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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仲尼弟子列传 > 第二四七章 商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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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村木工组做的物件,比邑木工组的品种少很多,这当然和般有直接的关系。新村木工组仅仅能做一些简单的家具,还有房屋需要的大梁等。

周书灿在木工组的大院转了一圈,用手摸摸没有刷油漆的白板原木家具,感觉光滑度还行。新村木工组虽然没有出般那样的木匠,但是有田这样的搭桥专家,也算是有镇组之宝了。

他四处看看整个木工大院,大院内干净整洁,井然有序,人多但不杂乱,每人在做着自己的事情,相互之间即有联系又互不干扰,感觉云领导下的木工组还行。

云当木工组总管是特殊需要,鉴于般的特殊地位,只有他当总管,才能让新村木工组和邑木工组连在一起,他和般是姐弟嘛,别人看般的面子,也不敢欺负云。虽然云的年龄小,可做事还算是老练,真真的是应了那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通过这一两年的历练,云确实是比他第一次见到时成熟很多。当然,再成熟也是十几岁少年,他给云配备的助手,才是云身后实际上辅助他的能人。

木工组的副总管尘林是般的徒弟,二十多岁,心灵手巧,木工组实际上的总管。没有他的坐镇,估计光子库派过来三名预备总管都不会服气云。更何况还有内部的管理,云一个少年怎么也不可能懂的领导艺术。

周书灿领着子青、小城正准备离开木工组,尘林带着几位木工,拉着架子车回来。

他进院迎头碰到周书灿主仆,赶紧的扔下架子车,上前打招呼:“小公,您过来了。”

尘林一行人一身短打扮,风尘扑扑,脸上身上一层的灰,周书灿不记得木工今天有什么远途的任务,奇怪的问:“你们这是……”

尘林看看别人的脸,明白怎么回事,笑着解释:“我们刚从叔公家建房工地过来,那边灰尘多,呵呵呵,我们就成这样了。”

他人是干活成这样,周书灿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是主公,怎么可以嘲笑手下人。转化话题问:“我叔家的房子开始盖了?”

子库由于想要和闵家大院一样的大房子,砖瓦需要的就比较多,盖房子的计划一直往后拖。

尘林向其他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干活,他自己站在院门口和小公说话:“是,这几天又来了好多的短工,人手比较充裕。砖窑那边也开足了马力,估计这一窑的砖出窑,叔公家的房屋和院墙用砖就够了。我们现在就是把房屋用的大梁送过去,叔公家的家具早都做好了,就在那边大棚里,只等房屋盖好,拉过去就行了。”

周书灿点头称赞说:“嗯,很不错,辛苦你们了。那你们赶紧干活吧,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到处转转,不影响你们干活了。”

尘林是一位很识趣的人,见小公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顺坡下驴带着人继续干活去了。

“行,小公,那您再转转,我们还有几个椽子要拉,先忙去了。您有事让人告我一声。”

“嗯。去吧。”

周书灿看着利索的尘林,暗道此人做事不拖泥带水,真是不错。云有他在背后支持,肯定受益匪浅。木工组现在的管理结构,也算是合理的,不然云真没地方处置。有云在前面,般也能够安心的替闵家做事,跟闵家一条心。不然以般现在的实力,到哪里都会被优待。

……

新村的磨房在西北角,面粉的加工、水稻的去壳都在此进行,这里热闹非凡,主仆三人老远就听到嬉笑打闹声。

天气渐渐转凉,新村人的衣服和头发一样变化很大,做工的人越来越多,利索的短衣打扮已成为常态。不论男女老少,上衣俱是简单的褂子,下身宽大的直筒裤,脚蹬耐磨的麻鞋。不仅穿着方便,也很实用,便于工作需要。

周书灿主仆这一路走来,所见之人俱是如此,尝若不是简陋的大棚,他仿佛感觉自己是回到了现代。

有排队正无聊的妇人见到周书灿,老远就打趣说:“小公,你这头发剪的那么短,晚上睡觉会不会头凉啊?”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最泼皮的永远是已婚妇人。周书灿最怕的就是这些妇人,闵子骞本体的年龄正是最容易被调戏的年龄,他哪怕是平时不苟言笑,妇人们也不会饶过他。

他压根不会回答这些妇人的问话,原想去磨房看看的想法也迅速息了,扭头转身急匆匆狼狈离开,身后传来妇人们一阵阵的哄笑声。

不待他走几步,石头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大声喊叫:“小公,小公,商队回来了,骑着好多马,特别多,小公,你赶紧去看看。”

商队这次出门是一个半月,远远超过周书灿的预设时间,石头喊话很多马,那这次商队应该是满载而归了。

他兴奋的说:“走,赶紧去看看!”

石头习惯性的急忙蹲下身子,弯腰把小公背起来。周书灿也习惯了这种被人背的方式,毫无违和感的趴到石头的背上。万恶的旧社会啊!

……

邱和姜启坐在议事大棚内喝茶,边休息边等着小公回来。他们这次是圆满超额完成任务,来不及洗去身上的灰尘,兴奋的急于向小公展示他们这次的功绩。

周书灿没有如邱二人所想回到大棚,他是走到半道就被商队带回来的马匹截走了。

这次商队带回来的马匹远远多于之前任何一次,足有三十多匹,是史无前例的一次。轱正在指挥人把马匹集中在一起圈起来,远远的看见小公,大步流星赶过去。

大声叫喊:“小公,小公,你快看,马,这次的马,你快看这次的马!”幸福的感觉不能言表。

这次的马不仅仅是数量多,马的质量也好,马的毛色、马的个头远远不是齐国的马匹可以比拟的,个顶个的能称上高头大马!堪比后世的骏马!

石头背着周书灿来到一匹马前,才慢慢的把他放下来。

轱一把把周书灿抱起来,让他摸马的毛发,嘴里还不停的喊道:“小公,是不是?小公,是不是我说的?小公,你看,这马的毛就和绸子一样。”

这匹枣红马的毛发真的和绸缎一样光滑。周书灿摸过她的貂皮大衣,知道那种皮毛顺滑的感觉是什么样子,而这匹马的毛发竟然也能如此,确实是很让人惊奇。

他被轱的情绪感染,大声说:“哈哈,是的,是!轱,这次的马太好了。”

轱一用力,把周书灿报到马背上,马非常温顺的站着不动,周书灿猛然想起来骟马的事,着急的问:“轱,有没有带过来养马的人?之前的马都没有骟,这次的马有没有骟?”

之前在齐国买的马匹都没有骟,马奴只会喂马,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这主要还是和此时马匹少有关系,人们即使是知道马的品种不好,也不舍得骟马。总认为多生小马驹才是好的,还轮不上想马的优生优育品种问题。

轱把周书灿抱下马,安慰说:“有,小公,你放心吧,这次带回来了会骟马的人,是邱总管高价买的人。”看看左右,小声说:“是用卖给齐国的诊方换的呢。呵呵呵!”

货卖两家是典型的不遵守诺言,周书灿无语的翻个白眼。

轱见状难为情的辩解:“小公,这都是让齐国给逼的嘛,谁让他们不再卖给我们马了,害得我们跑那么远去买马。”

周书灿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感到邱越来越奸诈了。问道:“邱总管呢?”

轱这才想起来二位总管在大棚内等小公,懊恼的说:“看看我这记性,姜总管和邱总管都在大棚内等小公呢,小公您快点去吧。”

周书灿抬手摸着马的毛发,有点舍不得离开,恋恋不舍的说:“好,我就去。”脚却没有动。

轱也舍不得离开马,摸着枣红马的马身说:“小公,我最喜欢这匹马,您不知道,我和那些强盗打架的时候,它还帮我替那些人呢。”

周书灿震惊的问:“啊,你们遇到土匪了?”

轱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不以为然的说:“不是土匪,是遇到了戎人。他们想要强行买我们的马,姜总管不同意,他们就明抢,结果被我们的弩给干翻了。小公,你不着,我还是第一次和人打架。以前打猎也不懂,这次和戎人打架,才知道比打猎过瘾多了。哈哈哈……”

周书灿无语的头上过乌鸦,弩是为了防卫不假,但是他决不允许护卫们养出来兽性!

绷着脸批评说:“轱,你这思想可不对了啊,戎人抢马是不对,打败他们就是了,但是不能利用手中的强武器,恃强凌弱蔑视生命……”

不待他的话说完,轱见风使舵的说:“我着了,我着了,小公,我知道错了,以后能不用弩我决不用弩,我保证,下次只打败他们,不打死他们!”

打死?打死人了!周书灿惊恐万状,嗓子都变音了,“什么,你们打死人了?”

轱一下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他没想到自己的话,引起小公这么大的反应。

周书灿再次严肃的询问:“轱,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人命?死了几人?”

轱见小公是真的变脸了,当即没了回归的喜悦,怯怯的眼神望着小公,吞吞吐吐的说:“也……也没多少,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死没有死?他们人多,我们带的马多,一部分人还要照顾马,能打架的就几个人。小公,你不着,当时的情况真的很危急,我们不用弩光用大刀,根本砍不跑他们。就是用了驽,他们才逃跑的。”

他怕周书灿不信,面红耳赤的辩解:“真的,小公。你问问邱总管,当时的情况真的特别危险。小公,我们都记着你说的话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弩,当时的情况真的特别危险,不用弩根本不能射杀他们。他们就在眼前,弓根本来不及拉,也没法拉弓,真的是只能用弩了。”

周书灿听着轱的狡辩,是的,他认为轱是狡辩。他现在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怕弩成为杀人的武器,轱他们就用弩杀人了。可他竟然无法去说轱他们,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种道理不用说就是生存法则。

他没有理由去要求轱他们在面临被抢劫的时候保持冷静,毕竟他自己都做不到,他只能说这一切的根源在于他拿出来弩。弩不是他发明制造的,再说战国时期弩已经用于战争,他不能装圣人。但是,他就是接受不了轱他们用他造出来的弩杀人!这是不讲道理的接受不了!

轱见小公沉默不语,面色苍白凝重,心中开始真正的慌了。小公可是新村的主公,他不高兴了他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但是用弩杀人的事他真的是万不得已啊,他不杀那些人,那些人就会杀他,小公是真的没见过当时的情况呀。

“小公,你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决不用弩了。小公,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轻易用弩。小公,那些人也可能没有死,是我看差了。我们当时急着赶路,没有再去检查那些人,也或许他们根本没有死!”

周书灿凄苦一笑,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轱,我知道,你们也是万不得已才用的弩。我不怪你们,是我自己的问题。那些戎人肯定连大刀长矛都没有,我们的武器比他们锋利,他们只有被宰割的份。呵,我不应该同情他们,毕竟他们是抢劫者,他们不心生贪念,怎么会被弩射杀?我忘记问了,你们有没有人受伤?”

轱看着极剧变化小公的脸,小心翼翼的陪笑脸说:“没有重伤,有两个人受了轻伤,回来的路上都已经好了,现在他们已经没事了。”

周书灿机械的点点头说:“俄,那就好,只要我们没有人受伤就好。毕竟我们不是救世主,不能别人打我们的左脸,我们再把右脸伸过去。”

他已经没有心情和轱再说下去,转身准备离开。

轱只当他得罪了小公,小心的陪着,生怕小公迁怒于他。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守护了商队,怎么还错了?如果他不用弩击败敌人,商队现在什么情况还未尝可知,他究竟错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