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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可以啊等,我吃完……恩!不吃了,我们去郑哥哥家。”

小宝跳下椅子,又说:“寝哥哥你等我一会啊!我去那样东西!”

去郑哥哥家当然要带书包去了呀!

“好!你去吧!”

燕埕靖目光呆滞望着窗外。

小宝口中的郑哥哥!应该跟他哥哥很熟吧!

要是见到他或许或许就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了!

燕埕靖为了不让在正面等候的哥哥知道!

让小宝带他走后门。

只是后面有个池塘,可以沿着池边小心翼翼地走,不然会掉进湖里。

我忽然对自己的冲动后悔起来,也许我还没有准备好进去这种危险的场所。我想要退却,擦掉那些廉价化妆品,换回校服,坐在教室里背单词。

还没等我退却,就被他拉住胳膊,对服务生点头,我的朋友,他说。

服务生露出一个洞悉一切的微笑,没有阻拦。

我被拉进这个陌生的酒吧,骤然暗下来的光线让我花了好几秒去适应。当我回过神来,已经和那个男人并排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

他熟练的为自己点了一杯威士忌,又问我喝什么?

血腥玛丽。

给她来杯橙汁,他无视了我的话对酒保说,又朝我挑挑眉毛,第一次来?高一还是初三?

酒保给我冲了杯雀巢。

我壮着胆子说,今天我18岁生日,身份证办了但还没到时间去拿。

他哈哈大笑,十八是个好数字,我喜欢。你叫什么名字?

罗小华。你呢?

他还没回答,就有人过来找他说什么。他放下杯子,转身离去。再次出现,已经在酒吧中央的小舞台,他换了一身舞服,在七彩霓虹下褶褶生光,好像黑夜的王者。他身边有四五个穿着惹火的辣妹,细腰长腿,皮衣,脸上带着一股狠劲。

他们踩着激烈的节奏起舞,小酒吧迅速升温。原本围在吧台的客人都忍不住朝舞台涌去,人人高举手臂,一边摇头一边扭动。

他是跳舞的?我看着那几个女舞者对他做出挑逗的动作,忍不住问酒保。

你才知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陈曦啊。在这里驻台好几年了,三任女朋友都从十六岁到十八岁,被他看上的女人没有逃得掉的。酒保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当然不知道。我从前只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爸妈吵得最厉害那阵,我还傻傻的以为只要考到第一名,就能让他们开心。

早知道考第一也没用,我就不会错失这样的风景了。

他们连跳了三支舞,酒保贴心的为我续了一杯橙汁。这时陈曦忽然拿麦克风说,今天有人过生日,我们请寿星上来跳舞吧。

被他蛊惑的人们大笑着拍手,四处寻找所谓的寿星。

酒保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我囧得无地自容。

开什么玩笑我哪会跳舞啊。我只会第八套广播体操。

陈曦走到我面前,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朝我伸手。

我拼命摇头,所有伪装都被拆破,瞬间变回那个只懂读书的中学生。

陈曦不打算放过我,开始拖我上台。周围的人一阵起哄。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死命抱住屁股下面的高脚凳。

我想起第一天上幼儿园,爸妈将我交给老师,转身要走,我就像生离死别那么痛苦,扑上去抱住他们大腿,死也不肯放手。他们又好气又好笑的拍我脑袋,安慰我,说只要几个小时,他们就会来接我回家。

脑海中的画面又变了,父亲和他的年轻情人钻进小车,绝尘而去,就这么轻松的离开家,不带一丝留恋。

再用力都抓不住的,是吗?

忽然我感觉飘了起来。陈曦劝不动我,居然将我连同凳子一起搬离地面,不由分说的带上舞台。

舞曲再度响起,这次是混音版本的生日快乐,我在舞台中央呆呆的坐着,陈曦和辣妹们在我身边群魔乱舞,霓虹灯在他们脸上打出七彩的光点,我终于哭出来。

没等那首歌放完,我就跳下凳子,落荒而逃,去了好友家过夜。

第二天我才发现,书包忘在了沸点。

万幸好友有两套校服,我穿了她备用的那套去学校,坐在教室里愁肠百结,昨天跷课,今天又没带课本,我迟早得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早自习下了,门口的同学暧昧的说,罗小华,接客。

我看着那个大大咧咧拎着我书包的人,吃惊得合不拢嘴。

我没想到居然是陈曦亲自来送回书包,他大大咧咧的倚着门,毫无负担的冲我笑。黑背心换成竖条纹的银色衬衫,该死的风情无限,他的出现好比深海鱼雷,炸醒了好多还在犯困的同学。

我红着脸拿回书包,嗫嚅一声谢谢。

他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一百分我请客。然后笑笑的离开。

那天我成为话题中心,真讽刺,我还是头一次因为名次以外的东西受到关注。

课间,学习委员走过来,敲我的桌子。

昨天你缺席自习课,我没扣你操行分,不过这种事,可一而不可再。他眼镜后的目光仿佛在隐忍什么。

我忽然生出挑衅的念头。有一就有二,今天我也要请假。

为什么?他微微皱眉。

找我爸要生活费。我大言不惭的说,《情深深雨蒙蒙》看过吧?拖油瓶找渣男要生活费可不容易,分分钟受辱挂彩的。

他有所触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里——

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我大力拍他肩膀,过度的热情让他脸红。

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就像昨天我在沸点酒吧。

我已然想开,父母离婚这种事,与其用来心酸,还不如为自己找点福利。

3

我去沸点,又被拦下来了。服务生还是昨天那个,丝毫不动容。

让我进去,我是陈曦的朋友。我死皮赖脸的说。

服务生朝里面看一眼,就是陈曦特意吩咐,不让你进去的。

晚场的客人陆续进店,顶着调色盘的我活像个小丑。他凭什么?他是这里老板么?

陈曦为你好,你还没成年,他让你回去念书。

我简直要气炸了,忽然又听见母亲叫我,扭头一看,她居然出现在马路对面。天知道她怎么找来的,我在心里迅速过了一遍可能告密的人。

难道是陈曦还书包的举动太明显,出卖了我?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越过服务生拦阻,一头冲进沸点。书包先让同学拿到她家,所以不会重蹈覆辙。

陈曦刚跳完一支舞,走下来喝东西。我凑过去,无视他旁边几个纠缠的辣妹。

我说现在全世界都当我是你女朋友,我可不想担这虚名。

他正在喝酒,差点呛住,挑高眉头表示不以为然。

我将他的杯子夺下来,屏住呼吸灌了一大口,火辣的感觉迅速从喉咙蔓延下去,我说听着陈曦,我知道你刚分手,我才十六岁,而且我长得不丑。

陈曦不看我,却看向酒保,酒保赔笑,倒了一杯橙汁给我。

我不要橙汁,给我血腥玛丽。

陈曦转向我,慢吞吞的说,我知道你十六岁,你不丑,但我从来不找三好生当女朋友。喝完这一杯,我送你出去。

我想他难道有这么八卦?随即想到,昨天的书包里刚好放了一张奖状。

我怎么会把那种可笑的奖状在书包里呢。

他没有否认。

这时门口有些骚动,我妈竟追进来了,在人群中艰难的搜寻我的踪影。

我抓住陈曦的手,我说我可以不当你女朋友,但你要帮我,我不想被我妈发现。

陈曦皱了皱眉头,你搞什么?跟父母吵架,离家出走?

我只能厚着脸皮瞎掰,她要把我关在家里,但我继父对我有不轨企图,那个死老头偷看我洗澡,还搞夜袭。

陈曦犀利的看我一眼,为了增加说服力,我下意识的挺胸。

我妈越走越近,我急得从凳子上跳下来,惊慌失措。

陈曦忽然抓住我的手,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等到停下来,我们已经身处酒吧后面的小厨房。门上挂了员工通道的牌子,所以我妈不可能闯进来。

我摇着他的手,我说谢谢你陈曦,不然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他的手又大又温暖,我的心跳得快了一些。

陈曦租的房子又小又乱,地上堆满了衣服,角落里散发着方便面的气味。

我下意识帮他收拾,陈曦止住我的动作,不耐烦的说,听着,那边有沙发,我只收留你一晚。

我壮着胆子,抓住他的手。我说你肯定喜欢我,不然不会帮我,也不会带我回家。

脑残剧看多了吧你。

我心一横,将他的手往我身上放。

她们有的,我也有。

陈曦愣了一下,触电般的甩开我,你神经哦,怪我多事。

他将我拉离他身边,乖乖呆到明天去上学,然后我们各走各路。

还没等我抗议,他就转身出了门,把门反锁。

我想他一定是喜欢我,害怕跟我共处一室,会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虽然这个房间充满了男人味,但比家里那个粉红馨香的卧室美好很多。我用不怎么热的水洗了个澡,找件他的衬衫当睡衣,就爬上床睡下。

不知半夜几点,我听到有人敲门,吓了一跳,第一个念头是陈曦的债主上门。因为在沸点听酒保说过,陈曦有过一段不良岁月,跟社会分子接触很多。

我在床上瑟瑟发抖,真情实感的害怕起来。我想我这花朵般的生命难道就要断送在一帮杀人不眨眼的流氓手中?我用被子把耳朵捂住,以为这样就可以隔绝任何可能的危险。

敲门没停,我在考虑要不要打110,听到陈曦的声音,“小华开门,是我。”

我从猫眼看到变形的他。

打开门,他有气无力的跌进来。我胆战心惊的扶住他,往楼下望了望,你刚逃脱一场追杀吗?

他看我一眼,表情有些痛苦。东西忘了拿。

我目瞪口呆的看他翻箱倒柜找什么。

该死!他狠狠的踢了一脚抽屉。

你要什么?

都怪你缠住我,回来路上忘了买药。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舞台上的王者居然还有不为人知的病痛。我去帮你买,什么药?

他本来不同意,但是病痛让他无法坚持,只好找块纸头写下药名,很长一串术语,怕我找不到路,还画了从这里到药店的地图。

我从没在这个时间点单独出去过,但看他额头上的冷汗,我毅然穿好衣服下楼。药店已经关门了,我拍着铁栏杆叫了很久,才有一个老头睡眼惺忪的打开小窗口,看了药名,回去翻找半天,将陈曦写的药拿给我。

请问这是治什么——

我还没问完,老头就啪一声关上窗口。借着些微的路灯光,我看到药盒背面的说明,然后迅速跑了回去。

我帮陈曦烧开水的时候,他已经就着冷水吞下了那些药丸。

这个样子的他大概没办法赶我走,我将药盒里面的详细说明拿出来看,分子式上有很多的羟基和苯环,我越看越不安,可是陈曦,你心脏不好,怎么能跳那么激烈的舞呢?

要不是跳舞,我根本活不到今天。他自嘲的笑着,一把抢过说明书扔掉,休息一会又对着镜子练舞。

你这个样子还跳什么舞,应该卧床静养吧?我有些生气。

不要鸡婆。他皱起眉头,当你的三好生去。

又要请假?学习委员看我一眼,生活费没要到?

嗯,我只得去打工赚钱。

学习委员冷笑一声,你可以再扯一点。

我不说话,轻轻碰他手心。他触电般的缩回手,别过脸,你这样子不行的,超过三次我也保不了你。

谢啦。我用力拍他肩膀。

少跟我动手动脚的。学习委员推开我的手,拂袖而去。

陈曦回家的时候,我坐在楼梯上打盹,脚旁放着便利店买的牛奶和便当。

见到他,我鲤鱼打挺的跳起来,回来啦?我给你热饭,很快就能吃了,还有,这次等我烧开水你再吃药。

我把苦等几个小时的郁闷藏好,在厨房里弄得乒乒乓乓的,厨艺到用时方恨少,我才知道以前过的大小姐生活是多么可耻了。

陈曦租的房子是开间,我忘了开抽油烟机,整间屋子都是烟火味,我一边咳嗽一边舀汤,刚要转身去收拾桌子,却跟他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