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的菜品是偏辣口的，饭吃到一半，果汁就已经见底了。
郑灵嘴唇辣得通红，封显又叫服务员送了一次果汁。
进门来的服务员仍是郑灵的那个小粉丝。
她本以为……
郑灵和封显是那种关系。
但到中途来送果汁，她瞅见封显给郑灵倒酒，给郑灵剥虾，侧目问：“还想吃点什么吗？”
“不了，我已经快饱了。”郑灵揉了揉肚子，“今天一定胖了三斤。”
“胖也很好看。”
小粉丝看见，爱豆忽然笑了起来。
她这才回神，迅速退出了包厢，和自己的八卦之友讨论了起来。
“绝对绝对不是by！！”
“by这样？那普通谈恋爱算什么！”小粉丝握着拳头，“我觉得封总在追灵灵！”
“实不相瞒，我，我也觉得！”
“！”
天哪，这个夜晚，她们知道了一件不同寻常的消息，只可惜，店里有保密协议，知道也不敢说出去。
在烟花声里，2019年慢慢的走入了尾声。
郑灵吃饱了，趴在窗口上看广场上绽放的烟花。
封显站起身，走到了郑灵的旁边。
他拍了一下郑灵的肩膀，前者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红包。
“压岁钱。”男人这样说，“听说收到压岁钱的人，明年都会顺顺利利，开开心心。”
封红有点点俗气，但郑灵喜欢这样的俗气。
只是——
“封先生，我忘记给你准备了。”
“没关系，我给你了就可以。”
前前后后这么多年，这还是有记忆以来，郑灵第一次收到红包，她捏着这张薄薄的纸，有些爱不释手。
封显看她的样子，眼底慢慢氲出笑意，复又沉重了些许。
一个封红而已。
这么开心……
她低头玩着红包，封显心中一动，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今天郑灵的头发做过，长发烫卷，头顶很蓬松，封显揉了两下之后，郑灵的头发竟然‘泡’了起来。
她看着自己的样子，对着玻璃窗，笑了起来，然后抖了两下头，头发才恢复正常，“封先生，今天我的头发打了发胶的，很固定~揉的话会很奇怪！”
“不过说起来，我们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一次出来吃饭了。”
郑灵对着封显，眨眨眼睛，“而且总感觉最近的封先生变了很多。”
“我变了很多？哪里？”
“就是感觉。”一种感觉而已，觉得原本自然的相处，忽然变得有了距离。
谈话之间，八珍楼忽然响起钟声。
2020年，在这一刻，来临了。
封显低声对郑灵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郑灵昂着头，“封先生，你也是，新年快乐。”
封显说完，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四方的礼盒，递给了郑灵，“新年礼物。”
礼物显然是意外的惊喜。
“还有礼物吗？”
“嗯，给你的。”
郑灵这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是我都没有带礼物……”
她也没想过，新年这一天还能跟封显一起过。
原本是想明天再去买礼物的，现在看来，有点晚了。
“没关系。”
封显心道，你来了，就已经是一份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