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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侯门重生贵女 > 第149章 女儿怕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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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袁明娘刚想说三婶娘何氏早知道了,但话到嘴边,她将话给缩了回去,“你且去吧,别慌着。”

袁澄娘这就回院子去,如燕一直跟在她身边,半句话都未说过。

待得离了二姑娘袁明娘的视线,如燕才悄声地跟自家姑娘说道:“姑娘,您没去蒋表少爷那边儿没事吗?蒋表少爷许是等着您过去呢。”

袁澄娘脚步一停,表情还有点儿纠结,她一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如燕瞧着她,心里头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自家姑娘根本就不乐意去蒋表少爷那边儿。

不过,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到是半句没说。

袁澄娘去了三房正院,见着何氏正由紫娟扶着在院子里背着灿烂阳光的地方走着,她瞧了紫娟一眼,见紫娟低着头,便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欢快地奔向何氏,“娘,女儿回来了。”

三奶奶何氏见着大清早就出门的女儿回来,连忙站定在原地,“五娘,这满头大汗的,可热得慌?”

袁澄娘站在身何氏身边,并没去挤开紫娟,而是任由紫娟伺候在一边,她仰起脸蛋,还有些苦恼之色,“娘,祖母觉着女儿要去开蒙了,打从明儿起,便去二姐姐那边儿,跟二姐姐住一块儿呢。”

三奶奶何氏早就知道这事儿,面上露出几许欣慰之色,揽着女儿的肩头,“你呀也该是要开蒙了,别人府里像你这般大的姑娘哪里会一字不识呢,娘也不想着你成为才女什么的,挣那个名头没用。都学一点儿,就懂一点儿就行,省得将来跟姑娘们都没一点儿能说的话题,知道吗?”

袁澄娘懂这话的意思,她如今还小呢,自然没有什么跟姑娘们交际的事,等将来大了,免不了跟姑娘们交际,就算是以后嫁了人,那更是需要交际,人家在那里谈笑风声,她一句话都插不上,岂不是挺无奈——上辈子她就那样子,根本融入不了那些人的圈子,到最后她都不乐意出门了。

袁澄娘还真不太乐意跟人交际,噘着嘴儿,“女儿怕累。”

三奶奶何氏心里微一叹,这孩子的性子倒真是让侯夫人给惯坏了,这都没去就晓得说“累”,她困难地微弯腰,低头跟袁澄娘说,“哪里就受了,你去跟着女先生学,定是能学出兴致来的,要是不懂的话就问你二姐姐,别自己憋着,可好?娘就盼着你多识几个字呢,让娘也跟着高兴高兴。”

袁澄娘听到前面还噘着嘴,但听到后面,她眼睛就一亮了,“好嘛,娘,女儿知道了。”

三奶奶何氏颇是欣慰。

她由着紫娟扶着回房了,才坐下,就见着紫娟竟然跪在她面前,她露出讶异之色,连忙看向紫袖,见紫袖站在一边,忙吩咐道:“紫娟,你起来,这是做甚?”

紫娟跪在她身前不肯起来,咬了咬牙,“三奶奶,求三奶奶让奴婢跟着舅爷回江南。”

三奶奶何氏脸上的震惊之色都没半点掩饰,她的嘴唇翕了翕,像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地从唇间挤出两个字来,“为何?”

紫娟稍稍抬起头,清秀的脸蛋上有着泪痕,她拿着帕子抹了抹脸,“三奶奶,奴婢年岁大了,求三奶奶让奴婢回江南。”

三奶奶何氏思及她曾经有过想法让紫娟给袁三爷开脸的话,此时她内心颇有些纠结,她毕竟是女人,当时那么说是为着怕侯夫人真塞个人进来,抬举紫娟无非是为了……

如今这话她是说不出口,紫娟伴她多年,她离不了紫娟,自然也不想袁三爷身边再多个人,说她善妨也好,什么都好,她就想着跟袁三爷两个人过日子,不想这中间夹些别的女人进来,即使姨娘通房都不过是些玩意儿,她都不乐意——

但这些话,她却不能同任何人说半句,只要她这个心思叫外人知道,便没得她什么好果子吃。

袁三爷可以不要别的女人伺候,她却不能说不要别的女人伺候袁三爷。

她深深地瞧了眼紫娟,还是做了个决定,“你好些年都没回过江南了,这次就回去吧。”

紫娟跪在地面,心里一片悲凉,还是诚心诚意地谢过三奶奶何氏。

紫袖站在边上,见着紫娟退出去,忙到三奶奶何氏身边,“三奶奶,您是顾着身子些。”

三奶奶何氏抬眼看向紫袖,却是问道:“紫娟回江南,紫袖你也是来京城多年,没想过要回去吗?”

紫袖忙道:“奴婢是伺候奶奶的,奶奶在哪里,奴婢便当在哪里。”

三奶奶何氏面上有了些许笑意,拉起紫袖的手来,“你年岁都不小了,这些年我这个当主子的还真是没给你们撑着,你要是什么想法尽管跟我开口,嫁人还是回江南,我都会如你愿。”紫袖一听,慌忙跪在三奶奶何氏面前,口里说道:“回三奶奶的话,奴婢不愿意在江南,也不愿意嫁人,奴婢愿一辈子都伺候三奶奶您。”

三奶奶何氏将帕子掩了半边嘴,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紫袖,却是瞧不出来有半丝作伪的痕迹来,当下就笑道:“你这个傻丫头,缘何不嫁人又不江南?”

紫袖就未想过当姨娘,大抵这辈子都未想过,“奴婢早年落过水,大夫说奴婢不能有孩子,这嫁人不能孩子,奴婢到是不介意,可那夫家呢,三奶奶您想想会有奴婢的好吗?奴婢哥哥早就娶妻生子,奴婢回去靠着哥哥生活,又要看嫂嫂的脸色,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留在三奶奶您身边,伺候着您呢。”

三奶奶何氏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不由心里有几分唏嘘,“你起来吧,都瞧的哪里的大夫?指不定是医术不到家呢。”

紫袖摇摇头,“奴婢悄悄儿去看过了,大夫说没得法子能治。”

三奶奶何氏心里松了口气,她待两个丫鬟是有几分真心,但想将紫娟伺候袁三爷也是出自于真心,就想着紫娟是自己身边信任的丫鬟,就算是给了袁三爷,她也能拢得住紫娟的心;如今紫娟求去,她实实是舒了气。“我还想着是不是能你找个好些的管事嫁了,让你当个管事妈妈,这不,恐怕是不成了。”

紫袖半点不动心,“奴婢晓得三奶奶为奴婢着想,实是奴婢不成,这不能生孩子,恐是连累了人。”

三奶奶何氏颇有些累,将话题给扯开来,“这天儿越发的热了,眼看着都入秋,怎的还这般热,往年里都没觉着有这般的热,许是热过了都不记着热了。”

紫袖就盼着话题扯开,这一听,她当下就顺着何氏的话起了身,替何氏轻轻地敲着肩头,“三奶奶,奴婢这边儿都觉着稀奇呢,这天儿还真是热呀,都说秋老虎,还真是秋老虎来着呢,都没个消停的一天。”

三奶奶何氏微眯着眼,“也是,我就盼着这天儿凉快些。”

紫袖见她眯着眼睛,还是将心里头的话说了出来,“三奶奶,这老太太怎么就忽的就让五姑娘去开蒙了?往日那边不都是哄着姑娘那可是件受累事嘛,把五姑娘都吓得不敢去。”

三奶奶何氏也恨侯夫人这点,侯夫人明明不喜欢他们三房的人,还非得将她的女儿给高高捧起,什么事都纵着她,这种捧杀之举三奶奶何氏心知肚明,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如今她女儿到是跟明白过来一样,她岂有不高兴的道理,“随她心里头想什么,三爷想将五娘跟着蒋表少爷学,这法子虽不错,到比不得跟女先生学,蒋表少爷总归是男子,这七岁不同席,且蒋表少爷在知书院,自有他要用功之处,岂能让五娘扰了他。”

紫袖笑道:“反正是老太太自个开的口。”

三奶奶何氏抚着隆起的肚子,颇有些小得意。她是喜欢二姑娘袁明娘不假,但终归不是自己亲女儿。她定了定心,吩咐道:“你且去五娘院里瞧瞧,紫藤必须还年轻,不比你仔细,都看着些,别叫五娘在她二姐姐那里失礼了。”

紫袖领命退出去。

她这一退,三奶奶何氏便歇着了。

袁三爷回府的时候,三奶奶何氏也醒了,她还亲自张罗着替袁三爷递过去干净的衣裳,这天儿热的袁三爷一身热汗,这一回房,便在屏风后面洗了个澡。

屋里只得他与何氏两人。

他侧躺在何氏身边,手摸着何氏隆起的肚子,眼里的情意都化不开来,“今天我们孩子有没有闹你?”

何氏的身子越来越重,被他的手摸在肚子上,脸上就露出些许羞意,“有,比当年五娘在肚子还要闹腾些。”

袁三爷索性支起身子,将耳朵贴着她隆起的肚子上,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了半会都没得动静,叫他颇为失望,“这小子指定是睡着了,他爹来了都不理会一下,真是个架子大的。”

何氏嗔怪地瞧向他,“有你这么当爹的?”

袁三爷笑呵呵地躺回去,不让何氏起来,“我且歇会儿,待会找五娘算账去。”

三奶奶何氏这一听,当下就追问道:“三爷缘何要找五娘算账?你们父女之间还要算账?且让妾身听一听,这算的是何账?”

袁三爷叹口气,“五娘今儿个出去,根本没去表侄那边,也不知道这胆子怎么就大了,还敢往外跑了。”

何氏一听,心下就担心,“五娘缘何胆子就这般大了?是不是那如燕的缘故?”她立即就想到那个来历不明的如燕来,生怕是如燕带坏了自家女儿。

袁三爷对如燕稍有印象,便是女儿救回来的那人,他眉头稍皱,“若是如此,此人还是早早儿地打发了。”

何氏点点头,“今儿个老太太非得让五娘去开蒙呢,五娘跑去荣春堂又哭又闹的,老太太都没软了心许她不去呢,这不,还让我们五娘搬过去跟明娘一块儿呢。”

袁三爷面上掠过一丝异色,对那位嫡母的心思有些看不明白了,“此事当真?”

三奶奶何氏轻轻拍他胸口一记,“这还能有假?五娘都过去明娘那边了,也不知道老太太究竟在盘算些什么,让妾身心里头既是欢喜又是不安的。”

袁三爷自是明白妻子的欢喜与不安,他也一样,“我们五娘聪明着呢,没事的,你就好好儿地顾着你的身子,旁的事都有我呢。”

三奶奶何氏点点头,“紫娟今天求我要跟着回江南去呢,我答应了。”

袁三爷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她年岁也大了,是得早些回去嫁人,再拖下去都找不着好人家了。待她回去之前,你且赏些银子罢。”

何氏见他并没有别的想法,心下也就放心了。

袁三爷稍歇了会,便吩咐人将袁澄娘自二姑娘袁明娘处叫了回来。

袁澄娘走入袁三爷的书房,见着袁三爷正在案前将笔放入掐丝珐琅海水云龙纹水丞里洗笔,她连忙加快了步子,待得到袁三爷身边,便是脆生生地一声儿,“爹爹——”

这一听“爹爹”,袁三爷立时就放了手里的笔,转身弯腰将她给抱起来。

这一抱起来,便是他找她算账了,“缘何未去你蒋表哥那里?”

袁澄娘闻言就皱了皱鼻子,还有些不满,“蒋表哥怎么就跟爹说了?”

袁三爷对着她这小脸蛋,便是半句重话都是不舍得说的,可毕竟还得讲点道理给她听,省得这女儿真是将胆子养大了在外头儿乱跑,“你若不去你蒋表哥那边,事先得跟我说声,或者跟你蒋表哥说一声也行;你到是好,一句都不说,打着去知书院的名头可去了哪里?”

袁澄娘自是知道袁三爷的意思,连忙从善如流道:“爹爹,您讲的道理女儿都懂呢,女儿本想去蒋表哥那边,只是经过清水庵之时见着大舅舅从清水庵不远处过来,只是女儿见着那处地方并无人家,还是有个暗处,女儿就觉着有些奇怪了呢……”

袁三爷一听,就觉着这事儿有蹊跷,“清水庵边上有几处庄子,都离得有些远,除了你娘的庄子,我并未听说你舅舅在那边也有庄子。”

袁澄娘动了动嘴,“女儿就拦下了往回的大舅舅,听大舅舅说舅母与定方师太是相熟的呢。”

袁三爷一愣,“怎会如此?”

一时间,他有些想不透,便看向抱着的女儿,“你那梦里可有你舅舅的事?”

袁澄娘摇摇头,“没有。”她上辈子跟何大舅舅真是没有太多交集,自然是不知道何大舅舅竟然还跟清水庵有关系,她是何氏的女儿,哪里会想得到舅舅与那个收了侯夫人银子便能暗害她的定方师太是一伙的。

袁三爷只觉得如今这面前摆的是一团迷雾,他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也找不着什么有力的东西,他们三房仅仅里面的灰尘,掀不起来什么浪花。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颇为震动。“这事儿你别同你娘提起,省得你娘子身子重又添这许多忧虑。”

袁澄娘很慎重地点点头,“可大舅舅跟个尼姑为什么要来往?我让如燕跟着他呢,他带来的那些个东西都夜里悄悄地往清水庵里运呢。”

袁三爷倒抽一口凉气,何大舅爷带过来的东西有值钱,他自是知道一些,没曾想这些东西都送入了清水庵,正正他怀里女儿所说,何大舅爷是不折不扣的生意人,与个京城的尼姑庵能有什么牵扯?这中间的事,才让他心惊,好像有什么罩住了何家。“是如燕?”

袁澄娘点点头,“爹爹,我想让如燕伺候娘,娘的身子越来越重,女儿不放心。”

袁三爷略略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待得女儿袁澄娘走后,袁三爷大笔一挥,又写起信来,依旧是给江南的岳母,上回的信才走了没几天,这已经是他的第二封信。

何家不能出事。

他惟有执着这一点,何家若是出事,便没得何氏了。

他的心再没有比此刻更焦急,没能力能护得住妻子何氏,令他心焦不已,恨不得将这些他都厘不清的事儿都一件件儿的解开,但半点头绪都没有,他隐隐地猜出何家可能有了靠山,而这靠山是由着清水庵的定方师太所联系。

而这个靠山是谁,袁三爷实在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能让被称为江南首富的何家依靠,必定来头极为不凡,甚至隐藏得很深。袁三爷惟一能做的事便是通知身在江南的岳母,他也知岳母当初能将何氏嫁给他,也就是盼着能让何氏离了商户人家。

但若是何家真出事,他这侯府的庶子没能力护住何氏。

他只能是努力地跟着傅先生学,这些日子下来,不得不说傅先生真是个良师,他受益良多,若不是女儿的那个梦,他恐今天还在浑浑噩噩中,这三房得靠他给撑起来,给他们母子挡风遮雨。

袁三爷第二日便向傅冲傅先生请了一天的假,陪着何大舅爷在京城里转转,何大舅爷对京城并不陌生,就算是往京城来也并非是大张旗鼓,而大都是悄悄地来,悄悄地回了江南,不想被人所盯上。

他们何家银子不缺,缺的是地位,士农工商,即使有银子也买不来地位。他们要的是那皇商之位,如今他们何家得不到皇商之位,而那位主子却值得他们倾全力去效力,待得那位主子登高一呼,必不会少了他们何家的好处。如今何家重走老路,便是为了更好的孝敬那位主子些银子,谁也不会嫌银子多,而他们何家从来都是知道这银子的好处,就因着这些银子,他的嫡母能将女儿嫁入侯府,即使京里这样的贵勋之家多得是,毕竟祖上那是开国功勋。

何大舅爷对京城熟得不能再熟,尤其那些袁三爷从不曾涉足之地,只是袁三爷陪着他走走,他也权当是受了袁三爷的好意,听得袁三爷讲些来历,他也听得津津有味,像是从未知道过一样。

待得走累了,便找了家路边的茶馆歇歇脚。

茶馆有些普通,何大舅爷早就习惯了锦衣玉食,当着袁三爷的面,他将嫌弃的心思掩饰得很深,不让人看出一点儿,生意人,大都是和气生财。瞧他个富态的模样,到瞧着是个好脾气的人。

伙计奉上茶来,并不是何大舅爷能喝得惯的茶,何家除了这地位上的不尽如人意之外,别的能享受也都能享受了,他浅抿一口,到是笑问起袁三爷来,“妹夫,怎的能让五娘去了清水庵,那里头日子清苦得很,也亏得你能狠得下心肠来,我妹妹为着这事儿恐是对妹夫你多有埋怨吧?”

袁三爷也喝口茶,比之何大舅爷那一浅抿,他是并不在意这茶叶的好坏而是一口将茶水喝完,打开随身的扇子轻摇了起来,“舅兄说的哪里话,五娘为着老太太祈福,原是她的孝心与福分,罗娘的性情舅兄你是知道的最最是善解人意。”

何大舅爷失笑,“妹妹有了身孕,母亲高兴不已,这么些年来,母亲一直牵挂妹妹,恨不得能亲自到京城见妹妹一面,又怕……”

他下面的话没说,却又颇含着不能与人说道的意味。

袁三爷哪里听不出来,这分明是指侯府门槛儿太高,何家乃是一介商户,怕过来看何氏,会给何氏添麻烦。

他心下微微触动,比起岳父的钻营,他那位岳母着实是能人,“岳母是多虑了,当然,比起岳母亲自到京城来,还不如我带着罗娘并孩子一块儿过去拜见岳父岳母,也让孩子们见外祖,还有舅舅们。岳母已上年纪哪里吃得消这一来一回。”

何大舅爷并未再动茶一口,刚才那一口他便觉得那茶苦涩难当,再也入不得口,“这能行?侯府老太太能应了此事?”

袁三爷眼里露出几分失意之色,叹了口长气,“不瞒舅兄说,上回舅兄提的事,我实是万分动心,只是这两万两的银子着实拿不出来……”

他说着,还微微地偏过脸,想躲避何大舅爷的视线,以免他的困窘之色让人全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