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花声和报数声里，在2020年的第一分钟里，郑灵拆开了这个来自封显的小礼盒。
一个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珐琅小皇冠映入眼帘。
它低调奢华，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不过封显买下它，倒不是因为它的价值。
男人低沉的声音伴随着烟花的声响，“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皇冠很衬你，所以把它买下来了。”
“希望你能喜欢。”
“我很喜欢。”郑灵说着，就把皇冠卡在了自己的头上，“好看吗？”
“很漂亮。”
郑灵扶住了封显的手肘，抬头看着他，“封先生，2020年伊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也许是今夜月色太美，郑灵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
封显他，真的只想当她的长辈吗？
真的只可以当他的长辈吗？
封显：“可以，你问。”
她看着封显，语气忽然轻快了起来，她问着话，眼里仿佛有星星在跳跃，“封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只是因为我很可爱，只是你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吗？”
她状似不经意问出了这个问题，仿佛也不纠结这个答案。
但她的眸光，没有离开封显。
封显也顿了一下。
他没想到，郑灵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一开始是因为这些原因，后来——
后来的原因，便复杂绮丽了起来。
“封先生怎么不说话？”
她执着的追求一个答案。
封显之前总在想，自己要在什么时候表白，大约要准备一段时间，要这样，要那样，结果竟然是在2020年开始的第一天。
男人的嗓音略带沙哑，他沉声说话，“你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吗？”
“对，我想知道。”
“其实我一开始说的话，是真的。”
郑灵有点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然后，封显补充了，“一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妹妹。”
郑灵听到了关键词，一开始。
一开始是，所以现在不是？
“一开始我以我可以尊重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维持那样纯粹不染世俗的感情。”
“后来呢？”
“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也许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是不纯的。”只不过当时的自己，以为自己是纯粹的而已。
他以为自己会吓到郑灵，诉完衷情后封显低头看着郑灵，他怕看见郑灵拒绝的目光，却不曾想，对上的是一双晶亮的眸子。
他愣了。
什么鬼，怎么感觉这个发展有点不对？
没错，郑灵现在就有点兴奋。
她没有想到，不只是她目的不纯，封显自己也！也是一个有缝的蛋！
“你……”他看了郑灵很久，有些迟疑的说：“你好像很开心？”
郑灵没有说自己开心或者不开心，只侧着头，“刚刚我没有准备新年礼物，现在，我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封先生，你想接受吗？”
这个话题跳转的太快，封显一下没反应过来，郑灵则接了一句：“既然你不拒绝，那我就当你接受了！”
郑灵踮起了脚，做了一件自己想了很久但一直没做的事情。
她扑到了封显的怀里，仰头，亲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