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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既如此,我兄妹二人便不打扰殿下您赏景了,告辞。”云轻晚福了福身,拉着云轻寒便往夜寒殇来的方向走。

而云轻寒也是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已经跟着云轻晚走出一段路程了。

“晚儿,你这是……”

“哥哥,能不能……别问。”云轻晚低垂着头,拉着云轻寒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她满目恨意。

她能够云淡风轻骗过所有人,却唯独做不到骗真正关心她的亲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前世今生都视她如掌中宝的哥哥。

他若是再问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露出马脚,她一直都知道,她哥哥,并不像表面上的这样粗心大意。

云轻寒眸光微动,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云轻晚的墨发,“我不问就是,你何时想说了,再说与我听吧。”

话音刚落,云轻晚突然抬眸,狠狠地将云轻寒推倒在地,与此同时,一把剑破空而来,一道身影随后而至。

云轻晚抿唇看着来人。

一袭黑衣,黝黑的皮肤,握着剑的手布满老茧,整个人只有那一双充满杀意的眼最为突出。

“哼,我还以为忍了这一路,你是不准备出来了呢。”

云轻晚声音冷寒。

此人武功高强,想来之前在暗地里跟着马车的就是这人吧。

“想不到明月郡主居然也懂武功,真是失敬!”

他的轻功踏雪无痕,隐匿的功夫更是了得,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能发现他的跟踪,而这明月郡主却显然对他的存在毫不意外,看来她武功也不低啊!

可是纵然武功不低那又如何,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又怎么能逃出他萧野的手掌心?

云轻晚自然也不会浪费时间,视线在萧野手中的剑上定了片刻,“这剑……是断雪?你是萧野!”

云轻寒此时才缓过神来,连忙起身挡在云轻晚身前,“萧野?踏雪无痕的萧野?你来这里做什么?”

说完,云轻寒就忍不住想甩自己一嘴巴!

这不是很明显吗?剑拔弩张的,不是刺杀还能是什么?

“你是受了谁的命?江湖传言萧野为人浪荡不羁最不喜欢被人管束,我镇国公府与你素来都无仇怨,你这是为何?”

云轻晚不由叹了口气。

她哥哥到底还是经历的太少了,他能问出来才是真有鬼呢!

四下看了一圈,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对付这个萧野她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还要保护哥哥不受伤,她就没多大把握了,这萧野可不是什么名不见转的人物,再者,她也不想自己武功的真是水准这么早就被兄长知道。

云轻晚顿时便慌乱地摆了摆手,急得直哭,她慌乱地拉过夜寒殇,焦急的道:“夜王殿下,臣女求求你,求求你告诉公主殿下!臣女和您真的没有什么,臣女和您之间是清白的!臣女来夜王府也不过是因为您对臣女有救命之恩,所以臣女想要报答您而已,绝对不是因为传言中的什么!夜王殿下,您要向公主解释啊!若是这些话传出去的话,臣女之后还怎么活呀?”

云轻晚一边抹着泪,一边道。

夜寒殇深沉的沉吟了片刻。

这小丫头的演技着实是精湛啊,若不是因为他知道小丫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估计此刻也会被她这精湛的演技骗过去呢。

小丫头既然要演戏,他可没有上赶着去拆台的道理,于是夜寒殇便很自然地接话道:“本王和你之间清清白白,更何况,之所以是传言那边是无聊的人杜撰的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查无实据的事情,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身份高贵,还是不要乱说的好,要知道一个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公主殿下说话也该有个分寸才是。”

“本王救了明月郡主是因为她在本王的面前遇刺,本王身为一字并肩王,深受皇恩,怎么可能眼看着当朝郡主受苦却见死不救?公主殿下莫要自己心思龌龊,便将别人都和你想的一般,本王和明月郡主清清白白,还请公主殿下出去之后切莫乱说的好。”

夜寒殇这一番话警告的意味十足,二公主当即就愣住了。

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呢,身为堂堂公主,别人只有捧着她的份儿,谁敢这样指着鼻子说她心思龌龊?

云轻晚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好奇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刘姨娘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去福济寺祈福呢?

不早不晚,偏偏是这个皇上想要对镇国公府动手的时候。

“刘姨娘觉得心神不宁?可找府医看过了?”云轻晚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

云青暖脸上浮现出忧虑的神色,就连原本的谨慎小心都消失不见了,“已经请府医看过了,只是府医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姨娘便想着不如趁着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情,便去福济寺上香祈福。”

云轻晚看着云轻晚,“既然是刘姨娘想要去上香祈福,那为什么刘姨娘不亲自来说,反而叫你帮她跑一趟?”

云青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道:“上一回姨娘到底是给夫人还有大姐姐您添了些麻烦,所以姨娘觉得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这才让青暖来代劳的。”

云轻晚唇角微勾,“是吗?上回的事情到底还是底下的人疏忽了,叫刘姨娘和你受了委屈,咱们镇国公府到底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自然也不会委屈了你们,奴大欺主的事情是世家里头万万容不得的,这件事情怎么能怪刘姨娘呢?她也不必感到内疚,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让她亲自来说吧,叫你一个二小姐代劳算什么事情?”

云青暖刚想要反驳,云轻晚就继续道:“你本来就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是主子。而刘姨娘不过是一个妾室,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奴婢罢了,一个奴婢怎么能有什么事情都让身为主子的二小姐代劳呢?云青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云青暖只觉得像是被人一面扇了几个巴掌一样,难堪极了。

“可是大姐姐,不管如何,姨娘到底还是生了我的,你怎么能那么说她?她到底也是父亲的妾室,是您的长辈呀!”云青暖皱着眉,希望为自己的娘亲争得最后一点颜面。

可是云轻晚却忽然冷笑了一声,“二妹妹这话可就说错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气势,说白了就是奴婢。而本郡主不光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更是先皇钦封的明月郡主,不过是一个贱妾,如何能有资格做本郡主的长辈?”

云轻晚捏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眼里闪烁着笑意,“本郡主知道二妹妹你希望自己的娘亲能够得到体面,可是到底也要顾及身份,不要太过想当然了。一个贱妾,莫说是做本郡主的长辈了,就算是做你的长辈也是不够格的,你的母亲只能是本郡主的娘,而不是贱妾刘氏,明白吗?”

云青暖额头上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事啊,娘亲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妾室,嫡庶尊卑分明,她的这一翻话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这一次,很明显是云轻晚占了理字的。

福了福身,云青暖脸色有些苍白,“多谢大姐姐提点,青暖知道错了。”

云轻晚这才随意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既然知道了,你就应当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夜寒殇闻言猛的坐起身,看着云轻晚一黑到底的脸,毫不在意的笑着摇头,“自然不是,不让人靠近三尺的规矩的确有,只是这规矩也是因人而异的!”

“父亲,若是可以的话,女儿又何尝不想做一个深闺中的女子?平时没事便承欢父母膝下,然后待在深闺里学学琴棋书画,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小姐,做一个人人称赞的明月郡主,可是这一切都由不得女儿自己选择呀!”

“父亲应该没有忘记,女儿不过五岁的时候,便被镇国公府里的内奸在寒冬腊月的时候推入河里,差点就活不了了,那之后女儿便自请离府,离家十年,女儿并不只是出去玩玩的,这十年里女儿学了很多本事,认识了很多人,也有了自己的势力。”

“女儿知道,在很多人的眼中女儿算不得一个合格的郡主,甚至配不上镇国公府嫡长女这个身份,可是那又如何?从我被人推入河里醒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了,若是自己不变强的话,恐怕有朝一日,晚儿连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夫人的眼眶越来越红,眼里已经出现了泪花。

晚儿一直不愿意告诉她离家这十年她都在做什么,原来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在福济寺待着吗?

“就如同现在皇权争夺,朝廷里的明争暗斗,稍有不慎,万劫不复,父亲只想着效忠皇上,效忠您自己的忠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今皇上可不是历任先皇,他只不过是占了正统的名分罢了,草菅人命,根本不顾及黎民百姓的皇帝,又如何值得我们如此效忠?”

“父亲可莫要忘了,帝王最应该做的便是福泽天下,照顾好他的子民,可是您看看,只是这京城里便不知道有多少乞丐了,更遑论是其他的地方?”

“朝廷里的官员明争暗斗,仗势欺人,不把百姓的命当命,随意作践,肆意欺凌,咱们这位皇帝,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他但凡出手管一些那些人也不会如此大胆!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吏部尚书的儿子,他便敢在大街上遇到中意一个女子便强带回府,是谁给他的胆子?那自然是他的父亲,他父亲背后的人是谁?想必不用女儿,都说父亲也知道了吧?”

云德安被云轻晚这一番话说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的确,他无法反驳,因为女儿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可他仍旧不想承认她所说的那一切。

“当今皇上虽然不如先帝,但也算不上是昏君,只是比较看重握在手里的权利而已,历任帝王又有哪一个不注重权利呢?天子多疑,会担心这些也是常事。”

云轻晚嗤笑了一声,“父亲,您这个理由能说服得了您自己吗?的确,天子多疑,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又有哪一个不会疑神疑鬼的呢?可是瞧瞧咱们的几位先皇,又有哪一个做到了如今这位的地步?父亲您可不要忘了,如今镇国公府风雨飘摇,这里头又如何能少得了皇帝的手笔?”

“那些人即便要算计镇国公府也必然会有顾虑,可如今他们居然敢放开胆子,这样明目张胆的干,只能说明背后有人撑腰罢了。”

这些年,女儿终究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慢慢的强大了,而且强大到了他们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知道有人要陷害镇国公府,女儿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至于这两个人……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培养了,若是再做不到这个地步,女儿养着他们又有什么用处?”云轻晚轻笑了一声。

云德安却皱了皱眉,“你早就知道?”

云轻晚也不逃避,“从被人推落到水中醒来之后的那一刻,女孩儿便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皇帝容不下镇国公府,他的心思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可当初的你才五岁。”云德安还是不敢相信,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女儿早慧,但却绝对不相信,那个时候的她便能想到这么长远的事情。

一个五岁的稚童,连这个世界的规则尚且都还没有了解清楚,如何能想到那些?

云轻晚没说话。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父亲,她是重生回来的。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就连她自己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甚至偶尔有些时候她甚至会想,现在的自己究竟算是一个人,还是一缕幽魂?

皇帝冷冷的看着眼前浑身血淋淋的小太监,“你说是镇国公指使你给太子下毒,但是你可知道,太子殿下身为储君,镇国公一向对他都十分恭敬,且镇国公府世世代代对我皇家忠心耿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污蔑我天启镇国公的忠诚!”

小太监慌乱的摇了摇头,身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一直往下掉眼泪,太监虽然是算不上是男人,但也是人,也知道疼。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镇国公吩咐奴才的呀!镇国公承诺过,只要奴才办成了这件事情,将来他大事成了一定会保住奴才全家富贵!奴才一时没禁住诱惑,这才会答应了下来。奴才鬼迷心窍,奴才有罪,还请皇上责罚!还请皇上责罚!”

皇帝眸色深沉。

他看镇国公府不顺眼已经很久了,只是没有想到镇国公府如今已经胆子大到敢给他的儿子下毒!

如果非要说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他从前或许只是故作荒唐,那么现在他便是真的温柔。

没错,就是温柔!

然而……

传闻说夜王殿下杀人不眨眼!

传闻说夜王殿下一个眼神都能让人窒息而死!

传闻说夜王殿下的名号可以让三岁小孩儿都停止哭闹!

传闻还说,夜王殿下那一张脸堪比鬼面,简直惨绝人寰!

这样一个传闻中的人居然会温柔?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吧。

云轻晚揉了揉眉心,她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察觉到夜寒殇对她态度的转变,只是却说不清楚为什么,只不过为难自己可不是她云轻晚的作风,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日后总会知道的。

第二日。

兰芩自然是不知道前一天晚上发生在云轻晚的卧房中的事情,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云轻晚,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云轻晚都有些难受。

“还不说,等我撬你的嘴吗?”云轻晚没好气的看着兰芩。

还说她精明呢,怎么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一个糊涂模样?

兰芩立马摇了摇头,“郡主,夜王府那边似乎还是在全府戒严,首位甚至比之前更加严格,夜王殿下伤势好转的消息也并没有传出去,奴婢担心……夜王府是想趁此机会做什么事情。”

云轻晚抿唇。

兰芩的心思她不是不懂,她在担心什么她也明白,只不过既然选择了与夜寒殇合作,云轻晚就会相信他,相信他的人品,也相信他的能力,更相信他不会做危害到她的事情。

毕竟曾是出入疆场的人,总不会言而无信。

“夜王府要做什么你只要盯着一些就好,不必出手干预,他们总不会做什么对我们有害的事情就是了。”云轻晚捏着玫瑰酥咬了一口。

这玫瑰酥是夜王府的人刚刚送来的,还热乎着呢,夜王府的人不仅是饭菜做的好吃,就连这些点心也做的是极为爽口。

就连一品阁的东西她也没有这么喜欢呢。

只可惜了,夜寒殇怎么也不肯透露他府里的厨子的来历,否则她一定要多挖几个厨子过来给她天天变着法的做吃的,每日让人家从他们的府里做好再给自己送过来,虽然人家不说什么,但自己总归是不好意思的,而且多有劳烦,实在有些不太好。

“郡主,夜王府这样天天送东西过来,难道不会被别人察觉吗?”兰芩有些忧心。

云轻晚顿了顿,随后才道:“能让夜寒殇派来给我送东西的人,武功自然不会低,你可不要小看了夜王府的暗卫,暗卫最善隐藏,自然不会让人发现。”

更何况是入口的东西,她就不相信夜寒殇会让一个武功不好的人来送。

可是……

夜寒殇忽然泄了气。

那丫头不让他插手,而且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了,他自然不能贸然出手,万一不小心破坏了她的计划可怎么好?

他知道,那丫头现在是信任他,但是这种信任还没有达到可以对他无话不说的地步,至少目前她的打算,可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他的。

虽然他从她的话里猜出了她准备怎么做。

夜寒殇将已经凉透了的水一饮而尽,重重的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既然她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那他就继续死缠烂打好了。

反正总有一天,他相信,云轻晚对他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楚辞,将这些消息都告诉明月郡主吧,日后东宫那边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告诉她。”

楚辞愣了愣,“是,殿下。”

他咬了咬牙。

殿下对明月郡主已经这么宠了吗?有什么消息居然都不是第一时间告诉他,而是禀报给明月郡主了?

看来离郡主进门的日子真的是不远了啊!

他垂眸想了想。

“你又是谁?你是什么身份,居然也敢自称本郡主?这里可是镇国公府!奴婢劝各位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否则若是国公爷发现了,一定不会饶过你们这群宵小之徒的!”

云轻晚起身,看着安芷月,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眼里的杀意根本不加掩饰,安芷月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样,浑身颤抖。

安芷月咬了咬牙,端着嫂子的手青筋暴起,骨节处泛着白,“云轻晚!!”

房间里云轻晚本来还准备嘱咐兰芩的话蓦然顿住,眼神凌厉带着浓浓的杀气的看向门口。

是她大意了,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外头偷听。

云轻晚沉了口气,兰芩也是忽然不敢说话了。

她不知道外头那个人是谁,“郡主,要不要出去看看?”

云轻晚摇了摇头,“不必了,既然暗卫没有示警那就不必在意了,会在外头偷听的,除了安芷月还能有谁?她听到就听到了,待会儿你让依画过来一趟,让她将不该知道的东西都忘掉就是了。”

这一次,两人用的是传音入密。

兰芩点头。

依画是青云商行里还算比较有能力的人,平日里铺子什么的都是她在管着,也一直都没出什么问题,所以云轻晚对她也是颇为信任的。

而且她最出色的可还不是管理铺子的本事,而是她的那双眼睛。

见过依画的人都知道,依画的眼睛很美,很美,美得动人心魄,只要对上她的那双眼睛,你就算是为了她,死也甘心。

没错,依画会传说中失传已久的摄魂术。

虽然说她所学的不过只是摄魂术的皮毛,但是就这一点点的皮毛,也足够她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了,只不过因为有一次她不小心遭人暗算,身受重伤,正好被云轻晚所救,所以后来才会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留在青云商行,为云轻晚做事。

楚辞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个虽然叫了他,但是却并不理他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