还是能一句话决定他的去留,这点公羊单一清二楚。因此,在子库外出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事事以小公为主,根本不会为了族里的利益,违背小公的意愿。

主要事件就是祭祀这件事,把坚持新村也要祭祀的老祖们,统统的一马车拉回了邑里。

他对老祖们说:“由于马车的使用,新村去邑里一天就到了,大伙去邑方便太多了,你们就当走亲戚,都去邑里吧。新村刚刚运转起来,花钱的地方太多,为了节省开支,祭祀活动新村和邑一起举行了,还望老祖们体谅。”

他还间接的威胁老祖们:“新村是以年轻人为主的,是年轻人的天下,如果老祖们不把年轻人的婚礼当回事,那以后老人们的葬礼怎么让年轻人重视呢?尊老爱幼是一样的,老人们也要体会到年轻人的不容易,不要大过年的找不痛快!如果老祖们非要搞祭祀,可以自己出钱在汶上城里祭祀嘛。今年已经是大丰收了,老祖们真正想祭祀的话,就自己掏钱搞吧。谁办谁出钱,不要指望公中再出钱!”

公羊单可谓是软硬兼施,搞得老祖们气愤不已,却又不能说什么。新村现在的风气和过去真的不同,年轻人大量的进入重要的工作岗位,大量的管理资源掌握在年轻人的手里,让老祖们有一种掌控不了年轻人的感觉。因此在一些事情上,老祖们再不会象过去那样一言九鼎决定事情的结果。

人不能掌握生产资料,就意味着失去了话语权。新村的农具掌握在公中,新村怎么种粮食也是公中说了算,新村的商队更是公中直接领导,老祖们一点也摸不到新村的实际权力。

收割后的粮食虽然还是流入各个家庭,但是各家各户的收入结构已经发生根本的改变。一个家庭的经济来源,不再是全部指望地里的那点农作物收成。年轻人有了自己做工的收入,也就有了话语权。在这种情况下,老祖们必然不会再象过去那样,在家庭中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老祖们也特别的敏感,再迟钝的人年龄到了也是有生活经验的,他们知道审时度势,在家庭里耍威风的情况再没有过去多了。

周书灿利用公中这一概念,本来就是为了抢夺老祖们对家族的掌控权。现如今公中又被公羊单利用,发挥到了极致,就祭祀一事,让老祖们顺利的闭嘴了!

祭祀这件事,意味着老祖们开始失去对家庭财富的完全控制权,这就象是冰山一角,已经撼动了老祖们的地位,为将来功亏一篑做准备。

没有老祖和子库在眼前,新村就是周书灿的一言堂,他是真正的放飞自我了,天天睡到自然醒。人无事就会生非,他为了防止别人也像他那样闲着,组织新村仅剩的老弱病残去挖渠。

这次挖渠是向南挺进,因为汶上城在新村的东北方,他不想向东挖,怕的是汶上城人和他们抢地盘。

汶上城里已经有两个小家族,为了扩大自己家的水浇地面积,接着汶上城向东的河流继续向西挖渠,准备把城东那一片的荒地,据为己有。为此,两个家族还发生过抢地摩擦。后来,两家经过谈判,确定平分河渠两岸,才算是避免了争抢。

因为汶上城东向西的河渠,周书灿还专门开过一次会议,是关于渠水的意见发布。

新村河渠向北的一段,凡是用渠水的田地,是要向新村交收获粮食的一成作为渠水费的。但是渠水和汶上城边的河沟汇合后,那块地给了仲孙家,而仲孙家是不用交渠水费的。理由是河渠水相交,不再属于新村渠水。

现如今两个小家族在城东继续向西挖,那就有可能两个小家族也不向新村交水费,这种情况周书灿是绝不允许的。他发布了用水报告,就是为了杜绝这种现象的发生。

在会上,他说的很明白:凡是用我新村渠水的人家,必须交收成一成的水费!除非是我新村给予减免的,否则我就会掐断水源!不信?可以试试看!

他的态度很强硬,没有任何协商的余地。他已经决定,等明年把新村向北河渠堵上一截,这样渠水就不会流进汶上城小河沟,等到用水季节,小河沟的水必然不够用。那两家挖渠的家族,肯定会来找他协商,到时候他再提出来水费问题。

周书灿感觉他也变坏了,可事情只能这样办,不然让他现在去找那两家挖渠的人吗?呵呵,那不是自取其辱嘛!人家一句话就把他堵回来了。

鲁历十一月的天渐渐的凉了,天也明的越来越晚,周书灿仍然是睡到自然醒。慢腾腾的起床;慢腾腾的洗漱;慢腾腾的带着小宝去河渠工地。

小城、小书,还有子青都回邑过年了,他现在和小宝天天做伴。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树和石头还是需要跟着他的,也是因为他们就是汶上这边的人,不需要回家过年。另外两名护卫,因为是邑里人,已经回邑过年了。

新村里的壮劳力分为三份,一部分在冬耕;另一部分在盖房子;还有一部分去邑山中营地挖煤运煤。剩下的老弱病残,就是周书灿领着挖渠。当然,懒惰如他,他只是领着,并不参与具体挖。

向南河渠挖的进度非常缓慢,都说了是老弱病残,速度慢的可想而知。但是报酬一点也不少,除了管两顿饭,还有小工的工资。

之所以给这么高的工资,就是让这些人有点事做。他发现有一些人还是太闲了,尤其是这些老弱病残,仗着家人的宠爱和谦让,在家里不干重活,到处张家长李家短的嚼舌头。

他最厌烦这种背后没事嚼舌头的人,让公羊单登记了详细名单,就把他们都扔在了挖渠工地。

挖渠工地实行按土方记工分,不可能磨洋工还给工资。

周书灿到达工地时,工地上已经干活一段时间了。

树和石头把马车拴好,拿起他们的工具参加挖渠。闲着也是闲着,他们挖渠属于挣第二份钱,也是按土方计算的,他们当然很愿意再挣一份钱。

周书灿刚准备去检查下挖渠的进度,挖渠的记工员花带着一名女子来找他。

花是子库的小妾,是子库去年从仲子邑买来的平民。当时支付了邑十匹素,后来提起来这事子库就抱怨周书灿宰他。

站在周书灿的角度来说,花长得真的一般,眉清目秀瓜子脸,不是让人看一眼就走不动的那种。他对花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那张苦瓜脸,总管觉谁欠她钱一样的,整体上病怏怏的,就不是阳光的健康美。

也可能是周书灿的审美有问题,这种病西施的女人给男人一种想保护她的感觉,子库就特别的喜爱她。以致于魁梧的子库媳妇,三天两头的和子库闹,结果就是花天天更加的泪涟涟,惹得子库更加的疼爱她。

子库跟着商队一走,子库媳妇就找到周书灿,逼着周书灿给花找个工作,不要让花整天在她眼前晃悠。

周书灿惹不起强壮有力的子库媳妇,于是乎,病西施花,就当上了挖渠的记工员。记工员的土方任务是减半的,也算是看在子库的面子上照顾她吧。

不说花那张苦瓜脸,她领着过来的小姑娘有十三、四岁,两条辫子盘起来束在头顶,用一根木簪子别着,淡淡的眉毛卧蚕眼,圆圆的脸庞红嘴唇,疙瘩小鼻不偏不斜在正中央,新村流行衣、裳、袴的短打扮,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是的,就是赏心悦目,周书灿看了只有这样的感觉,除此之外别无想法。他是三十岁的成年人,怎么也不可能对一位小女孩有什么非分之心,做人是要有底线的。就象看花园里一朵盛开的鲜花,好看归好看了,看过也就看过了,难道还下手去摘了吗?

他自动忽略花那张随时随地苦哈哈的脸,冲着小姑娘笑盈盈的问:“有事吗?”

花开始介绍:“这是景婆家的侄女,过年来走亲戚。听说有挖渠的活,景婆领着她来找我,看看她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