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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侯门重生贵女 > 第177章 认为自己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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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澄明皱了皱鼻子,还是极为认真地点点头,“我陪阿姐。”

未等着袁澄明的声音落下,只见得袁澄娘的视线被挡住,出现在面前的竟然是应该还在京城努力为秋闱准备的蒋欢成,这到底让袁澄娘吃惊了一回,“蒋、蒋表哥缘何在这里?”

蒋欢成走了进来,落坐在桌边,伸手捏捏袁澄明的脸蛋,“三哥儿,还记得表哥不?”

袁澄明将嘴里的点心咽下,便开心地扑向蒋欢成,幸得蒋欢成将人给抱住,还是让袁澄娘几乎吓出一身冷汗,万一摔在地上岂不疼!她见着蒋欢成抱着她阿弟,眉眼间便有些不喜,索性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次,“蒋表哥缘何在此?”

蒋欢成好像这才听见她说话,眉毛往上略略一挑,“来就来了,有什么缘何的?”

这话听得袁澄娘满心满眼的不舒坦,她瞪大了眼睛,“那蒋表哥是过来看戏?”

蒋欢成笑问她,“不成吗?”

袁澄娘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让他给噎了一下,悻悻然道:“自然是行的,只是蒋表哥不是在京城吗怎么都不准备秋闱?还是自认有信心一定能成?”

蒋欢成接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夸道:“还是五表妹会说话,这话说的就是有水平,我呢就是这么认为自己一定能成。”

袁澄娘还能说什么?

瞧着他自信的脸,她真是不知道说啥才好,因为上辈子他确实是风生水起,几乎就没有让他困扰的事,至于科举之事,在他手里更是如探囊取物般简单。袁澄娘瞬间为自己心疼,怎么就跟他论起这个来了,“那我就祝蒋表哥高中吧。”

蒋欢成还特特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将怀里的小胖墩放回椅子里,将手横放至袁澄娘的头顶,再慢慢往着自己身上比划,见着她到了自己腰上一些,有了个结论,“好像又长高了些,五表妹最近人长得真快,先头还跟你弟弟一般高,如今都这么高了。”

一说身高就跟踩着袁澄娘尾巴似的,尽管她身上并没有尾巴,还是气红了娇嫩的小脸蛋,她气嘟嘟道:“我才没这么矮呢,我那会怎么可能才跟我阿弟一般高,你胡说八道。”

她也气极了,却不想到把袁澄明弄哭了,他小小的想法里好像他阿姐说他不是一般高就难受,“阿姐坏,阿姐坏……”他硬是从椅子上下地,跺着小胖腿。

没料到会这种结果,到把袁澄娘吓了一跳,赶紧地地就哄起他来,“阿姐刚才同你开玩笑呢,阿姐就跟阿弟一般高,一般高,好不好?”

岂料,这回竟是哄不好了,小家伙到是眼泪汪汪,要哭起来似的,急得她又哄,还是不行。

蒋欢成到是一把将袁澄明给抱起来,让他高高的,“三哥儿,你看看,如今你比你阿姐高了,可喜欢吗?”

这会儿,袁澄明真的在高处了,被蒋欢成给举起来,看他阿姐都有些居高临下,他不由得笑开了脸,还“咯咯”地笑出声来,“阿姐,看我,阿姐看我,看我高高在的!”

袁澄娘简直无语,就这么点好处,她弟就成了小叛徒,为避免这个小叛徒要哭,她只得说:“嗯!”

蒋欢成慢慢地将袁澄明给放下来,袁澄明才算是满足地乖巧地坐着,听着对面台子上那些“咿咿呀呀”的声音,尽管都听不懂,不光袁澄明听不懂,这袁澄娘也是听不懂,她哪里来过江南,这江南的胡侬软语,她还真是听不太懂,也就听个调调。

蒋欢成在江南早就待了些时日,自是要比她好些,陪着他们姐弟俩坐着,一直到戏散场。

这边戏一散场,何老太太便由袁三爷扶着回来了,眼睛微红,像是哭过,脚步还有些不稳,都由袁三爷撑着她,顾妈妈与李妈妈在后头跟着,不敢上前一步。

见状,袁澄娘心里头总算是松口气,外祖母能让她爹袁三爷扶着,必是与她爹袁三爷谈得还好,不然的话,就依着她外祖母的强硬性子,恐是连扶都不让袁三爷扶一下。她能理解外祖母的想法,只是她娘已经没了,活着的人只能往前看,不是她便不想娘了,而是她非常的想。

她非常的想何氏,尽管上辈子她在何氏跟前也就没多长时间,这辈子嘛,她有幸在何氏跟前待的比上辈子久一些,还是没能保住何氏的命,她心里有极大的愧疚,这份愧疚许是得一辈子都压着她。

“外祖母,爹爹。”她上前一步,巴巴地瞧着何老太太与袁三爷。

何老太太被袁三爷扶着坐下,见袁三爷还在一边站着,面色稍冷地指了指这屋里的空位子便道:“坐下吧,愣着做甚?”

袁三爷似乎受宠若惊般地坐下,“多谢岳母。”

何老太太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瞧着这屋里多出的一人,“你这少年是何人?”

未等袁三爷替他回答,蒋欢成开口了,“在下姓蒋名欢成,字子沾,外祖母可叫我子沾。”

是字子沾。

人称蒋子沾。

袁澄娘是知道他的字,但下意识地就忘记了,这字还是他的先生张大人给他取的字。

袁三爷接着道:“岳母,子沾是我姑母的孙子,是西北蒋家。”

西北蒋家,何老太太还是听说过一些,“原来是那个蒋家,果然出一表人材。”

蒋子沾却是谦虚道:“外祖母过誉了,子沾愧不敢当。”

袁澄娘在边上听得耳朵都长茧,颇有些不以为然。

蒋子沾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不由暗自思量自己可有地方将这个五表妹得罪过,细想一下也是没有,到叫他有些意外了,“今日来就是见过三表叔,现在已见过,子沾便回京城了。”

袁三爷这一听,便知他恐是有要事过来,便点头道:“那子沾且回去,一路可要走好。”

蒋子沾作揖后便告辞了。

袁澄娘在边上看得还是相当不以为然,也不知道这蒋子沾肚子里卖的是什么破葫芦,反正她是想不透,看着他走出戏院子,不由得撇了撇嘴,不意见那蒋子沾竟然突然回过头来,她脸都僵住了。

蒋子沾像没事人一样转回头去,这次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边袁三爷陪着何老太太回去何府,自从袁三爷当年回京之后,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再次入了何府,这一入何府,便见得何大爷与何大奶奶过来相迎,先将何老太太一行人都迎了进去,只是何老太太进得思荣堂时,又使人将院门关上,不让何大爷夫妻入内。

何大奶奶早就习惯何老太太的脾气,到是极为冷静地看着那思荣堂的院门关上,只是何大爷因着何老太太再次给他个没脸,心里就存了气性,实在是有些咽不下。

何大爷瞧着这紧闭的院门,恨不得亲自将这院门给砸掉了事,只是这杨州城里谁人不知他是庶长子,何老太太也待他极好,他若是真将这院门给砸了,岂不是叫人坏了他名声!不敬嫡母,他何家虽是商户人家,这名声落在身上,恐也是不妥。

“大爷,妾身微乏,先回去歇着了。”何大奶奶柳氏就见不惯何大爷这种不冷静的性子,如今跟当初可不一样了,当初有老太爷纵着大爷行事,还真让大爷做得有模有样,如今大爷一见老太爷没了,就将那些个经年的人手都打发了,“大爷不是说今日儿有事吗,怎么就不见您出门?”

何大爷被问得恼羞成怒,“你管这许多做甚?”

被他一喝,何大奶奶柳氏便相当果决地不说话了。

只是何晨芳在自个屋里待不住,便到何大奶奶柳氏这边过来,见柳氏看着账册,她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头,“娘您每天看这个,有甚么个乐趣?我们家难道还缺银子使不成?”

何大奶奶柳氏抬眼瞧了近得身前的女儿,将手头的账册先放到一边,“这银子难不成还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我们家是不缺银子使,可谁还能银子多了扎手?”

何晨芳听不进这话,她在杨州有些个交好的姑娘家,就她一个人是商家出身,别个都是沾了点小小的官职,她心里头还挺不服气,别看人家在她面前搔手弄,她的眼光可高了,愣是一个都没看中。“娘,外头的人都说女儿满身的铜臭味儿呢,她们的诗会,都不给女儿下帖子了。”

何大奶奶柳氏原是出自书乡门第,自是知道这商户人家与书香门第的区别,如今女儿都到了要说亲的年纪,这上门提亲的人是有,好些个都是些毫无出息的次子,就盼着娶了她女儿,好得丰厚的嫁妆。她微叹口气,“别人不给你下帖子,你便不去就是了。”

何晨芳听得这话更不舒坦,好像平白无故地低了人家一头,明明她何家样样儿都好,哪里有她何家的一半,便是何家的十之一,那些个人自从她祖父过世之后,就慢慢地跟她疏远了。她如今也知道这种被冷落的味道,只是又不好给人添乱。“如何能这般!娘,您都不知道事儿,她们不给女儿下帖子,还在背地里讲女儿闲话,女儿就是气不过,尤其是季家,如今季家到是压我们何家一头了,娘,我们何家的铺子如何就成这样了。”

何大奶奶柳氏自是知道如今何家的尴尬之地,看向女儿的目光便多了些亏欠,“这铺子的事你就别管,不是你要管的事,跟着娘记账便行,省得到时连一本账本都看不完。”

何晨芳不乐意听这样的话,面上就有点难看,“缘何要看账,您给找个称手的妈妈,让她过去替我看着嫁妆便成,如何像娘说的这么难了?”

何大奶奶柳氏简直无法,这女儿自小养在秦姨娘身边,到是养得目下无尘个性子,让何大奶奶柳氏时不时地要头疼一下,“这事儿岂能交与妈妈?这事儿都得你自己看着,别让别人贪了你的嫁妆。”

何晨芳嘴上应着,心里颇不以为然,并不将嫁妆放在眼里,“娘,女儿听闻府尊夫人过两日便是大寿,家里可有收过帖子?”

何大奶奶柳氏一看就知道她想去府尊夫人的寿宴,只是如今何家并未收到关于府尊夫人的只防片语,更别提帖子了,连个蚊子都没有。果然是人走茶凉,半点声响都没有。

何大奶奶柳氏吩咐道:“你瞧着那府尊夫人的侄儿可好?”

还未何大奶奶柳氏话音落下,就听得何晨芳连忙摇摇手,“娘,那府尊夫人之内侄,愚笨极了,女儿不喜欢。'

何大奶奶柳氏有时候也乐一乐,索性便打趣道:“女孩子家家得谦逊,别像刚才一样把人家给吓着了,还不如在家卖豆腐。”

何晨芳撅了嘴,抱怨道:“娘,您就是这么爱操心,祖母都不让我进去思荣堂,祖母怎么就不能让女儿进思荣堂了!”

何大奶奶柳氏略压低了声音,“你祖母自有想法,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何晨芳满心不满,觉着这祖母真是偏心极了,“祖母根本没将女儿当成孙女呢,不然这思荣堂如何不让女儿进去,还有爹跟娘也进不得?”

何大奶奶柳氏却是喝止了她,“你胡沁些什么,你祖母也是你说得的?”

何晨芳满脸的悻悻然,“女儿不说就是了,不说就是了。”

何大奶奶柳氏到是不放心,“你都是大姑娘了,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得有个成算。”

何晨芳这时就有点委屈了,“娘,女儿想去府尊夫人的寿宴。”

何大奶奶柳氏眼神一暗,“没有帖子如何得去?”

何晨芳哀求道:“娘,要是女儿去不得府尊夫人的寿宴,岂不是一下子就叫人知道我们何家不行了?女儿以后学有何面目出现在人前?”

何大奶奶柳氏有些头疼,“如何就见不得人了?你识的那些人若因着咱们何家如今比不得季家,不跟你来往了,那是她们势利眼,你又何必计较?”

何晨芳哪里会不计较,少时何家一直是江南首富,虽说她不算是众星拱月,也算是被人热捧,所有人好像都不记得她是商户之女的事,如今这何家一旦叫季家占了上风,那些巴结她的姑娘们都瞬间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她在何家自小受宠,用的都是上好东西,便是这府尊之家里的东西都不及他何家,被这么一排挤,到让她气得不行。

何晨芳一跺脚,“跟娘就是说不明白。”气得就跑了出去。

何家大得很,她这一跑,就在何府里转悠,何家的花园在江南算是一绝,三年之前,何家的花园向来是络绎不绝,多少姑娘家以盼着被她下帖子而荣幸,才三年,这何家的花园也就是凋零了。她恨恨地摘一朵月季,狠狠用脚辗踩了好两下。

她这一走,何大奶奶柳氏便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是随谁的性子,小时就爱跟人攀比。”

她身边的张妈妈瞧着何大奶奶柳氏的愁容,“大奶奶,有句话不知道老奴当不当说得?”

何大奶奶柳氏再次翻起账册来,瞧着这上头就没收入多少银子,心里也想着这何家不知能撑多久,老太爷一走,何大爷实在是支撑不起来,素日里瞧着也是个经济的好手,这一老太爷没走还看不出来,这一走便瞧出了味道。她迟疑了一下,“你且说。”

张妈妈凑到她耳边,“老奴听说那位不曾换洗了。”

何大奶奶柳氏脸色微白,却是有着怒色,“这楼子里出来的人,如何还会有身孕?”

张妈妈却是道:“那位跟了大爷时还是个清倌人,想必是没吃过那种要命的药。”

何大奶奶柳氏几乎拿不稳账册,只是才一会儿,她的情绪好像便过去了,“既然大爷让她待在外头,就且让她待在外头吧。”

张妈妈却是有些担心起来,“若那位生下儿子可如何是好?”

何大奶奶柳氏冷睇着她,“难道我没儿子?她一个外室女,又是从楼子里出来的人,我难道还要迎着她入府不成?大爷将她放在外头,就放在外头,与我又有何相干?”

张妈妈嘴唇微动,却是不敢劝了。

待得午时,何大奶奶柳氏小憩过后便去了思荣堂,因着她一个人过去,这思荣堂还真让她进去了,柳氏见着那对姐弟,还有何老太太,并未见得妹夫袁三爷,据闻袁三爷明日里便要去参加府试,这府试是如何重要,她也是心知肚明。

何大奶奶柳氏见着何老太太比先头还要精神了些,自然是跟着高兴,她向来不是刻薄人,“媳妇瞧着老太太的精神头要好了些,表姑娘表少爷来得好。”

何老太太命顾妈妈将帖子拿出来,送到何大奶奶柳氏面前。

何大奶奶柳氏一看这帖子,不由喜从中来,分明就是府尊夫人寿宴的帖子,“老太太,您这是?”

何老太太淡淡道:“芳儿在我跟前服侍许久,我也没什么能给她的,你就带着这帖子替我给府尊夫人贺寿吧。”

何大奶奶柳氏自然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府尊夫人给她下帖子,然,何老太太却是有那个面子,她拿着帖子,觉得这帖子烫得厉害,“多谢老太太,多谢老太太……”

何老太太手一摆,“别说这些话,去得府尊夫人寿宴,你需得管住芳儿便行。这此去寿宴,你心里必得有成算,别让芳儿眼皮子浅胡乱行事?这扬州城里好些个哥儿都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你可得注意了。”

何大奶奶柳氏自知何老太太说的都是实话,就怕芳儿眼界太高,只是她当娘的却不好直数女儿的缺点,颔首应了,“多谢老太太教导,儿媳定会谨记在心,万不敢忘。”

袁澄娘与弟弟袁澄明坐在边上,半句话都没有。

待得何大奶奶柳氏出了思荣堂,袁澄明便坐不住了,非让人带着他到院子里走走,这一来,就连何老太太也起了在院子里走走的兴致,果真在院子里走了好两圈,便是连袁澄娘也跟着走了好两圈。

何老太太瞧着这一院子的花草,又笑看着袁澄娘姐弟,“累了不?”

袁澄明立马摇摇头。

袁澄娘也跟着摇了摇头,“外祖母,我跟阿弟不累呢。”

何老太太道:“你大舅母人是好的,这何家上上下下也就她好些。”

袁澄娘道:“外祖母缘何不让他们进得思荣堂?”

何老太太摸着她的脑袋笑道:“我向来不耐烦见他们,又不是我亲生的子女,见他们在眼前天天晃着就烦,索性便不见了。”

袁澄娘像是听懂了般,“嗯,外祖母不高兴见他们便不见,高兴见就见。”

何老太太却是道:“想不想跟着外祖母去府尊夫人的寿宴瞧一瞧?见见别家小娘子?”

袁澄娘颇为老成的皱皱眉头,“外祖母要去,澄娘便跟着外祖母过去,若是外祖母不想去,澄娘也不去。”

何老太太只是笑着点点头,“府尊大人很快就要离任,膝下几个子女都到了定亲的年纪,许是想在离任之前将亲事定下来。”

袁澄娘鼻子稍皱,“那晨芳表姐?”

何老太太却是道:“你大舅母是明白人。”

袁澄娘有些懂,又有些不懂,面上有些纠结,“外祖母……”

何老太太笑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袁澄娘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她忧心忡忡也是一时的事,原想着是不是还要认识些何家另外的人,比如她娘的那些庶兄庶弟庶姐庶妹,但何老太太说没必要,她不需要认识,一个都不需要。

袁澄娘并不会因着何老太太的话而产生何老太太不近人情的想法,于她眼里,她娘是何老太太惟一的女儿,而那些个舅舅,只是何老太爷的子女,并不是何老太太的子女,所以,何老太太的态度,她也是追随着,并不逾越,即使这何大爷的子女,她也就是平常的交往,并不与他们玩到一起去。她也不管那些人高不高兴,她自个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