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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这个职业 > 第二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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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得把东西交给你。

原来我还是有些怕的。

从温暖中抽出手,把静静躺在几案上的双数锦盒推向她,颀指修长,点了点盒面。

:这梨木雕花盒子是给你的,本想……等你戴上凤冠时,再放进贺仪里,可惜我等不到了。里头是什么,你回宫再看,如果去使它,全凭……娴妃娘娘的意思。

:说起来,你大概是阖宫里第一个知道我的消息,容晖都只当我是风寒呢。

话头一转,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眸里却无丝毫的笑意,泫然欲泪,也不管甚,继续说些红绒盒子的事。

:这个盒子,是我最后求你一件事。晖儿成亲那日,你帮我送去给姑娘家,替她添妆。本该由我替他选位好姑娘,我不是个称职的母妃……

泪在不经意间落了下来,氤氲外衫,留一团水渍,手抚上羡雎的面颊,将陪伴我半载人生的姑娘印在脑海,再好好看一遍,描绘她的眉目,她的容颜。

:羡雎…………

:你要一切都好。

端婕妤生了孩子也不安分,什么事情都想着插上一脚。好生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任意妄为,就不怕留下后遗症,从而追悔莫及吗?

“好一句不怒,怕是皇嗣也不会有事。端婕妤好歹也是生养过的人,难道不是皇嗣的胎动不是能让人左右的吗?”

讽刺她明明都懂,却还是当做愚昧不知的样子。难不成自己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吗?

“端婕妤说了些许的话儿,莫不是有很多本宫不知道的办法,那可就要你出手帮助齐妃解决这件事情了。”

端婕妤想说,不介意将她也给扯进来。不老实的人就应该给点教训,以示惩戒。

齐妃到现在才算是知道悔悟了一些,不过世间并没有后悔药,不然多数人都会重金求购的。

“既然你都说了,那么便是没有前来验证的必要了,你要是真怀疑大可以过来。本宫坦坦荡荡,不会畏惧一丝一毫。”

她要是没脑子会公然反抗,到时候自己能给她添加的罪名就多了。例如什么藐视皇权,轻视皇嗣,激怒嫔妃试图谋害皇子,以下犯上,罪不容诛。

齐妃瞧着那娴淑仪过来了,真是好时机,将这件事情甩给了娴淑仪,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齐妃的话说的没错,六宫之权在唐唐的娴淑仪娘娘身上,本宫要问一句得罪皇子是什么罪名。”

“本宫不日临盆,没想到齐妃不顾念龙嗣与本宫的安危说出那种话,刺激到了龙胎,现如今本宫都觉得龙胎躁动的都要出来了。万一今个出了什么事,那便是母子三人。”

琰琰经过太医的细心调养好了不少,但要是不常走出朝阳宫一步的,佳人也怕琰琰会觉得失落。便时不时让湘湘,泽泽,玦玦,妍妍,盈盈陪着琰琰,亲兄弟姐妹之间定然有说不完的话。

“娘娘,唐大人晋为正九品五官监候。”

“监候?靠金钱得来的官职,陪坐的稳吗?”

与此同时,陛下还同意唐航吉跟许则文和离,这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是个荒唐事。和离以后怕也不会有人敢把女儿嫁给他们吧!

“娘娘,都说那谦容华是在自家弟弟成婚那日便开始病了,现如今依旧没有好转,也不知道和离的消息,能不能给谦容华冲冲晦气呢!”

很有可能帝君是为了谦容华,出尔反尔做出这等事情,谦容华你可真是好手段。明明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两人身上,相同的男子处理的方式截然相反。

“娘娘,齐妃娘娘服用了有红花的汤药,小产了。”

“齐妃真是没福气,薛家公子晋为正七品副都统。齐妃的孩子就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薛家公子冲撞到了齐妃的孩子。”

齐妃小产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但肯定是对齐妃不满之人。这么多年,谁服气过齐妃,她的地位究竟怎么来的,还不是靠那个儿子,要是没有那个儿子,她有什么资格位列妃位。别看宜夫人高位,但自己跟娴夫人都是瞧不上宜夫人的。宜夫人就只有独子,更不配在夫人之位。自己跟娴夫人膝下怎么样是五六个孩子的人。

“谢夫人关照。嫔妾定会在产子前多同夫人走动,也当是运动身体吧。”

道谢,接过那杯清水,饮一口,又放下。

过后进入正题,宜夫人眼神专注,我们你来我往,聊得惬意。宜夫人本就协理过,后来不知怎的换了,如今并非全为教学,更多更像是温习。我与她位分不同,尊卑有别,能共同和气畅所欲言,实属不易,入宫多年,与我交心的为数不多,现在也只有宜夫人一人。

该教的也教了,末了,我道:

“嫔妾多年未孕,此次为初次怀胎,多有不懂之处,还得麻烦宜夫人传授这些琐事。”

你可知我的相思?

穿淡粉色齐胸襦裙、外面罩着一层同色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鹅黄丝带束腰,墨玉般的青丝以一对嵌水晶鎏金头钗轻挽、其余顺滑垂下。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不但原本的殊璃清丽褪怯了,更显现出了丝丝妩媚,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望着窗外,揽衣推枕起徘回,珠箔银屏逦迤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薛氏小产,凤眸波光流转,是去是留物竞天择,这只能说是腹中孩儿与她无缘罢了。

今日元懿在瑶华宫中与康贵姬共谈协理后宫之诸事,倒是比以往更放得开了,许是因为在自己这儿没那么拘谨,又许是因为近来与其越走越近也不再端着。

平日里见多了顾氏、薛氏和唐氏那般不讨喜的,与江氏相处倒是开心得多了。心中不由得谢起太后来,还是她赐婚赐得好,让自己与江氏家中有了姻亲更为亲近了。

又闻其说道怀孕,元懿倒是有些不悦,不过也知其未存心言起。说起怀胎来,入宫以来哪次不是危难重重九死一生了,怀了数次也只得容真一子,实是说不上有什么成功的经验。“本宫知道的也有限,总是太医说怎么做便就照做嘛。不过,你可时不时地请太医诊个平安脉,心中总也有个数,不至于腹中胎儿有异也不自知。”复又低声道:“寻个可靠的诊。”

观妍亭,素来只知赏花乃是一绝,不过如今瞧着,赏雪也是甚好。

曾几何时,这御花园可谓是莺莺燕燕,百花争鸣了,不过如今倒是来了御花园,也只不过总是来来回回那几位老面孔,没甚心意。

说是赏雪,也不过是元懿出来散散心缓口气,孕中有些焦躁,在那瑶华宫待着,倒是让伺候着的小宫女们遭了殃。

“听闻谦容华那儿好似不大行了,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呢。从前也是位风头甚有的主,又头诞下了子嗣呢。”元懿手捧着一盏热水,小饮一口后言道。

““听说谦容华都那般模样了,还请了娴夫人过去,求她为大皇子的婚事做主,估摸着是觉得她要油尽灯枯了罢。”秋娴又为元懿满了满那半空的茶盏,递上了块还有些温热的点心。

“倒是有些羡慕谦容华和娴夫人两人间的情谊了,临终托孤。有娴夫人做主,想必那大皇子的婚配是差不到哪里去了,不劳我等外人再多去操心。”

元懿右手摸着小腹,想起帝君已是半载未曾踏足后宫了,难不成是前朝有些什么难事。好在自己身怀有孕,总归是侍不了寝,不来便不来罢,总好过日日看其去别的宫妃宫里。

眼下,也不多想别的,孩子,只望你能平安降世。

转眼,轻雪漫舞,天寒地冻,粉妆玉砌的世间呈现在眼前。清姿亭亭玉立于观妍亭,此时的御花园早没了往日景象,能观赏的便是那皑皑白雪,多是清冷孤傲。

几月来宫中未有大事,只是听闻谦容华拖娴妃为大皇子的婚事做主,二人关系甚好,想是唐氏会好好对待大皇子的。

“娘娘,回去罢,外头冷得很,待久了对身子不好。”若烟关心出声道。

清姿病了好段日子,刚好转便出来,此时脸色还有些惨白,“身子……本宫的身子还能好吗?”多年终于有孕,第二日却又没了,清姿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皇上,孩子就没了,太医说是浣花草伤了身子,有孩子只怕不易了。“再走走就回宫罢。”

清姿由着若烟搀着,莲步缓缓行之御花园石子路,走了一圈又一圈,正准备回宫,远远瞧见刚才还无人的观妍亭有一佳人,是元姐姐,清姿不愿让她看到自个这般憔悴模样,便不去打招呼想着悄然离去,踏在雪上的脚步也轻了些,只怕会发出声响。

知道她必是不喜我,连这时候都不肯放过我,心中恨极

[如此她也要刁难我?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吗?]

眉眼带笑,话语却不留情,只道

【正是因为生养过,才知情绪影响,所以不动怒是最好的方法,嫔妾曾因受刺激激动而失子,更知此事,若因情绪波动而惊了皇嗣可怎么好?】

只悠然一笑,寻着话讽刺她,眼底满是冷意

【嫔妾可做不得娘娘的主,不过嫔妾倒是听过一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将此大焉,若娘娘将此事揭过,不色显得娘娘大度?更何况这样对皇嗣也@是好的】

温柔阳光于窗撒入,却未感到一丝暖意,凝眼前人儿漫不经心仿佛诉说他人故事一般讲述自己快要死了。看其笑颜依旧,恍惚之间竟想起初识于储秀宫同一厢房,那日细雨蒙蒙,记忆犹新。俏皮女孩儿模样早已逝去,如今只是释然。

从踏入深宫,看尽人心,世间百态,一直觉得生生死死自有定数。可如今发生在身边亲近之人,也知晓卿卿如今已然是强弩之弓。生命原来是这般脆弱。眉眼蓦得有些发酸。

静静闻其言,听其说东西,眸光随着望向那两个盒子,言语间知晓盒中之物非同一般,喉间如鲠在喉,几分哽咽竟哑了声,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竟不知从何说起,干巴巴句。

:....好。

此时此景,想予她笑脸相迎,强忍眼中酸涩之意,唇角勉强勾起笑容。

晖儿即将及笄,快到了成亲的日子,小心翼翼将盒子收好,卿卿泪撒于衫,眼前人儿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所有精力与心血都予了晖儿,如今其人生大喜时作为娘亲却不能去填妆祝贺。心中酸涩感可想而知。毓安眉眼亦染了红,情不知从何起,至如今,已深种。

:放心,我会视晖儿如己出。替她择个好姑娘,成亲之日为她添妆送去祝福。

:连带你的那份儿。

感受其柔荑抚上自己面颊,素手攀其柔荑,轻轻摩挲,凤眸雾气氤氲,却努力扬起笑容。一切都好?你不在我怎么好,你走了这冷冰冰的后宫就又剩下我一个人了。你忍心嘛,泛红双眼紧紧盯着她,轻轻摇头。哑着音儿。

:卿卿....你不在了让我这么好。我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再陪陪我,别走好不好。

:好不好...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这观妍亭赏雪景赏的差不多,倒是想起了梅意阁的那片梅香雪海,便唤了秋娴拾掇一番,起身欲往梅意阁那儿去,顺便集些雪水回头泡茶喝。秋娴闻言也觉甚妥,这观妍亭到底是冷了些,自家主子今时不同往日,那梅意阁是个暖阁,倒是更稳妥些。

正欲往梅意阁去,却隐约见二人于小径上行走,轻手轻脚的。倒是未先看见清姿,倒是看见了行于身后的若烟,咦,那不是清姿的贴身丫头么?随即出口有些试探性地唤了声:“是清姿么?”

话音落下,四周的婢女内侍们却都踟蹰未动。也是,毕竟这里是她唐氏的地界,谁敢为了自己与这一亩三分地的主子作对啊,今日倒是自己鲁莽了些,不过却实是被气得不轻,这都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