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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一曲请君听 > 第244章 其实容父很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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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臂回腕着手覆盖一个大大的脑袋,好说歹说露出了一个略显方方正正的发髻在外,这般看上去,那木棍而束的发髻像极了替容朔窥伺的一双眼睛,只是他这么低头,怂样十足,令得周遭几户人家纷纷出门看而发笑。

“小兔崽子,你这是做给何人看的?我且没持家棍朝你打来,你还不给我把头抬起来!”笑声四溢,倒是替容朔无缘无故地沾边求了一次情,消得容父憋屈的气,容父此时亦挺直了中实的身板,咳咳道。

容朔抱着脑袋,像是个窝囊废,自也是闻得了那不怀好意的笑声,不过此刻他竟是些微的感激于此,露齿而笑地抬起头,放下了手,却依旧在胸前做着防卫之姿,好似对面的人时时刻刻皆会袭他来,他颔首道,“那爹若持家棍而来,我哪可还会在此待着?可这爹不待我说何便是给我打来,那也是很疼的嘞,您看看,这都起肿了,来,您且看看!”语罢,容朔偏是做着个小孩童模样地探去脑袋,使其被打之方贴近容父。

容朔越是像此没头没脑又少少的没大没小,常人而见只会觉着不肖,怒气可破天,然是搁到容父此处那便是十足的少男心气,他从未迫其抹灭,反是配合度极高地用手去摸了摸,看了看,终是一手将容朔的脑袋推搡了开道,“得了,就我适才那几下还不够给你挠痒痒的,怎会起肿?且不说我还真是未见得何处有肿态。”

“那、不是一时便起的,”容朔摆正了脑袋,着手拨动拨动后脑未束的几缕乌发,道,“保不定稍过几许便有了,那时爹该为我心疼了。”

“你还知道心疼?这一上午未见你人,时过正午还未归家,可知我与你娘都急坏了?”容父定睛瞅了瞅容朔,似是狗一般地嗅着鼻子而闻,只觉一股子的木屑味,着实匪然,“你这是去了何处?平日里不都与你那几个兄弟四处游走罢了,怎今个还带了一身的杂味?”

“噢……”容朔顿哽,容父适才那浓重的鼻息因着是刻意嗅味而出,对此容朔了然于心,想彻良久才哈哈笑着,像个傻子般道,“也未去何处,便是去了河溪罢了,后来复是去了林中玩了稍会儿,因着尽兴便忘了时,害得爹娘苦等着实是罪过着。”

“你一个人也玩得尽兴?倒是怪哉,不过也是诉说你确实不再是男童一个了。”容父将信将疑,复是辗转一想便觉平常,囫囵道,不知是想自欺欺人还是真的找到了一个可令他心安的由头。

眼看着二人这就早早心平气和,与旁观者几无差异的容母才是敢上前,毕竟是家主训子,她一个妇道之人确不好插手矣,如今侃而道,“诶呀,你们父子啊,这都何时了,家中的饭食都已凉得冰心了,且还是边走边论吧!”

“说得是,幸而是留你干爹,你干爹未应呢,这若是留下了还且得熬上几时的饿嘞。”容父这么道,罢而拍拍容朔的臂弯,带而回路走之。

容母搀着容朔,好似这便是她的依靠,跟于容父道,“可不是,彼时倒是令我们不知何以言说才是。”

就着容朔今日的个头,那也是比容母高出了好大一截,这会儿且还需他微微侧去身子衬合于容母,好是他注意力都由着干爹二字牵引了去,他问,“干爹?干爹何时来我们家了?怎不会是念想于我这个义子了也?”

容父迈步而走,自觉间慢了下来而候等着其后几步的容朔,三人并肩而走,他方放低了声腔道,“念想便是如何?你且又不在,况说你干爹来并非为你,是那田土之事,这浅家不是出离了本村,那你干爹便想继种那片田土,于是去寻了柳忠阿爷,并未得到许可,只道过几日由巫祝而定,你干爹便来寻我们,叫着我们彼时多多相帮才是。”

“是这般……”一听与浅家颇有关联,容朔下意识地便提足了精神儿,就为将容父的话融融解之,不至于还有何糊涂之处,他自喃一语后道,“可那田土终归是他人的,干爹这若强行要取岂不有违?”

“唉,这事说来亦是杂乱着,这当初浅广尚是少男时逝爹便远走他乡罢,本是独属他浅家的田土也就空置矣,后便不知怎地给了你干爹一家耕种,多年来也未曾受到置疑,直到浅广归来方是还予,不想今载又出了这等岔子,委实是烧脑壳也。”容父走着走着就吟声而嘘叹,几下便觉上接不接下气,倒是呼喘着道完所知的原委。

容朔竖耳听之,慢慢便锁紧了眉头,堪疑道,“即是这般,干爹也无万全之理可将那田土据为己有,若浅广叔一家将此上至城中关隘之人,于干爹岂不是灾乎?搞得不好且还可能无端上了桎梏,好生地吃上好些的牢饭。”

容朔只顾着以自己所知道出事实,更是顾念着村外的浅家人,万未料及容父红涨半脸对他低吼,“胡说,你这嘴巴怎这么损?那可是你干爹!”

“我、”容父因着兄弟之情而置田土之规于不顾之地,看样子是要与自个的干爹站于一方,容朔很是想要好好劝阻一番,怎想容母着手扯住他粗衣的袖布,道,“你爹未气你那之前之语,只是这后话确实不妥,何有子说父吃牢饭者?即便是假如那也是悖逆的。”

因着容母一句话,容父的气色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他少有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容朔,道,“且还是你娘懂我,你这小崽子成日就知玩,这口子上的功夫倒是未有练练,说出的话可臭一整条道了。”

“爹,我也只是一时口急罢了,便莫要于此而气了,那还不知爹是要相帮否?”容朔宛像个孩童似地调皮着做了个鬼脸,自顾自地倒未使得容父容母见得而复说三道四。

“这事儿我想来想去,有柳忠阿爷,又是你干爹,还扯上巫祝,这若得罪你干爹,且还可自处,至多不过是断了多年之情;然要弄不好,稍得罪柳忠阿爷或是那巫祝,我等怕与浅家无异矣,我可担不起,且静观其变。”容父摆手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