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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晚儿如今也不小了,她有自己的打算,你也不必过分担心她,这些年在外头,她总不是寻常的闺阁女子,就算日后闯出什么祸来,也有你我父子不是?”

云轻寒抿唇,但是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就像他当初想的,妹妹如今不想嫁人,那便不嫁就是,大不了到时候他给她好好的挑一个郡马,镇国公府的家世摆在这里,身为镇国公府的嫡长女自然是不能受委屈的。

“爹提醒的是,是儿子想岔了。”云轻寒吐了一口气,“只不过儿子看着妹妹这个模样,怕是对夜王殿下真的动了情了。”

“就算是对他动了情又如何?夜王身为一字并肩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管是论身份还是论人品那都是没得挑的,要是晚儿真的看上了他,那也没什么。”

云轻寒却不太赞成,“夜王的身份和品性那自然是没话说,可是父亲,夜王殿下每一次出现都带着面具,传言他容貌尽毁,而且更是身中剧毒,若是真的如传言所说,那晚儿嫁过去之后,若是夜王殿下有个三长两短,她岂不是……”

云德安摇了摇头,“就算是身中剧毒,有毒便能解毒,更何况,传言也说了,那神医夙芷与夜王关系匪浅,想必解毒应该是没问题,若说是容貌,晚儿既然能看得上他,那就不会太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毕竟关于夜王的这些传闻天下皆知,晚儿可没道理不知道,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想必也是晚儿早就料到的,先不说会不会到那一步,就算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镇国公府还不至于养不起自家女儿。”

不应该啊,传言不是说,皇后是极为厉害的人物吗?

治理后宫向来是雷霆手段,合宫上下五一不服,这是就是这样的一位皇后娘娘,在皇宫大宴的当天,她的宫里怎么会这么冷清?

更何况,旁的也就算了,这位皇后娘娘的嫡子太子殿下,居然也没来请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是云轻晚的第一反应。

“给皇后娘娘请安,恭祝皇后娘娘凤体康健,千岁金安!”

云轻晚老老实实的行了大礼,却是久久不见皇后叫起。

这个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头一次见面就要给她下马威?

难不成是因为她和安芷兮的事情?

不对,有她的人挑拨着,皇后绝不可能和安耀结盟,反目成仇倒是还有些可能性。

亦或者!她是看出了皇帝想要对付镇国公府的心思,所以才会如此?

云轻晚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开始疼了,但是皇后不叫起,云轻晚也只能伏在地上不动,谁让人家是皇后呢?

又过了许久,大殿之上终于传来一道清冷的威严十足的女声。

“起来吧。”

片刻,皇后又对自己身边的默默道:“刘嬷嬷,你怎么也不提醒本宫一声?镇国公夫人和郡主来了,也不知会本宫一声,你这差事可当的是越发好了!”

虽是训斥,但是云轻晚了没从中体会到一星半点的怒意。

刘嬷嬷连忙跪下请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是奴婢的错,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云夫人福了福身,“皇后娘娘不必责怪嬷嬷,给皇后娘娘行礼本就是臣妇和小女的本分,再说,跪这么一会儿也不打紧,嬷嬷想必也是看着娘娘您平日里劳累,这才未曾扰您。”

一番场面话说的漂亮无比,云轻晚倒是从头到尾也没说话的意思。

皇帝虽然说不算是一个好皇帝,但是对于他娘来说还是很孝顺的一个儿子,几乎太后说什么他都会依言而行。

在云轻晚看来,这便是皇帝身上最大的闪光之处了。

“郡主,您说皇帝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太子中毒怎么可能瞒得住呢?太后娘娘迟早都要知道的。”兰芩有些不解皇帝这么做的原因。

在她看来迟早都要知道的,还有瞒的必要吗?

“太后毕竟年龄大了,太子中毒生死不明,这件事情皇帝想要压下去,那也不是不可理解,只不过这短暂的平静背后,又有不少人要遭殃了。”比如说镇国公府,迟早都要拿出来躺枪的。

“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好好关注着,一刻也不能分心,只怕这一次镇国公府要吃些苦头了。”云轻晚笑了笑。

兰芩抿唇,“郡主既然这么说,想必也是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吧,既然如此,奴婢便放心了。”

“这件事情本就是冲着镇国公府设的一个局,看着吧,后边还会有事情的,只是我还没有想好这事情该怎么与父亲母亲讲,他们一向对皇帝都很忠心,想来我随便说两句,跟他们说皇帝有心铲除镇国公府,他们也不会相信吧?”想想云轻晚便觉得有些头疼。

“这又什么担心的,若是国公爷和夫人实在是不理解您的所为,实在不行便将国公爷和夫人请去其他地方暂住一段时间,等此间事了再接回来就是。”兰芩笑了笑。

既然国公爷和夫人可能不理解,那么让他们暂时离开就是了,不在身边,他们总无法参与这件事了吧?

云轻晚苦笑,“这是说的容易,可是他们可是我的父母啊,若是一不小心,一家人之间有了芥蒂可就不好了。”

“罢了罢了,事情再糟糕也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呢,到时候再说吧,如今说再多也无用。”

顿了顿,云轻晚的眼前忽然浮现了夜寒殇的身影,她忽然就想到了还身在迷沼的夙芷,“兰芩,这些日子兰雪有没有在送消息回来?夙芷醒了没有?”

兰芩摇了摇头,“原本是隔两日边有消息传回来的,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的,这么久也没有传回话来,”兰芩脸上染上了一抹担忧,“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云轻晚眉头忽然皱起,摇了摇头,随后道:“应该是不会的,兰雪知道此去危险,带去的人也算是青云商行的高手,只怕是给夙芷解毒,所以才忘了传消息回来了吧,你若是实在不放心,派一个人去迷沼那边就是。”

虽然这相比于夜寒殇为她挡了一剑的恩情,着实算不上什么,但是多少却能让她心里舒服一些。

“郡主放心吧,兰芩明白。”

净了面,云轻晚将帕子扔回水盆里,万分不情愿的走到桌前,端起那杯红枣姜茶,“那个婆子没再出什么问题吧?”

能拖一刻是一刻。

这种感觉特别矛盾,云轻晚之前从来都没有过。

“本王还真的不知道本王的这张脸,居然还能让天家的公主对本王上心,不过有一句话君主确实说错了,本王这张脸向来不会招惹桃花,桃花见了都只会避之唯恐不及,更不会有桃花上赶着撵上来了。”夜寒殇眸光微冷。

云轻晚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嘿嘿笑了两声,说出口的话却一点都不见收敛,“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夜王殿下您到底也是一代战神啊,也不免有些小姑娘还真的就不在乎您的容貌,就看中您这一身本事,铁了心的要嫁给您呢,瞧瞧咱们外边的二公主不就是一位吗?”

夜寒殇看着云轻晚还是在不断地往嘴里塞着点心,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模样,他的心有些堵。

“楚辞,请公主进来。”夜寒殇说话了。

云轻晚咬着点心的嘴巴顿了一下,到底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她以为夜寒殇这样的性格,一定会派人直接将二公主赶出去,没想到他居然放人进来了。

楚辞也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夜寒殇,却没有走的意思。

夜寒殇又道:“直接带过来岚院,毕竟是公主之尊,本王到底也是一个臣子,可是怠慢不得。”

云轻晚抿了抿唇,心里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有些刺疼。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意什么天家公主?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便是皇子,他都不放在眼里。

清绝公子顿时便笑了,“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向来主意多,从前我哪一回不是被你堵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不与你争辩,我不过是说了事实便叫你恼羞成怒,你这镇国公府本公子还敢住下去吗?今日一不小心得罪了堂堂的明月郡主,今儿个晚上若是有人在本公子的饮食里下毒可怎么好?”

随后,清绝公子退后了一步,离“云轻晚”远了一些,“本公子想了想,还是去一品阁凑和几天吧,也免得被你这丫头记恨,白白的丢了本公子的性命,这就不好了。”

“云轻晚”听到这话顿时变极了红了眼,跺了跺脚,气呼呼的看着眼前人,“兄长,你怎么半点玩笑都开不得呢?小晚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就要走?做人兄长呢,头一回来了京城,本郡主又是东道主,理所当然的要好好招待好兄长,兄长如今过门而不入,岂非是让人指着小晚的脊梁骨骂小晚不懂规矩吗?”

清绝公子顿时就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随后看向做样子就要哭出来的“云轻晚”,连忙摆了摆手,“好好好好,不走了,不走了还不行吗?真是拿你没辙。也不知道本公子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天理不容的事情,这辈子竟然被你一个小丫头拿的死死的,实在是丢人。”

“还有你,多大人了?动不动就哭鼻子!这是什么毛病?已经身为郡主了便该有郡主的风范仪态,怎么能如此不顾及呢?”

清绝公子看着“云轻晚”就是一顿数落,嘴里是半点也没有留情的。

“兄长你还进不进来了?”

“云轻晚”直接走进了大门内,然后看着清绝公子,意思特别的明显,你若不进来我便关门了。

清绝公子一个闪身就到了“云轻晚”的身后,“姑娘家可不要这样暴力,女儿家讲究的是温婉贤淑大方,你瞧瞧你如今像是什么样子?日后谁还敢再娶你!”

“兰芩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郡主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自然是一心一意全都为了郡主的,姐姐就算是不喜欢奴婢,也不用这般污蔑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看着一直到现在都还不肯承认的安芷月,云轻晚冷笑了一声。

兰芩继续道:“若是做安小姐的救命恩人的代价就是要让救命恩人满门抄斩的话,那么我相信这全天下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敢做姑娘的救命恩人了,安小姐你说是不是?”

安芷月听着兰芩口中一口一个安小姐,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难不成被发现了吗?

不应该呀,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极为隐秘,怎么可能就被一个小丫鬟给发现了?

“姐姐何必如此污蔑奴婢?奴婢的忠心郡主都是知道的,姐姐可不要趁着郡主不在,就想要将奴婢钉在那耻辱柱上!”安芷月强撑着信念继续嘴硬。

兰芩忽然就笑了,将整个屋子环视了一圈之后,才又说:“谁跟你说郡主不在了?安小姐也实在太狂妄自大了一些,你怎么就知道郡主不在这间屋子里呢?”

安芷月瞬间白了脸色,不过很快她就忽然猛烈挣扎起来,“好你个兰芩!身为郡主的大丫鬟,更是郡主的左膀右臂,你居然敢背叛郡主!说,你将郡主绑在哪里了?奴婢今日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一定要护得郡主的安全!”

坐在上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青袍公子忽然将视线定在了安芷月身上。

“你不仅背叛郡主,竟然还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里应外合,他们是什么身份,也配进镇国公府的大门?兰芩姐姐,你听奴婢一句劝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郡主就算是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也一定不会重重责罚你的!”安芷月红着眼眶苦口婆心地劝着。

“谁跟你说本郡主不在,谁又告诉了你,兰芩背叛本郡主了?”青袍公子忽然出声,吓了安芷月一大跳。

“你又是谁?你是什么身份,居然也敢自称本郡主?这里可是镇国公府!奴婢劝各位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否则若是国公爷发现了,一定不会饶过你们这群宵小之徒的!”

云轻晚起身,看着安芷月,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眼里的杀意根本不加掩饰,安芷月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样,浑身颤抖。

安芷月咬了咬牙,端着嫂子的手青筋暴起,骨节处泛着白,“云轻晚!!”

房间里云轻晚本来还准备嘱咐兰芩的话蓦然顿住,眼神凌厉带着浓浓的杀气的看向门口。

是她大意了,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外头偷听。

云轻晚沉了口气,兰芩也是忽然不敢说话了。

她不知道外头那个人是谁,“郡主,要不要出去看看?”

云轻晚摇了摇头,“不必了,既然暗卫没有示警那就不必在意了,会在外头偷听的,除了安芷月还能有谁?她听到就听到了,待会儿你让依画过来一趟,让她将不该知道的东西都忘掉就是了。”

这一次,两人用的是传音入密。

兰芩点头。

依画是青云商行里还算比较有能力的人,平日里铺子什么的都是她在管着,也一直都没出什么问题,所以云轻晚对她也是颇为信任的。

而且她最出色的可还不是管理铺子的本事,而是她的那双眼睛。

见过依画的人都知道,依画的眼睛很美,很美,美得动人心魄,只要对上她的那双眼睛,你就算是为了她,死也甘心。

没错,依画会传说中失传已久的摄魂术。

虽然说她所学的不过只是摄魂术的皮毛,但是就这一点点的皮毛,也足够她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了,只不过因为有一次她不小心遭人暗算,身受重伤,正好被云轻晚所救,所以后来才会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留在青云商行,为云轻晚做事。

楚辞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个虽然叫了他,但是却并不理他的殿下。

“你说今日这件事情是不是本王做的太过莽撞了?毕竟本王现在还不清楚她对本王究竟有没有那个意思,就贸贸然地将自己这些想法全部告诉了她,她一连拒绝了本王两次,恐怕对本王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吧?”

夜寒殇的问题仿佛是一个惊雷一般,炸响在了楚辞的脑海中。

谁能告诉他这话真的是他家殿下说出来的吗?

听着这话的意思,他家殿下这是跑去镇国公府和明月郡主告白了吗?不仅告白了,而且难不成还求着明月郡主嫁给他做王妃不成?

楚辞对于自己的想法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不能的吧,他家主子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虽然他早就看出了自家主子对于明月郡主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王爷向来都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就算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也就是在心里默默地喜欢,然后叫底下的人格外关注一些,不可能这么快就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跟人家告白,还求娶人家吧?

可是很显然这一次楚辞想错了。

他家殿下虽然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可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再冷心冷情的人也会改变的。

更何况还是一个从小就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女子。

她对他可以说不仅仅是心上人这么简单,还是救命恩人呢,若是不抓紧些,岂不是让别人抢先了吗?

云轻晚掩盖在面具之下的真面目早晚会有人看清楚的,到了那个时候岂不是可能会让别人捷足登先?

明明他已经认识了这个女子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愿意将她拱手让给他人呢?

“殿下,您恕属下多问一句,不知道您去镇国公府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呢?”楚辞绝对不会承认,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八卦。

他实在是很好奇,明月郡主和他家殿下在镇国公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家殿下回来之后就变得茶不思饭不想,就在那里发愣那么久呢?

“本王告诉了那个女人,她的那块来历不明的玉佩是本王的,本王还告诉她,夜王府缺一个女主子,所以想让她来做夜王府的王妃,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一口就拒绝了本王。”

夜寒殇似乎是有些苦恼,就连语气都有些懊悔。

“你说是不是本王真的太心急了些,应该再多等等的?可是这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总不可能再收回来了吧?”

楚辞只觉得自己的门牙都要被惊掉下来了。

老天爷嘞,这话真的是他家殿下能够说出来的吗?

您就算是要告白,也好歹表达表达自己对于人家明月郡主的心思吧?

就直接说夜王府缺一个女主子,让人家嫁给你,是个女人都不嫁给他好吗?如果他是明月郡主的话,不仅要狠狠地拒绝他,反手还要甩他两个耳光!

当然,这些话楚辞是绝对没有胆量在夜寒殇面前说出来的。

兰芩气的跺了跺脚,“您若是将这话告诉了兰雪姐姐,那奴婢以后怎么还能抬得起头啊?”

云轻晚顿时便被兰芩这一番作为逗得哈哈大笑,捂着有些发疼的肚子,“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我跟你说正事,皇帝已经快马加鞭的回来了,想必今日爹爹娘亲也该回府了,你安排一下,今日我们在正院用晚膳。”

说完之后,云轻晚眼底划过一抹幽深。

这一顿饭,估计是他们一家三口在计划展开之前,吃的最后一顿饭了,也应该是无忧无虑吃的最后一次晚膳了吧。

“是,郡主!”

云轻晚因为一心在想事情,所以也没有注意她的屋子外边,安芷月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手里端着一碟点心。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云轻晚开怀的笑声,安芷月心下对云轻晚的不屑达到了顶峰。

明明是一个名门嫡女,贵为郡主,可是云轻晚哪里有一点世家嫡女的模样?这样的笑声是女子应该发出来的吗?她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规矩了?

若是让人知道堂堂的镇国公府明月郡主私底下就是这等做派的话,她就不相信镇国公府再权大势大,还能保得住这个扶不上墙的女儿!

更何况,云轻晚这个权大势大的靠山老爹,很快也要下台了,到时候云轻晚一个什么都不会也没有的姑娘家,还不是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到时候,她发誓,她一定会让云轻晚将她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哼!

说什么当初好心救了她,其实不过是因为路过的时候看她可怜,所以才施舍她留下她一条命而已,看着自己只能低着头卑躬屈膝的称自己为奴婢,她的心里一定很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