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气的，就好像宁萌萌那个不省心的女人那样。
第二，害羞。见着情郎不敢对视。
而沈邺给他的感觉，显而易见就是第二种。
本来，他还在想，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而已，毕竟据他所了解，沈邺在大学时期的成绩，也是挺不错的。所以他已经打算会开始对她刮目相看的。但现在看来，这个表面上看着与世无争很安守本分的女孩，实际上手段可厉害了。
听到顾宇凡这么问沈邺，她突然就转过身，看向顾宇凡：“这件事我可以说的。”
“我现在问你了？”顾宇凡的表情微微不悦。怎么什么事都跟她有关了。
“可是我知道内幕啊。”宁萌萌视若无睹他对自己的一脸不爽，回驳他。
“宁萌萌，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顾宇凡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带实习生，带得他真的很心累。
宁萌萌眨了眨眼，问：“什么？”
“第一，收拾包袱滚，第二，闭上你的嘴，给我安安分分背文件。”
“我特么上辈子就是欠了你的！”宁萌萌冲他咬牙切齿。
但他的话，却也成功的威胁到她了。担忧的瞥了沈邺一眼，然后转身继续看文件。
顾宇凡继续质问沈邺：“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总监，那是我的私事。”沈邺目光淡定的瞅向顾宇凡，语气也淡淡的，“刘副总监说只要她批准了我的假，就可以了……”
“沈邺，现在是我带你还是刘琼悦在带你？”顾宇凡咄咄逼人的反问她，“要不要我现在把你，转到刘琼悦那边？”
沈邺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顾宇凡给打断了。
其实她心里也特别不爽。
对这个奇葩上司，又多了一个坏印象。
那就是没礼貌。
不听人家把话说完就巴拉巴拉的指责。不过这一点，倒跟宁萌萌有些相似来着。
随后，沈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切都听总监的安排。您想把我调去洗厕所，我也只能听从，不是吗？”反正你官大压死人。
“呵呵。”顾宇凡被堵得没话好说了。
这两实习生，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
顿时间，顾宇凡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了，烦躁的冲着他们说：“都给我滚出去。”
“那我是不是不用看文件了？”宁萌萌第一次觉得被人叫滚蛋，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顾宇凡坐回大班椅，“你说呢？”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宁萌萌便只好将书架上的文件都拿了出来，沈邺也帮忙拿了一堆。
离开办公室时，宁萌萌还吐槽了一句：“祝你一辈子不举！”
“滚蛋！”顾宇凡一份文件砸出门口。
两人捧着已经遮住了脑袋的文件走到宁萌萌的办公位。
放下后，宁萌萌还是一脸的姑奶奶不爽：“你说那鸟人是不是有精神病了。我觉得他该去治疗了。”
“忍忍吧。”沈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其实她倒是觉得，刚刚宁萌萌就没有跟顾宇凡争吵得那么激烈的必要。反正到最后，还是得听他的。
不过，如果换着是平时的自己，或者也不会这么容易妥协。但是，可能是在应对顾军擎的时候，逆来顺受惯了，所以在顾宇凡故意针对她的时候，她就变得很淡定。不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就绝对不会爆发。
安抚好宁萌萌后，沈邺便回去了自己的办公位。
一上午的时间，她基本都是在无聊逛网页顺带看看市场上的设计中度过。因为，顾宇凡没有给她交代任何的工作。
很快就到了中午12点。
沈邺去找宁萌萌吃午饭。不过宁萌萌破天荒的说，要留在办公室里看文件，还立誓这一次非要顾宇凡对她心服口服。所以她也没勉强她一块去吃饭，便一个人去了大厦附近的小餐厅，打算顺便给宁萌萌带一份外卖回去。
沈邺点好餐，便找了位置坐下，拿了手机出来准备玩几盘游戏。
突然，她的头顶响起声音：“一个人吗？”
沈邺见有人跟自己说话，抬头一看，就见副总监刘琼悦也出现在这个餐厅里。这其实算是一个很大众化的小吃店。就连很多同事都不愿意来这里吃午饭，怕降低了品味，更何况是高层了。所以，沈邺当见到自己的副总监会在这里出现的时候，便愣了愣，然后才点了点头：“是啊，副总监也是吗？”
“嗯，一个人。”刘琼悦坐到沈邺对面，随手拿了一双一次性筷子，“一般的员工，貌似都不怎么会来这里的吧？”
“副总监，我刚刚也在想，高层更不会来这里吃饭。”沈邺微笑着回她。
“不忘初心。”刘琼悦摇了摇头，“咱们集团里的员工，几乎都是85或者90后。现在生活水平高了，普通家庭都不会普通到哪儿去。可我不一样，我是农村出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会刻意去高消费来证明自己的品味。
这一点，倒让沈邺觉得，她两挺像的。虽然说，她自小是在温室下长大，但跟她同辈的女孩子，很多都挺娇气。总是认为，要很多的奢侈品，各种名牌，才能衬托出自己是个上流社会的人物。
但沈邺跟他们的观点就完全不一样。所以从小她就几乎不入流的。她也知道，圈子里，很多人在背后取笑自己是个土包子，小家子气。
可她倒不这么认为，蹲小吃店怎么了？坐在路边摊吃麻辣烫又怎样？活得自在舒服最重要不是吗？
所以，这会儿，沈邺就觉得，也许自己和刘琼悦能聊得来。
午饭很快就送来了。
沈邺点的是尖椒炒毛豆，恰好刘琼悦也是。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对方点的，然后就对视一笑。
“原来你也喜欢吃毛豆啊？你有没有觉得，毛豆特别香，而且还很高营养来着。不过现在外面很难找到新鲜毛豆买，很多田都被征收掉了。”刘琼悦说到种田的话题上，变得很兴奋，像是开了话匣子似的，“我跟你说，四季豆其实也挺好吃的。不过啊，现在很多人为了收成，就往庄稼里放各种农药什么的，整得大家都开始不大敢吃了。我就不明白了，现在的人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