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嫡女锦绣缘 > 第199章 到底又何不妥之处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他知道,当朝是为荣国,前朝乃炎国。炎国最后一败,乃在燕凌关一战。

荣国的开国皇帝正是因为燕凌关大捷,进入燕凌关,势如破竹,一举拿下炎国的皇都。

那燕凌关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燕凌关前有山,后有水,虽有百姓住在那里,但人很少。

虽然郑途不懂军事,但也听说,当时在燕凌关聚集了许多燕朝的文官和武将。

对于这些人,开国皇帝魏熠想的是招降。

不想,这五百文官和武将,在听说炎国皇帝自刎后,并不甘心失败,纷纷拿起武器抵抗荣兵。

这其中领头的一个人,乃是炎国的一等文华大将军。

以五百之人力,抵抗数万血气方刚的荣国兵士,并无任何机会取胜。

最后,这五百人,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失踪的失踪。

那位文华大将军,就是失踪的人之一。

郑途之所以知道这么详细,也是因为当年去召降的人正是姐夫董太师。

当年,那些主动投降的前燕大臣,他们的儿子成年后,都被董太师收为己用。

“是啊,就是燕凌关。”张富贵又一点头。

郑途听了,就沉吟了一下。

张富贵见他神色有异,忙问到底又何不妥之处。

郑途笑道:“没有什么。只是那燕凌关是天然险要之地。那地方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我好奇而已。”

张富贵听了,也跟着笑。

郑途又给张富贵倒酒。又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给张富贵。

张富贵见了,眼睛立马亮了,但却摇头说不能要说谢凌远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责备他,叫他将银子还回去的。

郑途听了这话,哈哈一笑,“我说,张兄啊,你也真是太小心了,这一点银子,不过是我怜惜张兄你眷写公文劳苦,一点心意而已。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

这且不算,郑途又从腰间解了一块自己系着的美玉,要送给张富贵。

张富贵心里,真的是受宠若惊了“郑兄,我不能要了。这太贵重了。”

“张兄,这一点小意思。以后,我可以给你更多。”

话到这里,张富贵不是傻子,他不能不问了。

无事献殷勤,一定郑公子有什么事嘱咐。

张富贵径直就问了。

郑途又是哈哈一笑“好,你既然问,我也不能与你卖关子,否则,也是显得不真诚。请你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要……”

郑途话到这里,便对着张富贵的耳朵,低低说了一番话。

张富贵听了,眼珠转了转,问道:“郑兄,为了这个?”

“不错。”

“这简单。不过,恐怕郑兄要失望了。谢凌远性情古板,且又迂腐。为人不贪钱,也不好色。这每天除了审案子处理公文,也就是吃饭睡觉读书。”

郑途笑道:“他……不好女色?我看未必。”

“的确不好。”

郑途摇了摇头“我听说,他不是认了风青雅当他的义妹吗?这白眉赤眼的,干什么就看上了风姑娘?你就不觉得,这里头有猫腻?”

“猫腻?”

“不错。张兄,说实话,我以为这谢凌远想以这个名头,沾青雅姑娘的便宜。想必你也知道,我待青雅姑娘甚是上心,可这谢凌远知道了,愣是和我对着干。有他在商城一日,我便不能得到姑娘,所以,在我心里,只恨不得这谢凌远赶紧牵驴走人的好。”

郑途一提起谢凌远,就是一脸的咬牙切齿。

张富贵有点愕然。

但细细一想,对啊,谢凌远待风青雅,眉梢眼角里,的确带了许多关切。

倒是他正经的表妹隐环,谢凌远倒是一脸的淡然。

张富贵道:“张兄,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前几日,谢凌远的表妹来了,她想求着借住在府衙,但他就是不答应。反而是那风青雅,谢凌远提了几次,请她住在衙门,方便照顾。都这样殷切了,可那青雅姑娘还不答应。”

此言一出,郑途更是恼怒,他将筷子一扔,张口就骂:“这个谢凌远,果然存了歹心!可叹青雅姑娘却以为我是坏人,各种疏远我,确实叫我恼恨!”

张富贵见郑途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忙上前劝道:“郑兄,你这样说,可见你是性情中人啊!说实话,谢凌远虽然古板,但却有点城府。郑兄你这样外露,恐不是他的对手啊!”

郑途顿了顿,方道:“张兄,所以,我得将你拉拢住啊。你若能向着我,找出谢凌远的破绽,只有你数不尽的好处。”

郑途从张富贵的口里,已知他对谢凌远是存了许多抱怨的。只要通过张富贵,拿了谢凌远的短,报告给姐夫,呵呵……想他也只有拍拍屁股走人了!

书信里,姐夫说起过,这个谢凌远是他的死对头李相的学生。

若能除去谢凌远,也算拔了一根李相的羽毛,这一箭双雕的,何乐不为呢?

郑途很想给姐夫立功。

他不想让姐夫认为,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

郑途自信自个儿是有几分韬略的。

张富贵的心里,只是在盘算得失。

本来来商城找谢凌远,为的就是得一些好处。

不想这当了衙师,自己依旧是这样一贫如洗。

又听得郑途给自己许诺这么多,张富贵本就是一个贪婪小人,这下心里更是失了衡。

但他不是傻子,许诺归许诺,空手画大饼的,他也不稀罕,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不过,今儿见了这郑爷一面,他就得了银子和玉佩,可见郑爷的心眼儿也实诚,确实将他当做朋友看待。

张富贵便道:“郑兄啊,说实话,好多方面儿,我也真是看不惯谢凌远。就比如说他下令全城到了晚上戒严,不许人出去赌博,就这一个,我就不服。你说,赌钱有啥不好的?不偷不抢,自个赚来的钱,为啥就不能去赌上一赌?”

这几天,张富贵一到晚上,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赌钱不喝酒的,叫他怎么熬啊?

本来还可去烟花郑巷玩玩女人的,不想谢凌远眼尖啊,早吩咐衙门里当差的,看守前后左右四个大门,这要出去一趟,着实是费劲巴拉。

这一来二去的,张富贵只得关在屋子里,无聊看书,日子当真是难过。

他知道,谢凌远是着意让他改一改从前的习气。

但他这样孟浪惯了,哪里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

所以,跟着谢凌远当衙师,确实叫他的心里后悔。

但这悔,又不能说出来。

此时,郑途听了张富贵的抱怨,就表示同情。

他点头儿道:“不错。我说这个谢凌远,还真的将自己当作正儿八经的清官?现在这官场,哪个不捞几大把?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啊。”

郑途嘴里,还说出一句颇有深度的话,“王兄啊,你放心,这没事,你就出来溜达溜达,到我府上耍耍。我还不信,谢凌远连溜达都不许你?”

张富贵可不想让郑途看扁了,听了当即就道:“那也不至于。白天里无论我怎样,就是到了晚上难过。”

他的心里,就很满意。

待送走了张富贵后,郑途回家,赶紧就叫来管家陆凝,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嫣红那丫头也就过来了。

隐环在风青雅的帮扶下,的确找了一间不错的房子。

那地方离风青雅的住处也近,方便走动。

张富贵想着回头和隐环联系上,向她显摆显摆自己的住处,在好生送她一点东西。

反正,他花的也是郑途的钱。

花别人的钱,张富贵向来都很大方。

不过两盏茶的工夫,因张富贵心情迫切,他几乎是脚不沾地儿地,一溜烟提着个包袱,就到了花枝小巷。

数到第三家,张富贵就迟疑地站在门口。

陆凝过来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猜测爷口里说的,就是这人了。

两人对视了一下,倒是张富贵先开了口,“请教这位仁兄,您可是郑公子府上的那位陆凝管家?”陆凝听了,就点头,淡淡道,“正是在下。”

如此,张富贵也就自我介绍了。陆凝一听,心中微感诧异。

原来此人是衙门里的一个衙师。

当下,陆凝也就鞠躬,“张衙师,这里就是您以后的住处。这是钥匙。”

这一日,隐环便在屋子里做饼吃。

在她老家楚州有个习惯,过夏就要吃荠菜烧饼。

这荠菜烧饼不单是荠菜,馅料里还有湖虾、鸡蛋、肉末,弄碎了,搅拌在一起,包馅饼吃。

隐环心思细密,寻思着表哥在衙门,一日三餐,吃的也极简单。

之前在京城求学,现在在商城当官,想荠菜烧饼恐有十来年没吃过了吧?

隐环想,表哥若见了自己做的荠菜烧饼,心里一定喜欢得紧。

隐环做了满满十个荠菜烧饼,都用荷叶包了,放在篮子里,提着就出了屋子,到了街上。

今儿天热,她就懊恼自己不曾带把伞遮阳。

“隐环……”她的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

她听了,知道是谁,也就回了头。

“隐环,你这要去哪儿?”张富贵刚从郑途府上回来,怀里揣着一张郑途给的银票。

“张,我要去衙门。我给表哥做了一点烧饼。”当着张富贵的面儿,隐环也不想隐瞒。

“什么烧饼?”虽然张富贵离开府衙单住后,这一日三餐的,吃的和在衙门比,那是在天上,且他也长胖了好几斤。

但一听有烧饼,还是想问个仔细。

隐环笑道:“张,烧饼就是荠菜猪肉馅的烧饼,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想,表哥在这商城,也不一定能吃上。因没人给他做。我猜那衙门里的厨师,也并不知道表哥家乡的口味。”

张富贵一听,心里就有点作酸,“我说,隐环啊,我也是楚州人,你咋不给我做几个吃呢?就偏心你表哥。”

隐环一听,也就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还是从篮子里取出一个烧饼,递给张富贵。

张富贵接过,就放在口里大嚼。

一边吃,张富贵一边就夸:“好吃好吃!哎呀,我好久没吃了!”

“那……我走了。”

隐环知道,这现做的荠菜烧饼,并不能存放太久,若放得久了,面皮儿就会发紧,嚼着干巴。

“隐环,这大热天儿的,你一个姑娘家的,可仔细不要晒黑了。我替你送给他!”

张富贵说着,就要接过她手里的篮子。

但隐环执意要去府衙见表哥,哪里肯让。

这争执不下,远远地,二人就看见那巷子口,却是缓缓过来一人。

隐环一看,心里大为喜悦。她赶紧上前,口里唤道:“表哥……”

谢凌远一听,也就走了过来。此番,他是趁着晌午没有公文可处理,因此匀了个时间,打算出来看望看望青雅。

他知道,因朝中大臣弹劾董太师之故,郑途在郊外给董太师修建的别业,也就半途而废了。

他想,这个消息,想必青雅也知晓了。

但……到底郑途会不会以别的理由,继续过来缠磨青雅,却是令谢凌远不放心。

好几天不见青雅了,今日到底要过来看一看,方才放心。

“隐环啊,这几过得可好?”

看着隐环笑意盈盈的面容,谢凌远就觉得对隐环疏忽了。

到底,她孤身一人的,在商城呆着也不容易。

虽然他存的银子,几乎都给了隐环了,但他还是觉得歉疚。

“表哥,我还好,就是想念表哥。”

隐环告诉谢凌远,自己的住处儿离青雅的屋子也近。她没事时,也常和青雅走动。

谢凌远听了,就表示高兴,说就是这样才好。

他告诉隐环,说青雅是个极好的姑娘,很值得一交。

隐环听了,心里就有点酸。但她还是强颜欢笑说道:“表哥啊,这是我给你做的荠菜烧饼,原想去衙门送了给你的。不想这半道上,就见了你。表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谢凌远一听隐环给他做了荠菜烧饼,心里也有几分喜欢。

但他还是如实告诉隐环,“我是要去看望青雅。”

隐环的心里就更是低沉。

那张富贵见自己站在这里,谢凌远和隐环将自己当作透明的人儿一样,心里头可就很不高兴了。

荠菜烧饼他也吃完了,他不傻,已然瞧出隐环待谢凌远有意思。

“谢兄,不如我带着隐环去衙门吧。你既然有事去找青雅姑娘,那不如赶紧就去。”

张富贵只是想和隐环单处。

谢凌远听了,想了想,也就对隐环和张富贵道:“不必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