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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有心急的学者起身道:“陛下。臣乃儒家哀盎,臣认为治国当以我儒学为尊?”底下顿时有人哼了一声。显是不服,胡一天看了看这个年青而潇洒的儒学大师,笑道:“噢,先生为何如何说?”

哀盎抖擞了一下精神。清了清嗓子,款款而谈道:“先古之尧、舜、禹、汤及文武、周公是先圣,但近五百年来,只有一位孔夫子是圣人。而我儒学便是圣人之学。自是要比其余学说优异得多。”

有人闻言大笑而起道:“陛下,臣乃道家孙叔道,且听臣驳哀公之谬论。哀公说孔子是圣人,其儒学是圣人之说,但是诸公请勿忘记,老子曾为孔子师,那孔子是圣人,我道家的老子又是何人呢?我老子之学又是什么地位呢?想必不言而喻了吧。”说完,公别道一副洋洋自得的意味。

胡一天听了心中暗笑:“这些学者个个都是伶牙俐齿,了不得啊。”却见哀盎不服道:“五年前来只有我孔夫子堪称圣人,老子之学说谬论太多,根本不配为圣人之说,孙公且勿得意,且听袁某说来。我儒学提倡‘礼是国家之大本’,只有尊崇礼制,国家才能有秩序,才不会有君不君、臣不臣之祸。而老子却说‘礼是道之皮,乱之首’,此十足谬论也。我圣人又说:人要学聪明,要好学不倦、学而时习之,以智慧求仁善,所谓‘朝闻道,暮死可亦’,诸公听听这是何等至理明言啊。而老子却说:古时善于行道的人,不是教人民聪明,而是教人民愚朴,人民之所以难治,是因为他们有太多的智巧心机,所以用智巧去治理国家,只会多出盗贼,不用智巧去治理国家,才会让国家幸福。这样说起来——不是要人越蠢越好吗?那我们还要学什么智慧呢?依我看要依老子如此说,你道家都没有存在必要必要了。”

此言一出,在座诸人大笑,多有兴灾乐祸者,孙叔道无言以对,只得面红耳赤,一时下不来台。哀盎正在得意间,忽有一人起身道:“吾乃道家周至,袁公休要得意,且听某一言。老子之说渊源黄帝、伊尹,远宗彭祖,其要旨是清净无为,不尚贤、不尚争,顺应天道,以无为治天下,故才有尧、舜、禹、汤之德政,商六百年之平安、周八百年之天下。可见我老子之说十分实用爱民,大有益于国家长治久安,而孔子之儒学大多为大言不惭之论、虚夸浮躁之语,如何能与我道家相比,否则数百年来,为何无一国以儒术治国而有大成呢?”说着,周至扫视四周,傲然而自得。又有道家学者补充道:“周公所言甚善,如今天下大乱方定,百姓疲惫不堪。正须以无为之道治之,让百姓休养生息,如何可以再胡乱折腾。”

哀盎闻言语塞,抓耳挠腮,却一时找不到反驳之语,只得灰溜溜落座,脸上却一副不服气地模样。此时儒家学者中又有一人跳起道:“陛下,臣乃儒家孔妙,为圣人之子孙,且听臣驳周公一言。圣人说:克已复礼。天下归仁。年前胡兴昌、孙致远之篡逆、关东诸侯之叛乱,为何发生?就是因为国家典章制度不立,礼崩乐坏,子不子,父不父,臣不臣,君不君。现在天下大定,诸侯削弱,立定励精图治,变化更新。实施大有为之政的大好时机呀。而老子之说老说无为、无为,岂不有坐视天下再度崩坏之现象发生。?如今之民早已不同于古之旧民那般纯朴无争,而汝道家却依然死守古论不求寸进。岂不为智者所笑乎。?”

周至哑然,正不知所措间。又有一法家学士跳将出来道:“陛下,臣法家王藏,要与儒、道两家辩个明白。敢问孔公,你所说的有为。是不是打算推翻我飞凤国数百年来的国策啊?”孔妙道:“有为就是要更新变法,兴礼崇德,上尊圣王,外攘夷秋。”

王臧大怒道:“胡说八道。擅变古法。扰乱国本,必然导致天下大乱。我法家治飞凤数百年来,国运昌盛,扫灭六国,那是何等的威风。而汝儒、道两家呢,一个谈什么有为而治,一个谈什么无为而治,却都是泛泛空论,无有寸功,岂不为智者所笑乎?”众法家学者得意洋洋,大笑不已。

孔妙顿时脸红脖子粗,怒道:“不断更新才能进步,当年夏桀暴虐,所以商汤兴起有为之师,夺了他的天下。后来商纣暴虐,周武兴起有为之师,也夺了他的天下。古法有善有恶,恶法不除,善法不立。昔之善法,到今日也可能成恶法。如果桀纣之法不破,那么今日,不还是桀纣的天下吗。?”

王盛闻言亦是暴跳如雷道:“胡说八道,照你这样说,我大飞凤数百年来的国政都是暴政啦。?要是不改,就会有人兴起有为有师来叛乱了。?陛下,孔妙恶言讥讽国政,请治他蔑视国政之罪。”“请陛下治孔妙蔑视国政之罪。”众法家学者连忙附应。

孔妙亦是悚然,知道自己一时激动,言语中有讽刺飞凤法暴虐之嫌,不禁有些惶恐地注视着面无表情地胡一天。

胡一天正听得兴起,忽见众法家吵着要治孔妙的罪,笑了:“你等暂且稍安勿躁。至此只有道、儒、法三家发言,兵家适合治军不适合治国也就罢了,为什么墨家和纵横家也不发一言呢?”

墨雨闻言笑而出列道:“陛下,您就是我墨家‘钜子’,臣要说什么您还心中还不有素吗。而且臣等也听陛下教导过,我墨家学说确有偏颇之处,不适合作为主体治国之论,但做为补充还是可以的。”胡一天闻言笑道:“墨公真是越来越狡猾了,那纵横家呢?”

有一人闻言站起道:“陛下,臣是纵横家王涛,从我辈中之杰出者苏飞凤、张仪之表现来看,纵横之学只适合于国与国之间地利益争夺,对于治国却是用处不大,所以和墨学一样难以做为主体治国之论,只能作以补充。请陛下圣裁。”

墨家和纵横家都很聪明,知道自己无论是学术的影响力还是学术地适用性都不如儒、道、法三家,争第一是很难取胜的,不如低调一些争第二的好,这样也容易得多。

胡一天闻言大笑道:“好吧,据联对各派学术的了解,以及适才又听了诸公地一务辩论,孰优熟劣已然心中有数,诸卿请听联一言。”诸学者闻言连忙正色而坐,且听胡一天之言。

胡一天正色道:“其实在联看来,儒、墨、道、法、纵横、兵六派学说中,儒、道、法可作为主体之学说,而墨、纵横、兵三派学说亦是独立领哉中的佼佼者,俱有可取之处,但都有不足之处,所以这六派学说联全部都用、但又不全用。”说着,扫视诸人。

阶下诸派学者有些木了,面面相觑:“诸派都用,诸派又不全用,这什么意思?”

胡一天见状笑道:“联听说过几句古训,一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二为:‘兼听则明,旁听则信’,汝等诸派学说虽各有优点,但是缺点亦是十分明显,所以联要全部都用,但又不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