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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埕靖一个人慢悠走进王家,用燕寝给他的钥匙开门进去。

燕埕靖换了鞋,寻着声音走去。

厨房里,小宝一个人吃王叔从外面带回来的酸辣粉。

小宝听到身后有声音以为是王妈回来了,两小盖住了酸辣粉,扭头去。

“寝哥哥!你怎么来了?”

小宝一看是燕寝,转过头继续吃酸辣粉。这酸辣粉真的是太好吃了。

“我……我……”燕寝见小宝这么说,支吾许久都没有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而小宝根本就没有注意身后的燕寝是燕埕靖。

“寝哥哥等我吃完酸辣粉我再跟你说今天早上我跟奶奶去买菜菜发生的事。太好笑了!”

“小宝!我……,好,等你吃完了,哥哥听你说。”

燕埕靖走过去,拉开小宝旁边一把椅子坐下,歪着脑袋看小宝吃酸辣粉。

“哥哥,你要吃吗?”

“那给哥哥吃一口好吗?”燕埕靖看碗里的酸辣粉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他以前都没有吃过。

小宝:“咦!寝哥哥你不是不喜欢吃酸的吗?”

小宝记得她的寝哥哥是不喜欢吃酸的呀。

燕埕靖舔了舔嘴唇,目光没有从小宝碗里的酸辣粉移开:“我就尝尝!”

“那好。不过呢!寝哥哥你得再给我买一碗可以吗?”

“再买一碗?”燕埕靖心想,以后是燕寝给她买,应该不关他的事了,可是一想也不太对啊!他就吃一口酸辣粉,哥哥要赔她一碗酸辣粉这不是太亏了吗?

燕埕靖纠结几秒,他说:“那我不吃了,太亏了。”

“恩?寝哥哥你变聪明了耶!”

“哥哥很蠢吗?”

这里的哥哥指的是燕寝。

小宝放下筷子,对燕埕靖说:“当然了,寝哥哥你真一点都不聪明,每次都考倒数,都没有郑哥哥聪明,他们还说我会跟你一样,以后去读书都会考零蛋。”

“郑哥哥??郑哥哥是谁啊!”

“寝哥哥你怎么了?就是住在我们这个小区的郑其东哥哥啊!你不会把他忘了吧!就是他你才搬去南姐姐家对面住的,害我在家成不了公主了!”

“哥哥能见见那位郑哥哥吗?”燕埕靖莫名想见那位叫郑其东的人。

感觉会很熟这样。

……

电话是唐远的,他说,这一次,我是真的在你楼下了,下来吃饭吧。

那么粗心相信着神话,应该付代价

以前,还跟虫子相处时,只要一吵架顾思思就吃不下饭。后来的恋爱,她强迫自己理智,在得不到对方照顾时,更要照顾好自己。吃好一点气色好些,然后像所有分手的人儿一样,拼命比谁过得更好,直到有一天恍然大悟一切都没有必要。

她点了一桌子的鸡鸭鱼肉,不停地进食。

唐远的胃口一般,更多时候是在看着她吃。顾思思觉得他这点特别好,从不问她难过的理由,只是陪伴着。结账时,他接了个电话,一脸严肃,低低地说,静尔出事了。

在顾思思分手的同时,唐静尔即将到来的婚姻也遭遇了变故。距离他们的订婚仪式还不满两个月,彭元出轨了,更可怕的是,唐静尔怀了孩子。

顾思思请了三天假,搭唐远的车回绵阳,见到哭成泪人的唐静尔。她太了解唐静尔了,完全把感情神话,无论外界如何变化,从少女时就期待着跟同一个人初吻初恋此生不渝,唐静尔觉得这样才是圆满。虽然跟顾思思是一生好友,她却对她的感情唏嘘不已,觉得她不停寻找新的爱人,可怜而可悲。

就这样千挑万选,唐静尔认定了彭元就是那个跟她共度一生的人。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像顾思思的那些男友们,所以,当事实摆在眼前,唐静尔完全无法相信。

彭元跟他在微信上认识的女孩出轨了,唐静尔觉得这样很脏,但彭元坚称,他是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爱上了她,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唐静尔摸着还没有隆起的小腹,逼问,那你爱我吗?

彭元也没有犹豫,说,爱,我也爱你,爱情就是这么说不清楚。

听完这些,顾思思只觉得累极了。人都是这样,喜欢一厢情愿地把一些事情粉饰得很好看,小时候父母逼着你做一些事情时,总是说“为你好”,长大之后,又有人用爱情来掩饰情欲或者占有欲,好像披上爱这个华丽的披风,什么都应该被体谅:不是我的错,都是爱情惹的祸,爱情这东西就是玄妙,控制不住。

多动听的理由,多堂皇的借口。

事发后,彭元耍无赖,把所有的选择权给唐静尔:如果她想继续,他们就照常结婚,如果她想分开,他们就分道扬镳。唐静尔号啕大哭,那孩子呢,孩子怎么办?

顾思思很是担心,情感洁癖的唐静尔,无论做哪一个选择,都会痛不欲生。恐怕,她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疗伤了,这就是爱的代价吗?

回到成都后,顾思思辞了职,离开的那天跟许晴朗打了个照面。他看她的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你辞职,不会是为了我吧?

是不是呢,其实原本顾思思就考虑过离开,当时一是觉得改变同事关系有利于她和他的将来,二是的确遇到了一个还不错的机会。顾思思瞒着许晴朗,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成为了今日的退路。

她跟唐远时不时一起吃饭,每个月去探望一次唐静尔,她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只是延迟了婚期,在家人的陪伴下去医院结束了那个孩子。她说,想再给自己多一些考虑时间。

唐静尔的心情平复了很多,有一次,她主动问顾思思,你跟唐远有进展吗?其实你们可以试试在一起。

顾思思心有疑虑,说,其实你总觉得我洒脱,但同时我也觉得挺无力,感情开始时总是那么好,但最终往往会有人受伤。你说,我跟虫子,跟许晴朗,原本都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如果能仅仅做朋友,也许会一直美好。可偏偏要开始一段爱情,最后陌路,甚至反目。

她说,我有点害怕了,唐远很好,是我记忆里的宝,我才担心,如果我们开始了,有一天也会结束。我特别不想跟他这样,也许我该找一个没那么爱的人在一起,不过分在意,把情感看轻,就不会伤害或者受伤。

唐静尔反过来安慰顾思思,说,也许,是我们没有遇到最适合我们的人和爱情,才会有担心顾虑,应该会找到两厢心安的人吧,我们试着往前看吧,把遗憾和悔恨也慢慢放下。

顾思思很意外,说,难得你能这样想,我们一直担心你会想不通。

唐静尔一笑,说,我也是没办法,一直沉浸在痛苦里,只能是折磨自己,我没有做错,凭什么受这折磨。实际上,在我舍弃那个孩子时,我就已经做了决定,只是还在麻痹自己,不忍心直接面对人生的残酷。

顾思思大力抱住唐静尔,就像十几年前,她因为唐远的离开而怅然若失时,唐静尔给她的那个拥抱一样。天地那么大,人心那么深,她们是两个小小的女孩,互相依偎,呵护着对方的心。

格外冷的冬天,在不知不觉中就结束了。顾思思脱掉了羽绒服,换上了棒球衫和运动鞋,她迷上了运动,网球打得越来越好,还学会了游泳和滑冰,虽然换气不熟练,冰刀鞋也时不时不听腿的使唤。

她还是会想起往事,又是怅然,但已经不再拘泥于那些感觉。人这一生要经历很多事情,不管遇到了什么,开心还是难过,都坦然接受吧,因为这都是人生的一部分。

新工作不错,很快就上手,上司很赏识她,同事们也对她很好。有男同事对她表达好感,但很快就让唐远给吓跑了。她隔三岔五主动加班,唐远就在门口等她,把她有可能的桃花运拆得七零八散。

有时候,她跟唐远开玩笑,说,当时我那么豆蔻美丽,你都拒绝我,现在为什么又重新喜欢我?我谈过几次恋爱,没当初那么青涩,但也没有当初那么纯真了。

唐远说,我一点都不遗憾现在重新遇到你,甚至很庆幸。如果那时我们在一起,后来一定会因为年少气盛不懂得珍惜,彼此伤害。而现在,我已经成熟到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确定我能够给你什么,我能够享受激情,也能够承担相守。

这是第一次,顾思思收到这样的表白,她很惊讶。以前的男生都是告诉她,我爱你,然后就开始,只有他,没有甜蜜言语,甚至只字不提爱,却让人心里踏踏实实,像乘坐了很久飞机,终于双脚踩在了地面上。

她怔怔地看着唐远,听他继续说。他说如果你没想好,没关系,我不是在逼你做决定,你可以慢慢考虑,心里清楚了再告诉我答案,现在的你更需要深思熟虑。

顾思思快要哭了,每次失恋后她都会重新戴上自己的盔甲,武装成钢铁侠,但她的心一直期待着被小心地捧着爱着啊。

唐远看着泪眼婆娑的顾思思,拍拍她的头,不哭哦,不要哭。他把她的额头轻轻地靠向自己,在她的发间吻了一下,淡淡的,很温柔。

顾思思心里一暖,就像他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吧,如果爱来了,就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不要因为害怕而错过。每一段失败的感情都教会她很多东西,以前她觉得相爱就是心有灵犀,后面才知道沟通的重要,以前她以为表达爱的方式就是互送礼物,后面才知道更应该关注彼此内心的需求。她也在慢慢学习如何去爱一个人,慢慢爱,她可以给予更好的爱,包括爱的质量,也包括爱的表达方式。

跟唐远告别,回到家里,顾思思收到一条短信,来自唐静尔。她说,自己打算开一个瑜伽班,因为发现家乡几乎没有真正专业的瑜伽老师,而她有五年的学习经验。唐静尔说,我们一起坚信吧,学会等待和期待,幸福可以自给自足,然后在更好的将来,遇到更好的爱情。

顾思思回复,我又想拥抱你了。

无论此刻你遭遇着什么,都要相信,你可以让自己更美好,然后拥有更好的未来。

——

时光~

陈曦说过,女孩子的保质期很短,十六岁到十八岁,三年而已,他的历任女朋友都是从十六岁开始交往,到十八岁结束。

我十六岁那天,母亲刚开始她第二段婚姻,而我则跷掉第二节晚自习,钻进学校外面的美甲店化妆。

我脱掉校服,换上裙子和高跟鞋。镜子里面的我粉太厚,嘴唇太红,过多的睫毛膏让一双眼睛看上去毛花花的。

我把书包提在手上,看起来不那么学生气。经过柜台的时候,老板芸姐越过她的IPAD看我,显然我的巨变比电视上的宫斗剧还可怕。

小华你原来这么艳,像极了你妈年轻的样子。

别提那个女人。我扔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芸姐耸肩。认命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我懒得跟她多说,径直冲出美甲店。显然我的化妆很没有品味,一路上被两个猥琐男搭讪要介绍兼职……

其他同学还在晚自习,跟数理化死磕,我却去了沸点酒吧。

这种地方本来不可能出现在我的十六岁。但我不想回那个有母亲却陌生的家。

在沸点门口我被拦下来,服务生要看我的身份证,对我忘记带的谎言不予接受,客气的微笑着,却坚持拒绝我入内。

这时有人经过,注意到我们的纠缠,看我一眼。

第一眼就告诉我,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不同于我在学校里见过的任何一个小男生,跟我花天酒地的爸不同,也跟那个沉默寡言的继父不同。

他是危险的人物,因为太过美丽,近乎妖艳。——尽管用这两个词来形容男人并不合适,但我当时却想不到别的。

他的脸部轮廓很立体,侧面看上去就像雕塑——要到好几年之后,我才能用专业知识,一一指认出那些性感的曲线:眉骨、颧骨、牙槽骨、下颌骨。

他穿黑色背心,下面是烟灰色牛仔裤,裸露在外的肌肤匀称结实,看人的眼神仿佛藏着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