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花连一连串的问题,顾瑾年闭起眼,手握紧。再次陷入黑暗,仿佛再次回到那段不见光影的黑暗时光。
他缓缓开口,忆起那段时光。
“我不知道,我记不太清了,很模糊了。”顾瑾年哀语道。
“没关系,我听着呢,有一点是一点。”花连低声安慰。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花连听着顾瑾年的讲述。
“十岁那年,我所谓的离家出走第一天,作为父亲的他又因为我这张脸打了我,出手狠辣,把我揍的体无完肤。
我忍受不了,出去躲避了一晚上。
中午时刻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被我吓哭了,还送给我一个兔子,啧,还不怕死的给我擦脸,你说可笑不。
真真是个小白兔,看着很弱啊,却又那么的温暖,跟阳光似的。”
顾瑾年睁开眼看着含着笑盯着花连,花连苦涩一笑,说这段话的顾瑾年带着明显的欢喜。可一想到他梦中的黑暗,他忍不住开口,“然后呢?”
“然后?”顾瑾年咬牙切齿,周身的气压狂暴不已,似要将世间所有一切撕碎。
花连看得胆颤惊心。
“然后就没有了。黑暗,一切的黑暗。女孩被绑架了,很不幸连累了我,也很幸运连累了我。不然她该遭多大的苦呢?
我记得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捂住女孩的口鼻,我死抓着那身影被打昏了。
然后就是一个黑的不行的牢房。
那个女孩在我身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一对男女出现在牢房里,因为我毫无用处,那对男女决定杀掉我。
是那个女人动手的,一根细长的竹子,中间空心冲我的心脏冲来。”
顾瑾年冷冷看着房间的竹子,花连默,鼻尖的竹香突然觉得恶心起来。然后顾瑾年继续开口,声音沉重似是要哭了。
“那个女孩冲了上来,软软的腰间鲜血直流,哭的脸都花了,一个劲的说要保护哥哥。呵呵,真是弱小呐。”
花连不敢开口,神色沉重。
“那女人显然吓坏了,他们绑架这个女孩可不是让她死的。然后他们打了个电话,语气那么的温和,不骄不躁,最后他们恶狠狠让女孩接电话,和她父母说话。
囡囡,囡囡,囡囡不怕啊……
她的母亲焦急的呼喊着。我在旁边,听的清楚。女孩得到母亲的抚慰很坚强地不哭了。
然后悲剧发生,我在旁边,听的清楚啊。一阵刹车声,她的父母——”
顾瑾年默了默,闭上眼睛,咬牙切齿道:“死了。”
顾瑾年眼角沁出一滴泪水,胸口起伏很大。花连默然,不敢插话,他等顾瑾年缓和下来。
没一会儿顾瑾年再次开口。
“那对男女因为女孩父母的死亡慌了,不知道多久,女孩开始发烧,因为没有治病,腰侧的伤口恶化。
过了多久呢?他们治疗了女孩,好像查到我的身份所以不再准备杀我了。而是将我与女孩关在一起。
我们很害怕啊。
那绑匪不知从哪里抓来了一些人,他们疯狂嚎叫,绑匪给我们一顿两个馒头两碗水。
那些人啊……”
顾瑾年停顿了了下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