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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这个职业 > 第二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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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在侧侍奉多年,深知主子喜好憎恶为何,遂出言宽慰一二,又道:“奴婢近来听闻当初顾家三少爷的事,就是唐氏家里人在背后下的手,若不是唐氏身边的宫女发现了其家书,此事指不定还无人知晓呢。”刻意提了旁的话来,移开徽音的注意力,也让能少几分不痛快。

“唐氏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徽音不欲去管此事,故未多置评。只不过,顾氏唐氏这对姐妹为着这桩事,怕是要彻底撕破脸皮反目成仇了。

“陛下让元氏开始跟着唐氏江氏学习协理宫务,莫不是不满唐氏和江氏?觉得他们管理的不好?嫔主以为陛下此举是为何?”

徽音闻言,并未吐露过多心思,只噗嗤一笑,嗔怪道:“幸亏眼下只你我二人在此,揣测圣意,落到有心人耳朵里,这罪名可不小。”

话虽是这样说的,可徽音心下也少不得疑惑。唐氏江氏二人这些年来后宫管理得妥当,至少那克扣银两之事未再有出现。如今陛下突然提拨了元氏,倒叫人不由得往空悬数年的皇后之位联系起来想了。

没等徽音深思,莺丸便取了汤要伞到了,待雨势渐缓,遂回昭明宫。

晨起,一阵头晕,几次有孕,早已有了预测,唤白芷

【白芷,快去请太医,本宫头晕得紧】

白芷很是紧张,只扶我上床,急切道

【娘娘怎么了,先躺着,奴婢去请太医】

快步跑出去,看她样子,会心一笑,片刻太医至,细细诊脉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已有孕了】

也是一惊,又惊又喜,让人送太医出去

【白芷,以后饮食只经你手,不让旁人碰了去】

【是,奴婢明白】

白芷也是明白,只待胎气稳固,现今恐惊了龙胎,只安心养着,悄悄告诉皇上

一袭淡蓝色曳地长裙,绣有点点白玉兰,碧绿色的束腰缀有丝质流苏,长长地佩戴随风起舞,翡翠簪挽起三干青丝,淡淡的晚妆清新雅致,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一双含情目,两弯新月眉。巧笑倩

兮,美目盼兮。

立于窗前,不禁被月色所迷住,听宫女轻唤回神看天色已晚,腹部已然高高隆起,都说孕期女子想的会很多,心中轻笑说的也是,航吉拜官,如今亦然成家,心中便放心了不少,望天空夜色,想独自一人静静,轻声吩咐道

:都下去吧。

侧倚妃椅,不想片刻至,腹中阵阵痛意传来,素手紧握一旁把手,痛吟出声,忙唤芮芮。

:本宫要生了,快去请稳婆和太医。

抬入内室,此次足月顺产,不似前两次那般困难,紧紧攥着锦被,贝齿紧咬下唇,几分血色溢出。稳婆叫喊打起,嘴里被放入提神醒脑之物,眉间紧锁,痛吟连绵不断,用尽全身力气,随着孩子高亢啼哭以及身下一轻。

:娘娘生了,是位小皇子,母子平安。

那便好,叫铃兰通知皇上罢,力气散尽,睡了过去。

刚从康贵姬那儿学习协理六宫之术回来,元懿觉着有些累,唤了秋娴传了午膳后便打算午歇一会儿。胃口倒是还不错,午膳用得七七八八,连点心也用了好几样,吃饱了便睡,人间之幸也。

午歇睡得不大稳当,醒了后请了位太医来开帖安神药,不料那太医仔细看诊一番后,倒是一脸眉开眼笑,“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已有身孕月余,还请好生安歇,微臣为娘娘开帖安胎药每日煎了服下即可。”

应了那太医,着一宫女随太医去取了安胎药煎上。“倒是终又有了身孕,不过本宫总有些怕。”怕这腹中胎儿又步了前番那胎的后路。秋娴只得安慰道:“娘娘福泽绵长,且先放宽心,此处定能顺利诞得健康可爱的皇嗣!”

自有孕来,心态有了改变。月份尚小,小腹平坦,我已不再使用浓郁的香料,甚至不使用香料,只采摘些鲜花,为丽景轩增添香气。

古琴置身前,琴弦颤动,旋律紧凑,活泼愉悦。似春景,百花盛开时,百鸟争鸣。生机勃勃景象,在脑海中播放。曲毕,我打量起琴,这琴伴我多年,琴身掉漆,看着有些心疼,唤薜荔送去为它上漆。

宜夫人学习协理,本该是我亲自到瑶华宫才对,结果却是她亲自到来,心中羞愧。

晨光熹微,早膳用毕,实在不宜宜夫人亲自到达,趁她未来,我先去了瑶华宫。

“康贵姬江氏来访。”

我立足于含元殿前,清风徐来,衣衫上沾染了鲜花气息,现在随风分散在空气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本齐家、茂衍六宫之庆。职宜佐内、备资四德之贤。恪恭久效于闺闱。咨尔娴妃唐氏。柔嘉成性。淑慎持躬。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靡懈于勤。兹仰承陛下圣谕、以册印、进封尔为夫人。钦此!

晨起,花瘦露浓。瞧着鸟语花香的,本是烦闷心情自然好了愈多。内一间白色长裙,长托于地。胸前与裙摆上绣着点点红梅,煞是刺眼。袖间轻纱巧逄、垂下红丝。腰间玉布锁腰,披一层软烟紫纱。

乌发盘起,两支刀片轻刻的梅花凉簪插入髻中。双鬓青丝搭在胸前、玉腕戴双花随玉镯。肤色白皙,眉若青黛,朱唇不点而赤。倚窗边望外。凉意袭来,帝君让元氏与我和江氏一块儿学习如何管理后宫,近几载,我与江氏将后宫理的井井有条,帝君莫不是有意让元氏为后?柳眉微蹙,顺其自然吧。

静女匆匆来长乐,卿卿贴身宫娥我自然识的她,其行礼毕言道,她家主子让我过去,说是有礼相送。秀眉微蹙,卿卿如今深居浅出,心中起了疑虑,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匆匆至建章,入内室,凝眼前人儿清瘦的不成样子,白皙皮肤更近乎病态好似要随风而去。如瓷娃娃般。凝其阖眸,素手略带凉意紧紧握住眼前人儿柔荑。我怕不抓着你,你就离我而去了,轻声带着几分颤意。言。

:怎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话锋一转,几分凌厉。

:可是下人不尽心伺候?我帮你罚他们好不好,你不要,你不可以有事儿的。

荷花满池,杨柳荫浓,繁花似锦,其间点缀着亭、台、楼、阁。池上暖风吹拂,柳丝轻摇,微波荡漾。

阿吉晋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阿吉与卿卿弟弟和离之事儿却未曾想到,毓安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个消息,就像长辈所言,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开心便好,人活一世。

树上金黄色小花绽放,盆中一株株金菊开得旺盛,菊桂气息,沁人心脾。

突闻齐妃小产,惋惜至极。唐家公子升官又与许家公子和离,这样的婚姻终究忍不住流言蜚语的摧残。谦容华好似身体愈发不佳,这次许家公子和离,不知对她有何影响。

“这几月,陛下未曾传召嫔妃侍寝,彤史?上未有留迹。”

“奴婢闻说,齐妃此次小产,是有人在她安胎药中下手,也不知是谁,如此狠心。”

我闻后一惊,下意识护主小腹。腹中胎儿又长大了,如今穿不得修身的衣裳,小腹隆起,薜荔说比寻常孕妇的小腹更显得大,说我腹中必然为双胞胎。嘴角上扬,同薜荔说:

“今后本嫔的安胎药该多加注意。还有,看能不能替齐妃查查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谋害皇嗣,罪名不小。”

薜荔领命,我挥挥手,示意她退下。独自在铜镜前,细细观察陛下赏赐的生辰礼物,这簪名为西池献寿簪,模样精美,我有些爱不释手。

口口声声唤自己元姊儿,谁给她的勇气,自己何时与她这般近乎了?“你倒是大方,做你的狗总是有得吃。也不知道会不会吃多了噎死,回头怨的可就是你了呢。”

又闻其用协理六宫来搪塞,元懿自是心中怒意更甚,好个伶牙俐齿的唐氏,也是,前番宫中便有传言道其是后位人选,自是觉着自己这夫人在其眼里什么都不是了。

“好一张利嘴!也好,既然传仗的滋味你未有尝过,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便尝尝鲜!”

近来倒是与康贵姬越走越近,三天两头便也聚上一聚。康贵姬协理后宫多年,懂得东西自是良多,教的更是比当年陆氏还要详实,不想这宫中还有如此多的门道,自己忝为宫妃多年也不自知。

正欲出门往康贵姬那儿去,内侍还未来得及通报,元懿却正撞见了她,真是说曹操曹操便来了。“康贵姬安,巧了,你怎得来我这儿了,正要去找你呢!”随即,忙唤秋娴去备些好茶与糕点奉上,元懿也将其迎进内殿说话。

“嫔妾见过宜夫人。”

我小心翼翼行礼,而后笑道:“每日都是夫人您亲自到达丽景轩,嫔妾怎敢劳烦您,索性亲自拜访。”

我随她走入含元殿,她以茶点香茗招待,我很是感激,小声道谢。偶尔品一口香茗,早膳才用,还未感到饥饿,有孕以来,茶也少用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清水。

含元殿的茶味道香甜可口,欢喜之意溢于言表,开起玩笑来:

“嫔妾也有许久未曾到达含元殿,夫人莫怪罪。”

这日天清气朗,元懿虽说是孕中,却也觉着出去散散步有益于身心,便由秋娴搀扶着,随意地走着,也没什么目的地。

“听闻那唐航吉又升官了,莫不是又使了银子?还记得前几月里有人言说他那官可是使了银子的,不然没有经过科举他又怎会突然做官。”正和秋娴如是说道,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莫不是这后位要轮到那唐氏头上了?然后这便先从她兄弟封官来造势?

秋娴却不知元懿所想,只道:“这奴婢也说不上来。这升官什么的奴婢不知道,可却听闻他与那许公子得帝君首肯合离了。奴婢还听说那谦容华可是自其兄弟与那唐公子大婚后就未好过。”

那许则文为人毒辣,却唯独对那唐航吉言听计从,不知唐航吉和陛下怎么说的就合离了。不过看那许氏倒是可惜了,不知她还能不能好转。

说着说着这天倒是瞬间换了副模样,一下子阴暗了,漫天的乌云,未几便落起了雨来。两人见不远处便是听雨楼,便往那儿走去避雨。这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不过一刻钟便也停了。元懿二人怕在外受凉,雨一停便也往瑶华宫回了。

忽得想起康贵姬如今怀有身孕,便又吩咐秋娴去取些清水来,又为其倒上一盏清水,道:“瞧我这记性,竟忘了你如今身怀有孕,浓茶还是少饮些,多用些糕点罢,味道不错的。”望着她略是清瘦的身子,元懿又道:“如今你我二人皆怀有身孕,行动都略是不便,这月份早些倒是还方便,再过几月我俩怕是都难得动弹了罢,嘻嘻嘻,趁着月份早多走走。”

一番闲聊后,两人方才进入主题,讲了些近来宫中协理琐事,元懿听得入神,眼睛都是一直没眨。时而元懿也给康贵姬出出主意,说说若是自己又会如何处理,两人一来一去,倒是也乐趣浓浓。

窗牗半开,有枝海棠探头,抻出枝桠,我愣愣地看着那星嫩芽,直至羡雎的鹂音将我唤回。挺直腰杆去接她一如既往温暖的柔荑,此时此刻秀颊所绽的笑颜,杂糅着三分释怀和淡然,较初入宫时还要明艳。

静静看羡雎替我生气,揉捏她的手心,柔柔那么一声,将昨夜那抔月光洒在脚下,温婉了棱角。

:羡雎,我快死了。

人在浅浅笑着,朱唇翕动,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满不在乎。

祖母死的那年,我哭了很久,人世间人来人往,何况这深宫,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了死亡,原来没有。我怕,怕极了,可当它真正降临时,我又出奇的平静,像是迎来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羽睫微颤,我听见我自个儿稍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打破颐和内的宁静,颤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